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臉幹嘛?

“不可,我們現在還不可明着顯身,公子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不能插手公子的生活,先看着吧。”

“好吧,不過這幾年都很安全,當朝皇帝也沒有找着任何珠絲馬跡,應該沒什麽了。”

“不能掉以輕心,你忘了公子說的話嗎?”

“哦,好吧。”

兩人嘀咕一陣,閉嘴不再吭聲,只看不言。

……

藍錦墨在牆下轉了好幾個來回心神不寧,一會兒瞄幾眼牆頭,一會兒又瞄幾眼。

說是不想人來,可似乎又盼着人來,難道他想她?

猛的,一陣臉紅。又看一眼牆頭,人沒有來,他下意識松口氣。

“哼,來了我也不讓你進,回去,燒飯吃,然後睡覺,今天就算喊破天我都不理你。”

轉身就要回頭,剛走幾步,似乎又覺得不對:“我要是不理,萬一她使勁喊呢,那不是被別人聽到,豈不壞了我的名聲?”

再一想:“不對,是她找我,不是我找她,就算壞名聲也是壞她的。”

“爛秀才!”

清清亮亮的聲音從牆頭上傳過來,藍錦墨下意識就回頭:“我姓藍。”

剛轉回頭,臉色瞬間空白,他又理她了,好氣。

“你……”擡眼一看,卻發現沒人了。

“人呢?”

他一下子放心,一定是聽錯了,幻覺。

“原來聽錯了,沒有來就好。”

再一轉身。

“你沒有聽錯,我來了。”又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下,藍錦墨肯定沒有聽錯,是她的聲音。

腦子裏“嗡”的一聲,他的腦子全亂了。

“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從那裏過來嗎?”他手指着身後的牆。

齊羅敷掃了一眼那牆頭,搖搖頭:“翻牆頭太髒了,也有失我花容月貌的形象。所以就從門進來了。”

話剛落音,藍錦墨就趕緊往大門走去,他記得大門已經鎖上了啊,怎麽能進來。

到門前一看,門是開着的,鎖也沒有壞,顯然不是撬了鎖。

“拿來。”他把手伸向她。

一定是偷拿了他的鑰匙,不然不會打開鎖。

“噗!”齊羅敷捂唇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人,月下的他顯得更美:“這會兒你倒是聰明了,還不承認想我,還說不想找個女主人,鑰匙都配了兩把,這一把不就是給我準備的嗎!”

說着,拿出那把鑰匙,晾在眼前,就是不遞給他。

藍錦墨伸手去拿:“這才不是給你準備的,這是我阿娘生前用的。”

齊羅敷看看鑰匙小心的收到懷裏:“咱娘用的,她老人家享仙福去了,就該給我用了,這是咱娘留給我的。”

“你胡說,你還我。”手伸出去頓住又退了回來。

某姑娘把胸一挺:“你來拿?拿去就還你。”

“我……哼,不要臉。”藍秀才氣的轉身往屋裏走。

齊羅敷的心突然一沉,有點難受,不過,很快恢複笑臉:“看你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要臉幹嘛,一家人還客氣?用不着。”

他去屋裏,她就在後面跟着,對太矜持的人就得臉皮厚。

“誰和你一家人。”

“你啊!”

“我才不是。”

“口是心非。”

“……”秀才又一戰告敗,鬥嘴,他就沒站過上風。

齊羅敷手托着下巴挑着眉梢看他,藍錦墨擡頭,幽靜的眸子帶着月暈的光,正好和她俏笑的眉眼相遇,心一怔,秀才的胸口裏怦怦亂跳。

“你……你……別這麽看我。”藍錦墨鎮鎮心神,扭頭進屋。

“不好意思了?”齊羅敷俏笑眯眯跟在他後面:“說說,怎麽想我的?”

跟到門口,被他擋住,敢情人擋在門口,這屋裏還是不讓進。

齊羅敷嘴角一抽,固執的秀才,不讓進,今天她還就偏要進去不可了。

“沒有,我才沒有想你。”藍錦墨語氣肯定的如石頭一般硬,可是眼神卻飄了一下。

齊羅敷仍笑着不說話,盯着他的眼,他說沒有,她是真想看看他眼睛裏有沒有她。

半晌,她沒出聲,就這麽盯着看,藍錦墨被看的不鎮定。

“你看什麽。”雖是這麽問,下意識的他摸了摸臉,是不是臉上蹭上了灰。

齊羅敷抓住他的手放下:“放心,你的臉很幹淨,我看你的眼睛,我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了我。”

“胡說,我的眼裏怎麽可能有你。”秀才死不承認。

“那你看看,我的眼裏有沒有你。”調戲秀才,齊姑娘說了,我有的是一套。

現代的浪漫啊,呆納木板的秀才怎麽能知道這是套路,傻傻的就去看了,稍稍離近一點,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的眼睛裏正正的映着自己的身影:“有,有我。”秀才從來不說慌。

“是不是只有你。”

“是的,只有我。”

好嘞,這答案就夠了,齊姑娘美美的眨眨眼:“看到了吧,我的眼裏只有你,現在你的眼裏也只有我,你還說你不想我,誰信!”

突然,秀才的腦子一陣清醒。

他和她對看,他們的眼睛裏當然只有彼此。

“你使詐,你走,以後別來。”堵氣的語氣,轉身進屋,把門關上,一口氣的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眼前突然美人不在只見兩扇木頭的門板,這氣氛,這感覺……怎麽跟男女朋友,一方生氣傲嬌了一樣。

齊羅敷動動嘴唇,小女生的權利,得,她允許。

撩拔一下流海,把調戲進行到底。

“吱呀”一聲,把門推開,她自己走去。

藍錦墨屁股剛沾着板凳,就又彈了起來:“你怎麽進來了!”

“跟着你進來的啊!”她說的理所當然,進了屋就一屁股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秀才無語,連屋裏都進來了,怕是趕都不走了。

反正他想好了,再不理她,不和她多說話,看她走不走。

齊羅敷四下看看,屋裏很簡陋,幹淨倒也是挺幹淨,就是有點亂。

放眼一掃,裏間卧室為得亂的很,她搖搖頭:“單身狗的房間,永遠都是那麽的亂。”

這麽亂,她可看不下去,也不問他,起身就去收拾。

單身狗?秀才的眉瞬間擰成一股繩。

“我家沒有養狗。”他誤會錯她的意思。

某人邊收拾邊答:“沒說咱家養狗,說你是單身狗。”

什麽,他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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