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羊慫慫與狼孩兒
羊慫慫蹲在狼孩兒的城堡角落哭唧唧看着眼前的巨大狼身:為什麽你又抓我？
狼孩兒抖了抖狼身，一股子白煙飄過去，地上那還有什麽狼的身影，羊慫慫前面屹然站着一個俊朗非凡的青年。
狼孩兒一身紅衣，目光冷漠地掃了羊慫慫的時候，讓他從頭到腳一陣生寒。
羊慫慫打了個冷戰就不敢說話了，他默默地蹲在牆角。
羊慫慫在心裏畫了半天圈圈，擡頭就看到狼孩兒已經吩咐下人把一缸子水燒沸騰。他一愣頓時嚎啕大哭，沒一會兒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止不住打嗝。
狼孩兒面無表情:你哭什麽？
羊慫慫:哇哇哇哇……
狼孩兒揉了揉額頭:閉嘴。
羊慫慫抽抽搭搭:嗝…嗝…嗝…
狼孩兒:……
狼孩兒蹲在羊慫慫的前邊，皺眉，聲音冷峻:你哭什麽？你怕我？
羊慫慫狂點頭，又狂搖頭，混亂中他摸到一把蓬松柔軟的東西，他抓起來，擡手就在自己的臉上一頓亂擦，擦完還擤了一把鼻涕。
他睜開已經哭的紅腫的雙眼，渾身一個哆嗦地把手裏的尾巴一扔，哭的更慘了。
狼孩兒掐了個指決，把自己被弄得一團糟的尾巴收拾幹淨，一把把羊慫慫從地上撈到懷裏，輕聲哄到:別哭了。
羊慫慫雙腳一離地就立馬變成了一只綿羊，在狼孩兒懷裏止不住地撲騰，身上之前的衣物灑落了一地。
羊慫慫別看個頭小動起來力氣真是不小，不消片刻狼孩兒就被他當胸狠踹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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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孩兒悶哼了一聲，動了動手指讓人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臂彎裏，只剩嘴可以哼唧，看懷裏人光溜溜的人可愛忍不住摸了一把臉。
兩眼一掃，把羊慫慫看了個遍才慢條斯理地從地上撿了一件衣服給人蓋上。
羊慫慫見自己被化了人形定了身，更加懼怕，他全身哆嗦抽抽搭搭:“嗚……555，我不想死……”
狼孩兒腳步一頓:你說什麽？
羊慫慫:你要吃我，我不想死…嗚…5555。
狼孩兒冷笑一聲，讓人毛骨悚然地說道:我就是要吃你，選吧，清蒸還是紅燒？
羊慫慫讓狼孩兒吓的不行，他眼睛一轉，突然哼了一聲，頓時兩條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唔。
狼孩兒立馬撚指解了他的定身，擔心問道:怎麽了？
羊慫慫氣若游絲:我肚子疼，要上廁所，你不讓我上我一會兒就上你家鍋裏。
狼孩兒抽了抽嘴角，他看羊慫慫難受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軟。
結果羊慫慫一下地就拔腿往城堡門口跑，那塊用來遮掩的衣物早已不見，他渾身爽當地往門口沖，渾然不覺有什麽不妥之處。
狼孩兒看着前白花花亂竄的肉頓時亂了呼吸，胸口發緊，那個不予言說的地方還起了反應，弄得他焦躁不已。
那邊羊慫慫已經絕望開始哐哐哐地晃門了。
狼孩兒瞬間就移到了他的身後，一手環着羊慫慫的腰把人往後一帶:不是想上廁所，跑去門口做什麽？
說完手還不安分的揉了把羊慫慫的肚子。
羊慫慫渾身輕顫，把綿羊學校教的法術全忘在了腦後，胡亂掐指，一股子白煙過後，他慌亂中竟在空中變了身，正打算迎接來自地面的劇烈撞擊，就猝不及防落入了一個懷抱裏。
然後一陣眩暈他又被強迫地變成了人形，還被定了身。
折騰的太久，羊慫慫渾身松軟的躺在狼孩兒的懷裏，眼睛酸脹卻哭不出來了。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着片縷，害羞了一下，也就想通了。誰家往鍋裏煮東西吃，還會給食物穿衣服？
羊慫慫剛想到鍋就被狼孩兒丢到了“鍋”裏，他渾身一抖立馬本能的變身，等了半天卻還是這個形态。就自行地游了兩下，可憐兮兮地扒在鍋沿處望着狼孩兒。
狼孩兒揉了一把他的頭，柔聲問道:你肚子不疼了？
羊慫慫哆嗦的地搖了搖頭，他怕再說下去，狼孩兒不會囫囵個煮熟他，會先把他的腸子挖出來，再扔進鍋裏。
狼孩兒看他沒事兒了，才撚指褪下了衣衫進入他事先備好的浴缸裏。
羊慫慫不明白不是要煮他嗎？怎麽那頭大灰狼自己也跳了進去？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面對面抱在懷裏，手指引得去抓一個漲得發硬的東西，耳垂也被輕輕咬了一下，狼孩兒絮亂的呼吸噴在耳後:幫我。
羊慫慫不由自主得動起來，等他意識到手裏握着什麽東西時，腦袋轟然炸開。
狼孩兒正被弄到制高點，羊慫慫突然不伺候了，某處漲得他難受的緊。他一口咬在羊慫慫的耳朵上，鋒利的狼牙一咬，耳朵上面頓時出了幾滴血珠。狼孩兒眼裏閃過一絲悔恨，身下卻是被這血腥味刺激的又漲了幾分，他在羊慫慫耳邊咬牙道:快動，不然我吃了你。
羊慫慫委委屈屈地伺候好了這位大狼，累的不行。他妖力耗盡，又折騰了半宿，還沒出“鍋”就睡了過去。
狼孩兒看着臂彎裏睡着的人，眼裏一片溫柔，他偷偷的在羊慫慫的唇上碰了一下，随即抱着人從“鍋”裏飛出，直接轉到了床上，兩人回到被窩裏的時候身上已然幹爽。
羊慫慫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在狼孩兒的城堡裏，倒是狼孩兒不在身邊。他怔了一會兒，掐訣立馬變身。從城堡裏面逃出來就直往綿羊學校沖，一路跑下來他都不得不感嘆一下自己健步如飛，羚羊們肯定都比不過來。
跑到肥羊學校的時候，大門緊閉，連放哨的同學都沒了蹤影，羊慫慫着急的抓了一下校門頓時被電的七葷八素。
他晃晃腦袋，清醒點了才去按門前的報警鈴，沒一會兒大批綿羊就浩浩蕩蕩的跑了過來，站到門口才一個個化成人形。
羊群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我們學校的嗎？
羊慫慫往後看了一眼，有些着急道:是是是。
羊群:你怎麽沒穿校服。
羊慫慫低頭看一了眼自己身上披的大紅衣衫，頓時哭了，他崩潰大喊:放我進去，放我進去。
羊群:學校有規定，沒穿校服者勿進，你是哪家的？快點回到家族裏去，最近不太平總是有狼四處出沒。
羊慫慫雙手抓住鐵門開始晃，任自己被電也不顧，一心只想往裏面沖。
羊群議論紛紛:這孩子怕是被吓傻了。
羊慫慫确實被吓傻了，被電的渾身發麻卻怎樣都不撒手。
羊群無奈只好去關了電閘。
綿羊學校的鐵門是校長專門請專家設計的，對羊和狼有識別功能，電羊就是酥酥麻麻，電狼就猶如天雷加身。
只是這個長期的電法也不行，過一會兒這孩子怕是要被電暈。
暈在門口也确實不是個事，羊群打算問一下具體情況:你是哪裏的？怎麽突然到了外面？
羊慫慫哆哆嗦嗦:我是新生，昨天跟輔導員走散了，被大灰狼抓了去……
羊群立馬又拉上電閘，戒備地往羊慫慫身後看了兩眼。
羊群:沒狼追來吧？
羊慫慫:沒……就我自己跑了出來。
羊群聞言都松了口氣:你是幾班的？輔導員叫什麽名字？
羊慫慫:我是小一班的，輔導員叫羊暖。
羊群見人沒答錯，就先把人放了進來，羊慫慫腿軟的坐在地上，伸手就往旁邊抓了一大把草，囫囵嚼了兩下，才把眼淚止住。
他品了品口中香甜的草汁，他還活着，真好。
日頭正好的時候，輔導員羊暖和另外幾個小班的輔導員商量了一下打算出去歷練歷練。
所謂歷練就是出校去遠一點的地方吃草，即可鍛煉身體，偶爾遇到一只狼還可以練練近幾天學的新法術。
羊慫慫萬分不想去，他現在一聽到狼這個字眼就渾身發抖。
他過來請假的時候正好遇到輔導員羊暖再給班長羊壯壯分配任務。
羊壯壯一身小麥色皮膚，肌肉松緊有致，雖說是綿羊，校運動會的時候，卻是比羚羊跑的還快。
羊慫慫又看看自己，心裏羨慕不已，但是真正讓他修煉的時候又拖拖拉拉慫的不行。小一班期末考試的時候，就治愈這門課還算過得去，其他幾門幾乎低空飄過，險些挂了科。
請個假都慫兮兮的，羊慫慫站在輔導員前面小聲說:老師，我想請假。
羊暖擡頭看向班裏膽子最小的學生，她揉了揉他的頭發:為什麽請假？
羊慫慫低着頭悶悶得說:我吃壞肚子了，不舒服，能不能不去歷練？
羊暖做了那麽多年輔導員也是個羊精了，她緩聲說道:歷練都是對你們自己這一學期法力掌握程度的一次試探，也就是考試，你是要請假缺考嗎？
羊慫慫搖搖頭，缺考是要退班的，他不想再上一個小班了。
羊暖安慰他:什麽都沒有，就是去的遠一點，前兩次連狼的影子都沒見到，不用擔心。
羊暖雖是這麽說，還是讓羊崽們準備了很多對付狼的東西，口訣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才和另外幾個班的輔導員集合，浩浩蕩蕩地出了校園。
羊慫慫跟在隊伍裏時不時地讓石子絆一下，他速度慢下來，羊暖就拿了個小棍子往他屁股上敲一下，這才勉強沒有讓任何人掉隊。
他們這次選的是一個很大的草場，走到的時候小班裏很大一部分同學都腿酸地站不起來了。羊慫慫跟着隊伍走了大半天，一路上都是荒蕪的景色，好不容易有幾顆草，他快步跑過去，輔導員還拿着棍子不讓吃。
他癱坐在地上，望着這一片綠油油的青草覺得幸福不已。
這幾個月他們吃的都是飯堂每年準備過冬的幹草，有的發黃發黑看着就沒什麽食欲。
羊群裏和羊慫慫一個想法的有很多，休息了一會便開始狂吃。
羊暖又板着臉強調了幾遍不可以吃飽也盤了個地方開始吃了。
冬季的綠草在荒地的對比下更加突出，那亮眼的綠色，散放着不可抗拒的誘惑。
羊慫慫一開始不敢吃，只是一直警惕的望着周圍，清風一撫，漫天漫地都是青草汁發出的清香，他吸了吸鼻子，沒吃一會兒就把輔導員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
羊慫慫吃飽之後就變成人形懶洋洋的打盹，四下裏都是躺在旁邊同學平緩的呼吸聲，偶爾還有嬉戲打鬧的聲音。
他眯着眼睛，惬意的平躺在草原上，看藍天白雲。
從遠處悄然無聲的蹿過來幾只黑點，在草原上嗖嗖飛奔着，帶着最鋒利的狼牙和最兇殘的目光，向羊群沖去。
正在草原上打盹的綿羊，驚吓得都嗖地變成原身，東倒西歪，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羊慫慫見過狼，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但是此時見到的狼，比他哪一次見到的恐懼都要更劇更甚。
他站在原地渾身發抖，直到羊暖抽了他一鞭子他才回過神來，往包圍圈連滾帶爬的沖。
羊群包圍圈的最外圍是輔導員和戰略科目優秀的同學，羊慫慫被安排到了最中心，他的治愈課學的最紮實，安排用來救助傷員。
幾個小班加一起有兩百多只羊，他們從草原上往下奔跑，如泥石流一般崩塌傾斜。
狼群從一側攻擊，瞬間撲倒幾個綿羊，那羊還沒來得及念訣，就被狼用最兇殘的方式殺害了。
他們被咬斷咽喉，血液噴向空中，染紅了一大片綠草，寒冷的空氣中一時間都充滿了羊血的濃膻腥氣。
羊慫慫怔楞的看着這一切，嘴裏不停的念着止血訣。他和一大部分同學被裹挾着從草坡上面往下沖，羊群竭盡全力地向狼群包圍線突圍。綿羊發了狠，生生把包圍線撕開一個豁口。
沖出包圍線的羊發了瘋的往學校的方向逃竄，羊慫慫也夾雜其中。本以為逃過了最大的浩劫，羊慫慫身邊正在跑的同學卻一會兒倒一個往上增加。
倒地的無不全身抽出，臉色發白。
羊慫慫一邊掐訣一邊哭，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清楚他同學這是突然得了什麽怪病，他只有不斷的輸送自己的妖力才能夠維持同學的生命。
直到他胃部開始抽搐，疼的雙眼發昏，再也跑不動的時候他才悲哀的意識到，他被傳染了，這次真的要死了。
羊慫慫屈卷在地上，身上疼得他微微發抖，他的大腦無意識得放映他平淡無奇的一生。在他越來越模糊的視線裏，一只大狼像箭一樣朝他跑過來。
他昏迷之前不禁還想，終究是沒逃過被狼吃掉的命運。
羊慫慫再次睜開眼，就看到了狼城堡放在床頭櫃的木瓜鬼燈。
他瞳孔一縮正要尖叫，就被人迅速地點了穴道，這次不僅不能動，說話也不給說了。
狼孩兒看他醒了，眼睛裏閃了下火苗，他一只手撐着從床上站起來，因為妖力不支還半途踉跄了一下。
他看着床上虛弱躺着的人，要不是他動作快，羊慫慫的那一聲尖叫準能把他剛修複好的內髒給震傷。
羊慫慫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狼孩兒，他還是一身紅衣青年的模樣。只是臉色比上一次要疲倦很多，眼球也有些紅絲，這樣的狼孩兒讓羊慫慫更害怕了，他忍不住縮了縮腦袋，等自己縮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狼孩兒已經把他的穴道解開了。
他一動，從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感一下子襲來，他疼的臉色蒼白，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轉。
狼孩兒又定住羊慫慫的全身，捏着他的手腕擅自輸送妖力緩解他的疼痛。他看向羊慫慫的眼神裏盡是心疼。
狼孩兒動了動手臂想摸一下羊慫慫的頭，一陣錐心的疼痛從肩膀處蔓延開來，他頓時一層一層的往外冒虛汗。
怎麽忘了，跟那群狼搶這個人的時候肩膀上被咬了幾口。
狼孩兒一看羊慫慫哭就頭疼，他無奈道:你哭什麽？
羊慫慫死死咬着下唇，咽哽地說:疼……
狼孩兒突然附身下來，一下子壓在了羊慫慫的身上。
羊慫慫不哭了，不明白的看向他。
狼孩兒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張嘴。
羊慫慫乖乖地張開嘴，野性的氣息頓時欺壓過來。紅孩兒舌頭掃蕩完羊慫慫嘴裏的每一寸，才滿足的把一個妖力充足的珠子推進了他的口腔。
羊慫慫的口腔被狼孩兒和那個珠子弄得鼓鼓的，他難受的哼哼兩聲，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狼孩兒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他突然心裏一個咯噔。
狼孩兒把內丹給了他，死了？
狼孩兒唇還和他緊緊相貼着，人卻涼了。羊慫慫躺在狼孩兒的身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啪啪地往下掉。
他不明白這大灰狼死了他為什麽這麽傷心。
這頭大灰狼明明惡劣無比，每次抓羊總是抓他，抓來還不吃總是耍着玩。
第一次的時候，狼孩兒拿出了從各處找來的青草蛋糕，把羊慫慫抓了來，面無表情地就塞過來一屋的蛋糕:吃。
羊慫慫一邊哭一邊不停的吃，吃得他吐都沒吃完那一大屋子的蛋糕。他害怕極了，就怕他吃不完狼孩兒會把他給吃了。
從此他一看到青草蛋糕就腿肚打哆嗦。
第二次的時候，狼孩兒把從別的地方壓榨來的青青草飲料運過來一車，找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又把羊慫慫抓了過來，他做兇惡的表情:喝。
羊慫慫哭唧唧的拿着飲料一瓶子一瓶子得往肚子裏灌，什麽味道不記得，倒是一邊哭一邊喝被嗆了個半死。
從此一看到有賣青草汁的就繞道而行。
第三次的時候，狼孩兒聽說雪山的泉水有靈氣，是個修煉的捷徑，他親自跑了一趟，裝了些回來。挑了個黃道吉日，把羊慫慫抓了過來，怕雪山的水凍着他，讓人燒的暖和了些，才打算冷着臉讓他泡澡。
當時他還害怕這水一熱就沒功效了。
羊慫慫那天被吓了個半死，以為狼孩兒真的打算把他煮了吃了。
羊慫慫抽抽了會兒，一不小心把嘴裏的內丹給咽了下去，他心裏大驚，充沛的妖力一下子席卷全身，他伸手推了一下狼孩兒，直接把人推到了旁邊。
羊慫慫愣了一下，又開始哭，抽抽着小鼻子，把手指伸進嘴裏，打算把內丹給吐出來。
他淚眼汪汪地看向狼孩兒，狼孩兒肩膀處本來該是白毛毯子上卻是被染上了幾滴血跡。
羊慫慫看着狼孩兒蒼白的臉色，手哆哆嗦嗦的去解他的衣衫。
肩膀上有一排牙印，被咬爛的地方血肉模糊。
羊慫慫突然想起來自己昏迷前的景象，那條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大狼，并不是狼孩兒。
為什麽他會在狼孩兒的城堡裏醒來？
這肩膀上的牙印是怎麽來的？
羊慫慫想通之後便嚎啕大哭了起來，聲音很是嘹亮，硬是把昏迷中的狼孩兒給哭醒了。
狼孩兒累的直不起身，他用那只能動的手扯了扯羊慫慫:你又哭什麽？
羊慫慫啞了一瞬，立馬抱過去唇齒相貼，狼孩兒自是不放過機會，他按着那人的頭狠狠地親了一會兒:怎麽了？
羊慫慫着急的說:內丹，你的內丹啊，怎麽剛剛沒度過去？
狼孩兒撐着坐起來，摸了摸羊慫慫的低垂:不用了，你拿着吧。
羊慫慫急道:這怎麽我拿着啊，妖精沒有內丹會死掉的，你趕快取出來!
狼孩兒眼神認真的問:妖精沒有心，還會活嗎？
羊慫慫喃喃:……當然不會。
狼孩兒笑了，眼睛裏滿是愛意: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更何況一個內丹。
羊慫慫低下頭臉慢慢的紅了，心髒如打鼓一樣砰砰砰跳的很響。
狼孩兒把人撈過來親了親脖子，狼的野性氣息頓時讓羊慫慫發起了抖。
狼孩兒在他的耳垂邊吹氣:別怕，我不吃羊。
羊慫慫:嗯？
狼孩兒:我是人類和狼妖之子，可以吃別的東西，對吃羊肉沒有那麽執着。
羊慫慫:嗯嗯!
狼孩兒有點邪惡地笑:也不是不執着。
羊慫慫又打起了哆嗦:你還要吃羊？
狼孩兒親了親羊慫慫的唇角，我只想吃你。
06
羊慫慫懷裏抱着爆米花，旁邊放着一大杯青蘋果汁，坐在狼孩兒的懷裏等着晚八擋的電視節目。
狼孩兒的家重新裝修了一遍，地毯和窗簾都換成了暖色調，上面還印了很多羊和狼的腳印，羊慫慫望着這一切幸福的勾起了唇角。
羊慫慫盯着電視屏幕上播放的電視劇，感覺身後的人湊了過來親了親自己的耳垂，他撒嬌道:你都沒追過我～
狼孩兒舔了舔羊慫慫的耳後，雙手環住他的腰把他往後邊挪了挪:我追過的。
羊慫慫回頭看他:嗯？什麽時候。
狼孩兒舔了舔他的嘴角:捉你的時候。
羊慫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