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先不提這只死猴子,我突然聽到了甲板上傳來了慘叫聲,我拉了一下安,帶着她去甲板——小姑娘看見那個吊在起重鈎上的水手“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承太郎從後面遮住了安的眼睛,“這種歡迎儀式是不是有些太刺激了。”因為站的近,所以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這家夥的眼睛是很清澈的那種磷葉石綠,以及……哇靠,所以你只是對我态度差吧?
“別看我,這是一擊斃命,我必須再重申一遍,我沒辦法複活死人。”我皺着眉頭看着他們把水手的屍體解下來,“這裏有兩個中肯的建議,一:全體立刻離開這艘船回到救生艇上去。二:不要碰船上的任何東西……”
“三:把替身使者找出來幹掉。”承太郎接口。
“你找得到你就去幹掉吧……”我聳了聳肩,目光停留在了那個倒黴的水手身上,走過去蹲了下來。
“你,你在幹什麽……”安看見我從地上撿起來碎掉的頭骨和牙齒,有些害怕的問。
“你不覺得這樣的屍體交還給他的家人太可憐了嗎?”我把屍體反過來一塊塊把自己撿到的骨頭拼了回去不夠的就用紅桃皇後抽一兩片肋骨出來補足。說真的這個傷口真的是高難度挑戰。
安捂住了嘴巴,“……你這人真是個怪人。”
“嗯,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我縫好他的嘴巴和牙床,把牙齒安回去之後,他看上去基本上就和生前沒有什麽大的不同了。
花京院從口袋裏掏出手帕給水手蓋在了臉上,“花子小姐真是個溫柔的人。”他微笑道。
“……謝謝哦。”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到安還在看着我,“你別到處亂跑哦。”
“我才沒有到處亂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安抱着胳膊還嘴。
“啊,那你知道空條跑去什麽地方了嗎?”我在整理水手遺容以前他還站在安的後面,不會真的跑去找替身使者了吧。
“诶?他什麽時候……”
我看了看自己兩手的血污,嘆了口氣,“我回小船上拿海水洗個手。”
“我剛剛看到船上有水龍頭……”安指了指裏面。
“什麽都別碰。”我打斷了她,“我知道海水很粘又臭,忍一忍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她抱住胸驚訝的問我,“我剛剛想去洗個澡诶。”
“……”我瞪着已經開始幹涸的血漬,“火好大。”好想把那些無關的水手都趕下船去。
“不過不是我說,花子小姐真的很老練诶,難道是和我一樣進行過修煉嗎?還是對戰鬥這一類的事情很熟練?”波魯那雷夫摸着下巴開口。
“不,我只是少年jump看多了。”我面無表情地回答。
波魯那雷夫:……
“那不是很明顯嗎!從你們上船開始就想吐槽了!為什麽一定要往這麽明顯的陷阱裏面鑽啊!這要是恐怖片的話你們已經渾身插滿了flag了啊!”我突然爆發揪着波魯那雷夫的皮衣一頓搖晃——雖然他太壯了我基本上搖不動他,“我現在滿手都是凝固的血我好難受啊!我其實一點也不想拿海水洗手,但是救援又不知道什麽時候來我也不想浪費淡水我現在好想打人啊啊啊啊啊!”
“哇哇哇!花子你冷靜點啊!”
我一臉冷漠的放開波魯那雷夫,繼續看着自己滿是血污的手,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癢。
“她到底怎麽回事啊。”波魯那雷夫對着花京院小聲bb。
“花子小姐,恐怕有潔癖吧……”花京院也小聲回答,“不過也正常,畢竟是醫學生嘛。”
“我聽說潔癖的人如果在意的東西被弄髒的話會大發雷霆異常暴躁,原來是真的啊。”阿布德爾加入他們的小聲bb。
“糟糕!那難道她要持續這種暴躁的狀态一直到救援找到我們嗎!”波魯那雷夫誇張的抱住了被我扯的松了一圈的衣服。
喂喂喂,我聽見了啊,你們的讨論能不能小聲點!
“給你,拿去。”承太郎不知道又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了,我以為他去找替身使者了,結果他卻拿着一條沾濕了的手帕遞給我。
這家夥到底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啊,難道他會瞬移不成。
所以,他其實剛剛是回救生船了?
我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花京院剛剛拿來蓋在屍體上的手帕,你們男子高中生人均一塊手絹是吧,幼稚園養成的好習慣啊果然是。
“謝謝。”我拿着那塊手帕仔仔細細的擦起了手,連指甲縫裏都擦——雖然還是沒有達到我滿意的幹淨程度,但是至少不會讓我太難受。
“團隊裏的醫生失去冷靜的判斷力的話對于整個團隊都是拖後腿的事情。”他居高臨下的說了一句。
……“哦。”我把手帕折疊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小腰包。
花京院說對了,我确實有點潔癖。作為醫生,保持自己的雙手幹淨,穩定,連指甲縫裏都要做到一絲不茍,這就是我的“道義”。
“你不是跑去找替身使者了嘛?找到了嗎?”我問承太郎。
他不說話。
“話說回來,那幫水手們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我話沒說完,腦子裏立刻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測,“我靠!”
我跳起來往船長室的方向跑去,拉開門就看見裏面的屍體七零八落的散在各處,“媽的,大意了!”
并不是什麽都不碰就安全了的!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個替身使者能控制船上的東西進行攻擊的話,就算我們這邊什麽都不碰他還是會動手的!
一陣風從我背後撲過來,紅桃皇後立刻回防,結果從牆壁裏竄出來的鐵管一下子扭曲纏住了紅桃皇後的手臂,連帶着把我也拖得撞在了牆上。
只有替身能攻擊到替身。
在紅桃皇後受到攻擊的那一瞬間,一直存在于這條船上的“替身”終于暴露了出來,或者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船就是“替身”本身。
鐵管從牆壁裏伸展出來攔腰纏住了紅桃皇後和我,不停的收緊擠壓,我只覺得喉嚨猛地一甜。
媽的,別看我這麽暴躁,其實我還挺和平主義的,真的不喜歡戰鬥。
那只死猴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穿着一身船長服,露出了一個超惡心的笑容,沖着我繼續比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這艘船上的替身使者根本不是人,而是這只死猴子。
紅毛猩猩拿着它那本瑟琴雜志沖我這邊挪過來。
……你盡管過來,只要你敢進入紅桃皇後的射程,我可以保證把你變成生猴片。
我的紅桃皇後本來就是作用在本體上比作用在替身上效果好上百倍的替身。
死猴子并沒有進入紅桃皇後的射程。
确切來說還差一點點,承太郎突然從後面給了那只猩猩一鎖頭。
先別說他這一鎖頭把死猴子都打飛了……這可是力量是人類五倍的紅毛猩猩啊,而且這死猴子的體格,體重絕對超過一百公斤了你就這麽一鎖頭給爆頭打飛你也太兇暴了吧!
空條承太郎你到底是什麽品種山地大猩猩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當我看到阿強揍猩猩的時候我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