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千年敘舊

現代篇·季二·阱中寒涼

淚水盈滿了齊悅的目眶。前塵往事,像是走馬燈一般,從他的眼前閃現而過。屬于先祖齊魅的記憶,随着的“契”的啓封,洪潮一般灌入他的腦海。

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南館花開之時,他與餮的浪漫調情;想起了後來,餮是如何不顧立場分歧,孤身上鏡山來尋他;還有……他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是如何絕情絕義,狠着心将這個愛他的男人封印。

往事如煙,讓齊悅感到既熟悉且陌生。那些事,好像都是自己做的,但好像又不是。他像是隔了一面水月鏡去遙望,看不懂鏡像裏的那雙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那般絕情?

古人有詩雲,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即便是隔了千年的滄桑,那愧疚和不安,仍像河底沉積的淤泥一樣,虬結在齊魅的靈魂之上。那是輪回磨盤也洗不去的印記,是他和餮,永生永世都棄不了的約。

“餮、餮……”齊悅嚅嚅地喚着。一聲一聲,是在迎接,是在呼喚他最心愛的人。

黑暗中閃出的那道光暈,越發的刺眼,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一步一步地走來。依稀中,他仍穿着一身紅衣,那是餮被封印前,要與齊魅成親時穿的喜衣。鮮紅的顏色,本該是喜慶,可如今看來,像是塗滿了諷刺的血色殘衣。

強光讓齊悅看不清餮的臉,但他能聽到某種沙啞又低沉的回應,猶如呓語。

“魅官兒……我的魅官兒啊……一別這麽多年……阿鐵好生想你……”吐出的字眼,雖是親昵愛語,可那語氣分明像是地獄寒冰,原該是叫人心驚膽寒、吊着一息,不敢大聲喘氣的。

然而,一切已來不及,齊悅已然發情了。他驀地收回綻在額前的雙手,那朵長甲組成的紅蓮,瞬時謝了。就着跪姿,齊悅雙掌盈天,在空中舞出一道柳過晴空的痕跡,盈盈一握的腰肢,軟綿綿地順勢向後仰去,以一個後背貼腳跟的姿勢,折成了一個獻祭的姿勢。

紅衣大敞,白臀高擡,向着男人袒露出底下那個肉粉的小口,全然奉獻,毫無保留。那白皙的身子,就像一把凹凸有致的玉壺,壺嘴已經因着情動,飽脹成一根豔麗的珊瑚,就那樣高高挺翹着,誘人愛撫,勾人把玩。頂端的小孔裏,已然不自覺地,瀉出濕噠噠的清亮淫`液,這副身子混着未經人事的清純,以及蕩人心魄的淫`蕩,任誰看了都能呼吸一窒。

“餮、餮……要了我吧……唔、好癢,好難受……嗚嗚……”齊悅一下下縮張着幽口,口中的淫言浪語也是無師自通。

就像餓了千年的人,終于見到了鐘愛的食品,且這美食還是專為自己定制的口味,饕當然忍不住。窣地一下,它從餮小腹上的細窄縫隙裏鑽了出來。男人毫不避諱地敞着衣襟,露出堅實健美的胸膛,其下的一根濕軟冰舌,像小蛇一般興奮扭動,呼溜溜地轉着頭部,恨不得馬上就鑽進某個軟嫩的幽穴裏去開拓。

然而餮卻不許它這樣做。男人的手略一擡起,在空中劃了一道軟風,大喝:“你給我滾下來!”

齊悅“啊”地驚叫一聲,随即滾落地上,像個破布玩偶一般,只有破碎和臣服。血紅的祭衣,将他飽滿的肉臀裹了一半,半遮半掩,愈是有着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惑人。

餮眯眼睨着,刀鑿斧刻一般的俊臉上,全是陰鸷的冷笑,連方才假意親昵的敘舊詞句都沒有了:“呵,齊魅,誰讓你這只母狗趴上床的!你想挨操,也要認清楚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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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他……”齊悅不打算承認自己想起了一切,他希望餮把自己當做一個全新的人來愛——如果,他還肯舍予一丁點愛的話。

他喘息着解釋道:“餮、餮你聽我說!我是齊悅,是你的契主,是真正要履約的那個人……我、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先祖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不過我會替他好好愛你的!他對不起你的地方,都由我來補償,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平息一下內心的怒火……啊啊!”

話音未落,齊悅的右手腕骨已然脫臼。餮甚至都不屑近身,只是就着空中抓握的姿勢,一擰眉峰,齊魅脆弱的骨關節,便在無形之中被摧折移位。

“你這個賤人剛才說什麽!你是我的‘契主’?啊哈哈哈哈……你搞清楚沒有,我們兩個之間,究竟誰是主子,誰是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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