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山田花子,是個平凡的大學狗。
每天淩晨四點起床,吃完早飯之後開始晨跑,早上六點上第一節 大課,中午十一點半去學校附近的餐館吃一餐兒童套餐,或者自己回家弄個營養均衡的三明治,順便再喝一杯咖啡,下午一點繼續回學校上課,最喜歡的是每周四下午的人體解剖課。
是的,說起來有點下流,當我看到那些人體裏的血管,屍體展現出來的各種病症導致的組織變化的時候,其實我是有那麽一咪咪小興奮的。
哦,忘了說明了,我今年二十歲,去年剛剛考上某個著名大學的醫學部,是一只名副其實的學醫狗了。
至于為什麽會選擇考醫學部,大概是因為曾經有個勸我學醫,天打雷劈的家夥說過我有當醫生的天賦——我真tm信了他的邪。
我的天賦肯定不是臨床醫學,而是法醫吧?
啊,話題扯遠了,是的,我所過的就是這樣波瀾不驚,十分平靜的生活。
很好,我很喜歡。
但是,即使是這樣平凡的我也是有屬于自己的秘密的。
從我五歲開始,我的身邊就跟着一個除了我之外誰也看不見的“好朋友”,如果問她是怎麽出現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能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往後十五年的人生之中,這個秘密一直是我十分自豪的存在。
她和我一起成長,陪我晨跑,和我一起挑燈夜戰,在我做飯不小心打翻鹽罐的時候一把把鹽罐撈起來……等等等等……不,沒有,我沒有拿她用來作弊,雖然她大概清楚的看到十公裏以外的蒼蠅哪兩只腳在搓來搓去。
不僅僅是目力驚人,她的力氣也大得驚人。
在我十歲那年,有那麽兩個不開眼的小流氓在我回家的路上把我給堵住了,他們本來的意思大概是想劫個財什麽的,結果卻被打飛了。
我當時看着卡在牆裏拔都拔不出來的兩個雞冠頭慌得一批,還以為死了,哆哆嗦嗦得打了急救電話,哭着跑去了最近的警署報案。
然而事實證明,這倆小流氓除了被卡在牆裏之外其實屁事都沒有,骨頭都沒斷一根。
随着我對”好朋友“的理解加深,我逐漸明白了他們其實并不是沒事,而是在被打飛出去的一瞬間傷口就長好了。
一開始“好朋友”只是擁有使傷口迅速愈合的能力,這項能力随着我對人體結構愈發熟悉而發展出了各種各樣的玩法……呸,是用法。
這個以後再說。
我對于我前二十年的人生回憶也就是到這裏為止了。時間線還得撥回現在。
今天學校運動會,一整天沒有課,我本來是打算去解剖室蹲一天,加深一下我和各種手術器械的感情,但是老師告訴我解剖室今天鎖了,于是我只好另做打算。
正好在大一時期就認識的學姐在某個高中當醫務老師,我們的關系相當不錯,她甚至表示如果我不想到大醫院去當醫生的話可以介紹我去比較好的私立學校當醫務老師。
我非常感謝她的良苦用心,但是還是拒絕了,因為當醫務老師不能解剖屍體。
從我的學校到她任職的高中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我特地買她非常喜歡的鲷魚燒去看她。學校訪客需要登記,于是我選擇翻牆。
“學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原本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我突擊高舉着裝鲷魚燒的袋子,一臉撒嬌樣的拗了一個我覺得很可愛的姿勢,滿臉都是笑容。
……
然後我看見了兩個肌肉,身材,長相都不怎麽像高中生,而且十分不良的年輕人渾身浴血的站在醫務室當中,而他倆中間,一個藍色,仿佛神燈精靈的肌肉兄貴正在猛搖一個綠色的蜜瓜精,搖得蜜瓜汁都要出來了。
而我的學姐,躺在地上,衣服扣子都開了——說起來非常下流,我覺得這個畫面很暴力,還有點限制級。
因為我的突然闖入,氣氛變得十分尴尬,神燈精靈還卡着蜜瓜精不放,但是他們四個都在看我。
……感覺時間的流速都變慢了呢。
我陷入了叫“救命”還是說一句“打擾了你們繼續”的選擇困難之中。最後處于義氣考慮,我決定帶學姐一起逃跑。
我看了看兩個小兄貴,又看了看掐在一起的神燈精靈和蜜瓜君,最後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七竅流血的學姐,然後踮起了腳尖,跟貓一樣跑到學姐身邊,抓住她的衣服拖着她想往醫務室外面跑。
大概是因為我的亂入,給了被卡住的蜜瓜君喘息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蜜瓜君的手上流出了大量的蜜瓜汁,伴随着蜜瓜汁噴出來的還有一些亮晶晶的綠色晶體,看上去應該是綠寶石……啊,其實我沒有看得很清楚,不過我的“好朋友”看得很清楚就是了。
大概是為了擺脫藍精靈的鉗制,噴發出來的綠寶石打擊範圍很大,幾乎涵蓋了整個醫務室的空間。
簡單來講呢就是……會殃及到我這條無辜的池魚。
還有學姐。
就那麽一瞬間,站的離我比較近,衣服上挂着非常誇張大金(鐵?)鏈子的那個小兄……弟,突然沖過來,用那一身腱子肉擋住了往我和學姐這邊噴的綠寶石——然後仔細一看其實大部分都打在了藍精靈身上。
“真是夠了,”小兄……弟用那種很低音炮,甚至能聽出一絲淡淡的直男癌的聲音說道,“麻煩的女人。”
哈?你們在醫務室鬥毆猥亵女醫務老師破壞學校財産居然還說我麻煩?exm
摸個魚的功夫其實我已經把學姐治好了,而顯然那邊的蜜瓜君在被a了一頓之後意識到不能正面剛藍精靈,于是打算逃跑。
……不賠醫療費想逃跑?
窗都不給你。
“好朋友”從窗外冒出頭來一拳a在了他的臉上。把他從窗戶打到了醫務室門口,剛好掉在另外那個小兄貴……不,小兄弟面前。
“什,什麽……居然還有……?”他躺在小兄弟腳邊上一臉的震驚。
我覺得他大概沒時間驚訝自己的臉挨了這麽一拳還沒有破相這個問題,因為接下來他就被藍精靈給就地打樁了。
那個音效,說真的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相當洗腦。
補刀是個好習慣,不管怎樣先打到再起不能總是沒錯的。
反正能治好,對吧?
看着那個打架很吵的小兄弟似乎打算就這樣帶着另外一個逃學,我覺得我也可以拖着學姐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我轉身還沒過三秒就被那個至少一米九高我三十多厘米,渾身腱子肉看得我難受的小兄弟一把揪住了後領子。
“你,跟我走一趟。”
......有、有話好好說,把你身後那個藍精靈收起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