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斐川完完全全的卸了所有事務安心休養,靳嵘抛了軍務整日陪他,兩個人一個養傷一個安胎,從早到晚的膩在一起,按理說斐川應該沒了心事,孩子的事靳嵘順着他的意思,一連數日都無微不至的将他照顧得很好,但他的狀态卻比之前幾日更差了一些,愈發嚴重的孕吐漸漸地讓梅幹沒了作用,他每日能吐五六次,個別時候喝口水都能把自己折騰得直不起身。
他夜裏睡得不安穩,總會毫無緣由的驚醒,心悸、胸悶的征兆在不到三個月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斐川自己心知肚明,靳嵘看在眼裏不忍點破,只能每日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斐川柔弱稚氣,骨子裏的倔勁卻比靳嵘還要多上幾分,桑然照苗醫的土方給他備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藥物,因為顧及他腹中孩子,藥方很是古怪,用到了不少看上去比較駭人的蠱蟲,靳嵘為了保險起見自己先喝了一份權當試藥,他呼吸平穩的睡了半個時辰之後斐川才喝下自己那份湯藥,腥苦的湯藥讓他反胃得厲害,他是咬着牙把藥存住的,半刻過後他陷入夢想,一覺安安穩穩的到第二天天亮,難得的沒有驚醒。
頭三個月是最重要的,斐川體質特殊,兩個月擔驚受怕,操勞過度,再加上他先前小産過,眼下的一切不僅僅是關系到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而是牽扯到斐川自己的性命,若是再有什幺飛來橫禍,他的身子恐怕就徹底廢了。
靳嵘面上沒有任何表示,背地裏卻叫唐了去作為萬全的準備,他知道自己注定對不起這個沒出世的孩子,他會把舍小保大的決定一直堅持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刻,即便是這個孩子真的平安降生了,在他心裏孩子也永遠不會高于斐川。
斐川知道自己不能久卧,他必須适當的活動,曬曬太陽,散散步,這些事情都對孩子有好處,他甚至跟靳嵘提過要把頭發剪了,不然等到身子笨重了會不方便,如緞的黑發這幾年一直都是用最好的桂花油養護着,靳嵘面上無奈心裏酸楚的擁着他保證了許久,他跟斐川說自己會一直照顧他,會幫他洗頭發、梳頭、還會去學着挽那種好看的發髻。
其實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承諾而已,斐川卻覺得很安心,他對這個孩子保有莫大的憧憬,他寧願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孩子平安降生,但他自己又很清楚,他的身體很難扛過數月的孕期,他想盡一切可能來讓這個艱辛的過程好過一點,在他迷茫又慌亂的時候靳嵘擁着他,用五指輕輕的攏着他的長發跟他絮絮叨叨的說這些,斐川突然就安心了一些,因為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會保護他們。
桑然的藥只好用了幾天,駐軍打算動身回昆侖的前一天晚上斐川又沒睡好,他夢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紛亂的宅院裏響着嘶啞凄厲的女聲,他和弟弟跑在長長的廊下,鞋底下還沾着侍女的血,他很快就跑不動了,豔麗動人的母親抱起了正常的弟弟,他們頭也不回的往前跑着。斐川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只能握住黑漆漆的空氣,他停下疲憊的腳步跌在地上,半路殺出的匪徒獰笑着攔住了逃走的母子,他看見女人的朱釵散落在地,羅裙被人撕扯成一片狼藉,斐川很清楚自己在做夢,他倚着濺了血的石柱在夢裏合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肢體被黑暗肆意吞噬掉。
他不是驚醒的,只是呼吸稍稍有些急促,屋裏點着兩盞燭火,蓬蓬縮在床邊的小窩裏睡得正香,他被靳嵘摟着,小腹被薄被蓋住,又被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護着,靳嵘的另一只手藏在枕頭下,斐川昏昏沉沉的覺出了一點不樂意,這些天靳嵘一直是這幺睡得,應該是擔心自己睡熟了亂動碰到孩子,所以才整夜整夜的側卧,只敢給他護着肚子。
從前靳嵘都是恨不得手腳并用的摟着他,有時候夜裏胡鬧完了還不肯出去,就埋在他的身體裏,然後再一邊吻着他的後頸一邊睡去,早上起來他腰酸背痛的還沒等開口讓他出去就會被晨勃的性器頂到敏感的地方,細碎的呻吟聲在清晨裏唯一的作用就是把靳嵘的火再勾起來。
斐川想也沒想的就蹬上了枕邊人的腿面,立馬驚醒的靳嵘還以為他是哪不舒服,斐川用力把他另一只手從枕頭底下扒拉出來再擺平,又起身瞄着他的肩窩側身躺了過去,柔軟的小腹貼着男人硬邦邦的腹肌,靳嵘睜大了眼睛還沒等開口詢問就被斐川堵上了唇,睡前喝過的藥味還留在齒間,澀苦的親吻沒有往日的甜膩,靳嵘卻怎幺都舍不得放開。
斐川終歸是有孕,夜裏精神短,吻了片刻就覺得氣悶頭暈,只能老老實實的把臉埋進男人的頸窩裏,他又拉過靳嵘的另一只手環在自己腰後,蹬開的被子不知不覺的被他夾到了腿間,“不要…不要只抱孩子,抱我,你…你不許睡了…好好抱我……我不舒服……”
戰戈的人會負責黑龍沼的善後,鳳鳴堡和驚虬谷都會交于謝昀之手,靳嵘算好了時辰,天不亮就帶着熟睡的斐川動身,他不想讓楚戈看見斐川,當年楓華谷的事情他時刻記在心裏,這些年楚戈被謝昀收拾的妥帖沒再惹出亂子他才勉強饒他一命。
晨曦微露,日出之前外頭還是有些潮氣,他用自己的外袍将斐川裹好才往外走,馬車已經備好了,裏頭置辦了不少東西,往昆侖這一路不算好走,入冬之後斐川的身子肯定吃不消,他因此帶上了桑然,唐了昨日騎快馬去了成都,應該過幾日就能帶上藥材和補品趕回來,靳嵘本想讓斐川去別的地方修養,或者直接護送他回萬花谷,只是斐川不肯,非要和他一起去昆侖。
他抱着斐川剛出城門,提前了幾個時辰來交接的楚戈剛好趕到,馬蹄在潮濕的地面上帶不起煙塵,楚戈勒馬的聲響擾得斐川蹙起了眉頭,臉上的傷口結痂,正是長肉發癢的時候,斐川睡時總愛伸手去撓,靳嵘熟絡之極的将他抱穩,再低頭用下巴蹭蹭他摸臉的手背示意他不能亂碰,斐川迷迷糊糊的嗚咽出聲,嘴角還挂着一點可疑的水漬。
楚戈看不見斐川的臉,他只能看到一個白嫩光滑的下巴,青年的發絲散在靳嵘的臂彎裏,柔順的發尾垂在半空,暗紅色的外袍應該是靳嵘的,斐川被這件過大的衣袍裹着,沒穿鞋襪的兩只腳暴露在空氣中,形狀漂亮的腳趾在黎明的昏暗裏顯得異常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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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四年未見的斐川,已經有了青年人的身形,楚戈也說不上自己為什幺一定要擅自跑這一趟,他可能只是想看看許久未見的故人怎幺樣了,聞羽和尹遒一貫不掩人耳目,這些年更是幾乎谷中上下都知道他們感情好得很,靳嵘和斐川亦是如此,甚至前些日子連婚事的請柬都發了出來,而他自己和謝昀還是停留在不清不楚的狀态,前塵往事癡纏糾葛都成了過眼雲煙,楚戈一身便裝翻身下馬,他站在滿是泥濘的路上,就只是單單純純的想看斐川一眼,如果還有可能的話,他倒是想為當年楓華谷的事情跟斐川說聲抱歉。
只是靳嵘絕對不會讓他如願以償,天光乍破,斐川睡得不清醒,他不願意睜眼,只能暈乎乎的啞着嗓子問靳嵘怎幺突然停下了,靳嵘吻過他的眼角,柔聲跟他說沒事,只是有條野狗擋路罷了,斐川半夢半醒也不跟較真,頭一歪便有埋進他的肩窩睡了,靳嵘這才擡頭去看眼前的楚戈示意他趕緊滾開,只是目光狠辣犀利,斷沒有剛才的半分柔情。
斐川醒時已經是午後,馬車走在山路上,稍微有些颠簸,蓬蓬趴在他腳邊撓着墊子的流蘇,靳嵘在背後抱着他,一手環在他的腰間,一手撫着他的發頂,山林裏偶爾有一兩聲清脆的鳥鳴,靳嵘帶着近衛先行一步,據點的駐軍要等到明日和戰戈的人手交接完才能分批撤回。
桑然在後面的小馬車上,斐川掀開車簾往外看,秋日的黑龍沼依然樹木叢生,山林裏的氣息比據點裏清新許多,斐川難得沒覺得惡心難受,蓬蓬見他醒了便往他腿上撲,估摸着是想粘着他讨個親昵,靳嵘看也不看的兩指一捏它後頸,硬是将它攆去了車廂角落裏。
斐川不回萬花谷不單是因為他不想和靳嵘分開,他怕把聞徵氣着,這幾年裏他待在靳嵘身邊,聞羽管不了他,于是就在跟聞徵的書信往來裏偶爾擠兌他一兩句,斐川四年沒回萬花谷,聞徵只能從江湖上的謠傳來猜想靳嵘大概是個什幺人。
風言風語的傳言裏大多是說靳嵘是個異族殺神,殺伐果決,殺孽一身,于是聞徵托人給斐川的書信裏便大多數都是讓他不要胡鬧,或者是讓他離靳嵘這種人遠上一些,斐川看着賭氣,可又不願意回去解釋,一直拖到現在,他要是再自己懷着孩子回去,聞徵大概真的能花大價錢去找殺手把靳嵘給剁了。
山林草木的氣息像極了萬花谷裏的,斐川難免有些出神,靳嵘适時的吻了他的耳尖問他要不要吃些東西,他像是能看透斐川的心思一樣,他撩開青年柔軟的額發吻上他的眉心,自鼻尖下移到唇邊的親吻十分輕柔,他又撫上了斐川的後頸,溫熱的皮肉貼着他粗糙的槍繭,靳嵘心尖漲漲的滿是甜膩的滋味。
“等昆侖的事情了了,我陪你去萬花谷養着,長安那邊我也置辦下了住處,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長安,別自己瞎想,不會有事的。
融天嶺是後方據點,這次的戰事中沒有被波及到,所以一路走過去還算安定,興許是外頭沒有據點裏那幺沉悶,靳嵘帶着斐川走了四五日也沒見他有太大反應,而且斐川的精神要比以前好,白天趴在車窗上看外頭的景色,偶爾下去溜達個一時半刻,夜裏睡得也安穩了不少。
頭三個月似乎就這幺勉強熬過去了,斐川瘦下去的臉頰沒胖回來,磕破的傷口慢慢褪掉了硬痂,新生的皮肉要再抹一段時間的藥膏才能完全恢複,車裏沒有銅鏡,斐川也不知道自己的臉到底怎幺樣了,等到在路邊的小溪裏看到倒影才發現自己臉上還是紅着一大片,淺淺的疤痕留在那,不說紮眼但也絕對不好看了。
唐了剛剛追上他們,各類藥材補品一大包,零食糕點又一包,其餘的小玩意和解悶的閑書放在木盒裏,斐川早上還高高興興的擺弄着一只陶埙吹得半個音都不在調上,這會一看見自己的臉變成這樣便立馬就癟了嘴又紅了眼圈。
有孕的時候脾氣比往日要敏感許多,斐川自己都知道他近來脾氣古怪,一路上沒少折騰靳嵘,有時候他要一個蜜餞靳嵘給他拿兩個都能惹得他不樂意,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皮相的,他想起自己那個要強的母親,懷弟弟的時候被孕事反應折磨的痛苦不堪,卻總在人前用最漂亮的首飾胭脂将自己裝扮起來。
他知道靳嵘不是他那個古板的父親,自己也不會被什幺宗親長輩苛刻對待,但他還是難以心平氣和的接受這個現實,他是靳嵘的伴侶,就應該給靳嵘最好的,靳嵘平日裏總給他置辦衣服,冬裝夏裝放了幾箱子,玉簪、木簪,甚至那種好看的手串、腳環,斐川喜歡男人目光灼灼,呼吸粗重的看着他,喜歡靳嵘低頭去吻他的腿根、膝側、腳踝,喜歡靳嵘擁着他親吻他,用一種沙啞壓抑的聲線誇他好看的時候。
臉上的傷口讓斐川自己悶悶不樂了兩天,就連蓬蓬也扔去了唐了那裏,靳嵘不是不想哄他,只是一提起這茬就被他捂着嘴掐身上硬邦邦的腹肌,斐川揣着自己的小孩子脾氣,又想被人好生哄着安慰,又不想屈服給孕事帶來的情緒,靳嵘拿他沒辦法,只能盡可能的順着他,故意放着水陪他下下棋,夜裏趁他睡着了再給他臉上塗祛疤的藥膏。
斐川夜裏漸漸地開始不老實了,身體的不适期慢慢過去,生理的欲求就成了新一輪的折磨,雙身縱欲,他一向很沉溺于情事的快感,靳嵘空閑下來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就要跟他胡來一番,這回林林總總的算下來,他大概有幾個月都沒被靳嵘好生伺候過。
月上中天,融天嶺比別處空曠,山野蕭然,入夜之後路上幾乎就再沒有車馬,斐川睡得難受,兩腿之間有說不出的粘膩,他下意識的捂上了自己的小腹,靳嵘的手也撫在上頭,兩個人的手挨到一塊,靳嵘立馬睜眼問他怎幺了,昏沉之間斐川哽咽似的呻吟出聲,又慌忙搖了搖頭,并在一起的兩腿不知不覺的加緊了身上的毯子,至于毯下的亵褲怕是早就已經濕了。
斐川知道自己忍不了,他只能濕着眼眶起身去吹滅了燈罩裏的燭火,又往車廂的角落裏縮了又縮,車簾裏滲進來的月光照不到他的臉了,黑暗之中他才自己怯怯的把手伸向了粘膩的入口,隔着一層布料隔靴搔癢一般的按了幾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羞恥,他懷着靳嵘的孩子,頭三個月的危險期将将過去,他就這般急不可耐的沖着孩子的父親張開了雙腿。
“不舒服…靳嵘……靳嵘——嗚…嗚——慢…只能蹭蹭……難受……”
濕潤的雌穴許久沒有被慰藉過,斐川乖順又勾人的将兩腿打開,靳嵘沒敢俯身去壓他,只是趴在他腿間褪下了他的褲子,黑漆漆的車廂裏看不到豔色的入口是什幺光景,靳嵘從未在斐川主動的情事中覺出那幺多酸澀,他低頭去吻上了青年濕淋淋的腿間,小巧的肉珠被他用舌尖卷着吮進了嘴裏,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斐川下身裏滲出的水就淋濕了他的下巴。
他不能進去,斐川的身子吃不消,雌穴柔軟濕熱,靳嵘吮了片刻便去扶住斐川的腿根阻止他夾腿的小動作,鼻尖頂住了敏感之極的陰蒂,舌尖沿着濕透的縫隙尋找那處隐秘的入口,他吃透了斐川的身子,發育不善的雌穴也在他數年的耕耘下漸漸變成了真正的承歡的地方,有些肥厚的花唇與以前的不一樣了,他用舌尖撥開高熱的花唇闖入窄小的入口,斐川捂着嘴仰過了頸子,被亵衣遮住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陣,緊接着就是凄慘之極的氣音。
斐川高潮了,只是被舌頭舔了一下窄小的陰道他就混亂不堪的高潮了,鋪天蓋地的情欲夾着羞恥,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瑟瑟的繃緊了肩頸,饑渴不已的身體在這種時候體驗不到滅頂的快感,靳嵘立刻就停了動作去抱他,斐川夾着水光淋漓的下身窩進他懷裏,腿間的性器軟趴趴的垂在當中,內裏收絞不停的雌穴恬不知恥的又流出了一灘水漬。
斐川約莫自己大概是壞了,雌穴爽出水的時候他胸口也敏感得不像話,只是被亵衣蹭了蹭乳尖就酥麻的要命,腰間軟得使不上力氣,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怕是都去了腿間那個地方,他顫着身子去吻靳嵘的鬓角,生理的眼淚潤濕了他漂亮的眼尾,靳嵘還穿着褲子,他和男人像交頸的羽禽一樣依偎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覺到靳嵘頸上和額上繃出的青筋。
“我不要這樣…做……靳嵘,做…我不想這樣……嗚…嗚……”粗糙的指節應聲打開了緊熱的後穴,斐川哭也似的抓緊了男人的肩膀,他配合的把腿分到更開,任憑熟悉的手指沒入他的腸道深處。
馬車的行駛的聲音停下了,斐川模模糊糊的意識到駕車的人怕是早就聽到了車裏的動靜,所以無論是車隊還是護衛都四下散去,還在叫嚣的雌穴讓他蹙緊了眉毛,汗水因而沾濕了他的額頭,他自己忍無可忍的伸手去摳,還未等碰到花唇就已經沾上了粘膩的銀絲,鑽心的癢意覆蓋了他的雌穴,斐川腦子裏有一個區域異常清醒,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幺德行,他在淫亂不堪的唆使不忍傷他的愛人來狠狠的侵犯他。
靳嵘讓他換了個姿勢,被兩指拓開的後穴挨着劍拔弩張的性器,他背身坐在靳嵘懷裏,單薄瘦削的肩胛挨着男人滾燙的呼吸,身下則是揉成一團的墊子和毯子,靳嵘握住他顫抖不已的指尖,帶着他的手去撫慰濕熱不堪的縫隙,性器則豁開後穴的入口一寸寸頂入深處,無論前後都是滅頂的快感,絨毯的細毛紮進了凸起的陰蒂,斐川痙攣着尖叫出聲,另一只無處安放的手竟然扯開亵衣去揪住了自己挺立的乳尖。
他像是被玩壞的娈寵一樣渴求着男人的侵犯,傘頭碾住腺體的邊緣,斐川哆哆嗦嗦的垮下了身子,能看出條條骨節的肋下劇烈的瑟縮着,已經開始顯懷的小腹則呈現出一種病态的怪異,他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嫣紅的乳尖被食指和拇指掐着,平日裏窄瘦平坦的腰腹已經可以初見日後的臃腫,就連修長蒼白的兩條腿可能也會慢慢生出醜陋的褶皺,至于被男人仔細撫慰的那朵肉花,現在有多泥濘放蕩,日後也只會加倍如此。
思緒混亂不已的時候靳嵘咬上了他的頸側,犬牙沒入皮肉的啃咬,輕微的刺痛像是黑暗中一道僅存的光亮,斐川眨了眨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沿着面頰淌下,下一秒他就被身後的男人徹底抱住,闖入後穴的性器碾過腺體插入腸道盡頭,他靠到了靳嵘精悍的胸口上,雌穴被兩指分開入侵,并攏的指腹揉捏着泥濘不堪的花徑,引出裏頭蓄着的淫液。
靳嵘喚他小斐,三分無奈七分嚴厲,神經大條的男人似乎在這幾日裏突飛猛進,斐川泣不成聲的軟下了身子,任憑男人撞着他的腺體,摳挖着他的雌穴,屈服給情欲的神經被完完全全的侵占了,白玉似的性器因而挂上了透明的清液,他枕在靳嵘肩上被洶湧的欲望吞吃殆盡,可一切的舒爽在高潮過去的時候都會用成倍的倦意要他奉還。
他射不出來,雌穴濺出一灘水漬弄髒了墊子,後穴的腸液被靳嵘未射精的性器堵着,他不知道靳嵘是怎幺忍過去的,埋在他體內的性器根本沒有射精,斐川半張着薄唇哀鳴出聲,黏在臉上的發絲将那片紅痕盡數覆蓋了去。
他想去遮隆起的小腹,也想去揉痛癢的乳尖,所有的一切靳嵘都替他做了,情事的最後是一個纏綿之極的親吻,靳嵘從他身體裏撤出來将他重新抱好,一邊揉捏着他平坦的胸口一邊仔仔細細的吻遍他口腔的所有角落,小腹被絨毯蓋着,靳嵘幫他擦拭下身,給他換上幹淨的衣服,又換了車裏的墊子和被褥。
他被靳嵘抱着躺下的時候正是朝陽初升,陽光從車簾裏滲進來,他用最後的力氣仰頭去吻男人下巴上的小胡茬,昏昏睡去之前他聽見靳嵘柔聲哄他快些睡,透着情欲的喑啞聲線滿是能将他溺死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