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以腳底不耐煩的輕輕踏着地面，“等我把周圍這群看熱鬧的家夥揍個半死或者找家店鋪砸了他們就會出現的。”
“請務必別那麽做。”
好不容易阻止了要暴走傷害無辜路人的一方通行，現在的局面變成了——一方通行和上條當麻各占路邊長椅的一端，一個臭着一張臉仰頭看天，另一個和小女孩親切友好的交談着。
至于一方通行為什麽要看天，理由很簡單：任誰保持了16年冷酷暴君的形象突然看見‘自己’抱着個小鬼像老媽子一樣問東問西都會覺得非常的……抓狂。
如果土禦門還留在這裏的話大概會被這一幕笑的在地下打滾。
“你的名字是什麽呢？”
“酒、酒井由裏子。”
大概是上條當麻語氣非常溫柔的緣故，小女孩終于止住了哭聲抽噎着回答問題，不過手指仍舊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
Yuriko（由裏子）？
上條當麻若有所思的抓了抓頭發：這個名字不知為什麽非常的熟悉……
想着問題的上條當麻目光無意中瞥見了一方通行，瞬間，他想通了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酒井由裏子的由裏子和鈴科百合子的百合子根本就是一個讀音！
還真是……巧。
“那、那你為什麽會走失呢？”上條當麻搖了搖頭把奇怪的念頭都丢出去，繼續詢問小女孩問題。
“剛才在那邊，有個大姐姐，全身都在哔哩哔哩的放電！旁邊的人都很害怕她，就都跑開了，我沒有抓住媽媽的手，然後就找不到了。”
結果罪魁禍首居然是禦坂美琴？而間接導致她大暴走的元兇正在長椅上看着天發呆……
看着小女孩有些紅腫的眼睛，上條當麻內心頓時萌生出了十分沉重的罪惡感，“第一位，你不覺得這孩子很可憐嗎？我們幫她找媽媽吧好不好！”
“完全不覺得。”一方通行飛快的反駁回去，手指指向一大一小兩個笨蛋：“你們的媽媽沒教過你們和家人走散的時候別到處亂跑嗎？！”
“對，我差點忘了，這個人帶小孩很有經驗的！”完全無視了一方通行的話，上條當麻和由裏子認真的說道。
“有個鬼！”
結果當然是狠狠挨了一手刀。
“總之，幫小鬼找媽媽不是我或者你的義務！”一方通行認真的對上條當麻闡述了給一個素未謀面的臭小鬼找家長是一件多麽愚蠢而且費時費力不讨好的工作後，還不忘挖苦一下他從上午就不爽的對方的樣子，“再看看你自己的打扮，我真懷疑你會直接被警備員當做誘拐犯抓起來！”
“怎麽會……”聽到對方如此吐槽，上條當麻立刻把自己戴着的墨鏡和口罩摘了下來，“再說把這孩子一個人丢在這裏太可憐了，反正也沒有事幫個忙又不會怎樣。”
“煩死了！就是因為你這家夥這麽愛多管閑事才會惹上一大堆麻煩！你又不是耶稣的轉世聖母瑪利亞的化身！東奔西跑的救人也就夠了連給小孩找家長都要一手包攬嗎？！幹脆點明天叫風紀委員們都辭職好了！”一方通行忍無可忍的站起身來大聲責備道。
“我不是耶稣或者聖母瑪利亞，做不到什麽主動舍棄生命拯救別人，也做不到拯救所有人。”上條當麻罕有的認真了起來，直視着一方通行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是只要遇到有困難的人，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能幫助多少人就應該幫助多少人不是嗎？”
他說，能幫助多少人就幫助多少人。
這是上條當麻與一方通行最大的不同，一個努力地伸出手保護所有需要保護的人，一個不斷地退縮着消極的與人世隔離。
挺身而出與明哲保身只是一個念頭的距離，這個少年卻将前一種選擇走到了極致。
擁有溫柔的随時能驅散一切黑暗的笑容、擁有無論什麽都能笑着面對的毅力和什麽都無法阻攔的強大決心。
沒有任何猶豫，不需要任何理由，即使只有一個人還在哭泣就會伸出援助之手，只要還沒有死就不會倒下。
對了，在電車編組場自己就是畏懼于這樣的氣勢，這種看起來很微弱，卻強大的不可思議的能力。
大概也只有英雄這種詞語能與之匹配吧，雖然只是個不怎麽上道的，只憑着一腔熱血就去揮拳的‘英雄’。
“第一位？第一位——！喂喂？”上條當麻将手湊到一方通行面前搖晃着，試圖把出神的第一位喚回來：“如果你是在思考怎麽揍我一頓解氣的話上條先生我就必須打擾你噗哦哦哦——”
有些心虛的把湊上來的那張臉推開，一方通行抱着手臂後退了一步：“你能不能別像個白癡似的用我的臉做那麽丢人的動作？”
“哪裏丢人了？！你對丢人的定義究竟是多奇怪啊？！還有暴力禁止！會教壞小孩子的！”上條當麻指着坐在長椅上的由裏子說道。
“麻煩死了，快點把這小鬼丢到失物招領中心！”
“失物招領中心？嘛，也好，總比沒頭沒腦的到處亂轉要強。”
兩個人十分難得的達成了統一的意見，但是——
“第一位你知道失物招領中心在哪裏嗎？”
“我為什麽要知道。”
上條當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看到了在那邊！喂桔梗你跑幾步不然又會被那兩個孩子跑掉的！”
熟悉的某個警備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音量不大，卻讓剛才差點貞操不保的上條當麻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看什麽看快點跑！”一方通行認命的一手抱起酒井由裏子，一手揪起上條當麻的衣領又鑽進了人流中。
“喂你們兩個別跑——！”
就某種意義來說，在一方通行心裏，小孩子是比核武器還要可怕的存在，也是這世界上最糟糕的生物。
比如說即使現在在飛快的奔跑中，這只糟糕的生物還挂在他身上晃來晃去，不禁讓一方通行想起了某次差點被突然跳到他身上的最後之作壓趴下的糟糕經歷。
“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
小女孩的大眼睛眨了眨，迅速彌漫上一層水光。
“不、不準哭！”畏懼于可怕的音波攻擊，一方通行連話都結巴了起來。
小孩子不只有最後之作那種怎麽敲打都會笑嘻嘻的貼上來的家夥，居然還有這種動不動就嚎啕大哭的……
“不要這麽對小孩子啊第一位……”
“你給我閉嘴！”
————————————————————————————————
終于，甩開了？
一方通行有些急促的喘着氣，半倚着路邊的梧桐樹，警惕的四處張望，生怕從哪個角落裏再蹿出一個黃泉川。
“拜、拜托了……呼……第一位……咳咳、請你以後……務必……務必認真的鍛煉、鍛煉身體！”已經快要跑斷氣的上條當麻大口喘着粗氣，用盡了全身力氣才保證自己不會像被抽掉骨頭一樣趴在大街上昏死過去。
“關你屁事，我自己的身體。”一方通行冷笑着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快：“你難道認為你自己就是超人了？”
喘了半天才覺得自己不會窒息而死的上條當麻疲憊的找了個長椅坐上去，無力的回嘴道：“不、我覺得我要是一拳可以打倒你的話，超人用小拇指就夠了。”
“算了吧，超人又沒有你那古怪的右手。”
還沒等上條當麻繼續反駁，一方通行懷裏抱着的某團生物怯生生的拽了下他的衣服：“吶，大哥哥，由裏子餓了。”
“你餓了關我什麽……”
“哎？正好我也餓了呢。”
十分不給面子打斷了一方通行的話的上條當麻收獲了眼刀一枚。
“那就你請客吧。”覺得眼刀還不夠抒發憤怒之情的一方通行又為上條當麻的錢包補上了傷害值高達9999+的暴擊。
“好啦我請就我請。”為自己下半個月的生活費淚流滿面了一把，上條當麻不情不願的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但是呢，媽媽說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酒井由裏子歪了歪腦袋，嚴肅認真的對兩個大哥哥教育道。
一方通行嘴角抽了抽，把懷裏的小女孩放到了地下：“那就麻煩你下次記住迷路的時候不要随便亂跑好嗎臭小鬼？”
“我不叫臭小鬼！是由裏子！Yu—ri—ko—！大哥哥你沒有上過學嗎？”由裏子認認真真的把自己名字的羅馬音拼了一遍，“媽媽說用這種稱呼叫別人是非常沒有禮貌的！”
不遠處的上條當麻發出了讓人不快的噴笑聲。
“我把你們兩個打包扔到外太空信不信啊？”一方通行聽到了理智斷裂的聲音：
把學園都市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