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共讀西廂

段天嬰與許星程的關系在許星程法國讀書時的同學羅伯特來中國時得到了緩解,他那個同學是主修心理學的,這次來中國進行交流的。許星程好說歹說才讓段天嬰同意前去看看。

羅伯特的診斷與之前醫生的診斷無異,是由于受到了刺激加上長期以來的壓力導致了暫時性失聲。用藥物配合心理治療假以時日恢複唱戲不是問題,只不過那種藥物需要從國外購買,而且價格昂貴。段天嬰聽完就離開了,她現在連生存都有問題,哪裏又有閑錢去買藥。

“天嬰,我可以幫你的,不要拒絕我的幫助好嗎?”

“對不起星程,我現在真的,真的沒辦法面對你。”

“天嬰,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為那是他們合起夥來騙你的,我……”

“我爹已經走了,說這些也沒用了。星程,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們分手吧,我的項鏈,也請還給我。”

“項鏈?”

“那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唯一的線索,我需要靠它來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星程,我請求你把它還給我。”

“你要找你父母是吧,我來幫你找。我手上有人脈,我可以幫你。天嬰你等着,我這就去幫你找你父母。”許星程說完就跑了,段天嬰跑了幾步追不上只好作罷。

回到許家,許星程見許星媛正在把玩着一條項鏈,細看之下發現同段天嬰送他的那條項鏈長得一模一樣,就是比段天嬰給他的那條要大一些。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是林啓凱給的,據他說這枚項鏈其實有兩條,一大一小。大的是他的,小的是自幼失蹤的妹妹林若夢的。

許星程腦中開始浮現一種假設,假如……那麽他跟段天嬰之間,是不是就沒有阻礙了?一想到這裏,許星程開始着手查找着這條項鏈的來歷。

接下來的日子裏,許星程連續走訪了好幾家當鋪古玩店,但都沒有收獲,于是又開始把目标投向上海大大小小的珠寶店。由于查找項鏈的來源導致警局的事情有些懈怠,這引起了許瑞安的不滿。

與此同時,許星程又跑回去找了羅伯特,讓他這下藥品名,然後派人去國外買。不過許星程手裏并沒有能用的人,他們都聽許瑞安的,這讓許星程再次感受到了權力的重要性。

“浮生,你一定要幫我,我們是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

“不是,你把話說清楚,你要我幹嘛?”羅浮生雖不滿許星程對林知夏的态度,但還是對他抱有期盼。可經過山洞一事後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許星程,就連一直以來護着他們的林啓凱也對許星程有所失望。羅浮生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幫他。這次過後如果他還是我行我素,那就徹底跟他斷絕兄弟關系。可羅浮生不知道的是,他一時的心軟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根據許星程提供的藥品名,羅浮生表示可以托關系去法國買回來,不過這一去一回恐怕得好幾個月。許星程表示願意等,因為他想用這來修複他與段天嬰之間的關系。

羅浮生回到家時,林知夏正在院中折騰着院中的花草。自打羅浮生搬進來之後,院中開始種上了花草逐漸有了生氣,圍牆邊也種上了林知夏一直想要的竹子,旁邊還架了個秋千。當然這些都是羅浮生吩咐羅誠下去弄的,當初羅浮生倒騰這些的時候林知夏說她都快成了那褒姒,就差羅浮生這個周幽王演一出烽火戲諸侯了。

“烽火戲諸侯?啥玩意?我告訴你啊你別欺負我書讀的少。”

“就……一個君王為搏美人一笑結果把自己的國家給弄亡了的故事。”

“我就給咱家裏種些個花花草草怎麽還跟亡國扯上關系了?你就是書讀太多給讀傻了。”

林知夏當時被逗樂了,羅浮生趕緊再補上:“你看,我這不用去折騰國家我的美人就笑了。”

現在已經入冬,院中的花早謝了,林知夏在一旁的空地上挖着坑好像在填埋着什麽,嘴裏哼着歌,一旁的秋千上放着一本書。羅浮生悄悄走過去,拿起秋千上的書,發現是本《西廂記》。再看向林知夏,伴随着歌聲正将一布袋進行填埋。仔細聽去羅浮生倒也聽懂了歌詞:

一個是阆苑仙葩,

一個是美玉無瑕。

若說沒奇緣,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說有奇緣,

如何心事終虛化?

一個枉自嗟呀,

一個空勞牽挂。

一個是水中月,

一個是鏡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

怎禁得秋流到冬盡,

春流到夏!

“幹什麽呢?”一曲唱完,羅浮生拿着那本《西廂記》輕敲了下林知夏的腦袋。

“葬花呢,別打擾我。”

“葬花?不是,你這……還打算給花舉行葬禮呀?”

“只是剛剛看書的時候突然想起以前看《紅樓夢》的場景了,就心血來潮想學着玩玩。”

“哈?學這幹嘛?”

“也許……感受花的悲傷?”林知夏也不确定。

“你……剛剛一直在看它?”羅浮生舉着那本《西廂記》問道。

“怎麽,你有興趣嗎?”林知夏說着也不管地上的東西了,坐在秋千上問道:“一起看看?”

羅浮生有些遲疑,以前古人的那些彎彎繞繞他着實看不懂,可看着林知夏期盼的眼神,羅浮生一咬牙,不就是本書嗎,砍人他都不怕,還會怕本書?遂也坐在那秋千上同林知夏一同看了起來。

結果看了沒幾頁他就打起了瞌睡,書上的每個字他都看得懂,可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明明《西廂記》他也聽過,怎麽聽戲的時候沒覺得它這麽晦澀難懂?

看到羅浮生昏昏欲睡的樣子林知夏氣不打一處來,跳下秋千拿着書狠狠地敲在他腦袋上,怒道:“好你個羅浮生,說是陪我看書,結果你倒好在這睡了起來。我看你就是那紅娘所說的銀樣镴槍頭。”

羅浮生本來睡迷迷糊糊地被林知夏一打倒是清醒了,又聽得林知夏說他是“銀樣镴槍頭”,驚得從秋千上跳了下來,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我是不是銀樣镴槍頭,你還不清楚麽?”

“你……說什麽混賬話呢,我……喂,你幹嘛呢!”

林知夏話未說完就被羅浮生扛了起來往屋內走去,大門被羅浮生粗暴地踹一腳關上,林知夏在掙紮中手裏的掉到了地上。

将林知夏輕輕地放在床上,羅浮生撥開她臉上的碎發,問道:“說我是銀樣镴槍頭?嗯?”

“額……哪有,你是……是……是我的優……不是,是……反正吧就……唔……”

羅浮生覺得林知夏接下來也說不出什麽好話,索性封住了她的唇,等到四周空氣升溫了才停下。

“羅浮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重?”林知夏對壓在她身上的羅浮生說道。

“除了你還會有誰知道?”

“額……那個……現在大白天呢,白日宣淫,不好吧?”

“閉嘴!”

讓林知夏閉嘴的最好方法就是将她的嘴給堵上。

歡愉過後,林知夏見羅浮生慢悠悠地坐在床上穿衣服,心裏覺得不平衡一腳将他踢了下去。

“你幹什麽?”

“哼。”林知夏不理他,掙紮着想起來,裹着被子想去撿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結果腿軟沒站穩,羅浮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那個……床單,拿去換了。”林知夏紅着臉看着床上歡愛過後的痕跡,雙手扯着被子将頭埋在他胸前說道。

“遵命。”

将林知夏連人帶被抱到了隔壁房間裏,羅浮生又拿了套幹淨的衣服放在床邊。見林知夏有些困倦了,就讓她好好休息,他來做晚飯。

“你?做晚飯?”回想起被羅浮生砸了的盤子和碗,林知夏對此表示懷疑。

“怎麽了,不就是做飯嘛,有什麽難的,總比砍人容易吧。”

“我怎麽聽你這話,感覺并不靠譜啊?”

“行了,你就好好休息,交給我沒問題的。”

“真的?”林知夏覺得她并不放心,可她确實累了。

“你這麽不相信我?”

“那……姑且……信你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強行玩紅樓夢的梗,結果失敗了,生哥不适合玩文藝,适合簡單粗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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