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多讀書總沒壞處
林啓凱最近有些奇怪，雖然羅浮生時不時會來找他，可最近這頻率也太快了，而且每次還帶着書，說是要提高文化素養。
“浮生，你最近這是在幹嘛？”林啓凱知道羅浮生一直和林知夏有得很近，也知道羅浮生最近和林知夏在一起了，為此洪瀾很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他不認為林知夏有能力讓羅浮生轉性。
“這不是……想和知夏拉進點距離嘛。大哥我告訴你啊，你別看知夏是唱戲的就瞧不起人家，人家會得可多了，還懂洋文。而且……”
“這個，我知道，而且說得還不錯。”看着羅浮生花式誇林知夏，林啓凱想起了那次在醫院裏，林知夏那一口純正的倫敦腔。
“你怎麽知道？”
“瀾瀾去醫院找林小姐的那次，我在旁邊，她當時正在看一本原文書。”
“我就說吧，她很厲害吧。”
林啓凱查過林知夏，查來查去也查不到什麽，只知道她是在一艘從英國出發的輪船上遇到了海難，被過路的船只救上了。雖然有些懷疑她接近羅浮生的目的，不過根據手中的資料，他否定了她會對羅浮生不利的想法，推測她之前應該一直生活在英國，這一點從洪瀾跟林知夏的聊天中得到了肯定。
林啓凱一直相信林知夏不是普通的戲子，絲毫不懷疑羅浮生的話，雖然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羅浮生因和林知夏文化程度有差異讓羅浮生對林知夏有些誇大的成分。
羅誠覺得他大哥瘋了，整天在他面前讀一些聽不懂的話，雖然知道是為了讨知夏姐歡心，可是他真聽不懂啊！面對羅浮生每天的書籍轟炸，羅誠沒辦法跑去找林知夏哭。
“浮生愛讀書，這是好事啊。”林知夏一邊化着妝一邊說道。
“可是姐，他讀的……不知道都是什麽鬼，像咒語一樣。姐，你說……我哥會不會中邪了？”羅誠其實很想管林知夏叫大嫂，洪幫的兄弟也想，可林知夏不幹，說顯老。最後一幹兄弟無法，只好管知夏叫姐，反正知夏比他們都大，叫一聲姐也不虧。
“中邪？我看你才中邪了吧。好了羅誠，你如果實在不放心呢，就把你哥看的書拿幾本過來給我瞧瞧，如果他真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收拾他。”林知夏被羅誠的話逗笑了，她覺得她需要跟羅浮生說說，讓他教羅誠識個字，省得整天疑神疑鬼的。
“可是姐……”
“好了我要上臺，不跟你說了。”聽到有人在催促，林知夏匆匆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羅誠愁，他不知道羅浮生整天看的是什麽，以前羅浮生看報紙還能根據個圖片看圖說話，可現在羅浮生看的全是字，羅誠看着看着就覺得他們變成了小星星圍着他轉啊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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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是羅浮生身邊的手下嗎？這兒是後臺，你不知道閑人免進嗎？”段天嬰認出了羅誠瞬間趕人。
“笑話，這後臺我來了這麽多次，從來沒人說不許進，怎麽你們一來就不許了。”羅誠反駁，以前來的時候可是沒人敢攔的。
“算了天嬰，”段天賜拉住了段天嬰，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給羅誠賠了不是，見羅誠走了才向段天嬰說道：“這個人是羅浮生的手下，你跟他叫板，這不是給咱戲班惹麻煩嘛。還有，我看那林知夏跟羅浮生走得很近，以後也別和她來往了。”
“哥，知夏姐是好人。”
“壞人會把壞字寫在臉上嗎？你呀，就是涉世未深，看誰都像好人。行了，趕緊收拾收拾，一會還要去醫院看爹呢。”
話說這九歲紅雖然在上海的首秀出了些狀況，但段天嬰臨危不懼，關鍵時刻替父上場，陰差陽錯之下居然一下子就唱出了名堂。馬老板為此還特意為段家班安排住處，并且分文不取。不過為了給段家班空出場次，林知夏唱的就少了，林知夏雖然心裏有想法，奈何人家水平就是高，她也沒轍。
“要不……問問他們還收不收徒弟？”
林知夏的這個想法被段天賜拒絕了，理由是戲班人員已滿，不需要人了。不過林知夏覺得，他應該是看自己和羅浮生關系好，嫉妒的。
“要不……找個兼職？”可在這個年代，她的專業除了唱戲，只能去唱歌了，可是一想到第一次進歌廳的場景，林知夏實在不敢再進去。
林知夏唱完後出戲院，正巧羅浮生來接她，不過旁邊跟着的不是羅誠，而是一輛摩托車。林知夏認出，那是羅浮生跟段天嬰搶生煎的那日，他騎的摩托車。
“怎麽樣，一起去兜風？”羅浮生拍拍後座，挑眉。
“行啊。”跑車經常坐，摩托車還是頭一次。扶着羅浮生的肩膀，林知夏二話不說長腿一跨，坐在了後座上。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女孩子這樣坐的。”上海灘不乏豪門大少，他們有時也會用摩托車去載名媛小姐，不過那些名媛們都是側坐的。
“那你現在見到了，不對，第一次？喂，除了段天嬰那次，你還幹過幾次！”
“我哪有，我的後座只留給你，別人沒這資格。”羅浮生的後座确實沒坐過其他的女生，洪瀾也沒有，如果不是中途出了段天嬰這麽個例外。
“明明羅誠也坐過。”
“你吃羅誠的什麽醋？”
“羅誠就不能……就……開你車，哪這麽多廢話。”林知夏本欲調侃一下，又想到了羅浮生不喜歡開這類玩笑，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時間還早，羅浮生帶着林知夏去往郊外的公園，像其他情侶一樣牽着手在小河邊散步。
“對了浮生，羅誠說你最近總在鼓搗些書，你在看些什麽？上次買的那些書……看完了？”
“啊？沒……沒什麽，就是想看了。”
“想看？”
“對呀，你想，我，堂堂洪家二當家對吧，那當然得給手下兄弟們做個表率了。要是被人說堂堂洪家二當家沒文化，那不是給我們洪幫丢臉嘛，你說是吧。”
“好像……有點道理？”可感覺哪裏不對？
“所以呀，我就得多讀書啊。”
“哦。”林知夏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多讀點書也不是什麽壞事，既然他樂意折騰那就管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