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辦舞會

林知夏冷落了羅浮生好幾天,期間看到羅浮生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正在發愁如何能讓林知夏搭理自己時,洪瀾的一張請帖讓羅浮生看到了希望。

“化裝舞會?”

“對呀,到時候大家都戴着面具,誰也不認識誰。你就去請知夏姐跳舞,到時候知夏姐不就理你了。”

“你……什麽時候跟她這麽親熱了?”

“不告訴你。”

給羅浮生送完請帖,洪瀾又找到了林知夏。

“化裝舞會?”可以玩cosplay嗎?

“對呀,這在歐洲很流行的,大家全戴着面具跳舞,誰也不認識誰,多有趣。”

“戴……戴面具?不是化裝舞會嗎?”化妝舞會不是假扮成各種或小說或卡通的人物嗎?

“對呀,就是戴着面具的化妝舞會啊。”

林知夏這才明白,洪瀾說的化妝舞會不是她所理解的化妝舞會,沒有cosplay。可是戴着面具其實也能認出來的啊。

“吶,知夏姐,面具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到時候憑面具入場的。”洪瀾說完塞給林知夏一只面具。

林知夏拿着洪瀾塞給她的面具,猜不透洪瀾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參加個舞會也沒什麽不好,就當是去看熱鬧。

到了舞會當天,林知夏早早地從戲院離開,回家翻找了下适合舞會的衣服。雖然現在她沒多餘的錢買禮服,但托了羅浮生上次幾乎把整個商場買下來的福,還是從裏面挑了件去舞會也不失面子的長裙。裙子領口有些低,能看到肩上的傷疤,又找了件坎肩見沒問題了才放心。又見裙子有些長,找了雙最高跟的高跟鞋才沒有拖地。一切搞定之後補了下妝,确定沒問題了才出門。

當黃包車将她送到美高美門口的時候,她又猶豫了,故意不理羅浮生這麽多天,如果見到了該怎麽開口?猶豫的當口,一身黑色西裝的人走到她身邊,從容地牽起她的手,就好像他們之間本應如此。

“浮……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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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林知夏跟着羅浮生進去了,門口站着一身穿白西裝的人,好像在等什麽人。羅浮生上前去跟他打招呼,并表示真不是他向他爸告的密,對方卻并不理睬。

林知夏認出來了,那人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許星程。使勁握了握拳頭又松開,林知夏一把将羅浮生拉走。

“走啦,沒看到人家都不搭理你,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人家還不領情呢。”

“你誰啊你。”林知夏認出了許星程,許星程看樣子可沒認出林知夏。

“走啦。”懶得理會許星程,林知夏拉着羅浮生就往裏走。

這種舞會,無非就是你請我跳舞我請你跳舞,等大家跳完了如果感覺好就一起手牽手出門後再摘面具,玩個刺激。只不過,如果摘下面具後的兩人平時是仇人的話,會怎樣呢?腦補了下畫面,林知夏笑出了聲。

“板着臉這麽多天,可算是見你笑了。”借着昏暗的燈光,羅浮生将林知夏拉到一旁,摟着她委屈地說道。

“哼。”

“那天是我不對,我跟你保證以後喝酒只找男的陪行不?”

“找男的?”林知夏佯裝要推開羅浮生,羅浮生緊緊摟着林知夏就是不松手。

“羅浮生,你……你……你竟然還要找男的,你……”

“浮生哥,知夏姐,你們……呀,我什麽都沒看到啊。”

林知夏慶幸這會燈光暗,又戴着面具,尬就尬吧,大不了以後假裝那不是我。

羅浮生被一幫兄弟叫走了,林知夏則是被洪瀾拉走了,說是有好戲讓林知夏看。

順着洪瀾的目光,許星程正坐在沙發上,被一衆美女圍着喝酒,說是喝,更像是直接灌。

“喂,你辦這場化妝舞會,應該不是單純地為了整許星程吧?”

“當然不是啦,我爸要我嫁給許星程,可我不喜歡他嘛。我要借機讓我爸看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到時候自然就不會讓我嫁給許星程了。”

借在舞會上整許星程達到讓其父放棄她嫁人的目的?林知夏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是家族聯姻,可不會因為對方的人品問題就放棄的。這個小丫頭,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看着許星程被圍,洪瀾很開心,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跑去樓上找她父親,讓林知夏繼續在這看戲,林知夏也樂得看許星程吃癟。

“怎麽一個人在這,洪瀾呢?”

“說是上樓找她爸爸了,喏。”林知夏揚了揚下巴,示意羅浮生往二樓看。從這裏的角度看過去,洪父不知道與洪瀾說了什麽,洪瀾指了指許星程所在的位置,氣得洪父當場離開。

“喂,這樣不行,知夏,我去看看。”

“你去哪啊?”

“星程不能喝,他這樣下去不行的。”

“你管他幹嘛,你忘了剛剛在門口他是怎麽對你的了?我看啊,他壓根就沒把你當兄弟。”

“別這樣,我跟星程認識十幾年了,他就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是啊,畢竟是十幾年的好兄弟,兄弟如手足嘛。”

聽出了林知夏的不滿,羅浮生還是執意去幫許星程,林知夏遠遠地盯着許星程,雙手不自覺地開始捏着骨頭。

“好了,不會很久,我一會就回來。”知道現在安撫沒用,羅浮生盤算着明天去百貨公司給她買點什麽好好賠罪。

羅浮生剛一過去,洪瀾就來了,開心地告訴林知夏剛剛她爸爸見到許星程和一衆美女喝酒,氣得臉都綠了。

“我也綠了,喏。”林知夏示意洪瀾看許星程那裏,只見羅浮生從一衆美女手裏将許星程帶了出來走向,洪瀾也氣,帶着林知夏過去,讓那些美女堵在洗手間門口,防止他逃走。

“只要他許星程敢出來,看我灌不死他。”洪瀾得意地挑眉,示意林知夏沒事。林知夏想了想,也由得洪瀾去了。

“不過呢,浮生哥吩咐了,知夏姐你不許喝酒。所以,這個才是你的。”洪瀾說完拿掉林知夏手裏的酒杯,給她換上了果汁。

“哎,你……剛剛羅浮生他就不讓我喝,你怎麽也不讓我喝。他又不是不知道,我……”

“是是,知夏姐你能喝,就是能喝才不敢讓你喝。你想啊,萬一浮生哥沒認出你,你去跟別人喝了,那這全場的男人不都被你喝趴下了,那這舞會就別辦了。”

“……”

羅浮生和許星程在廁所裏呆了老半天,呆到外面堵着廁所的姑娘們差點沖進去兩人才出來。姑娘們将許星程重新架到沙發前,羅浮生在一旁站了一會就離開了。

“奇怪,浮生哥怎麽沒來找你?我去看看。”

羅浮生已經沒影了,林知夏看向許星程,眯着眼冷笑,羅!浮!生!

踏着優雅的淑女步,林知夏走到“許星程”面前,伸手做出邀請跳舞的手勢,并說:“剛剛不是還說要找男人陪酒的嗎?”

“男……男人?”周圍的美女望向“許星程”紛紛讓出道來讓“許星程”出去。

“許星程”接受了林知夏的跳舞邀請,在舞池裏,“許星程”在林知夏耳邊問道:“你故意的吧你,你這麽一囔囔,明天所有人都以為星程他……他……”

“可我沒說你是許星程啊,”林知夏歪頭,由于面具的關系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羅浮生猜得到,面具的下面肯定是一張陰謀得逞的臉。

“行,你厲害。”

“不是你自己說的,下次喝酒找男人陪?你別告訴我剛剛那群美女性別男啊。”就算這個年代有變性手術,但這兒可不是泰國。

“我錯了,錯了。我只是想着幫星程擺脫掉那群姑娘。”

“然後你自己去享受?”

“我這不還沒喝你就來了。”

“我還壞你事了不成?”

“好了,知夏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哪裏錯了,你一點都沒錯,錯的是我!”林知夏說完故意用細長的鞋跟重重地踩了羅浮生一腳,羅浮生吃痛又沒法彎腰,只能忍着。

“你不是說要教我跳舞嗎?”一個聲音的到來打斷了兩人。

兩人望向聲音來源,是一個穿着藍色長裙的女孩子,戴着面具一下子看不出是誰。

林知夏望向羅浮生:又是哪位紅顏?

羅浮生聳肩:這個我真不認識。

電光火石之間,羅浮生想到了什麽,說道:“哦,那個許星程他……”

羅浮生話沒說完,突然被對方扯開了,接着羅浮生又扯開了林知夏,然後就聽“砰”地一聲,羅浮生中彈倒地。

“許星程,許星程!”那藍衣姑娘抱着羅浮生拼命搖,被林知夏推開了。

“段天嬰?”林知夏拿下面具,段天嬰?許星程?不過眼下林知夏沒時間想怎麽回事,看着羅浮生中彈的地方,朝段天嬰大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可段天嬰像沒聽到一樣,被林知夏推開後就坐在那哭,林知夏一時間也沒空去理她,想撕掉衣服給羅浮生按住傷口,卻發現電視上輕輕松松一扯就破的衣服,此時堅硬無比。

“靠!”林知夏幹脆掀起羅浮生的西裝外套按住傷口,本想讓段天嬰過來幫忙後來放棄了。

等到洪瀾和真的許星程趕來,段天嬰才知道倒在地上的人不是許星程。

“天嬰,天嬰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許星程作勢要檢查段天嬰身上有沒有受傷。

“我還好,沒事。那個,我其實不是故意遲到,因為……”

“喂,許星程你不是醫生嗎?來處理傷口啊!”你自己兄弟還躺在地上生死未蔔,你特麽的居然還在那談戀愛?如果許星程不是醫生,如果羅浮生不是生命受到威脅,林知夏是真的要打人了。

“都特麽叫什麽叫啊!送醫院啊醫院!”洪瀾被吓到了也就算了,許星程你跟着叫什麽叫啊!如果叫就能把人救回來,那還要醫院做什麽。

将羅浮生送到了醫院,結果在進手術室的前一秒,羅浮生硬是要許星程給他做手術,因為交給別人他不放心。而許星程他竟然也答應了,這又把林知夏氣得差點心梗。

看着手術室的燈亮起,林知夏才把心裏話罵了出來:“羅浮生缺心眼也就算了,許星程他拎不清嗎?喝了那麽多酒居然敢拿手術刀?我……我投訴他!”

“知夏姐,星程和羅浮生是兄弟,我相信星程他可以的。”段天嬰攔住了林知夏。

“兄弟?兄弟能當飯吃嗎?”林知夏覺得段天嬰太單純了,單純得有些傻。這不是兄弟不兄弟的問題啊親,是許星程他喝了酒,而且還不少!

聞訊趕來的林啓凱和處理善後工作的羅誠趕來,林知夏也不好再鬧下去,一起安靜地等在手術室門外。

“沒事的瀾瀾,這麽多年比這更兇險的情況浮生都挺過來了,這次一定沒事的。”林啓凱輕拍着洪瀾後背,看上去是在安慰她,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要相信羅浮生。

“姐,你沒事吧?”羅誠見林知夏捂着胸口,有些擔心。

林知夏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絞痛,可又不像。靠着牆捂着胸口,明白是自己胸口上的傷發作了。自從那次受傷之後,每次有事,這裏都會疼,去醫院檢查卻一切正常。

“羅誠,抓到兇手了嗎?”林啓凱問道。

“沒,讓他給跑了。不過我們已經全力派人搜查了。”

“哦,對,是你。”洪瀾走到段天嬰面前,指責是段天嬰害了羅浮生,“如果不是你,以浮生哥和知夏姐的身手,怎麽可能躲不過。”

不,我是真的躲不過。林知夏捂着胸口在心裏回答洪瀾。

“不……不對。”雖然胸口有些疼,但林知夏慶幸自己大腦還是清醒的。

“不對?哪裏不對?”林啓凱問道。

“哪裏都不對。羅浮生……許星程……對了,天嬰你剛剛是不是把浮生當成了許星程?”

段天嬰木讷地點點頭,林知夏又說:“這就對了。”

林啓凱心裏雖急,可見林知夏情況不太好,也不敢去催促。

“浮生進門的時候穿的是黑西裝,許星程穿的是白西裝。他們從洗手間出來後,許星程穿的是黑西裝,浮生穿的是白西裝。他們不僅衣服換了,面具也換了。如果……他們沒換衣服呢?如果……兇手是靠面具或衣服認人呢?”

“你是說……殺手要殺的……本來是星程?”林啓凱順着林知夏的話說下去。

“可星程剛回國也沒認識幾個人,他能得罪什麽人?”林啓凱皺眉,事情可能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

林知夏也想不通,心道這許星程是不是調戲了哪路黑幫老大哥的妹子,被黑幫老大哥尋仇來了?林知夏甩甩頭扔掉腦中這些有的沒的,專心等着手術的結果。

醫生出來了,說病人急需輸血,可血庫的血不夠,從其他醫院調度需要一些時間,在這期間需要有人獻血。

“抽我的,我是O型血。”

“不行知夏姐,你前陣子剛受過傷。”羅誠反對。

“先救人。”

一行人被護士帶去驗血,林知夏确實是O型血,可段天嬰的血型與羅浮生是相同的。

手術中需要的血有點多,護士不敢全抽段天嬰一個人的,最後向段天嬰和林知夏一人抽了一部分。雖然O型血确實可以輸給其他血型的人,但量不能多,因此護士只抽取了一部分。抽完血後林知夏臉色有些蒼白,胸口隐約又開始痛,林啓凱讓羅誠扶林知夏去休息,并且讓護士去叫了醫生。

醫生什麽毛病也沒查出來,林知夏只道是心理作用讓醫生走了。

林啓凱勒令羅誠看着林知夏,讓她好好休息。林啓凱看得出林知夏臉色蒼白絕不是因為獻血,再加上剛剛胸口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休息總是沒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段有沒有醫學常識錯誤,查了半天也不知道一場手術需要多少血。雖然我也不知道劇中為什麽受了傷要直接擡個人進去為另一個人獻血。話說這種事臨床上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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