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懲罰

車窗半降,霍浔洲坐在後座, 目光很冷, 薄唇微啓, 帶着點嘲弄:“肯過來了?”

南晚緊緊捏住自己手中的車票, 像握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低着頭,心頭彌漫着恐懼、憤怒、緊張, 種種情緒混在一起, 她腦袋想要爆炸。

保镖把車門打開,南晚幾乎是被強制性地趕上車的。

霍浔洲坐在她身旁,聲音淡淡的, 聽不出什麽情緒:“就這麽想離開?”

保镖沒有和她們做一輛車,隔音板升起, 張叔也不知道他們說話的內容。

南晚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她真的不想跟霍浔洲虛以委蛇了,但她沒有什麽能和他抗衡的。

怎麽辦啊, 她的世界全都黑了。

她沒回答, 霍浔洲也沒繼續問, 只是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手機背面。

南晚的心也随着一跳一跳, 氣氛凝固到了頂點。

明明老天給了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為什麽霍浔洲也能重來一次。

她努力想找到一個最完美的解決方法, 她不想魚死網破, 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她還有父親,還有學業, 還有這麽多美好的東西。

緊緊握住的車票已經被汗水潤濕,她訂的是下午四點的車票,現在三點半了。

她再不趕到車站,就來不及了。

南晚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小臉慘白,額上的汗都引人憐惜。

離車站越來越遠,這是在回霍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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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浔洲……”她顫聲叫着他的名字,仰起頭看他,像被人逼入絕境的小動物,只能無望地奢求着獵人肯放自己一條生路。

霍浔洲側過頭看她,她實在太弱小了,像是一只手就能把她掐死。

“我想回家。”她有些哽咽,眼睛裏一汪秋水。

“我爸爸還在等我,我放暑假了,我想回家。”

她低下頭,眼淚流個不停。

她真的好怕,身體抖個不停,在霍浔洲身邊都讓她覺得難以呼吸,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根本玩不過他。

她怎麽這麽倒黴啊,怎麽倒黴會遇見霍浔洲。

霍浔洲不為所動,冷哼了一聲:“是想回家還是想離開我?”

“我真的想回家。”她在海城沒有一點安全感,在霍浔洲目光下,更像沒穿衣服,他知道她的一切,連同她的僞裝也看得分明,她緊緊抱着自己,好難受好難受。

“說謊可不是好孩子。”

南晚不停地哭,一抽一抽的,眼眶通紅,小臉卻慘白,可憐得讓人看一眼都心疼。

“霍浔洲,你放過我。”她無望地祈求,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好恨自己的弱小。

霍浔洲目視着前方,面容不曾有絲毫松動。

他放過她了,誰放過他呢。

時間慢慢流逝,馬上就要來不及了,快要趕不上回家的車了。

南晚哭得嗓子都有些啞了,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捉住霍浔洲的手臂,從哭中擠出一個笑,讨好他:“我只是想回家看看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那把你爸爸接來?”他說。

南晚瘋狂搖頭:“不行。”

“我……”她艱難地說,“我爸爸年紀大了,不能奔波。”

接來幹什麽呢,讓霍浔洲多一個可以更好威脅她的方式嗎?

她不停地給自己找着理由。

霍浔洲終于忍不了了,最厭惡被人騙。

這種滋味,也只有南晚能三番幾次讓他領略。

他喊着她的名字,聲音很輕,讓人有種深情的錯覺,又微微帶着嘆息,“你為什麽總是想着離開我呢?”

“我沒有。”她搖頭,即使是腦袋亂成一團的情況,也下意識給他最好的回答,讓自己少受一點苦。

“還在說謊。”他看了一眼手表,笑了笑,眼中卻依然冰涼,“時間快到了,你手中這張車票,已經作廢了。”

話音剛落,南晚的手機鬧鐘鈴聲響起。

這是她定好的鬧鐘,提醒着她四點的到來。

南晚手微微松開,她低下頭,看着車票,時間已經過了。

不能回家了。

她從心底升出一種冷,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凍住。

全部的希望都沒有了,逃跑失敗,被霍浔洲發現了。

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以後的生活,又要重複前世的日子了。

無休止的折磨,她真的恨透了霍浔洲。

在那一刻,她腦海中真的出現了玉石俱焚這句話。

但很快,她抛棄了這個念頭。

她還有爸爸,爸爸在這世界上,也只有她這個親人了。

生活啊,對她怎麽這麽殘忍呢?

霍浔洲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冰涼,他拿過她的車票。

看了一眼,笑了:“作廢了。”

把車票扔進了垃圾桶。

仿佛是把她最後一絲希望給扔掉了。

南晚雙眼中滿滿的恨意。

霍浔洲伸手蓋住她的眼睛,嘆了口氣:“別這樣看我。”

車停在霍家車庫裏,張叔離開了,慘白的燈光下,南晚身體冷成了一塊冰。

霍浔洲淡淡道:“你總是想騙我,哪一次成功過?”

霍浔洲的語氣太過熟悉,他已經不屑掩飾了。

南晚看着這個男人,他嘴角一勾,是前世時她最熟悉的表情。

“乖乖跟着我不好嗎?我虧待過你嗎?”

南晚心頭猛然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前世時,霍浔洲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現在還想騙我?”

“張叔是我的司機,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他會對你說出實情嗎?”

霍浔洲看着她,笑了笑:“都活過一世了,怎麽還這麽傻?”

南晚緊緊抱着自己,眼睛瞪得圓圓的,裏面全是害怕的情緒。

一種劇烈的恐懼如絲線般緊緊将她纏繞。

霍浔洲朝她伸出手:“過來。”

她保持着個姿勢,不動,眼睛又紅又腫,下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絲,額上的發被汗水潤濕,像才從水裏被打撈起來。

她看起來太可憐了。

霍浔洲微擰起眉,把她抱了過來。

她很輕,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霍浔洲緊緊抱住她,唇貼在她耳邊低喃,肆意嘲諷:“你看,如果不是我,你還以為我被你騙住了。”

“傻瓜。”

“總是想要逃,這次要怎麽懲罰你?”

南晚抖得不像話,她領略過霍浔洲的手段的,有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要死在他的床上了。

這個男人,從不憐香惜玉。

骨子裏都透着兇狠氣息。

她太恨了,又太怕了。

男人的唇貼在她耳垂上,吻得緩慢而細致。

南晚惡心得不像話,他吻過的地方仿佛像某種冷血動物爬過。

她伸出手想推開他,霍浔洲把她抱得很緊。

“你放開我!”她發出小獸般的怒吼。

霍浔洲沒有被她打亂,他仍然很認真地在吻她的臉,漸漸下移,她的脖子白皙,細細的一截,看上去脆弱至極。

真是讓人恨不得狠狠毀掉。

“滾開啊!”她手腳并用,推拒着他。

即使是溫順的兔子,暴怒時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她腦袋往上一撞。

霍浔洲擰緊了眉,下巴有些痛。

心中壓抑的怒火暴起,早在知道她要走的時候,便很不爽了。

她現在還保持着這種拼死反抗的态度,霍浔洲本來就算不上一個好人。

他沒有再壓抑自己的欲/望。

霍浔洲一只手按住她的手,一只手扯下領帶,把她細瘦的手腕綁在一起,束縛在了車門上。

南晚心裏鋪天蓋地的絕望,像絕望的小獸發出最後的嘶喊。

這全是霍家的地盤,沒有人會來救她。

霍浔洲輕拍了拍她的臉,折辱意味極重:“別耗費我對你的耐心。”

南晚死命掙紮着,但霍浔洲綁的很緊,她手腕處已經是一片通紅,真疼啊。

霍浔洲沒顧她,低下頭狠狠吻住她的唇。

他力道極大,那已經算不上一般程度上的親吻了。

像是恨不得把她給咬碎吞入腹中。

南晚恨到了極點,一口氣咬住了他的唇,霎時間就嘗到了血腥味。

她惡心得想吐,卻仍然不肯松懈。

霍浔洲眉頭微擰,掐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她便無力地張開嘴。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嘲諷一笑:“倒是比以前有進步。”

他就着這種姿勢,繼續親她。

嘴裏血腥味凝重,那是霍浔洲的血,他毫不在意,親得更用力。

南晚下巴被掐住,咬不着他。

眼中的恨意讓人心驚。

“你這是……這是強/奸!我要去……告你!”她含含糊糊地說着,語氣發狠。

霍浔洲笑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警/察,看能不能告倒我。”

南晚絕望到了頂點,他們的家庭背景天壤之別,沒有人可以幫她。

霍浔洲又親她,他動作輕柔了一點,只是南晚仍然覺得疼。

被綁住的手疼,被咬破的唇疼……

“乖一點。”

他的手慢慢下移,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透過薄薄的衣裳也能感覺到那種熱度。

他不太滿足,手從衣擺中鑽進,她皮膚冰涼,一碰到南晚便一瑟縮。

霍浔洲笑了笑:“回家還是在車上,你選個地方。”

南晚眼中冒出兩團熊熊的火焰,她在這一刻,是真的恨不得親手殺死霍浔洲的。

腳還沒被他制住,她膝蓋往上一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霍浔洲迅速側身讓開,反應很快。

她一擊未中,又伸出腳想踢他。

霍浔洲沒了耐性,眉心微擰,俯下身,用小腿壓住她的膝蓋。

他沒留情面,南晚痛苦地一聲呻/吟。

“疼。”

膝蓋處疼的不像話,她小臉皺成一團。

她不肯求他,只是用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狠狠盯着他。

“還真是倔啊。”他冷笑一聲。

南晚不肯服輸。

終于,在霍浔洲撕她褲子的時候。

恐懼的情緒再次席卷而來。

“不要!”

“不是挺能的嗎?還倔啊!”霍浔洲是怒極,她那一點小力氣根本阻止不了他。

褲子被撕爛,他一手扯下,扔到一邊。

“霍浔洲,不……不要。”她哭得差點說不出話,她阻止不了霍浔洲,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反抗很好笑,就像将死之人在做無謂掙紮。

“不是要去告我嗎?老子不給你留點證據,你拿什麽去告。”他手貼在她的大腿上,赤熱的溫度像是要把細嫩的皮膚給燙傷。

手被綁住,腳被壓住,她渾身的力氣都被卸下。

流了太多眼淚,眼睛都有點痛。

“不要,霍浔洲,我好疼。”她哭得傷心,因為剛才的撕扯,露出一大片皮膚。

本該是最熱烈的事,她渾身卻冷得顫抖。

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她被逼上了絕路,只能求他。

但她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像極了動物幼崽,可憐、脆弱,這副模樣非但不會讓男人放開她,卻更能激發出男人骨子裏的施虐欲。

霍浔洲看着她,只想狠狠把她壓在身下,肆意妄為。

但她的眼淚又讓他煩躁。

他心裏也不好受,兩種熱烈滾燙的情緒像是要把他胸膛給撞破。

他克制住自己的**,彎腰親她,她臉上全是淚,很鹹。

霍浔洲撐起身,身體仍然是炙熱的,心卻慢慢涼了下來。

他一只手蓋住自己的眼睛,耳旁是南晚小聲的啜泣,難過得不像話。

他側過頭看去,小姑娘手腕一片紅腫,唇上留有血跡,眼睛哭得快睜不開了,白皙的腿微微蜷縮着。

他皺着眉頭,拿出一條毯子,随手搭在她身上,蓋住了裸/露的雪白肌膚。

霍浔洲沉默半晌,聽着她哭,他心頭也不爽得很。

拿出一支香煙點上,尼古丁的氣味讓人心情微微平複。

小姑娘被嗆得直咳嗽,哭得太厲害了,咳嗽的時候也是斷斷續續抽噎着的。

霍浔洲更煩了,還沒吸兩口的煙被扔在了煙灰缸裏。

他彎下身——

南晚沒哭了,只是抽噎聲止不住。

霍浔洲的手蹭過她臉的時候,她往旁邊一撇。

手上的領帶被他解開——

“啪”

她打了他一巴掌,雙眼凝着深切的恨意。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君在今天中午十二點哦!

不見不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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