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強的大腦說成沒有上過學真虧你敢說啊死小鬼！
“不要和小孩子那麽認真啦第一位，我會覺得你很可愛的呦。”看到一大一小相處的如此‘愉快’，上條當麻也放松了許多，忍不住和一方通行開起玩笑來。
“可愛？你想切身感受一下嗎？！”
結果當然是受到了對方的武力鎮壓。
最後的用餐地點選在了一家平價家庭餐廳，不管怎麽樣都在上條當麻的財力可消費範圍內。
在點餐後等待料理被端上來的這段時間裏，從剛才開始就撐着下巴默不作聲的一方通行突然像是感慨一樣的說道：“說起來，現在你這家夥确實比我富有的多啊。”
上條當麻以為對方還是在諷刺挖苦他，也習慣性的吐槽着：“錢包裏裝着大把鈔票的人可沒資格這麽說我，如果你是想說精神方面的富有的話還是算了吧。”
“那些錢連我欠款的零頭都還不上。”一方通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你到底欠了多少錢啊……賭博嗎？好可怕啊……”上條當麻感嘆着端起了桌上的溫水啜飲着。
“哦我想想……八兆日元。”
“噗……”上條當麻毫無保留的把嘴裏的水噴了出去。
八兆日元？！
以為對方最多欠上幾百萬欠款的上條當麻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其實也就砸塌了幾棟大樓，天知道怎麽那麽多錢，反正我不還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麽樣。”一方通行似乎一點都沒有為了此事着急的心态。
“這就是你為那個什麽暗部工作的理由嗎？因為欠了錢所以被迫賣身于黑暗的組織？”
一方通行用嫌棄的目光看了看對面散發着‘我同情你，你好可憐’氣場的少年，伸出了三根手指：“第一、這不叫賣身，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鬼東西？！第二、我為暗部工作不是為了還錢，老子就算不樂意還他們的錢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麽樣，第三、你再用那種像可憐路邊小狗一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從窗戶踹出去。”
“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當一個被人安慰的角色麽。”上條當麻一副受挫的樣子。
“麻煩把你的同情心留給路邊的流浪貓和流浪狗。”
不知不覺又開始了互相吐槽的模式，直到女服務生把料理端上桌子這場戰争才告一段落。
然而下一場戰争又拉開了帷幕——
“又是肉啊第一位，蔬菜沙拉至少吃一點啊。”
“老子樂意。”
“喂喂喂現在可是有小孩子在場哦我可不能任由你講這麽粗魯的話。”
“哈？你這家夥今天是不是真的很想被揍一頓？”
“說過多少次不要動不動就使用暴力。”
“煩死了你這白癡——！”
一方通行努力忍耐着一拳糊在上條當麻臉上的沖動，因為畢竟面對着的那張臉還是‘一方通行’的。
不過對面這家夥似乎從他妥協把這個小鬼送到失物招領中心開始就變得莫名其妙的婆媽。
煩。
真的神煩。
煩到他想直接把這家夥扔在這裏不管。
但是如果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事就代表着他不得不用這個白癡的臉過下半輩子。
糾結。
活了十幾年，一方通行終于理解了生無可戀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眼見的對面的少年整個人都消沉了下來，上條當麻卻根本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第一位……？”
“閉嘴。”一方通行垂着頭，認命般的叉起了一塊西紅柿塞進嘴裏，“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一句話，讓我安靜一會兒。”
總之既然吃蔬菜了的話應該是讓人很欣慰的一件事。
上條當麻呆呆的看着一方通行背後幾乎要具象化出怨靈的可怕低氣壓。
大概……吧？
簡單的吃過午飯後，就是幫走失兒童找家長的任務了，因為在餐廳直接向看起來很溫和的服務生小姐問過路怎麽走，所以接下來倒是不用擔心沒頭沒腦的亂轉。
一切都順利到讓上條當麻沒空想起那句‘不幸啊’的口頭禪。
如果排除掉從剛才開始就莫名其妙陷入某種情緒低谷的第一位的話。
“話說，第一位，從剛才開始你就悶悶不樂的哎……”雖然很不願意去觸及對方一點就爆的脾氣，上條當麻還是壯了壯膽子開口詢問。
“是由裏子讓大哥哥幫忙所以大哥哥不高興了嗎？”小女孩也湊過來小聲問道，眼裏自動自覺地帶上了一汪淚水，似乎只要一方通行一句話沒說對她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如果你們現在能從我人生中消失我可以高興三天。
被兩雙‘熱切’的眼睛盯住，一方通行卻沒什麽勇氣說出太狠的話，像是木原數多那種人渣給他來一萬個揍都沒問題，但這種類型的家夥就算是一個都夠讓他招架不了的了。
“閉嘴，快點走，別浪費我的時間！”
“好好……遵從您的命令。”察覺到對方一貫的口不對心，上條當麻無奈的答應着。
“你那是什麽語氣？！”
被一方通行惡狠狠質問的上條當麻認真的思索了一下：
語氣？
……寵溺？
被自己得出的答案冷的一個哆嗦，上條當麻用力的甩了甩頭。
沒有人追趕、沒有意外事故、沒有不幸，雖然游樂園是複雜了一點，但是兩個人很快的找到了失物招領中心。
工作人員是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高接近一百九十公分，身上的肌肉看起來十分有力量，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男人笑的非常和藹，但卻總給人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
這也導致了由裏子把整個身體藏在了上條當麻身後不肯走過去。
“雖然我看起來很可怕但真的不是壞人啊為什麽一定要安排我來做這種工作太傷人自尊心了啊……”承受不了這樣打擊的中年大叔有着分外脆弱的玻璃心，已經躲到角落裏碎碎念去了。
“第一位……”
機敏的上條當麻決定這個時候還是先安撫好脾氣急躁的一方通行比較好，結果轉過頭去卻發現對方是一副很安靜的樣子。
“反正也沒事你就陪着給小鬼在這裏等他爸媽好了。”
“哎？！”
大人你倒是按套路出牌啊！我都做好被你臭罵一頓的準備了！
上條當麻這邊還在思考為什麽第一位的态度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一方通行已經去呼喚碎碎念的大叔了：“喂，那邊那個玻璃心的家夥，幫這個小鬼廣播一下讓他爸媽快點來領人。”
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
在廣播播放出去五分鐘之後，一對父母就用飛一樣的速度趕到了失物招領中心。
“由裏子——！”
“爸爸媽媽——！”
一家三口當着玻璃心大叔和兩位少年的面上演了親人團聚的感人場面，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真好啊。”雖然劇情進展的實在有些跳脫，坐在休息區的上條當麻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然而就坐在他身邊的一方通行卻沒有任何回應，吐槽也好冷嘲熱諷都沒有。
那個少年似乎只是用平靜的目光看着因為分離後又重逢抱成一團的三個人，但那麽缥缈的目光似乎又落在十分遙遠的某個地方，根本不存在的，空曠無比的某個地方。
埋藏在眼底的卻是無論如何都遮蓋不了的溫柔。
家人。
上條當麻想起了禦坂美琴曾發給他的那份關于一方通行的資料，上面羅列着的全部都是這個人曾經在哪個研究所作為研究對象呆過多久，進行過哪些實驗，殺了多少人，能力的數據是多少，而關于家人、人際關系這些帶着少許人情味的項目卻一個沒有。
一個讓人不安的猜想在他心底成型——
有哪個父母會放任自己的血肉被丢到冰冷的研究所裏被當作實驗動物、被追求利益的人争奪、被抛棄、變成孤身一人、去殺人、去‘工作’。
有哪個愛着自己孩子的父母會看着這一切發生，有哪個活着的父母會讓這一切發生……
“想什麽呢，走了。”一方通行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不知什麽時候那個少年站起了身，準備離去。
上條當麻想開口說點什麽，卻找不到一個理由發出聲音。
“大哥哥——！”略帶稚嫩的小女孩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那個——兩位同學！”由裏子的父母帶着小女孩跑到了即将離去的兩位少年面前。
“今天真是太感謝你們兩位了，不然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找這孩子，沒想到學園都市的孩子們都這麽熱心，真的非常感謝。”女孩的父母非常鄭重的鞠躬致謝。
“謝謝大哥哥幫我找爸爸媽媽。”由裏子也認真的對兩個人道謝。
“啊沒什麽啦都是小事……”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