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被呵護到自己都肉麻的若棠,才扶着蕭策的手下了水閣還沒上攆。

五公主已經帶着如棠迎了過來。

看帝後他們要走,她笑盈盈幾大步上前來脆生生道。

“皇帝哥哥,皇後嫂子。

你們怎麽就要回去了,不多玩一會。我好不容易回宮一次呢。

對了,皇上哥哥,你看,這是嫂子的嫡親妹妹。是不是長得跟嫂子十分象。

就連名字也是一個意思呢。顏如棠是不是很好聽?”

“民女給皇上皇後請安。”

如棠頭垂到胸口,跪地姿勢僵硬,聲音平板。

看了眼面無表情,并不開口的蕭策,若棠微蹙了眉吩咐。

“起來吧。”

“謝皇上皇後。”

規規矩矩,緊緊低頭要退到一旁的如棠,被五公主一把拉住。

“哎呀,如棠你怎麽不擡頭?皇帝哥哥,如棠可是才女可會做詩了。

嫂子,你妹子跟你長得一樣好看,性子還溫順,可親可愛極了。

我一見她就喜歡的不得了。你以後要是閑了,叫我們一起來宮裏陪你說話解悶啊。”

還是那副胸無城府,天真爛漫的嬌憨樣子。

看着一如既往笑盈盈,叽叽喳喳不停的五公主。若棠突然起了無名的惡心。

就像見到了手段蠢笨又下作的皮條客。

看着帝後兩人都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不說話,自說自話不下去的五公主笑意略顯讪然的嬌嗔一句。

“皇帝哥哥,你怎麽不回答啊。如棠是不是跟皇後嫂子很像。”

忽然之間,眉梢眼角帶了些含情淺笑的蕭策看了她一會,反問:“是很像,又如何?”

啊?五公主被哥哥一下子問愣住了。

心頭早已火起的蕭策既然開了口,就沒有準備給她留一點餘地。似笑非笑的繼續問她道。

“你既然這麽喜歡她,推崇她,我下旨意讓她做驸馬的平妻。你們姐妹相處,将來有了孩子不分嫡庶,都可以繼承爵位如何?”

“啊?”

被皇帝哥哥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徹底吓懵了。

五公主眼裏的笑消失徹底,惶然驚恐無法掩飾。

頭一直低低着的如棠,聽了皇帝很可能算金口玉言的話,渾身一顫,撲通一聲五體投地跪下。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也不顧上禦前失儀了,大顆大顆眼淚滾落下來。哀聲連連求着。

“皇上開恩,皇上開恩。顏家從無女兒做人姬妾的,求皇上開恩。”

這邊說話聲水閣裏該是聽得清清楚楚。

鬧到這地步知道女兒是收不了場了。以兒子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也許真會把事情定下來,讓所有人難堪的無法更改。

水閣裏的太後疾步走出,強笑着道。

“皇帝,你怎麽跟妹妹開這種玩笑。看把顏小姐吓得。

皇帝,顏家世代書香,最重德行,姑娘清貴的很。何況,這姑娘可是皇後的嫡親妹子,什麽好男兒的正妻做不得,怎麽會做人妾室。

你別跟你妹子鬧了。”

看着半天嘴巴還沒合上的五公主。蕭策嘲諷的看了眼跟出來的命婦貴女們,對着太後笑容淺淺。

“母後說的是,朕不該這樣跟五公主開玩笑才是。下回應該直接下旨才對呢。”

都把妹妹換成了五公主,疏離不喜之意昭然若揭。

太後的臉色沉了下來。

地上大禮跪拜的如棠瑟瑟發抖。那一身新換上的淺杏底百花不落地束腰襦裙,顯得肩膀如削單薄,腰肢更見纖細。

這樣楚楚可憐的美人跪地咬牙忍聲的淚如雨下,若棠看了都覺得不忍,蕭策卻仿若不見。

他哼了聲,跟再次被氣的鐵青了臉的太後告退。在大攆上不顧身後衆人目光把若棠圈在懷中,低聲關懷噓寒問暖。

雖然不知道蕭策如此為自己撐腰做臉面能到幾時,若棠此刻還是開心的很。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在翹起。

體會到她歡喜心情的蕭策,看她因身孕圓潤粉嫩的臉頰,露出小小梨渦。忍不住傾身吻了上來。

算是投桃報李,眼珠左右掃了眼周圍無人,若棠笑着依到他懷中,認真回吻。

微風從荷塘上飄來,陣陣清香中情濃愛重。

被愛妻熱情的吻弄到心潮澎湃的蕭策,在晚宴上有點喝多了。

回到寝宮看着軟塌上應該是等他結果已經瞌睡過去的妻子,眉眼含笑的走過去。

半夢半醒的若棠看見熟悉的臉,感受熟悉的懷抱,迷迷糊糊中伸出胳膊抱住了蕭策的脖子。順勢把臉貼近。

恩,有些酒香,嘗起來有些玉泉和瑞春的味道。

因她意外的主動配合,蕭策習慣性的親吻不斷的深入。

漸漸不再是平常的淺嘗辄止。

若棠學過生理衛生,也被各種信息普及過。

知道4個月後孕婦适當性生活,對身體有益。并沒有拒絕,順從的依偎過去。

情動不已,呼吸急促的蕭策大手在那大了一圈的桃子上揉捏愛戀沒夠。

慢慢越來越往下的探入。纏綿情濃就要入巷時。

被放到軟榻,後背壓到剛才看的硬皮書上。若棠嬌嗔的嘟囔道:“陛下,疼,後面壓到了,疼。”

本以為他會給自己抱床上,或者等自己起身把書扔下榻再繼續的若棠,沒想到酒意微醺的蕭策聽了‘陛下,疼,’這話就像被巫師使了妖法。

一個激靈跳起來。慌張提上中褲,愣愣看了她半響。

又撲過來慌亂無措上下檢查的摸着她。一邊胡亂摩挲,一邊驚慌失措的解釋。

“若若,若若,你沒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我混蛋,我不是有心的,別恨我,別恨我。”

這是怎麽了?

被他反應吓了一跳的若棠拉過來衣服套上,剛想想叫人進來。轉念間,又怕誰見了皇帝這個樣子,過後在丢了小命。

不想輕傷人命,只好自己起身安撫。

“皇上,皇上,蕭策,蕭策,我沒事,孩子也沒事,真的。我們都好好的,沒有事。”

陷在自己情緒裏的蕭策完全聽不進去,只顧懊惱不已的自責。

“不,怎麽會沒事,剛剛我那麽用力。要叫太醫,對,要叫太醫。還來的急,來得及。”

叫太醫?

帝後親熱前戲時,吓到了皇帝,那不丢死人了。

為了臉面,若棠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不停哄勸。

“不要,我好好的。我真沒事,咱們去休息吧,我好困了。寶寶也好困了......

拉着他溫柔耐心的一句句安撫着,終于神不守舍,乖順脫了襪子、中褲,爬上床的蕭策安靜依偎在若棠身邊。

此時的他就像是失了母親庇護的幼獸,委屈可憐極了。

緊緊握着她的手,臉色青白,眼神空茫。怎麽看怎麽都是受驚過度,神魂不安的樣子。

Mmd,不過是夫妻親熱至于如此恐懼嗎?

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難道懷孕了自己就成危險動物了。

愕然不已的她此刻也顧不上多想了,拉了被子給這個吓到孩子一樣的男人蓋上。

輕輕拍着他,柔情似水的哼着小調。

也許真是大腦刺激過度,蕭策一會功夫真睡着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孩子氣般窩在她懷裏的人,若棠有些擔心。

蕭策的間歇性精神病,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受刺激才得的。也不知道會不會遺傳。

各路大神,保佑肚子裏的寶寶健康啊!

這一晚,因這場中止的夫妻親昵,幾分酒醉的蕭策又陷入到曾讓他夜夜輾轉,恐懼的噩夢中。

夢裏他還是那個犯過錯卻不想亡羊補牢,一心要若若回來遷就他,縱容他,繼續愛他的孝武帝。

因為之前的酒宴上,聽皇後笑盈盈主動對太後、群臣說要給自己納妃,讓自己雨露均沾,為皇家多開枝散葉。

喝多了酒,又氣又惱的他,不相信那些廣納妃嫔,多生異腹子的話,會出自深愛自己的若若口中。

所以從回寝宮的路上又突然折返,追着皇後來到了浴池前。

那時氣怒交加的他看着在浴池中長發妖嬈,面上驚訝的若若想着。

當初自己不過是醉酒迷糊中臨幸了別人一次,她就憤而離宮出逃。如今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曾經覺得若若作為皇後太過尖刻、妒忌、狹隘、不容人的他,此刻忽然恨死了現在她的賢惠大度。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

呆愣一會,腦海裏忽然湧現以往皇後評價那些賢德後妃的話來。

不愛才不恨、不怨、不妒。

難道她也不愛自己了麽?怎麽可以?

一瞬間,滿腔怒氣的他不管不顧要在浴池裏跟若若親熱。

迫不及待想通過最親密的夫妻情-事,相交相親證明她是他的,還愛着他,還是容不下他去寵別人的。

是那個心裏眼裏只有他,也希望他心裏眼裏只有自己的若若。

可她不願意,她推拒着,掙紮着,哀求着要回內寝。

說外面有奴才,說陛下給她這個皇後留點體面尊嚴。

他要氣瘋了。

以前她是自己的王妃,還有剛當皇後那會。兩人什麽過分親熱的事沒做過。

他還在落霞湖的船上,聽政宮的龍椅上要過她。

那時候她從沒說過這些拒絕的話。還熱情如火纏着自己更深些更深些。簡直要把自己化在她身上。

如今怎麽就不行了?不過是在浴室裏。是不是因為心裏沒了自己。

他偏不,他偏要。

蠻力的推倒她在玉石邊,反壓住她的腰肢,不管不顧的頂進去。

也不等濕潤,只顧蠻橫的撞擊。

身下人一直叫疼,他仿佛聽不見。直到感覺身下溫潤、濕熱、滑膩的過份。

直到那刺目的鮮血染紅了他還沒脫下的長袍下擺。

直到若若奄奄一息,哀求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多不可饒所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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