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有确切知道豆蔻公主遇難的地點,只能拿着地圖,按照得來的線索和标記,一路打聽着尋找。

越來越接近時,所有騎兵只能下馬。邵煜白自己也雙腳落在了地上,卻得由出将扶着。

“主子,要不您殿後吧?”出将擔憂的道,“您現在的狀态不好上前,剩下的交給屬下們就好!”

邵煜白深皺眉頭,堅持往前:“不行,我不放心!”

此處的官道和小道,十幾年前他來來回回走過數次,比他們其餘任何人都要了解這的情況。既然該來的終究躲不掉,他不妨就去直面,見招拆招。

總不能将自己的責任全部交給屬下去承擔。

出将見狀,卻是在腹诽,主子不是說他不在意豆蔻公主嗎……

但他又不能違背主令,只能撐着邵煜白繼續往前。

一堆人就和搜屍似的,悄悄的潛伏進了深林。

不知走了多久,出将扛着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壯實主子,已經扛得開始喘粗氣,才聽見林子裏出現了吵鬧的聲音。

“你個笨蛋,白癡,軟腳蝦!”

“潑婦!再這麽叫我小爺弄死你!”

“你……我是公主,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父皇立馬出兵來打千齊!”

“就你們那小地方,千齊送你們一座城你們的國土還不及我們一半呢,來打啊,怕你啊!”

“……”

尖銳的娃娃音,即刻就能被分辨出來。出将連忙停下步子,與邵煜白掩藏在樹叢後:“主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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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邵煜白暗暗運氣壓制下渾身的不适,低聲命令。“告訴入相,備好弓箭,其餘人,準備包抄。”

“那您呢?”出将探了探頭,又縮回來,“您在這等着可好?”

邵煜白緩緩搖頭:“我走上面。”

說着,他指了指頭頂高且茂密、幾乎連成一片的樹冠。

“盡量不要傷及公主。”

出将跟着邵煜白的時間沒有入相的長,但也是跟着出生入死過無數次的,對他的戰術不說全部了解,至少能知道大半。

邵煜白一為馬術了得,一為槍法了得,還有一項便是輕功了得。雖無戲折子裏那般飛天遁地神乎其神,卻也輕巧靈便的令人嘆服。

面前土匪頭子就拿着大刀在公主和言小公子旁邊,遠攻之下稍有不慎怕是都惹惱了他,來個挾持人質甚至同歸于盡,這樣有悖他們救人的初衷。

“可是主子,您的身子……”出将還是猶豫。

公主金貴,他主子也金貴啊!公主死了無征國打過來主子能守,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其餘帝國打過來,他無征小國能幫上多大忙?

邵煜白深吸一口氣,轉為惡狠狠的盯着他:“是不是只有北暨的風沙才能讓你少說兩句?”

出将一噎,閉嘴了,飛快的搖了搖頭,打手勢示意他去通知入相。

此時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宋豆蔻和言清憶還在相互拿話怼着,就連樹下坐着的土匪頭子都聽膩了,拔出四十寸長的大刀橫在兩人中間,不耐煩的掏着耳朵道:“有完沒完啊?啊!?來來回回就那兩句話,爺都聽膩了!就不能換個別的?”

眼見着鋒利的刀刃在眼前晃悠來晃悠去,宋豆蔻吞了吞口水,語氣蔫兒了下來:“……換。換什麽啊?”

山賊頭子想了想,面上漸起淫色:“不如就叫兩聲好聽的來!”

“我呸!”宋豆蔻登時聽得氣焰又湧了上來,哪怕說得口水都幹了,也要撐着吐出個聲兒來,“你知不知道我是無征國派來和親的公主?要不要命了!”

山賊頭子聽得樂了:“公主好啊!那叫啥來着?啧……對,天生的高貴!不知道玩兒起來是不是味道都比尋常的小姑娘好?”

宋豆蔻從未受過如此羞辱,滿臉漲的通紅:“你無恥!”

土匪頭子立着大刀蹲在了她面前,笑得邪惡猙獰:“老子不僅無恥,還下流!怎麽着?要不從了我?當公主有什麽意思,老子能讓你在山裏頭當壓寨夫人!那可算是和皇後一樣的身份!嗯,就和你娘差不多!”

狠狠瞪了山賊頭子一眼,宋豆蔻倒是沒再回答。

她娘又不是皇後!

山賊頭子起了色意,伸手想摸她的臉。宋豆蔻被逼得一個勁兒往後靠,都縮出了雙下巴,一旁的言清憶卻半點表示都沒有,還作出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宋豆蔻忍不住拿餘光瞄他,從牙縫裏往外蹦字:“你不是來護送我的嗎,幫幫我啊!”

“為什麽幫你啊?”言清憶朝着她咧嘴,“小爺喜歡調戲小姑娘,就算自己調戲不到,看別人調戲也挺好,反正咱倆都活不過明天了,你讓我過過幹瘾多好!”

“你……”宋豆蔻氣的直翻白眼,也不管自己要被人調戲了,就算被綁成個粽子也要扭着身子對着一旁的言清憶“呸呸呸呸”吐個夠!

末了,兇巴巴的轉回頭問土匪頭子:“你什麽時候殺了我們,一刀給個痛快行不行?”

随後,她又補充:“再商量一下,先把旁邊這人殺了,讓我過個幹瘾行不行!”

土匪頭子看得又樂了起來,連着周圍的一大幫土匪也跟着笑的一個比一個粗犷。

“小丫頭別急。等爺爺們挖好坑,先把礙眼的男人都埋了,再和你們玩兒!”有拿着鐵鍬的土匪出聲說。

饒是宋豆蔻膽子大,聽見“玩兒”這個別有深意的字眼兒都禁不住面色白了白。再轉頭一看言清憶,發覺他一張白豆腐似的臉都成了死灰色。

“你怎麽這慫啊!”宋豆蔻氣道,“不想辦法逃就算了,還擺着一臉的慫包樣,看了我就來氣!”

“我靠,你最多就丢個身子,我可是要丢命了!”言清憶立即反駁回去,“你是不是傻!逃命的話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往外說嗎!”

宋豆蔻杏眼圓瞪:“我堂堂一國公主,不光明正大還要偷偷摸摸不成!”

“你……!”

“你什麽你!煩死了!看着你就來氣!”

言清憶被堵得半晌都沒能說出話,倒是土匪頭子越見越覺有趣,調笑着問:“小妞兒,你嫌他煩,那爺先玩玩他給你看怎麽樣?”

“行!”宋豆蔻果斷答應!

言清憶:“……”

土匪頭子就在他和宋豆蔻面前,轉個面向就抓住了勒着言清憶的繩子。

宋豆蔻看着他一臉的面如死灰變成了死灰複燃,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不嫌事大的叫起來:“扒了他!快扒了他!”

“喂不是吧!世間怎會有你這般心狠手辣鐵石心腸的女人!”言清憶一雙細長眼瞪得似她的杏眼圓,蜷着身子直朝土匪頭子搖頭,“你、你別聽她的,我打從昨天出來連個澡都沒洗過,髒死了,保準得惡心死你啊我跟你說……”

土匪頭子頓了頓,哈哈大笑的松開手站了起來:“爺改主意了,一會兒男的先留下,看着咱們玩兒,看完再丢坑裏也不遲!”

聽着頭子講完流程,土匪們直呼過瘾,一雙雙眼睛全在女眷們,尤其是宋豆蔻的身上不懷好意的瞄來瞄去。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宋豆蔻猛瞪虎口逃生的言清憶。

土匪頭子提着刀。剛要回到旁邊的樹根前頭歇着,卻聽“嗖”的一聲破空勁響傳來,随後肩膀就是猛地劇烈疼痛!

反應過來才發現肩膀上是中了一箭,土匪頭子大驚失色的連連叫喚了好幾聲,扶着胳膊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樹後面。

“有情況!”

土匪們本還三三兩兩的分散着,以為頭子只是被宋豆蔻踩了腳之類。直到聽見這話,才紛紛警備起來。

畢竟這在這片山裏,他們是地頭蛇,熟悉情況,打着掩護的同時不忘把地上的人質都拎了起來當肉盾。

然而攻過來的人,卻個個靈活如蛇迅猛如虎,出手絕不遲疑,招招致命!

“見鬼了!”躲在樹後面半天竟見到自己的人已經死了個七七八八,土匪頭子開始慌亂起來,猛地又想到最重要的兩個人質,貓下腰拿大刀擋在身前就要過去抓人。

然而這時。他卻隐約聽見頭頂樹冠開始沙沙作響!

分明是在無風的天氣,這響動未免太過異常,土匪頭子心裏一涼,似有所覺的擡起了頭……只見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在他下意識舉起手裏大刀之時,對方手中卻忽地甩出一根長鞭,将他的大刀卷到了旁邊,同時一腳正中他的天靈蓋,狠狠往後方一壓!

骨頭斷裂的“咔嚓”聲令人毛骨悚然。

連嗚咽都來不及,土匪頭子湧血倒地。

邵煜白随之落地,膝蓋曲直間站定在屍體旁。

“是邵将軍!”宋豆蔻看得眼睛直發亮,歡呼着跳了起來,“我就知道他會來的!”

聲音落下,邵煜白的身影卻是晃動了一下,随後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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