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痛徹心扉(2)

吧臺上,托着頭,一杯一杯灌着烈酒,目光如這燈光明明耀眼卻渙散。可當初,你不是也為了我幾年,你現在為他做的何嘗不是那時想為我做的。猛地喝完烈酒,重重放下酒杯,指尖似要掐進玻璃裏碎了酒杯。突然一陣嗆人,有幾滴液體趁機沿皮膚滑落帶來了一陣寒冷。

曾經我是愛吳唐的卻在裏面包含了一份青梅竹馬和一份親情,而且在年少那時又如何懂情為何物。可遇見桑樹,那種怦然心動,忘乎所以是吳唐不曾帶給我的,這樣的情讓我完全丢棄了所有的理智,讓我嘗到了從未有過的味道,如今可以痛不欲生,卻可以無怨無悔。

那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心,深入骨髓的情維系着心的跳動只為他一人。

有人摟着我的腰坐到旁邊的轉椅上,我勾勒唇角側臉看他,在他的欲望裏喝了口酒,用指尖碰他的臉,收回去指着他杯裏的酒。他心領神會,一飲而盡。聽着他粗俗的話語,我時而開懷大笑,時而低眉淺笑。或許他是高手,可重要的是我是女人,帶着誘惑的女人,一言一行都勾着他的心。

突然他看着我,焦點鎖在我的唇瓣,我想全天下的男人都說你是尤物,那是否有人說你唯獨唇不夠好看?

妖嬈勾勒暧昧,泯唇細語,你是第一個。

想知道原因嗎?我迫不及待點頭,他湊近一寸,故作神密,我告訴你。

依舊托着額頭,饒有興致看着他。他膚淺笑着,逐漸靠近。我暧昧笑着,在他快要碰到我的嘴唇剎那,伸出左手的食指夾在兩唇之間。他挫敗,些許怒意浮現,他這招或許屢試不爽,可惜我不是那些笨女人。當然我不會讓他失望,欲情故縱輕了齒,你,真不會憐香惜玉。

他眼前一亮,我眨眼帶笑離開位置。他跟上來摟着我的腰,俯頭在耳畔說着動聽言語。我樂在其中,一幅我已吃定他的媚态。他問到哪裏,我說是秘密。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給糖吃都會變傻瓜。

冷風像一把刀子欺負那些在角落裏哭泣的人,而他們一無所知正是這座城市毫不留情舍棄了還在癡癡奢望城市會聞到他們的血腥而低腰向他們伸出關懷的雙手的自己。他們瑟瑟發抖,盤縮黑暗,望着遠處的燈光剪影,幻一場浮生若夢。

都希望一切是一場夢,那些無法成真的美景只留在夢裏,等醒了就可以繼續一如既往,将美麗時時想起,偶爾念起,趁時間還沒有帶走。

可已經痛醒了,哪裏還有夢。

我往他懷裏靠了靠,與此同時他摟緊了些。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自甘堕落到這般可以毫不羞恥從那些不曾一屑的男人身上汲取肮髒的溫度。我的心可以結冰,可身體若無法動彈又該怎樣繼續自我懲罰。只是我不會将他當作桑樹,因為我們太不配,似乎連想起他的名字都不配。

桑樹。

我一直覺得他就是一汪清池,不管我在裏面怎麽翻山倒海攪得泥濘不堪都可以清澈見底,那裏面依舊有我的倒影。不禁一陣疼痛扯着不知味的心,若他看見這樣的一幕,我又該怎麽承受他的不可置信。突然想去推開男人,可下一秒苦笑着,他又怎麽看的見。

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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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呆在男人的懷裏卻依舊保持步調,心房早已波瀾不驚。空氣裏的風似乎在同情這些為情所困的傷心人,于是輕輕吹着他們被燈光投下的身影。他的影子占據眼簾,輪廓在微微搖晃,仿佛随時可以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我以為只要經過影子就可以風平浪靜,而我真的沒有勇氣擡頭哪怕我無法抑制體內的激動,可更多的是那些怯弱,羞愧,不恥阻止我去看他。

我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卻已覆水難收。我想逃離他的視線卻想為什麽要落荒而逃,我就要氣氣他,或許,或許他就會收回決定重新和我開始,可我清楚這是癡人說夢。他只是路過看見了我,出于一份過往的情意不想我自甘堕落。

這應該是最諷刺的笑話,你為了這個人肝腸寸斷都要念着他,可他倒好,以前任的姿态,以朋友的口吻出現在你面前,可恨你還在對這關懷憧憬。

桑樹走到我們面前攔住去路,我們不得已停下步伐。不知是誰的嘆息在風裏回旋,道路上的車聲呼嘯而過。我努力讓自己放了手不再與他瓜葛,可他為什麽出現來撥動我的心,他明明知道只要他出現,我就會想入非非,就會情不自禁,而他卻無法給我想要的一切,難道還想看我再絕望一次?

男人壓着不滿卻還有一絲禮貌,或許不想在我面前丢臉,不好意思,你擋路了。

果果。

那一刻的心如刀絞抽離了所有的呼吸,耳畔只能回蕩着他的聲音,哀傷,自責,心疼,應有盡有。我帶給他的永遠是痛苦多于快樂,讓他陪着我煎熬。我只剩逃開,顧不得他的感受往男人懷裏靠。可他沒有給我機會,一把拉着我離開男人的懷抱。随即隔着衣服傳來他的體溫,誘惑着我擡頭看他。

他笑意淺淺,目光閃爍,雙眸裏的朦胧似這夜空裏的那一彎月美麗而凄涼。

這一刻,空氣選擇凝固,時間選擇滞留,唯有命運的齒輪忘歡轉動。當你以為只要逃離有他的地方便好,殊不知命運總是站在離你一尺之遙的眼前等你,逃的再遠只是茍延殘喘。

我幾乎要去抱他讓相擁的溫存燃起我們的心跳,可惜這樣的近在咫尺卻不能唾手可得,尤其看見他的眼裏在心痛還夾雜着懷疑,我知道那是一種不堪,屬于在他眼裏的我的不堪。

多少個日夜躲在黑暗裏回憶他的樣子,在淚水裏漸漸模糊不清,到後來只能在睡夢裏才能找尋到他的一絲氣息。我以為自己無法從崩潰裏爬出來,只是一軀買醉解愁的空殼,可所有的悲痛欲絕都是一時的,時間會撫平傷口,止住血液,即使不會結疤卻可以好過些。如今站在崩潰的邊緣像是走在刀尖上,或許只要走過這段荊棘叢生就好了。可此時我情願回到崩潰裏,繼續行屍走肉的每一天。

猛的甩開他的手,重新投入男人的懷抱,笑得妖嬈,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如果你願意等,等我們結束,可以跟我們一起。

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他不相信的是與他在一起的吳果果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而不是此時站在他眼前,他親手抛棄的吳果果。

我一陣心疼卻凄笑着,這就是我。

突然他異常溫柔的看着我,那種寵溺一片夢幻,你做什麽都瞞不了我。

他知道我是為情所傷,很清楚只要他回到我的身邊就可以了,可他選擇顧此失彼。我不禁聲音大了些,那你一定知道我心愛的人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如今我一無所有,既然不再在乎又有何不可。

他面部顫抖,向我伸來的手又收回,嘴巴動動卻不說什麽。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幹涉我,沒有理由來管我,他是應該徹底離開,可他做不到置之不理,所以将一切畫蛇添足,留雙眸裏的情愫在掙紮,可敵不過現實。

就算他愛我,也不再要我,因為他無法解開捆綁束縛理智的繩鎖。

你值得更好。

沒有人會比他好,他是我最愛的人,最愛的人。就算幾字喊的聲嘶力竭,哪怕命運都在同情我,可又有什麽用,沒人會懂他對我的意義。很多人一路走來會遇見很多令其心動的人,或許第一次失去以為心不會跳動卻出乎意料因為另一個人再次跳動,又或許即使知道失去這些人帶來的打擊會如第一次般強烈,只因成長是可怕的卻能令人堅強,所以他們依然從這份情裏抽出手繼續旅程。可我不同,失去他我再也不可能再對一個人如此。

若你真的愛他,斷然不會用這種方式讓他傷心,讓他恨自己。

可我就是要讓他傷心,心痛,這樣他就不會忘了我,不會忘了我。見他一愣,我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記住我也好,忘了我也罷,我只要他好。

他很好,可他更希望你好。

他好我就好。看着極力掩飾的他,我拼命止住淚水低落,可他并不好。

我們都遍體鱗傷卻拒絕給傷口擦藥,以為這樣可以多一絲一毫的瓜葛。看着他眼裏的不許硬是抑制了我沖過去吻他的渴望,我多想治好他的傷痛,多想時間倒退到那段美麗的時光便從此不再轉動。可事已至此,我已認輸,只是原來我也會收斂。

一旁的男人走來用力摟住我的腰,大概是受夠了我們的悲天憫人。我想只要自己離開便是他傷愈的解藥卻還是于心不忍看了一眼他,可他在我邁步的同時又拉住了我。我知道他情願痛苦也不願我折磨自己,只是他眼裏的不可動搖更多的是不是要我留下,而是若我離開他會心懷內疚。

狠下心讓他放開,他卻握得更緊。僵持幾秒,這時身旁的男人伸出左手去推他,在腰上的右手加重力度。我借勢露出嬌媚,身體軟綿綿靠近男人的懷裏。可無疑惹怒了他,他一拳揮向男人的臉頰,男人放開了我與他動手打了起來。我從震驚裏回神卻無動于衷像個旁觀者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直到男人,将他壓在身下,他擡起右手揮向男人的剎那,猛得想起這只手還帶着傷。

如晴天霹靂響徹,我清醒過來又發瘋跑去拉男人離開,可男人似乎受到了侮辱般一把甩開我,趁桑樹在擔心後退幾步的我,重重的一拳打向桑樹的臉頰。空氣裏彌漫開絲絲血腥,似要撕開我的皮膚與我血液相融。我跑過去瞪着男人臉上的怒氣沖沖,一句滾讓天寒地凍。

男人握緊拳頭的手縮了縮,識趣卻憤憤離開。我連忙彎腰扶起桑樹,他嘴角的鮮紅吞噬了想說的話語。他起身坐直,擦去嘴角的血液,溫柔的看着我。我們忘了開口,就這樣凝視着彼此,卻在彼此的眼裏看見了曾經,那些以為是一輩子的時光,可曾經早已一去不複返。

沒事。

都不要我了,為什麽還要管我?

我的心還在跳。

他躲開我的目光,去擦我臉頰上的淚滴,其實你知道,只有你妝花了卻還是那麽美。

心口有一把鉗子在扯着,奇怪的是居然不疼。

這是他第一次來我的住處卻是分了手,多麽嘲諷。他坐在沙發上,我半蹲着給他的傷口上藥。藥酒的味道刺鼻,棉花上的紅色染紅了眼,越來越多的疼似乎要吞噬一切,可我不能顫抖讓他發現,我怕他就會離開。他本想自己回到住處處理的,可我眼裏的關心讓他妥了協才願意和我回來。

既然放開了又何必再留戀短暫的停留讓自己再承受錐心之痛,可若有辦法,誰都皆大歡喜。

還記得那天我問你如果我們失去了彼此該怎麽辦,你說重新找一個。他頓了頓,繼續,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可我當真了。果果,你說你配不上我,可事實是就算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配不上你。你的完美只有和你一樣完美的男人才有資格與你攜手未來,我也一樣,我的簡單只适合市井。我願意為你努力,為我們努力,可直到我認清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可以改變的事實才放了手。

我居然可以充耳不聞繼續手上輕柔的動作,或許是無動于衷到絕望不止。他是平民住在普通小區裏,我是公主住在城堡裏,可這樣的差距并不是放手的借口,可還是成了所有人的借口。所有的人一心一意在愛我,可又有誰會願意與我共守歲月。所有的人口口聲聲為我好,可又有誰會願意問我是否需要,還好我心甘情願承受這份情深緣淺裏的苦與甜。

果果,愛情和生活不一樣,愛情是美好的,生活是現實的。我們可以不顧一切相愛卻不能無所顧忌生活,因為愛情不是全部。我們只能承受自己的痛苦,卻承受不起彼此在一起給所有人帶來的痛苦。不如分開,痛苦的只有兩人,可我會陪着你一起痛。果果,只要曾經擁有,那也是永遠的擁有。

看不見摸不着怎麽算數,而且記憶會衰退,一切不過只是自我安慰。

不久以後我們都會找到更适合彼此的那個人,就算不再深愛骨髓至少不會痛苦不堪。事實很殘忍,可只要熬過去了就還是你,其實你清楚這是最好的結局。果果,你可以責怪我怨恨我,卻不能用自我折磨來懲罰我,若你還愛我念我就應該心疼自己。

我又何嘗不懂,可懂了又能如何。愛情只有很愛與不夠愛,不夠愛才不能相伴。

擦好了藥站起來,盡量面如靜水看着他,若不見好,要看醫生。

本來打算再看他一眼讓他離開,可他眼底的痛苦正拉扯着我的心。他是在意我的,很在意,若我再堅持一點,或者無理取鬧的要求他,蠻不講理的威脅他,或許他就不會離開。察覺到了我的心思,他正站起來的動作讓我的心一緊,若他離開了就真的離開了。

手上的藥箱掉落在地發出的響亮喚醒了絕望裏的渴望,或許破碎的玻璃可以恢複如初,哪怕有缺陷也是玻璃的一部分。我丢了理智去吻他,雙手繞上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不管不顧,身體卻在瑟瑟發抖。我知道他眼裏的不許,可他能嘗到吻裏有我的痛苦,我的哀求。只是太苦,苦了彼此。他久久不作回應于是毀滅了僅存的一絲希冀,我漸漸恢複了理智停了下來。

不是付出所有的尊嚴就可以挽回失敗的局面,我認命了。

顫抖着離開他的唇瓣,絕望深情的睜開眼睛望着他。他依然是我的呼吸,是我願意用全部去換的人。我從來沒有怪他選擇放手,也不會怨恨他就此留我一人。其實在他占據我的心扉時我就清楚我們很難結果,只是與他有過的美好漸漸消退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猝不及防的結束才會如此放不了手。

我真的無數次看見我們正在執手攜老,每一個明天都是美好的今天,裏面住着彼此。

既然從此不再相見,至少應該記住他的溫度留給每天回憶。揚起弧度,少了欲望去吻他,唇唇相依剎那,閉上眼用心感受,從此我們只能靠着這個溫度回憶彼此,我想他知道我會好好的,他不用擔心我。

鹹鹹的味道流進相織的唇瓣裏,帶着苦與甜融入擁有的曾經裏。綻放微笑,即使難看,可他應該會記住這樣美好的我。打在他臉頰上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一道淺淺的痕跡發着淡淡的光。原來,那鹹鹹的味道是他的。我的思想一片空白,眸裏一陣炙熱,在泉湧的同時,突然他伸出左手托住我的後腦勺,右手一把拉着我坐在他的雙腿上,情不自已貼上我的唇,狠狠吻着似要傾盡所有。

我愣神半刻,他唇齒的欲望讓我欣喜若狂,心加速跳動,閉眼帶笑回吻,将所有的愛,思念,甚至絕望忘情纏綿。我們忘了顧及未來,忘了顧全大局,只有此時此刻的情不自禁,可人心本來是自私的,又何必為了那些冠冕堂皇辜負一片真心。

就算負了所有人,我再不要負了自己,負了他。

寒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卷起窗簾擺動,帶來寒冷唱着歡樂的音符。愛情在我們的四周築起城牆擋住侵襲,彼此的溫度暖暖萦繞着彼此。人們都想花開遍山野,坐在那奪目的花海裏,看着微風,問着花香,可我更想花落,只有花落下果實才可以長出來。

輾轉悱恻,那秒針忘了轉動。他離開我的唇,猶豫不決的看着微微喘息的我,可更多的是和我一樣的渴望吞噬理智。我們都想要永遠在一起,想每晚抱着彼此進入美夢,清晨睜開的第一眼是彼此的睡臉。

伸手撫摸他的臉龐,不要不要我。

他笑意如水,深情凝視我的忐忑不安和羞怯難掩,低頭貼上我的兩片唇瓣,果果。

剛開始,小心翼翼。漸漸的,越來越濃。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裏,等待愛情的花朵結出果實。

我們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然而只是以為。

傳來的敲門聲越來越急,突然停下,随即強風破門而入,掙脫所有防線襲來。他驟然停下動作,哪怕我們如此緊挨,暧昧的氣息還炙熱,可他的眸裏恢複理智模糊了我的身影。我知道他徹底妥協了,即使滿眼哀求他不要離開,可他還是放棄了。他重新拉上我的外套,将我放在沙發上,毅然決然起身。

用深情記住,用無奈轉身。

我着急顫抖着拉他的手,他用力抽出,我奮力緊抓。當我力氣散盡,他輕而易舉抽出,停留幾秒邁開了離去的步伐。他的背影帶走了我的希望,留下了我的絕望,那只手停在半空無依無靠,心跌進谷底不疼不痛。縱然塵埃落定,一切都結束了,卻還是将手握成拳頭,拼命留住那些殘溫,直至無力垂下,可他的氣息還在手心裏溫熱。

門輕輕合上,沒有人知道它已關上,仿佛那個叫做桑樹的人只是一場黃粱夢。

吳唐向我走來,腳步裏有些局促不安,他是怕我恨他怨他,可他情願我恨他怨他,也不肯成全我。我不會去恨他,可我不想看見他,他就是這個儈子手,硬生生斬斷了我的心。于是那個滾字如輕風一樣飄在空中,卻似劍峰一般插進每個人的心裏,誰都痛不欲生。

桑樹離開了,偌大的空間空空蕩蕩,連風都是凄凄涼涼。為什麽剛剛那樣的親密會眨眼消失,為什麽已經決定不再丢下彼此獨自走以後的路轉眼又留我一人坐在這裏等殘留氣息蒸發。我不是銅牆鐵壁,也會支撐不住,可倒下了那些痛苦依舊鑽心的疼。

愛情一直都只是我和他的事情,就算旁人千方百計來阻礙卻不會礙事。可我舍不得怪他放手,因為他放手的理由是我,只有在乎才有在意,在意了才會一切以對方出發,而我又是那樣的愛他。其實歸根結底都是我的問題,所以失去了本是我活該。

精疲力盡了,便沒有力氣再反抗,再想起。

早已認命,只是這回認命到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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