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孕事

劉苗苗轉頭見是他,也學着他的口吻道:“天氣這麽冷,你不在你的皇宮待着,幹嘛跑到我這裏來吹冷風?”

“都過了這麽久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君暝有些無奈地揉揉她柔軟的青絲。

那日他和劉苗苗情不自禁幹柴烈火,沒想到爽了一晚,自此之後,劉苗苗對自己就總是冷言冷語。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雖說蘇清漪失憶了,但她還是自己的皇後,這層關系永遠都不會變,蘇清漪為何就如此排斥自己了呢?

都怪自己以前傷了他的心,讓她在碧蘿苑受了那麽多苦,而今依然不能給她安定的生活……

君暝每每想起這點,就一陣心痛。

“知道我生氣,還跑來氣我幹什麽?”劉苗苗皺着眉,沒好氣道。

君暝不以為杵,只緩步走到劉苗苗身後,輕輕抱住她,“因為我想你了。”

劉苗苗臉色一紅,沒想到這古板的君暝越來越會說情話了。可她劉苗苗不吃這一套,嗔怒道:“誰要你想我!矯情!”

說着,還聳了聳肩,試圖推開伏在自己身後的人。君暝微微用力抱緊她,低沉着道:“讓我抱一抱。”

劉苗苗聽他語氣十分疲憊,一時心軟,便果真沒有再亂動,任由君暝抱着自己。

“今天錢太師讓我把糧草全部運給錢飛虎,我雖知所剩糧草不多,但錢太師的語氣和行為實在令人不悅。那些糧草我本還想找個理由給龍淵運過去,沒想到被錢太師搶了先機。”君暝淡淡說着,語氣聽不出什麽波瀾。

“大豐糧倉不是還有很多存糧麽?”劉苗苗心下有些好奇,但那錢太師也可能只是想沾點便宜,“我們是否應該讓楊懷傑提點一下錢飛雄,讓他把那些囤積的糧食全部處理了,免得到時候又落到錢飛虎的手上!”

“我也正有此意。另外,我打算讓君皓帶人前去攔截,上次錢飛雄運去的糧草被白雲山的山賊劫了,錢飛虎前去剿匪的時候,和白雲山的山賊結了怨。若是君皓和白雲山的人馬一起前後夾擊,那些糧草應該不會落入錢飛虎手上。”君暝道。

“那些山賊怎會跟我們結盟?”劉苗苗深表懷疑,這種方法怕是不太靠譜。

“上次龍淵已經将他們招降,不過他們都是些散兵,又沒有什麽紀律性,可能還需要找人訓練一番才能編入軍籍。”君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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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沈君皓有這個能力訓練他們?”劉苗苗只覺得君暝這決定有些糊塗,沈君皓就算不是纨绔子弟,也絕對是個随性的人,只怕他都不是一個有紀律的人,又如何能訓練出遵循規矩的士兵?

“君皓不能,但他身邊的人或許能。”君暝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劉苗苗聽得稀裏糊塗,不過靖王府的确人才輩出,光是那個木沅和彭濤就很有才,想必沈君皓身邊還有不少能人吧。

劉苗苗這般想通後,便沒再追問。

兩人默然片刻,劉苗苗胃裏突然一陣翻騰,她忙推開君暝扶着欄杆吐了幾口清水。

“你怎麽了?來人!”君暝見劉苗苗臉色有些發白,忙給她拍後背順氣。

劉苗苗有些無力地靠在君暝的胸前,她也不知自己最近是怎麽了,自打上次在靖王府犯幹嘔來,她這身體就總是有些不舒服。明明整天什麽都沒做,卻總感覺酸軟無力,心情也顯得無比煩躁。

小綠聽到君暝在喊人,忙從回廊那頭走來,“主子何事?啊,蘇姑娘怎麽吐了?奴婢這就去叫王太醫過來。”

待看清劉苗苗正扶着欄杆嘔吐,小綠作勢就要去尋大夫。君暝忙補充道:“你叫淩風載你一起去,記住不要引起別人注意。”

“奴婢明白。”說罷,小綠便匆匆離去。

“可能只是昨晚涼了胃,嘔……”劉苗苗話還沒說完,便又吐了一口。

君暝忙打橫把她抱起,劉苗苗一時沒反應過來,羞道:“喂!你幹嘛?放我下來!”

“病了就該好好在房內待着,外面天冷,你卻穿那麽少!我果然不該留你一人在這裏,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現在還生了病。”君暝深感自責,劍眉緊蹙。劉苗苗沒想到他跟自己前世的老媽一樣愛念叨!

“生病感冒多正常,我可沒有你想得那麽嬌氣!”話雖這麽說,劉苗苗還是無力地靠在君暝身上。

她這一久食欲不好,有時候還有些胸悶心慌。今天就是因為覺得在房內待着覺得沉悶,她才出來透氣的。

“那也不能折騰自己!”君暝冷着臉道,見懷中人精神不是很好,語氣便又緩和了幾分,“我會心疼。”

“果然甜言蜜語是男人的天賦,像你這麽老古板的人,說起情話來還是一樣順溜!”劉苗苗心中一暖,嘴上依然一副不屑的口吻。

“這種話我只對你說,對失憶後的你說。”君暝将劉苗苗放在軟榻上,自己也坐上去,将劉苗苗的頭靠在自己身上,一系列動作極為溫柔,“你若難受,靠着我就行。”

劉苗苗忽然有些感動,其實被人這般呵護着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而自己又在擔憂什麽呢?

君暝見她靠在自己懷中,眼睛微微閉着,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好似十分痛苦。幾日不見,她的臉又消瘦了幾分,臉色也不複往日的血氣,變得有些蒼白。

君暝伸手輕輕撫摸劉苗苗的臉,将她緊蹙的眉心撫平。

難得這次劉苗苗乖乖地任由君暝折騰,溫順得像只慵懶的貓。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小綠帶着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進來。那老頭見了君暝懷中的人,微微一愣,繼而便要行禮,卻聽君暝急道:“這裏不是宮中,王大人不必多禮,先給蘇皇後看病!”

王培英忙低頭走過去,替劉苗苗把完脈,王培英忙抱拳回道:“恭喜皇上,皇後娘娘有了喜脈!”

“什麽?”劉苗苗吓得驚坐起來,這……這怎麽可能!

她這命中率也太高了吧?才一次就懷上!

但是,自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清漪,這一切都是天意!或許是我們的孩子又回來了!”君暝撫摸着劉苗苗的臉,溫柔而眷念。

看得出,他十分歡喜。

“皇後娘娘有些體虛,微臣這就給皇後娘娘開一副保胎的藥,還請皇後娘娘今後多注意一些。”王培英說道。

劉苗苗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感到無奈,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有些措手不及。

“你該不會誤診吧?”劉苗苗有些恍惚,難道自己真的要當媽了?而且孩子他爹還是君暝!

“回皇後娘娘,微臣雖醫術淺薄,但自認還沒糊塗到無法判斷是否為喜脈的地步。”王培英認真回道。

“但是……我還沒準備好啊!”劉苗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道這裏真的住着一個小家夥?難怪自己最近總是幹嘔,原來是這個小家夥在作怪!

“皇後娘娘請放寬心,你初為人母,難免患得患失;等小皇子出世後,你便不會覺得有何不安了。”王培英道。

“清漪別怕,這是我們的皇兒,今後我會每日前來陪你們。”君暝将手覆在劉苗苗的腹部,寬慰道。

劉苗苗深感無奈,這一切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但現在懷也懷上了,難不成還要打掉?她雖然小孩心性,但前世陪小侄兒一同生活過幾年,對小孩還是極為喜歡。

現在她将有自己的孩子了,想必也是個可愛寶寶吧?

這般一想,劉苗苗倒也不再糾結了,反正人流對身體也不好,自己還沒狠心到想把肚子裏的孩子流掉。

但是,懷上小孩的感覺又十分奇妙,總覺得今後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王培英将保胎藥開好,遞給君暝,道:“今日微臣來得匆忙,所帶的藥均不宜安胎,這些藥引還勞煩皇上派人去藥鋪抓回來。”

君暝看了一眼,又将屋外的淩風招進來,“你拿這個藥方去城中的藥鋪把藥抓回來,每日務必按時按量給蘇皇後熬好。”

淩風接過藥方,領了命就離去。

君暝看了看王培英,又道:“今日之事,想必王大人心中自有定奪。”

王培英一雙狐貍眼在眼眶裏轉了一圈,忙掀起衣袍跪地伏首道:“微臣今日在家溫酒讀書,不曾出府一步,更不曾來過悅來酒樓!”

“既有人來你府邸尋你,若是說不曾出府一步倒是不可信……”君暝道。

王培英尋思一下,改口道:“友人約微臣踏雪尋梅,微臣便去了半日。一會兒微臣便去趙大人家中找他去郊外看梅花。”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別讓趙大人等太久。”君暝淡淡說道。

王培英暗自捏了一把汗,伴君如伴虎,作為太醫,他知道的秘密太多,自然知曉如何才能活得長久。不過今日在悅來酒樓遇上君暝和蘇清漪,他倒是萬分訝異。

但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好奇最好,他攏了攏衣袖,忙退出房間,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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