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的可能不是特別多嘿嘿
還是那句話,提速就加更!
明天11點見?
第051.我是傻子·庶妹求見
當夜的戲,确實很有意思。區別于傳統的戲曲,更像是将一些話劇的元素融入了進去,生動形象、妙趣橫生,講得是一段有笑有淚的男女之情,看得琳琅幾次紅了眼眶。
“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能看見這樣精彩的故事表演。”
散場之後,琳琅感嘆的拍着手低喃。
“嗯?你方才說在這個什麽?”邵煜白正打算往地上跳,聽後卻愣了下。
琳琅睫毛一顫,随即搖了搖頭:“二爺您先下去吧。”
卻是有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看了她兩眼,邵煜白身子前傾,輕松的跳落在地。
随後朝她張開了雙臂。
瞥了那兩條胳膊一眼,琳琅轉身,一手扒着牆上的棱角,一手貼住牆壁,腳踩住牆面,就要往下爬。
卻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威脅他:“你不接着,我就跳下去啦!”
皺了皺眉,邵煜白收了手。安靜的看着她往下爬。
琳琅也就真的一寸一寸的小心往下挪去。
只是她個頭并不算高,身子也沒有小時候的靈巧機敏,手與腳之間拉到了最長的距離,卻無法松開最上面的邊角,一時間竟卡在了那裏,緊張的心跳加速了幾拍。
“要我幫忙嗎?”邵煜白在下頭問。
“不用。”琳琅說完,繼續往下蹭。但沒想到,上頭的手剛松開,身子就開始往下墜,根本沒有她想的那麽牢靠,期間手抓了幾次牆壁都是徒勞。
“啊——”
整個身子往下一滑。就要從高牆上摔下!邵煜白見狀卻是突地上前伸出了手,穩穩把她鎖在了臂彎裏,而後待驚慌散去,将她放在了地上。
“我不會讓你跌倒的。”
聽見這句話,心裏猛地一撼,琳琅彎了彎嘴角,抹着手掌上的灰道:“是啊,二爺今非昔比了。”
之後聽聞言曉芳在看完戲後便遇見了自己的家人,而後兩人分道揚镳,邵齊被平陽送到了相府外。
琳琅則和邵煜白一起等到了滿春和出将。四人與邵齊彙合後一同回了府內,沒人會說什麽。
夜裏李丞相還找了琳琅談話:“琅兒啊,聽說你和世子是與邵将軍一同出去的?你認為,今日的相親如何?”
琳琅搖頭:“可能不盡如人意。”
原本看李丞相的神情,就不像是報了多大的希望。聽見這句話,李丞相也只是背着手嘆了口氣。
“爹原本以為,你與璨兒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若是能嫁給他,開始日子可能會苦些,可總有苦盡甘來的一日。”
“畢竟,你這孩子從小就跟子和親,子和走後,你的倔脾氣一上來,除了璨兒,誰也勸不住,為父一直很是頭疼。”
琳琅雙手端在身前相互握了握,卻是在驚訝,李丞相已經很久沒和她這麽語重心長的說過話。
畢竟她不是真的李琳琅,打小除了舅舅,她跟娘親可能都不是特別親。和這位爹,也一直是比較疏遠的。沒有李若溪那般會讨好撒嬌,在府裏的日子才過得不是很好。
“這些年,女兒讓爹操心了。”琳琅平靜的道。
李丞相徐徐的搖了搖頭:“爹這一生,做過不少錯事。走大運做成了如今的傀儡丞相,報應卻是一件一件的來。”
深吸了一口氣,李丞相走出屋檐下,望着天邊的半輪月亮緩緩嘆出。
“早知如此,當年不如承了邵将軍的邀請,送你去北暨做個軍醫,潇潇灑灑。或許你會過的更快活。也好過現在嫁給一個傻世子,碌碌無為在京洛府內,成為一只家雀。”
邵将軍的邀請……做軍醫!琳琅知道這是孫氏的騙局,抿了抿唇勉強笑道:“可是那時候,女兒已經放棄醫術了。”
“我的女兒,會輕易放棄畢生所求嗎?”李丞相反問了一句。
琳琅倏地心頭一沉:“爹……”
“李家能有今日,全靠當初願意展露鋒芒的子和,和後面忍辱負重的你。”李丞相擡起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了琳琅的肩頭。
“是爹無能,連你最後的幸福也沒能保證。但是琅兒,你的兩個弟弟還小,若是真有一天……希望那時候,你能站出來,幫一幫你的兩個弟弟。”
“至于若溪……她的路,是自己選的,你就……”
聲音戛然而止,李丞相沒能再說下去。只是閉上眼擺了擺手,長嘆出一口氣。
晚些時候,琳琅與滿春一同朝着如意苑走去。路上滿春繪聲繪色的講述着她夜裏遇到的趣聞趣事,只是琳琅起初聽到還會跟着一起笑,到後面卻歸于了沉寂。
滿春擔憂:“主子,您是有什麽心事嗎?”
頓了頓,琳琅才朝她笑了一下:“沒有啊,只是有些累了。”
身子固然疲累,更加心累的卻是她的爹竟然知曉她沒有放棄醫術。且還會向她道歉示好。
她這爹,雖然不是什麽壞人,但也不是一個心地多善良的大好人。今日能夠主動說出這些,若非有人跟他講了什麽,便是他一直在暗中計劃着什麽。眼下最為重要的,無疑就是皇位争奪即将上演,黨派站位急需明确。
太子手握內城三分之一的兵權,城外亦有十萬兵馬是歸在他名下,身份幾乎不可動搖。
而三皇子的衛隊,今日一直在街上四處巡邏,目的為阻絕一切危險事情發生,雖然讓有意避開的邵煜白很是惱火,但對百姓卻無疑是一種保障。琳琅不覺得他這般賣力只是單純的心憂百姓。
琳琅的目光飄向滿春:“滿春,你可知道當今二爺是站在哪位皇子身後的?”
滿春被琳琅忽然的發問驚得愣了愣,随即自己也想明白了,面前這位世子妃怕是早就知道了她是邵煜白的人。
“二爺不站任何一位皇子。”滿春直白的道。“二爺只站君主,站明君,不參與黨派紛争。”
這事從來都不是秘密。是邵家百年來的家訓。
“就算這麽說,二爺的內心也總有些取舍吧?”琳琅又問。
滿春微笑:“那就是二爺自己的意願了,奴婢無權過問。”
琳琅點了點頭。
她知道,蘇璨是太子黨的人。二皇子則像是個纨绔的牆頭草,從來舉棋不定。三皇子縱然有人支持,卻也只是皇妃與一位側妃的家族在內部支持,根本無法與太子抗衡。
這般一邊倒的局勢下,為什麽還是被營造出了人心惶惶的氣氛呢?她的爹站在了哪個位置。其餘人又是在防着什麽呢……
琳琅神色凝重的走了一路,全被滿春看在了眼裏。
客房中,邵煜白也還沒睡,出将正對他彙報:“屬下之後四處尋找過,只是再沒打聽到那位紫衣人的蹤跡。”
“一點消息都沒有麽?”邵煜白若有所思的問。
出将擦汗:“當真是一點都沒有,邪乎的很。屬下認為那可能是個手段高超的騙子,騙了銀錢便跑了。”
邵煜白的指頭在桌面點了點:“那便不追究了。”
那個人多半就是沖着他來的,能知道連出将都不曾知道的事情,若非是被人告知,便可能真的是一位了不得的“神棍”。至于究竟是哪一種……知道他這個秘密的,除了入相就只有邵齊、滿春和平陽。
掏出護身符摩挲着看了看,邵煜白勾了勾唇角。
出将也盯着那護身符看:“這就是價值兩千兩的玩意?”
也虧他主子立功無數,家底殷實,被騙了兩千兩還能笑出來!
邵煜白聞言颔首,卻別有深意的道:“買的不虧。”
第二日一早,琳琅按照原定計劃,拖家帶口的要趁着譽王夫婦回來之前趕回譽王府。
臨走前,向娘親和常年很少說話的弟弟李靖臨告別。
雖已在頭一天晚上給弟弟買了面具和彈弓,但李靖臨卻因為沒能帶着他去看戲而很不開心,對着自己的親姐也沒什麽好臉色,見到小玩意兒并不買賬,還道:“你都嫁出去了,就少再回來!否則府裏那些人全是在那風言風語的連帶着我也要一起說,煩!”
六七歲的孩子,說話的內容卻很老成,語句裏透出的厭煩半點也不摻假,聽得琳琅尴尬在了原地。
“靖臨!”蘇碧琴扯了兒子一把,“怎麽和你姐姐說話呢?”
“她才不是我姐姐,你也不是我娘!你們害了我姐姐,還要趕走我娘,你們是壞人!”李靖臨甩開了蘇碧琴的手,氣呼呼的就要走。
一只腳忽地踏在了他身前,卻是傻子一臉不悅的道:“不許罵琳琅!”
李靖臨小小的個頭兒才到傻子的膝蓋往上一點,但被震住了一瞬後,他卻沒怕:“你也別想讓我承認你是我姐夫!走開,你這個傻兒!”
“靖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