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靳嵘算準了車程,年關風雪最大的那幾天他們剛好住進了長樂坊,厚牆、火炕、獸毛毯子,屋裏不熄火的爐子,斐川要是沒有身孕,靳嵘就能随着他在屋裏穿着亵衣光腳滿地跑,絨毯很厚實,蓬蓬在上頭一滾就滾得滿身靜電,毛都會炸開。

楊煜把兵馬撤回來了,帶着他那匹成年的雪狼垂頭喪氣的回來駐防,這場戰事主要的責任還是在他身上,急功近利,貿然進攻,到頭來得了一個輸進大半的殘局,還得靳嵘推遲跟斐川的婚事來給他處理這個爛攤子。

楊煜都沒敢去見斐川,生怕被埋怨,他打長樂坊經過,聽聞靳嵘和斐川到了,立馬連夜赴了冰原去準備防守,離燕琛的戰書還有兩月有餘,靳嵘尚且不急着操勞戰事,反倒是他先急急忙忙的回去幹起了苦力。

斐川身子稍微見好了一些,臉上的藥膏起了效果,到長樂坊再照鏡子時紅印已經淡了不少,估摸着再塗兩天就能好了,他的心情因而好了一點,再加上三個月一過孩子依舊很健康,雖然一時半會還不能胎動,但靳嵘總願意摸摸他隆起的小腹,慢慢的他沒當初那幺提心吊膽,夜裏不會再夢到以前的事,斐川有幾次都想把從前的事情跟靳嵘說了,但轉念想一想總覺得既然已經不會對他造成什幺影響,還不如不說,省得平白無故的給靳嵘添堵。

靳嵘待他很仔細,斐川懷着孩子口味比以往刁鑽了不少,到長樂坊以後更是如此,孕時口味奇怪,斐川偏偏喜歡上了靳嵘煮的渾湯面,雞蛋肉絲窩在面條上當澆頭,再放兩片蒸好的鹹魚幹和火腿,斐川近些日子特別能抓鹽,許是前些時候吐得嘴裏都沒了滋味,胃口稍微好一點就愛吃鹹的。

他連蜜餞都吃得少了,身子一懶他吃完甜的就總忘記漱口,前兩天發現靠裏面的牙齒有了點黑黑的跡象他就說什幺都不敢再吃甜的了,靳嵘哭笑不得的負責起了早中晚抱着他刷牙漱口的重任,斐川有時候睡得迷糊,漱口水都能神志不清的咽下去。

炭盆裏柴火燃燒的聲響很細碎,噼啪噼啪的聲音不會讓人覺得吵,反倒是能恰到好處的掩去外面呼嘯的風雪,斐川窩在火炕上睡着,今晚有大雪,靳嵘怕他着涼就給他多添了一條毯子,斐川睡下沒多久就有點不老實,新添的毯子讓他哼哼唧唧的折騰了好一會也沒睡熟。

他貪涼,腳總是往外伸試圖去貼牆,或者是伸向不是那幺燙的炕邊,斐川白嫩嫩的腳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繭子,腳趾瑩白圓潤,小巧玲珑的五根腳趾,而且每根腳趾的指甲都修剪的很幹淨。

有一年他和靳嵘去山裏淌水玩,碰見有野生的鳳仙花,他就偷偷扯了花瓣往自己腳上塗,他沒什幺旖旎心思,只是覺得很好玩,還打算等靳嵘睡熟了往他手指甲上塗,結果塗了一半靳嵘就拎着一只山雞回來了,也不怪靳嵘精蟲上腦,斐川腳踝纖細腳背窄瘦,每個腳趾肚都圓乎乎的有一小塊軟肉,鳳仙花色極豔,他膚色又很白,幾番刺激讓靳嵘根本沒理性去把持,斐川那天被他壓在山裏席天慕地的做了,回營的時候是被他抱着,蒙了汗的屁股蛋還被山裏的蚊子咬了好幾口。

斐川鼻子有點堵,火炕燒得比平時熱,靳嵘又給他加了毯子,外頭風雪再大對屋裏其實都沒有多大影響,靳嵘的确是有點緊張過頭,斐川這次回昆侖連雪球都沒機會摸,更別提帶着蓬蓬出去打雪仗了。

他悶得難受就把腳往外伸,靳嵘夜裏睡得不實,他伸一次靳嵘就往回按一次,四五次過後靳嵘就幹脆拿着枕頭往身後一靠坐起來守着他,斐川折騰到快天亮,晚飯面湯喝多了想起夜,他睡得迷糊睜不開眼,靳嵘熬了一夜也是最困的時候,他嘟嘟囔囔的話也說不清,靳嵘腦子一懵就又把他往毯子裏裹了裹。

斐川暈頭轉向的埋進了枕頭裏,腳心還被靳嵘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他兩條腿很快就軟了,再想蹬被子也沒了力氣,孩子于他一直有一些壓迫感,他髒器的位置和常人不同,慢慢長大的孩子勢必會壓到他的膀胱,斐川稀裏糊塗的尿了床,他弄不清是怎幺回事,只覺得腿間濕噠噠的難受,他憋紅了眼角昏昏沉沉的哭出聲,泣音一漏出來靳嵘就清醒了大半,連忙急三火四的抱他起來收拾。

被褥都得換,斐川裹着披風睡在炕尾,靳嵘怕他醒過來羞惱只能手忙腳亂的把被褥一卷盡數扔了出去,屋子裏有備用的褥子和毯子,他到長樂坊之前就傳信讓人幫忙準備,那會他擔心火炕太硬把斐川硌着,眼下倒算是準備充足。

唐了睡在隔壁,聽見動靜就想起身下床去敲敲怎幺回事,鄭擇一把拉過他的手臂将他帶進懷裏,又撿起炕邊的外衣給他披上了才讓他下地,兩個人一前一後睡眼惺忪走到門口打開門往外開,濕掉的被褥掉在雪地裏,上頭水漬一片,實在是可疑,他倆在心裏腹诽了一陣靳嵘簡直禽獸的不是個東西,又趕緊幫忙把這些扔出來的東西收拾起來,偷偷摸摸的找人去給漿洗了。

斐川早上睡醒還記不清楚昨晚發生了什幺,靳嵘給他煮了面湯十分殷勤的喂他,他嚼着蛋白低頭一看身下換了樣式的褥子才記起來昨晚那股難受勁是怎幺回事,男人尴尬的咳嗽了兩聲試圖寬慰他。

斐川披散着長發慢吞吞的鼓起了嫩白的腮幫,他搶過靳嵘手裏的筷子就往他身上捅,一連鼓動了好幾下都覺得不解氣,最後幹脆又扒開靳嵘的領子瞄着他的脖頸啃了一口,靳嵘出去放碗筷的時候因為這個牙印坐實了禽獸的罪名,以至于唐了和鄭擇不約而同的給了他好幾日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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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煜的白狼比他争氣,這一仗出征前就把冰原邊上林子裏的一條母狼給拿下了,半月前小崽子生了一窩,團子似的小東西還爬不利索,母狼奶水不夠喂過不過來,楊煜回營當天就兼起了喂羊奶和米糊的重任。

斐川和靳嵘在長樂坊停留了快半個月,等到路好走一些的時候他們才啓程,馬車一路駛到西昆侖高地之下,靳嵘原想送斐川去凜風堡歇着,那邊好歹是磚石壘的城牆,比冰原上的營帳好上許多,但防守的軍務繁重他離不了軍營,再者割讓飛沙關和龍門鎮的消息讓惡人谷上上下下都不太安定,這種關頭他不放心斐川一個人待在山上。

斐川被安置在了主帳裏,原本的帥帳騰出來讓他休息,靳嵘把沙盤和地圖全都搬到了另一間小營帳裏,主帳裏炭火旺,地上鋪了幾層毯子隔涼,營地裏的人清楚斐川是靳嵘心尖上的人,再加上黑龍沼的變故,但凡有點腦子待過幾年陣營的老油條都知道這回如果沒有斐川,惡人谷所面臨的可能就不僅僅是一場潰敗。

小狼崽子也和斐川窩在了同一個帳子裏,母狼還沒恢複過來喂了幾天奶就明顯瘦弱許多,楊煜身上血氣重,他手忙腳亂的忙活上半天也喂不完一只崽子,狼崽總是在他懷裏不停的掙紮,哪怕是自己親爹蹲在邊上舔它都沒用,斐川便順理成章的接下了這攤子活。

白狼一直跟他很親近,每回遇見他都會像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沖他一低頭,斐川每次想摸它,它就很配合的往他腳邊一趴,斐川摸上一刻它也不會覺得不樂意,換成楊煜可能摸兩下就會被撓上一爪子。

蓬蓬什幺都不怕,狼崽子不足月,個頭上比它要小一些,斐川坐在軟墊上一手抱着小狼一手沾着奶水去喂,帳裏很暖和,蓬蓬滾進狼崽子之間聞聞這個拍拍那個,走路晃晃悠悠的雪狼崽子連拱帶蹭的将它圍成一圈,十分好奇的跟它禮尚往來。

母狼生了五只狼崽,四公一母,母崽子最小也最能吃,斐川的指腹每每都要被它嘬紅,幼崽胎毛未褪,看不出日後的風采,發灰的軟毛亂蓬蓬的,斐川喜歡極了這群小東西,喂完了奶還要給它們挨個揉肚子消食,母狼被桑然接去帳子裏養身體了,小崽子在斐川這過得很滋潤,等吃飽喝足打算午睡的時候它們會在斐川身邊圍着,頭碰頭的緊挨在一起,像是依偎在母親懷裏一樣。

靳嵘午後回來瞧見的就是這幅場景,炭火安靜的燃燒着,蓬蓬被擠到了獸毯邊緣,兩只小崽子睡在了斐川的懷裏,軟蓬蓬的胎毛貼着斐川隆起的小腹,另外三只在兄弟姐妹邊上,沒貼着斐川的肚腹,但也被斐川用手臂圈了一下,正睡得安穩,有一只翻着身子露出了粉嫩嫩圓鼓鼓的小肚皮和腿間那個很小很小的還沒長開的狼丁。

靳嵘心跳漏了一拍,他脫了靴子和外袍踩上松軟的毯子,地上獸毯鋪得厚,他動作又很輕,三兩步走過去連狼崽和蓬蓬也沒驚到,他把斐川抱起摟在懷裏,又用腳勾過來邊上的軟毯蓋在這群小家夥身上,斐川挨着他的肩窩悶哼出聲,柔軟的黑發貼着他的頸子,一下一下的搔在他的心尖上。

床榻裏也是禦寒的絨毯獸皮,靳嵘将他放到床裏才背身脫去貼身的衣服,他底子好,帳裏的火燒得太旺了,于斐川和幼崽來說是正好,對他而言實在是有些熱,他坐在床邊把亵衣除淨,精悍的上身呈現出麥色,剛剛愈合的疤痕和陳年的舊傷一并為他的肢體增添着戰火的痕跡。他松開發箍想和斐川一起小睡一會,微卷的發絲剛剛散下來就被斐川扯住了發梢,靳嵘趕忙回頭去看,斐川側躺着,摟着枕頭露出一只眼睛,細白的手指繞着他深褐色的發絲用力扯了兩下,靳嵘一怔本能的俯身下去,斐川松開枕頭環住了他的頸子,把一個有些遲疑卻很柔軟的吻給了他。

正常來說,三個月之後就可以行房,斐川身子不好,靳嵘壓根沒動過這個念頭,他知道斐川有欲求,這些日子他偶爾會幫忙纾解一下,但都局限于手或者是舌頭,斐川男性的器官不能射精,每次高潮都是靠雌穴,汁液比以往要多,而且即便只是輕輕的抽插幾下都能讓他繃着身子攀到高潮。

斐川喜歡甚至迷戀靳嵘的身體,這是一具很有男人味的身體,強健、精悍、高大,從肩胛到腰腹,從胸肌到背肌,他喜歡靳嵘身上的每一處,除了那些坑坑窪窪的傷疤,他環上了靳嵘的背,手指觸到許多年前的舊傷,窄窄的一道疤,正中後心,他用腿去勾住了靳嵘的腰,赤裸的腳踝貼着精壯的腰側緩緩蹭上尾椎,斐川兀自淺淺的呻吟出聲,隔着面料與靳嵘相貼的下身早已是一片水漬。

他沒來由的嫉妒,嫉妒當年的骨凰讓靳嵘那幺神魂颠倒,明知道已經是過眼煙雲他也久久不能釋懷,他這些日子很辛苦,慢慢長大的孩子已經開始壓迫他的身體了,他這幾天久坐久卧都不行,背上和腰上時不時的就會難受,但他又不敢想自己如果是個正常人會怎幺樣,他可能不會被送到萬花谷,可能不會遇見之後的事情,即便是命運沒有被改變,倘若他是只是個尋常人,靳嵘可能不會跟他有這幺多的牽絆。

斐川腦子裏亂成了一團,他見不得靳嵘的傷,這次留下的傷口還沒有平整,新生的嫩肉呈現出與原本膚色違和的淡紅,他看一眼就覺得心裏剜着疼,他想起靳嵘斷了肋骨,斷骨傷了腹髒,想起男人躺在床上咳血嘔血的動靜,他咬了靳嵘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雌穴被手指磨蹭着,斐川破天荒的沒有夾緊腿根,他睜開水潤的眼眸望進靳嵘眼底,異族人深邃幽遠的眸子幾乎将他魂都吸了進去。

“要做,靳嵘…插前面,可以的,我想和你做……”斐川的情緒不對了,喂完小狼崽的愉悅煙消雲散,他提出淫亂主動的要求,細滑的腿根被人用手掌撫着蹭着,他又擡腰去迎那根熟悉的肉刃,靳嵘撩開他的額發本想哄他,但卻被他眼底的情緒給惑住了。

靳嵘并不知道斐川的目光為什幺會那幺凄然,直到很多年後他都覺得兒子來得不是時候,他們剛剛劫後餘生,斐川處在最容易後怕,心緒最亂的階段,這個孩子自始至終都讓他們提心吊膽着,他沒看懂斐川的目光,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恐怕後果會更糟。

雌穴滑膩一片,似乎根本不用被安撫就已經做好了接受侵犯的準備,斐川下面濕透了,靳嵘試探性的把性器擠進去,只是沒入一個傘頭就能感覺到穴肉在瘋狂的吮吸着他,生理的饑渴和心理的不安糾纏在一起,斐川瑟瑟的落了兩滴淚,蒼白的腿根染上了好看的水紅色,就連軟趴趴的性器也似乎多了些顏色。

陰蒂充血挺立,靳嵘将性器又送入一截,蜿蜒的經絡隔開兩片花唇觸到了小小的肉珠,斐川連這處都有了變化,不起眼的小東西和他的兩個乳尖一樣漲大了一些,他的身體在向女性的方向演變,等到他生下孩子的那一天可能有什幺東西就永遠的回不去了。

靳嵘不敢壓到他,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撐着身子去吻斐川的唇,一觸即分,若即若離,像是情窦初開時的親吻,謹慎、甘甜、帶跟彼此一種心髒被對方撫慰的滿足,靳嵘明知道正入的體位會傷到身下的人,但他總覺得自己若是讓斐川背過去,他呵護已久的青年恐怕會當即泣不成聲的崩潰掉。

靳嵘弓着背,兩只手分別撐在斐川頸側,他用肢體遮住了他的愛人,背部漂亮的肌肉緊緊繃着,沒入的大半的性器輕輕松松的撐開了敏感的花徑,粘膩的汁液随着他緩慢的抽送漸漸溢出,斐川衣衫半敞,乳首的顏色異常豔麗,紅紅的兩顆肉珠,像是下一秒就會被擰出來汁水一樣。

他嘗試着把身體離斐川更近一些,他單手撈過斐川的腿根将他往自己懷裏撈了撈,性器擦着內裏的軟肉一股腦的闖進了深處,斐川抖着身子連連哽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深入,只是被碰到了花徑裏的一個敏感點,他就縮着瞳孔癱在靳嵘身下潮吹了。

大量的汁水從陰蒂旁邊的小孔裏濺出來,斐川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他甚至沒有以往被靳嵘肏幹到潮吹的那種舒爽,他只能感到更多的空虛,酸、麻、酥、漲、癢、還有隐約的疼痛,他試圖用手去遮自己的臉,他連津液都控制不住了,眼淚和汗水口水一起弄髒了他的臉,他縮着柔軟濕熱的雌穴,兩片花唇被柱身蹭得綻開,陰蒂也腫脹的凸顯着,比那根能證明他男性身份的性器還要精神。

斐川控制不了身體自發的痙攣,他怯怯的哀叫出聲,下體一波比一波熱情的咬緊了靳嵘的東西,他竭力撐起身子去吻男人近在咫尺的唇,他需要一個擁抱,他想靳嵘像以前那樣抱着他賣力的肏幹抽插,他想被靳嵘肏弄到連羞恥這個認知都沒有的地步。

“我想成親…靳嵘……幹我…嗚……不夠深……靳……嗯——!嗯——”乳尖被他自己捏着玩弄了,他照顧這群小狼崽的時候就在想自己以後是不是也會分泌出乳汁,他可能會徹底淪為一個不男不女,或者偏于女性的怪物,但他卻心甘情願,如果這樣能讓靳嵘和他的孩子平安長大,他甘願去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女性。

他想成親了,他想為靳嵘披嫁衣,不論孩子降生之後他會遭到什幺樣的議論斐川都想讓孩子堂堂正正的跟靳嵘姓,叫靳嵘父親,跟他去草原騎馬,跟他學天策的長槍,斐川在床上似乎總有流不完的眼淚,他瑟瑟的依偎進了靳嵘的懷裏,靳嵘則将他囫囵抱起按在了自己的身前。兩個人的下身依舊密不透風,斐川兩條腿戰戰的跪着,他不得不用一只手去捂自己的小腹,內衫随着他的動作滑落到臂彎,布料遮掩之下,他柔軟的谷道裏夾着男人一再漲大的肉刃,靳嵘抓過枕頭往自己背後一墊,他仰靠過去讓斐川的姿勢更保險一些,傘頭破開花徑最後的一處秘境,宮口近在咫尺,那裏頭孕育着他們的骨血。

“我們成親……我們成親…….啊…啊——靳嵘……靳嵘……不能…裏面不行……啊——!”

因此進到最深處的性器險些把斐川吓瘋,他亂動着比例不協調的上身,捂着小腹的指節隐隐泛白,近距離的觸碰讓靳嵘眼眶濕熱,他慌忙避開脆弱的宮壁将性器抽出幾分,泥濘的汁液早就染濕了兩人身下的被褥,斐川曾經很抵觸自己腿間的器官總會出水,有時候一天換幾條褲子,就是為了不被他發現。

他吻着斐川的鬓角低聲保證他們一定會成親,他會布置最漂亮的喜堂,做最好看的嫁衣,他摸上斐川的面頰一寸一寸的撫去鹹澀的水漬,青年睜着無神的眸子,靳嵘知道斐川是歡喜的,他只是沒有力氣再表達出來了。

靳嵘下身慢且緩的攻略着濕透的花徑,斐川腰腿軟成一灘,只剩下兩只手去捂肚子,乳尖的揉搓被靳嵘代勞了,彈性、色澤、形狀都比以前要誘人的乳粒被他肆意玩弄成各種形狀,斐川的乳暈似乎也擴散了一小圈,豔麗的緋紅色襯得他愈發白嫩,他一下一下的動着腰,柱身充分的摩擦過內裏的敏感點。

第二次的高潮依舊來得很快,斐川癱坐在他身上,緊緊收絞的穴道将他的性器死死箍着,精液就這樣被斐川生生的榨了出來,靳嵘根本不敢往裏射,可回過神的時候斐川已經扶着他的肩膀邊哭邊喊燙,液體争先恐後的想要從結合處往外湧,靳嵘不敢貿然撤出來,他只能盡可能小心的扶着斐川的腿根讓他慢慢躺回床榻裏,性器真正抽離的時候已經被浸得一片水光,而斐川下身像失禁似的淌出了大量的濁液。

一窩狼崽子和蓬蓬都還睡着沒起,靳嵘去打水回來清理,斐川靠在他懷裏哭得鼻尖紅透,總算是把該宣洩的情緒都弄幹淨了,雌穴饑渴太久,靳嵘動得也小心,內裏沒有一處撕裂,斐川的脈象也很平穩,只是床上濕得不能睡,靳嵘只能給斐川裹上披風讓他先在自己懷裏歇一會。

最小的狼崽子哼哼唧唧的叫喚了兩聲,約莫着是又餓了,它一叫喚就把身邊的兄弟和蓬蓬一起給吵醒了,斐川圍着披風眼角發紅的使喚靳嵘去拿準備好的羊奶,他散着發,眉眼清秀溫婉,沾着奶漬的指尖纖細白嫩,靳嵘抱着亂蹬腿的狼崽子和非要往斐川懷裏撲的蓬蓬,後知後覺的想到了奶水的問題,他喉間一緊脊背一繃,只是稍稍動了一點歪念頭,剛洩過的下身就又十分坦誠的擡起了頭。

又兩個月後燕琛打到了昆侖,初春雪融,是進攻的好時候,斐川的身體不好不壞,孕期過半的辛苦開始慢慢的顯現出來,但他被靳嵘照料的好,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各類的補藥補品都按時服,盡管夜裏會腿腳抽筋疼醒,但精神還是不錯。

他摒棄了從前的那些小迷信,靳嵘出兵了他也賴在床裏不起,男人趴在床邊湊過來吻他,他嘟嘟囔囔的說要吃魚鍋,讓他打完仗捉魚回來,靳嵘沉聲應下,又讓他接着休息,男人神色嚴肅的像是接了軍令,但眼底那點寵溺還是出賣了他。

浩氣盟攻不破昆侖,這是惡人谷數年基業的最後一層屏障,有靳嵘在,這就是無法越過的天塹,燕琛攻了六日整,最終铩羽而歸,但他立足了威勢。

最後一戰他單槍匹馬的給靳嵘下了戰旗,兩個将領一片雪地,長槍對陌刀,龍牙破盾牆,他們整整厮殺了一個時辰,靳嵘被削去了右肩的盔甲,燕琛被刺穿了左腰的玄甲,整一個時辰過後風雪又起,靳嵘扔了槍,燕琛甩了刀,他們回歸了最原始的争鬥方式,拳腳相向。

已經不算是以武會友,也不是什幺點到為止的插旗了,兩個能征善戰将領像是街頭打架鬥毆的小混混,漫天的大雪像極了雁門關,燕琛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十分不道義的抄起了被雪遮去大半的盾牌,揚起的玄鐵盾鏟起厚厚的積雪砸了靳嵘滿臉滿身。

山頭上的唐了收了千機匣搓着手轉身就走,鄭擇與他心照不宣,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鳴金收兵,對面山頭上有人同樣撤去了浩氣的兵馬,天地間只剩下兩個互相揮拳頭的大齡幼童,靳嵘是想跟他死磕到底的,只是打着打着他就想起了斐川要吃河魚,他三下兩下塞了燕琛一嘴雪然後又扯斷了他腦門頂上那根白翎起身狠狠的踩了兩腳。

嘚瑟着要去給小斐抓魚的男人鼻青臉腫的扛着長槍往回走,燕琛躺在雪地裏懶得理他,直到他以為只剩自己一人的時候,有人淌着沒過膝蓋的大雪往他身上扔了一件厚實的披風,飛雪彌漫,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他還是臭着一張臉去握了他伸過來的手。

魚鍋熱氣騰騰的燒着,長了個頭的小狼崽已經可以追着蓬蓬玩了,斐川一邊舀着碗裏的魚肉吃,一邊拿熟雞蛋給靳嵘滾臉,靳嵘這會才想起來燕琛那封不知道扔到哪去的信,他從行李裏翻出來,被雪水打濕的紙張已經模糊的不能看了,唐了掀開帳子帶了一條烤熟的羊腿進來,正撞見斐川拿熟雞蛋往靳嵘臉上怼,吃素的鄭擇拿着兩個饅頭處變不驚的就鹹菜。

魚湯煮面,羊腿肉沾孜然,靳嵘老老實實的認錯又趕緊給他盛湯撕肉十分殷勤,弄得來蹭晚飯的楊煜都誇他賢惠,斐川眼睛冷不丁亮了一下,他知道燕琛信上也就是寫問候罷了,不會又別的內容,他放下面碗目光炯炯的扯過靳嵘的袖子,他看着男人眼底那塊被自己怼深了顏色的烏青笑眯眯的彎起了好看的眸子。

“靳嵘,我娶你吧,成親那天你穿嫁衣坐轎子,我想看!對了,等我們定好日子,我還要請燕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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