第55章 奧斯卡之獎
晚上,月光皎潔,不同于那晚雨滴在屋檐的雨聲,月光暗淡,一切都暧昧難澀。今晚的月光卻是亮得驚人,甚比屋裏點着的燈火,暧昧不清的氣氛也由此消散殆盡。
不過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尤其是一個男人曾經還對另一個女人肖想過的情況……
至少雙寧按照自己的計劃順利地讓嚴修留了下來,可是留下來後,兩人面面相觑的情形,着實又讓雙寧開始尴尬了。
但縱使心裏尴尬得不要不要,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雙寧彼時還坐在床~上,照着剛醒來時,無生扶她靠在床頭那,背後還體貼地墊了個枕頭的姿勢。她歪頭,一雙大眼無辜地望着還站在那兒沒有動似乎在思考一臉嚴峻的嚴修,眨眨眼一臉無害道:“宮主不累麽?不如過來坐?”
一時心軟因為心中揮散不去的情感一時支配了上風選擇留了下來的嚴修,原本是有點反省了剛才些許感情用事,但也只是反省了情感用事這一缺點,并沒有什麽正人君子的念頭。畢竟遇到了與當年白月光一模一樣的面容,最重要還是個女的,難免一開始就沖動了,也有了先前的深夜侵入女子閨房,對雙寧做出了那種事。
潛意識裏仍然是不認為自己所作所為有何不妥,甚至是認為理所當然,這是一種上~位者的姿态,以一種所有物不可抗拒的态度對待弱小的人或事。
也是目空一切的自負。
嚴修正眼瞧了兩下雙寧,雙寧仍然能在那鷹目似的眼神裏維持着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剛剛的大痛淋漓一場,使得她的小~臉比往常更蒼白了幾分,有種陽光照射下來似乎能穿透肌膚的脆弱感,成排小扇子似的睫毛撲閃,給她的形象塑造了不少無害感。
雙寧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表情柔和,唇邊還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目光竟然慢慢地充斥了些許柔情,恍若三月天裏柔風拂過楊柳岸邊碧綠的湖水微微蕩漾的風情。
竟然有幾分與當年那個白衣姑娘愛笑的眼睛有幾分相像。
心中有所念,眼前此景才會與回憶相互交錯,令人不禁不知身處何景。
神使鬼差之處,床邊就多了個溫熱的軀體,雙寧本就坐得靠近床邊,這下感覺到了身邊的溫熱氣息,手還差點碰到了坐下的嚴修,連忙将手收了回來放在了腿上,一時間有點讪讪然。
嚴修坐下後,身子微側,是對着雙寧的方向,側過臉,稍微正對着雙寧的方向。
她能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在臉上巡視,對方強大的威壓,令她有些不舒服,想要往一旁再挪挪,卻想到了自己本來的計劃,僵住了動作,硬着頭皮沒有挪開地方。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嚴修也差不多摸準了雙寧的脾性,跟心中的那個人性格可以說一點都不像,甚至性格還有點慫還懶,可以說是性格沒有一點出彩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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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修這樣緊盯着雙寧的時候,腦子裏還在思考着眼前這人的性格。
怎知一直微垂着頭似乎在躲避目光的那張臉,突然擡起了起來面對着他。眼睛大大,微亮晶晶地望着他,似含~着春風與笑意,還微有羞澀,眼簾還時不時低垂,遮掩着心中的秘密。
一只小手輕輕地扯住了他的衣角,微微了扯動了幾下,頭擡起,望着嚴修,眼中滿是小心翼翼的神情,卻蘊含~着一絲調皮的意味。
亦或者其實裏面根本沒有這些含義,只是此景有些像當初他也被拽着衣角祈求着幫着姑娘拿下屋檐上挂着的風筝罷了。
“怎麽?”嚴修不禁喃喃出聲。
雙寧微擡頭,眼睛瞧着他看,圓溜溜的眼珠,不時還垂下眼簾,似在沉思說還是不說,等了片刻,嚴修也不着急。
望着嚴修的神情,那鷹目中原有的冷肅漸漸充斥了柔情,波光蕩漾,估摸着這男人又觸碰到了心中那抹白月光,也确定了自己模仿的方向該朝那個方向進展後,心中竟沒有那麽緊張,稍稍定了心神,才悠悠開口。
扯着衣角的動作頓了,小聲了地開口:“我害怕。”眼角還特地往嚴修方向看去,觸碰到後又趕緊縮回。
見此情形,像是會吓到一個正在惶恐的白兔一般,嚴修也不禁低下聲音。
“害怕什麽?”
雙寧咬住下唇,本來略有些淡粉蒼白的唇色,被齒貝咬住,放開後顯現出稍紅的唇色,莫名地增加多了幾分豔色。
“害怕自己一個人。”聲音很小近乎于蚊子般的聲響,然而聽力過人的嚴修還是聽到了。
“不用怕,”想了想,嚴修伸過手覆上了那只揪着他衣角的小手,入手一陣冰涼,“沒事了。”
雙寧被此動作吓了一跳,差點就一把甩開了,幸好及時壓制住這股沖動,不過還是微微地裝裝樣子掙紮了幾下,像言情女主那樣柔弱無力地掙脫不出來表現得單純毫不做作。
另一只手在被子下,趁着對方看不到的當口,一把死死地掐住了大~腿的一塊嫩~肉,瞬間淚眼朦胧。
她慢慢地擡起頭,已然是雙眼雨霧,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怕……我怕……”她不停地在嘴邊重複着這這句話,眼睛就這樣望着嚴修,原本在眼中打轉的淚水,也情不自禁地順着臉頰流下來彙聚到尖尖的下巴,一滴滴地滴濕~了胸前的衣襟。
她依然拽着嚴修的衣角,見着嚴修還是望着她,似乎對着她的淚水無動于衷時,心裏有些急了,于是沖動地做出了一個舉動,拽着拽着衣服就湊近了些。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進了,上一刻的嚴修還對着她的楚楚可憐無動于衷,下一刻見着她的靠近,竟然毫無預兆地将她擁入懷裏,着實又把她吓了一跳,差點就忘記了哭泣這回事了。
嚴修有些無奈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別擔心了睡吧。”
雙寧:“……”
她才剛睡醒好嗎?當她是豬嗎?豬也沒有剛睡醒就又要睡過去吧。
眼淚差點就要逆流回去了,幸好她愣歸愣,好歹是把眼淚繼續流了下來。就着靠着他的肩頭,擡起頭望着他,霧蒙蒙的眼珠,直直望進他的眼睛。
聲線略帶着顫抖,手再次想要尋找依靠似的攥緊了他的衣襟,手卻因為心中的恐懼抖着,看似微弱的變化卻更為真實。
“痛……真的很痛……”
這句倒是十足十的真話,語氣真摯,表情真實,絲毫不做作,至少嚴修的表情是有些複雜了。
然而還是沒有什麽回應。
只是拭去了她眼角的淚,将她擁進懷裏,一只手在她背後輕輕地拍着,在安慰着她,并無多說什麽。
不過這就足夠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此事得徐徐圖之,要是一下子就成功了,反而是什麽陰謀發生的前奏。
她這點可憐的智商,真是折騰不起什麽大陰謀了。
除了擔心了一下貞操問題,認真想了想,發現擔心也沒用,武力幹不過,人家要強上也是沒有辦法。于是竟然真的如同豬一般,真的再次睡了過去。
之後幾天,她都是在這裏住下了,無生也是來見過她的,不過見她的時間都很短,而且每次都是來去匆匆,而是總是莫名其妙。
比如,她剛午睡不久,就被搖醒,睡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人,一臉智障在狀況之外地說:“啊哈?怎麽了?”
那人纖長的手指撫着眼角的淚痣,眼角彎彎,眼中意味不明,卻說:“看來玩的很開心啊?”
“還好……”
“養久的小貓小狗都跑遠了……”幽怨的語氣,哀怨的眼神。
“你有養?”腦子還沒轉過來的某人似乎想起并沒有見過什麽貓貓狗狗。
“嗯哼……”無生哼了一聲,斜眼望着她,“還養跑了呢。”
“是嘛……”雙寧跟着附和地點點頭,“那就再找找呗。”
“它不願意回來呢。”
“哦。”雙寧有點困,自從蠱毒嚴重後更加嗜睡,被無生吵醒簡直沒脾氣可發,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地說:“節哀啊。”
無生冷眼看了雙寧一眼,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
雙寧感覺簡直莫名其妙,這人絕對腦子有坑。專門折騰她來着,她也是很忙的啊,他又不給找大夫醫她,憑什麽要她陪着玩。
天天留在這裏,照樣還是無事可幹,而且她每天懶洋洋地幾乎提不起精神。直到一天,她懶洋洋的模樣被嚴修撞見了幾回後,終于被提出了一個要求。
那就是舞一出劍舞,那天他見她的第一次就是她在舞劍舞。
雙寧知道自己舞的劍舞時什麽級別,其實根本入不了這些真正的大佬眼裏,她可沒有自戀到以為自己當時的一曲舞驚人然後瑪麗蘇劇情般讓見多識廣的宮主深深而腦殘地愛上了她。
肯定是因為某些記憶中的角落被觸碰到,才會如此深情。
只要有一絲的情景相像,總會讓人情不自禁回想當年。
望着那張冷肅的臉再次深情地望着她時,心中雖然在發毛,但雙寧又找到了切入點,并且想着這次一舉擊潰,幹脆早些推進計劃的進行。
作者有話要說:
科二過了!!!
渣作者要瘋了!
補考了一次才過的!之前差點懷疑人生。認為自己是廢柴,體育也差點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