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見到整天梨渦淺淺,笑意盈盈的郡主哭

她這些日子對自己氣不順,故意跟自己對着幹可這也是太胡鬧任性了。

那宮女也被大小姐不發一言,過于無禮的行事吓了一跳,滿眼焦急的對若棠哀求。

“郡主,這是宮裏,蘇小姐這麽胡亂跑撞到什麽人,或者走到哪裏就不好了。奴婢可擔待不起啊,您快勸勸吧。”

她們在宮裏都代表着漢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任性胡來就是宮女不哀求,自己卻不能扔下她不管。嘆口氣無奈的提步追了過去。

臨湖西廊近在眼前,一堵花牆後,美琪卻莫名其妙失了蹤跡。若棠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敏感避過身後的宮女的大力一推。

她迅速繞過花牆,到了剛才宮女推的相反方向。站在安靜異常的流波湖旁,假山拐角處的她知道自己中計了。

什麽突然腹痛去如廁,故意先質問宮女的路徑不對,又好像是故意跟自己賭氣跑開,都是引自己上當的幌子了。

那個沒腦子的蘇美琪演技到是不錯。看來十有八|九是她被人蠱惑,不知深淺與外人合謀陷害了自己。

腦子裏電光火石轉過數個念頭。

看着身後緊跟過來五官溫順卻眼露兇光的青衣宮女,若棠沒有上前,沒有想沖過去。

人家既然別有用心引了你到這,後路必然會有別的手段等着。

故作膽小害怕,跌跌撞撞退到假山陰影處。看剛才還高高在上的貴女那副待宰羔羊無措的可憐樣,那宮女拿出懷裏的帕子,不屑譏笑着沖她臉上撲過來。

怪不得敢單獨引自己過來,這女子還真有把力氣,看架勢也會兩手。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可是瑛姑教的,在不入流也比一般人強。

躲躲退退見到了假山一個凹洞,若棠突然發難,橫肘猛擊幾下過去。

那女子大意輕敵下後腦被打了個正着。

看了眼半暈過去的宮女,若棠迅速撿起那塊本來要對付自己的帕子捂在她臉上,見她徹底昏迷過去正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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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幾個尖細聲音傳來。是太監,怎麽中間還有男子低沉有力的嗓音。

糟了。果真還有後手嗎?

聽見有成年男子粗嗓子的說話聲,鼻尖冒汗的若棠有些急。

外臣不經宣召一律不準出入內宮,能在太監陪同下在長樂宮中行走的男子地位一定不低,膽子也一定不小。

敵友不明中,她是不敢冒險求救的。

那男人要不是也被設計,就算自己沒暈迷過去,人家也未必不敢來個狠得。

萬一要不是太後一系的人就更糟了。就算吃虧後鬧出來,她沒有證據,除了丢盡臉面,也許還會給蘇家與太後的聯盟帶來裂痕芥蒂。

沒辦法,只能用保命的東西先絕後患了。

手腕上的環扣對準宮女脖頸上輕輕一按,一根短短的銀針消失在昏倒人雪白的頸項裏。

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若棠咬了咬牙,兵行險招。

估量好方位,順着曲折清幽的小徑,穿過柳樹林快跑向斜後面的清心大殿。大舅臨走時秘密告訴她,長樂宮中一旦有意外發生可以躲避求助的地方。

近前擡眼一看,竟然是宣德殿。

這是皇帝在長樂宮中的書閣。也用來處理政務的地方,非旨不能入。

她明明記得湖這邊該是太後的聽松閣,她不是路癡方向感也不錯的,怎麽會走錯。是那道迷宮似的花牆有古怪嗎?

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躲一時吧!

左右掃了一眼,飛身三兩步穿過外院,閃身到了外殿。

果然沒人追過來,一口氣還沒松,卻聽見離院子越來越近的尖啞說話聲,話音竟然是要到宣德殿裏布置的。急慌慌的若棠暗嘆一聲倒黴。

呵呵,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誰想到也有人到這裏來。

如今之際只有先藏身一會好了。

幾個屋子迅速看了一圈,她氣恨得贊嘆。

不愧是皇帝的書閣,高大闊朗雅致。壯觀又氣派。

可這正殿側殿除了書案矮幾,多寶格,屏風臨床大榻,和幾個高高并挨的寬大書櫃一點沒能藏人的地方。

一發狠,想着要硬來跳後窗逃跑。扭身間卻吓了個機靈,差一點就驚呼出聲。

迎面而來,腳步悄然無聲的人到好像早已料到她會如此。眼睛一彎不及說話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在她驚惶疑惑的眼神中,耳邊低語一句。

“一會給你解釋,別怕,跟我來。”

順勢拉了她的手前行幾步到了正殿。

怎麽會是他?蕭策來這裏做什麽?

看着他點頭示意靠牆那排高大的書架,若棠猶豫間腰肢已被大手緊緊攬住,蕭策踏步縱身躍起,在書案上一借力,已經把她輕巧的送到了高大書架頂端。

實在想不到,在下面看起來窄窄的空間,卻能容下人。

彎腰小心坐下,眨眼間蕭策也上來,坐到了她身後,又拖着她一起擠進唯一的角落。

感覺到身後清晰可聞的呼吸,若棠蹙緊眉頭。

蕭策他是怎麽知道這裏能藏人的?他是跟随自己過來的還是在這裏別有目的?眼下他是敵是友呢?

很快就容不得她在胡思亂想。

幾個內侍、宮女已經進來了。聽見一個應該是打頭兒的太監指揮着,要大家設屏、擺花、掃榻、燃香,還尖着嗓子警告。

“這可是皇上第一次來這,你們可一定要樣樣仔細了。有一點讓皇上不舒服了就等着板子吧!”

第一次來?媽媽咪的,她可夠狗屎運的。

不過太後這幾年和皇上關系一直不和睦。怎麽皇上今天會心血來潮,到長樂宮中讀書休息呢?

身後蕭策雙手突然環抱過來,腦海裏的波雲詭異被打斷,男子溫熱體溫,清冽的松香氣息瞬間籠罩全身。

看着被他強握住的手若棠不敢掙紮,任憑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左手寫寫畫畫。

還好這家夥是為了正事。不然敢占自己便宜出去一定給他好看。罵了一句後,以大局為重還是小心辨認。

蕭策在她手心裏一筆一劃寫到。

“別怕,我特意來找你的。放心,我會安全帶你出去。”

特意來找自己。難道他一直留心自己的行蹤嗎?

內宮裏他是怎麽得到自己消息,又悄然找過來的。這該是遼東的秘密,她不好打聽。不過其他的應該沒什麽吧!

想到這也在他手上寫了幾個字。

“你知道我姐姐蘇美琪去哪了嗎?”

“嗯。那花牆是三面同樣的構架。她繞過一重後順着小路跑下去,接應她的人是康淑郡主。現在應該安全出宮了。”

頓了下,蕭策的手指繼續寫到。

“你跟她不和嗎?到底什麽深仇大恨,她怎麽想跟外人聯手害你,還是在內宮中?”

得到答案的若棠心裏怒罵。蘇美琪這個不分裏外的蠢貨。應該是為了身後這個災星亂吃飛醋,聽信了康淑的挑撥。

想讓自己因不守宮規什麽的被教訓,或者個人受些侮辱,遭些罪,失去體面尊嚴,不能在嫁給蕭策。

可她卻不明白宮裏的兇險,一步失誤就可能連累家族。這個沒腦子的。

眼下她被困在這兒,失了蹤跡。

蘇美琪那個死丫頭等不到自己回去會怎麽交代,也不知道準備明天離京的三舅會怎麽處理。

蕭策看她皺眉深思沒有回應,又在她手上輕劃。

“你在蘇家過得不好嗎?她是不是總欺負你,漢王不管嗎?當初不是他接你說要好好照顧的?”

呸,我在蘇家過得不知道多逍遙,大舅不知道多寵愛偏疼我。

要不是你這個爛桃花,只是偶爾小性子的美琪也不會失去常心,上了外人的當。

若棠翻了個惡狠狠地白眼後。理智想想,蕭策也是冤枉的很,莫名被人暗戀,成了罪魁禍首。到底吞下一口氣沒有遷怒于人。

簡單寫了個理由搪塞。“大舅對我很好,美琪突然犯了失心瘋了。”

失心瘋還有突然犯病的,蕭策啞然。

不一會幾個布置的宮人紛紛退出,剩那個太監頭兒站在殿裏不知道做什麽。

只聽他自言自語的低啞聲音裏透着幾分得意殘忍。

“哼,皇帝又怎樣?還不是被貓狗一樣的随意擺弄?還敢嫌棄太後家的女兒?那你就乖乖讓位去給太後的侄女陪葬吧!”

一聲哀嘆後那聲音裏又帶出來些毫不掩飾的羨慕。

“您這死法倒也爽快,多少人求之不得啊!要是老奴我能好好耍一回千刀萬剮也願意啊!您就好好盡性最後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猜一猜皇帝的死法!在想一想一起享受皇上現場教育片,蕭策和若棠的反應,哈哈哈!我是不是太壞了。

抱團反省中!

☆、第 60 章

躲藏在書架頂的若棠聽了太監這話心頭一悸。

他要害皇上?

聽話裏表面的意思是太後動手,可怎麽如此急迫?細想想也不可能。

那兩個妃子懷胎八個多月正是危險的時候,皇子沒有落地,皇帝要是突然死了,太後拿什麽臨朝稱制。

各地前來朝賀皇帝大婚的藩王守将們,還沒全離京都呢。她就不怕就此發生政變?

還選在自己的長樂宮中,在召見女眷的時候動手,不是傻大膽的找死嗎?

而且又是什麽方法能讓皇帝踏上死路,陳姓宗親們又不會懷疑呢?會不會是這太監被人利用了?

看來事情必有隐情。

蕭策到是比她見多識廣,聽見太監那幾句意有所指的話,已經猜出了皇帝即将要面對的死法。

擔心自己也被害中招的他,臉上露出股冷厲殺氣。瞬間把腰間玉帶扣在右掌中,準備必殺一擊。

咦,沒問題?

蕭策緊了緊放在若棠腰上的左手,小心的吸了吸鼻子,空氣裏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清雅微苦的甘蓮香氣純淨無雜。

悄然探頭出去,青白釉鹦鹉牡丹香爐中乳白香氣冉冉,對面高幾花瓶中的月影蘭錯落有致,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

不是靠香氣來害人,那這死太監把藥下在哪裏了呢?

半晌,宮女們魚貫而入的聲音響起,接着又是內侍的。

安靜很久後是皇帝喝茶翻書的聲音,一會功夫房間裏不少人又退了出去。

氤氲的暖香中,幾聲宮女輕輕的驚呼聲響起。

終于來了!

悉悉索索的衣物離體,玉佩落地的清脆,一聲忍痛的悶哼,幾個少女羞意的推拒低求。組成了一曲旖旎樂章。

可真夠尴尬的。

尤其是和一個陌生男人緊挨在一起感受激|情現場版。

臉上緋紅的若棠盡量往前傾了傾身體,禱告着下面征戰的帝王最好是個小臘腸,快槍手。

可随着時間的推移,聽着從內殿裏傳來的男女漸漸放縱無忌的雲雨折騰聲,她已經想不到尴尬了,只剩下明了後的心驚肉跳。

跟她同樣心驚肉跳的還有等在宮門外的瑛姑。

她等了好久卻只見蘇大小姐一個人出宮,也不多說什麽就驚惶的鑽進馬車,不管別人的追問急急回了王府。

那時她就已經覺察到不好。

吩咐幾個忠心的侍衛跟回去打探消息,一個人心急如焚等在宮門外癡癡守望郡主的身影,又不敢亂打聽。

眼見太陽越升越高,終于沉不住氣的她正要行動,就見含山郡主跟兩個丫頭在東張西望。一眼看到她,笑着過來問:

“剛才宜安郡主跟我約好在臨湖西廊小亭那裏見面,可很久都沒有到。

我拜托人打聽了句,說是早有宮女領着她和蘇小姐一起出宮了。我就想是不是我們錯過了,就過來看看。”

聽了這話,眼前發黑的瑛姑腦子裏嗡的一聲。

在想到美琪的異常,一下子把事情猜到了四五分。穩住心神拜托幾句含山後,策馬飛馳。

若棠不是對男女之事保守沒見識的古代女孩。

雖然未經過情|事,初吻都還在。

可電視,電影裏的現場版精彩教學,在脖子以下還允許出現時,小白文裏的誇張描寫,讓她對男女間種種交歡都知道不少。

算是能紙上談兵的老司機。

皇帝在書閣裏一時興致來了,白日宣淫,臨幸幾個宮女,玩一玩np,她也并不吃驚。更不會罵他昏聩,有失德行,非明君所為,抨擊憤怒。

她所驚心的是終于明了那太監的意思。

眼見從東窗落在大案前高高八角宮燈上,正午豔陽燦爛的陽光,變成了夕陽斜照的柔和紅光,屋子裏的激|情放縱還沒停止。

聽下面的動靜,那七八個女子從羞慌叫痛到嬌呼柔聲,直至痛苦求饒,男子卻銷魂正濃,亢奮無比,粗重如牛的喘息一聲連一聲。

這一切無不告訴她這番魚水之歡的不同尋常。

就算皇帝在如何年輕血旺,棒大精深,面對如何的嬌媚妖姬,沒有外界藥力撐着,也不可能連禦數女數次,雲雨之歡持續數個時辰。

那個最開始進來的太監,在皇帝身上做了什麽手腳已經不言自明。

他是要皇帝縱欲而亡,死也背個昏君的名聲了!

現在想想皇帝既然有腦子不娶太後的侄女。大婚前一直不讓妃嫔有孕。

盡管不知道最後怎麽被算計留下兩個龍種,被太妃接走養起來,都證明當今還是有些城府心機的。

怎麽會在剛剛大婚不久,娶了要拉攏利用的皇後,以美貌著稱的北地三姝之一後,在太後的長樂宮中,正色之地宣德閣裏,随意臨幸宮女們。

看來朝廷要有的亂了。

皇帝若是就此駕崩,不管是太後最後取得勝利扶幼帝臨朝,還是陳姓宗室重新□□選了新帝攝政,都正是益州奪取荊州的好機會。

到時候占據半壁江南的舅舅,不論誰上位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拉攏重用的。

她要趕緊把消息傳回去,給舅舅早做準備才好。可眼下怎麽脫身呢?

春日正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琉璃窗,給房間帶來些暖意。兀自思索的她終于發覺了身後人的不同。

随着女子們已經吃不消無力的呻|吟。皇帝卻仍然激情難抑,不斷伐撻的大力啪啪。

蕭策本來仿若無聲的綿長呼吸。變得短促粗重。

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後頸間。她微側過頭去,借着朦胧的光線只見男人白皙的面皮已暈染上了一層緋紅色。

蕭策滿是隐忍的臉上,本來深幽暗沉的眸子異常閃亮,掃了一眼若棠扭過來的臉,瞬間仿佛有火焰灼灼燃燒。

若棠被他如狼似虎要吞人的目光吓了一跳,理智還在的蕭策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擴散到口腔。

他想要緊緊抱住身前人的手擡起來,卻猛地把若棠的臉忙亂的轉了過去。

好似不能、不敢在多看一眼 。

呼在她脖子上的熱氣越來越燙,男人手臂象鐵箍一樣把她圈在懷中,埋在她脖頸間滾燙的頭臉在她腮邊,肩頭蹭了又蹭。

二人此刻緊緊相貼,坐在蕭策懷裏的若棠咬緊了唇。

身後腰臀上的硬挺頂着的堅硬之物,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什麽。

十八歲的熱血少年,在此情此景中,受到些刺激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正常反應。

被勒得就要透不過氣的若棠雖然有些羞惱,面對此時殘酷的現實也只能咬牙忍着了。

她不擔心別的,被在一定範圍內吃點豆腐也就當被狗舔了。誰讓形勢比人強呢。

只怕他忍不住發出聲響引來人,給兩人和家族招來殺身滅族之禍。

又想到這個家夥在船上不正常的前科,萬一真自制力不夠犯病,自己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若棠清楚蕭策的武力值勝過自己千百倍,放棄了能致死的扣環,免得一擊不中自己反而被制。

左手悄然握住腰間香薰球扣隐扣處,暗下決斷。

萬一他控制不住,就紮他一下。讓他無聲暈睡過去算了。

事後的麻煩再說!

還好,這家夥知曉輕重,定力也不錯。

不過在她身上揉蹭一番。拉了她的右手在唇邊反反複複的親咬着。并沒有發出半點響動。

天色已暗,不知道是哪個屬貓的家夥悄然無聲進來點亮了燈火。

擔心進宮會如廁麻煩的若棠只在早上幹吞了兩塊糕餅,水都沒有喝兩口。此時已經饑腸辘辘。可也一直沒有進食的皇帝卻依然龍精虎猛。

不知道下面是皇帝多少個來回了。宮女們連斷斷續續的哼哼聲都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住,被生生折磨昏過去了。

男子沉重的悶哼到依然不停,反而有越戰越猛之勢。

此時,若棠終于相信了野史中,那些一夜禦女三十的皇帝是真實存在的。大力金剛丸的作用果然不凡啊!

柔柔春風中,月上中天。

她這會已經習慣了下面的桃紅風光,還有身後蕭策不時的蹭蹭肩膀,側臉,親親啃啃她的小肥爪的騷擾。

臉不紅心不跳的她眼下只想好好睡一覺,只想着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她要困死了,餓暈了。

天邊一彎淡月漸漸隐去。

昨天就沒睡好,生活作息非常規律的若棠在下面嗯嗯哼哼,近大半天如一的單一旋律中,麻木的身體血流舒緩,頭一點一點的垂落擡起,終于合上了眼皮。

“睡什麽,起來嗨!”

負責巡船的李楠聽值夜手下來報,京都府中的護衛天明還不起來站位換崗。親自到船倉踢了踢兩遍起床鼓後還趴在床上呼嚕震天的侍衛。

旁邊一個益州來的輕蔑諷刺了句。

“真是讓京都的繁華富貴養嬌了,就這樣的,別說在王府,火頭軍中也早被王爺給攆出去了。”

也有知道輕重的拉了李楠小聲勸道。

“将軍,馬上到京都了,水路該很安全了。咱們回返益州也管不到他們,這一次任務大家也實在辛苦,算了吧!”

本是圓滑周全的李楠借這話下了臺階,沖着幾個衣衫不整的家夥冷喝一聲。

“下不為例。快起來”扭頭走了去找葉衡。

幾歲起養成的聞雞起舞好習慣,從陰南回返的葉衡正帶着些近衛在甲板上喝喝有聲的揮拳踢腿。見還是滿臉郁色的兄弟揉着手腕過來,長拳橫出,跟他對起招來。

他們兩師出同門,自小受王府精英教育。又都是俊秀少年,眼花缭亂的默契對打讓人賞心悅目。

兵丁們圍着起哄叫好,把本來思索女兒終身大事的趙長吏也被熱鬧引了來。看着葉衡那清俊的臉,帥氣的身手眼睛越來越彎。

作者有話要說: 嘟嘟嘟,小火車進站了。

心頭滴血,心塞要死的帝王蕭策一聲怒喝:布丁,這就是你許諾給朕的激|情一夜嗎?你就是這樣讓朕擁着心愛美人一夜的?

來人啊,拖下去斬了!”

☆、第 61 章

趙長吏他是文臣,身體又瘦弱,滿肚子計謀武力卻不行。偏偏還最羨慕飒飒英姿的馬上将軍。

出身西南的他,父母兒孫全部留在永安,進士及第後就留在京都為王府忠心耿耿操持近二十年。身邊只有老妻幼女相伴。

王爺已經答應給他女兒指戶好人家,此次正好讓孩子跟慶平侯一路回鄉。

不過,對于女婿的人選他到是有了幾分自己的心思,見葉衡、李楠兩個英挺少年,文武雙全又穩重能幹自然心喜。

尤其是這次去陰南辦事所見所感後更是意動。

幾套拳法下來,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合心女婿人選,滿身大汗的兩個家夥勾肩搭背回了房間洗漱換衣。

邊洗臉李楠邊跟兄弟抱怨。

“你說趙長吏怎麽也不管管那些侍衛,我看他們都被養廢了。這一次任務做什麽了,卻還好意思分功。”

“京都跟益州不同,這些人鬥雞走狗,章臺尋柳也是為了跟其他府中的人打成一片,方便行事。我們這回要不是靠他們的消息,也不能出其不意取下大功。”

地頭蛇的本事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葉衡說了句公道話。

管了這些毫無組織紀律人一路的李楠知道他說的對,卻還是對功勞被分有些怏怏。

大船很快靠岸,他們的踏板還沒放好已經有親衛飛身上船。急慌慌到趙長吏身邊嘀咕。

內功不俗的葉衡耳聰目明,郡主失落宮中幾個字,如炸雷響徹腦海。

眼前白光閃過,人已經到了親衛跟前,拎起他的脖領子,殺神附體一樣厲聲喝問。

“郡主到底如何了,說!”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回王府,剛進外院就迎來慌神無措,要去找江湖上老友潛行宮中打探的瑛姑。

她見了能完全跟自己一條心的葉衡,上前兩步緊緊拉住他的手,把事情一字一句說的不能再完全。

又把自己對蘇美琪的猜測,慶平侯的偏心不作為狠狠痛訴了一番。

若棠是她從襁褓中一手抱大,又嫡系弟子一樣傾心傳授武藝。雖說主仆的名分在那裏,可情分上比母女還要厚重幾分。

她出了事,瑛姑真是恨不得能以身相替。

眼下,人失蹤了一天一夜,還是在龍潭虎穴的皇宮中,不知道一個豆蔻年紀的柔弱女孩兒會遭受什麽可怕的經歷。

本來性子強硬的瑛姑越想越害怕,說着說着眼圈就見了紅。

葉衡的擔心比她還過,畢竟世界上唯一讓他牽挂的溫暖只有若棠一個。

幾乎把下唇咬破才讓沸騰的血脈冷靜下來,看了眼跟在身邊,自已一手訓練半年的益州侍衛,眉目間凜然殺氣浮起,神色異常冷峻的喝道。

“敢不敢,跟我一起犯上。”

京都漢王府前院裏燈火通明亂成一團,焦頭爛額的蘇元明正跟趙長吏在那訴說自己的苦衷。

“美琪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可本性還是好的。做不出坑害姐妹的事情。我也罵了她,還打了十幾下手板子,她只是哭。

說自己任性發脾氣跟妹妹吵了幾句,若棠就一個人走了。不知道若棠到底出了什麽事,有沒有出宮。

你說會不會是廣安王的含山郡主信口胡說呢!”

宮中不準她們帶着丫頭,具體發生了什麽,到底是蘇大小姐撒謊,還是含山郡主構陷,趙長吏也不敢确定。

他早在第一時間已經把暗衛撒了出去。

如今除了有宮中內應回說郡主卻是跟蘇大小姐一起來開,那帶路宮女卻失蹤後,還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兩人正相對無語,外面一個大丫頭披頭散發沖了進來,哭喊道。

“侯爺救命啊,您快去看看,小姐,小姐,不,是葉衡,他要打殺了小姐。”

什麽!

被爹爹審訊了半夜,擔驚受怕的美琪怎麽也睡不着。

輾轉反側間就聽外間丫頭一聲驚呼,還沒等她起身下床,一道黑影來到床邊。

是葉衡。

這家夥也不顧男女大防,上下尊卑,長繩一繞幾下把她死死捆住,吩咐跟上來的黑大個侍衛給她抗在肩上,搬到了院子中綁在了銀杏樹上。

也被鬧騰一夜未眠的張嘉慧,為防意外早已經穿戴整齊,聽見隔壁院子鬼哭狼嚎的聲音出去一看真是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麽時候趕回來的葉衡,正拿了三尺長兩指寬的竹片子抽打一身素白中衣的美琪。

那平時嚣張跋扈的丫頭,兩臂白绫中衣上已經見了血絲,看來葉衡是下了狠手。

一圈益州被蘇元明專門指定給若棠的近衛,在李楠帶領下把他們兩人團團圍住,手舉長弓一致對外。

看着只穿了中衣,披頭散發還光着腳,涕淚橫流,嗓子都喊不出聲的女兒,匆匆趕來的蘇元明又氣又恨,既羞且惱。

不信這些人敢對自己動手的他毫不畏懼,大步就要進院子,親自解救女兒。

沒想到葉衡這膽大妄為的,竟然奪過身邊人的弓一箭射飛了他頭上羽冠,另一箭緊跟而至正中他腳前。

也怕死的蘇元明見那毫不留情,直奔面門的一箭就是一個冷戰。

被侄子蘇懷真拖到後邊,驚魂未定的摸了摸披散而下的頭發,氣急敗壞,鐵青着臉大喝一聲:

“葉衡,你敢犯上。”

把竹片交給李楠的葉衡上前兩步,抱拳請罪。

“侯爺,末将今天鬥膽冒犯。可事态緊急,只能出此下策。只要大小姐說清郡主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底落在了何處,末将立刻放了她。

回到益州後再親自跟王爺請大逆之罪。任憑王爺是殺是剮。”

面對一個生死無懼的家夥,心疼愛女直抽抽的蘇元明怒發沖冠的威脅道。

“你,你。美琪不是說了不知道,你又打的她渾身是血,還想怎麽嚴刑逼供,趕緊放了她。不然,我立刻斬殺了你。”

十五爺蘇懷真給氣到手腳發顫,站不住的叔叔拍背撫胸,望着葉衡張開口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又閉上了嘴。

雖然他跟若棠關系更好,卻是個沒有主意的。

見美琪兩臂見了血還是要緊牙關,堅持說法,也心疼妹妹猶豫是不是錯怪了她。

又口舌不利,只會兩邊勸着。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卻是誰也不聽他的。

趙長吏一個外人,臣屬就更沒有立場了。只能吩咐人守好內院的門,不讓消息傳出。

看着豁出去一切的葉衡,陪在他身邊同心作亂,不顧前途的李楠,他精明的小眼睛卡麽卡麽後,嘆息一聲。

原本二選一,求王爺給個得意女婿的打算偃旗息鼓。

到是嘉慧沉穩,聽着美琪的慘叫,在兩個女護衛的陪同下鎮定大方走進院子,端莊的福了福。

聲音誠懇輕柔道:“葉将軍,三表妹突然失蹤我們這些至親也是心急如焚,并不比你們這些一起長大的侍讀少擔心牽挂一分。

二表妹雖然有嫌疑,可之前三舅已經問過話了。

你就算是救人心切也不能這麽對待一個女子。動手打殺不說還不給她一件外衣。

讓她赤腳散發,不留一點尊嚴是不是有失一個男人,将軍的氣量風度。

何況你把她打的這麽狠也沒問出什麽,是不是該在冷靜想想自己會不會冤枉了無辜的人呢?”

這幾句話到是有禮有節,還很義正辭嚴。

可葉衡十分了解若棠,知道她做事向來謹慎,絕不會因為跟蘇美琪那個沒腦子的吵幾句,就不知輕重的在宮中一個人賭氣亂走。

美琪的話完全不可信。

他也更相信瑛姑。

她說起若棠跟含山郡主的往來還有約定後,葉衡就有八分相信是美琪做了什麽,才讓向來重諾的若棠失約。

何況如今宮裏傳回的消息确實是郡主跟蘇小姐一起離開,那個送她們的宮女卻找不到了。蘇美琪是最有嫌疑的人。

他也學過刑訊,如何觀人,這麽會功夫反複的問話早就發現了美琪的異常。

再說,他恭恭敬敬把蘇大小姐請出來,穿好華裳,戴上翠玉,溫聲詢問,那她不嚣張到天上去,更不會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裏說實話了。

如今不過是讓她赤足散發,怎麽比得上郡主在外孤零零的無助。

對于他來說,事情沒有什麽該不該為,只有可不可為。

為了郡主他對于生死都可以不顧,還在乎什麽氣量的虛名。他就算枉殺了美琪又怎樣,将來給她抵命就是。

橫下殺心的葉衡,自然對張嘉慧大氣的漂亮話充耳不聞。

看看就要大白的東方天際,蘇美琪還是咬緊牙關哭哭啼啼,沒了耐心的他抽出靴間的短匕。

讓手下拔了根蘇大小姐的頭發,用力擡起她的頭對着自己,那頭發被他輕輕一吹撞到閃着寒光的匕首上斷成兩截。

不知道他又要對自己做什麽的美琪,含淚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瞪着他。

雖然胳膊疼的要死,心裏也又怕又悔卻知道眼下咬牙挺過去才是最好的。

不然,不說大舅饒不了她,就是爹爹也不會再疼愛她如常了。

康淑那個小賤人,明明說只是讓若棠丢臉,在不好意思在人前招搖,勾三搭四的。

怎麽到現在沒見宮中鬧出什麽,反而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會不會是她借着自己的手把若棠害了,倒讓自己背了黑鍋。

不能承認,真的不能。

看蘇美琪眸子驚惶的躲閃轉動。葉衡冷哼了一聲,沒有半點溫度的一笑了笑,眼中卻是寒意森森。

“大小姐,既然你如此不合作,屬下也就只能對不住了。你這花容玉貌能留幾分,都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間了。”

說着舉着那把吹毛立斷的匕首貼上了大小姐白皙如玉的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猜猜,葉衡這刀劃沒劃下去,你們要不要他劃下去?

☆、第 62 章

美琪被迫感受着腮邊匕首的森寒,牙齒咬的格格作響,臉色慘白,渾身以肉眼可見的态勢顫動還嘴硬不服。

“你敢傷我的臉,大伯必然把你千刀萬剮。”

“是嗎,那在我死前,先看看大小姐劃花的臉有多慘不忍睹吧!”

手腕輕輕一轉,一道血線飛出。

“葉衡,住手。”

“葉衡,大膽。”

“葉衡,不要。”

啊!一聲慘叫驚破雲霄。

臉被劃開,下身腿間瞬間濕透的美琪翻了翻白眼,眼前又要劃下的刀鋒卻讓她不敢暈死。

男子跟女子對于容貌重視程度不同,男人毀了容還能坦然交際,對于女子卻是生不如死。

美琪也是個漂亮女孩,自然一樣愛重容貌。終于眼淚嘩嘩的,結巴着開了口。

當然,除了容貌,男子和女子的身體構造也是大大不同,對于情|欲的感知和抗拒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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