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兩只食指在地面一頂, 男人輕松松彈跳起身。動作耍得那叫一個潇灑利落。安逸仿佛找到花美男打開的正确方式, 一時有些入迷。

“好看嗎?”鮑琥飛到她身邊, 伸手晃了晃。

安逸理智突然短路,被美色迷惑得脫口回答:“好看。”

鮑琥聽得開心,拉着媳婦坐進沙發。“媳婦, 你別瞞我,是不是真有了?我這麽強壯, 精。子質量一定很高。”

男人很願意誇獎自己的長處。

“才幾天, 哪有這麽快知道。”安逸狠狠剜他一眼, 聲音沉下來,“如果真懷孕, 你打算怎麽辦?”想起上次的事,她臉色帶上一絲嗔怒。

鮑琥也皺起眉。萬一媳婦真懷孕,可怎麽辦好?他現在都不是自由之身。“寶貝對不起,我……都怪我……要不, 咱們……”他支支吾吾說得不清不楚,讓女人感覺他根本沒準備好。

安逸本還沒想到孩子的事,這會見他要死不活的熊樣,蹭地站起身, “你是讓我打掉?”

“不是不是!”鮑琥吓得兩手亂揮, 跟着摟緊她,下巴枕在她肩膀。“怎麽會打掉呢?要是真有了, 我們馬上就結婚。不過,現在不能給你一個盛大婚禮, 我又不能每天陪你,我不忍心。”他撥弄她耳後的軟發,心裏滿滿都是愧疚。“我讓你受委屈了,地下情不說,還要隐婚。”

“誰跟你隐婚,你想得美。”安逸嗤了他一聲,心裏舒服很多,臉上再度鳥語花香,語氣也放柔了。“別瞎想,我沒懷孕。應該不會的,那天是安全期。”

說到那天,她臉倏地紅了。腦中閃過幾幅辣眼睛的畫面。

就在這張沙發上,他強硬掰開她的腿讓她跪着,像野獸一樣在她身後沖刺。她都快哭了,他卻不管不顧地做,完事就提起褲子走人。

不能想,一想怒氣就往上飙。

“以後不許再說耕田。”安逸憤怒奪回自己的手,男人虎口頓時一片空虛。見她要跑,他反應奇快地揪住風衣帶子。

安逸重心不穩,跌回他懷中。立刻有熱乎乎的舌頭從後邊舔上來。

“寶貝,為什麽不許我說?你是田,我就要耕田,耕一輩子。我身體好,至少還能耕48年。”珠玉一樣動聽的嗓子,說出的卻全是不要臉的話。“是不是嫌我耕得太少了,那我今天多耕幾次,好不好?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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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細語落在她頸後,像被熏蒸過的小珠子滾到皮膚上,她迅速起了一串雞皮疙瘩。手腳都被抽光力氣,跑不了,只能任由他一口一口蠶食、侵吞。

鮑琥的唇從後頸移到耳廓,嘴巴一張,就将右邊那只小耳朵整個親了一圈。兩只手伸到前面,忽輕忽重地作怪。

“其實想想,隐婚也不錯啊。做我媳婦,給我生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小馬駒,那你再也跑不了。好不好,寶貝?給我生個小馬駒?”

說完,鮑琥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媳婦動不動就玩消失,這個毛病實在要不得。要是有個寶寶,她就徹底跑不掉了。

“寶貝,還像上次那樣好不好?”

安逸心神俱亂,兩耳嗡嗡作響。憶起上次的畫面,雙腿不由再度抽搐。那種失控感實在可怕,好像要将她徹底吞噬,然後再也找不到自己。

可動情的身體告訴她,除了害怕她還渴望。

“寶貝,着急了?”鮑琥繼續親着白嫩耳垂,順便沖耳廓竊竊私語。

安逸情不自禁打了個顫。大手從她腰上松開後,她聽見皮帶落地的聲音,雙腿又是一下哆嗦。

鋼琴手很快回到她腹部,女人像觸電似地“呀”出聲,渾身虛弱。随着身後人輕淺的動作,她情不自禁哼唧兩下,啼聲誘人。

正當她渾身上下冷熱交加,男人卻不動了。“寶貝,想不想我?不說就不給你。”

安逸驚得張開嘴,他竟在這種時候審問她,真讨厭。不過,她還是輕輕一嗯,“想。”

微黯的聲音超性感,鮑琥魂都飛走一半。

可惜人總是貪得無厭。他想起上回粉絲在微博下的評論,忍不住提出那個渴望很久很久的要求,“寶貝,說,老公……疼我。我好想好想聽。”

臨到中途,他改了個字。原始版本太刺激,寶貝肯定說不出的,不過,修改後的版本也沒強到哪兒去,一樣是讓女人主動求歡。

安逸咬緊下唇,頭搖成撥浪鼓。他真是太過分了。

鮑琥掐着掌中纖腰,輕輕一晃,“快說啊,寶貝,我忍不住了。”

懷中人卻還是搖頭,一聲拒絕的長嗯撩人。淺綠色的發在她背上晃來晃去,如洶湧的浪。

鮑琥早就心火炎炎,再聽這個聲音,哪還等得下去,直接掐住螞蟻腰狠狠一撞。

“知道你害羞,說不出是吧?是吧?是吧?”男人問得咬牙切齒,話語中的頓挫和身體節奏一樣。

安逸被迫在他掌中起舞,小腦袋晃得快成腦震蕩。

……這場歡愛堪稱超長待機。沙發一次,卧室一次,鮑琥摟着她進浴缸清洗,又來了一發。最後,安逸昏成睡美人,被抱着躺上床。

頭發由某人吹幹,身體由某人擦幹,睡衣也是某人給她穿好。

直到快十二點,鮑琥才戴好假發離開福康家園。坐上車,小風吹着,那叫一個心曠神怡。

如今,他可算知道做男人的樂趣了。

做男人最大的快樂,就是能和媳婦偷情。尤其是吃飽的時候,感覺就三個字,爽,賊爽。

當的士開過大王路,他猛地想到邵林。當初,他們就是在這一站碰見媳婦的。

四月七號,是他和媳婦的紀念日,也是邵林初見媳婦的日子。這個混球,竟敢暗戀他媳婦!

幸好媳婦意志堅定,不然,那次搬家就被叼走了。

想到這,他方才二百五的笑臉瞬間變為催債臉。司機無意從觀後鏡瞄到,方向盤差點打歪。默不吭聲過了幾分鐘,的士開到工作室樓下。鮑琥慣性擡頭,全樓只有一間公司亮着,橘黃色的光在黑色格子裏演繹暗夜孤燈。

“變态工作狂。”他罵了一聲,沖司機喊道,“在這等,我馬上下來。”

進電梯,上樓,指紋刷卡。走完過道,只見邵林坐在CEO辦公室抽煙,煙圈散盡後一臉的愁。

鮑琥站了幾分鐘,腦中全是他們大學四年的畫面。說實話,因為這張漂亮臉,他不怎麽愛交朋友。他嫌女人麻煩,男人又不愛理他,從小人緣就不好。直到上大學,才有邵林唯一一個兄弟。

當初他追媳婦,邵林不也幫着出謀劃策?從來沒扯過後腿。

再說,暗戀一個人,好像沒什麽罪。

鮑琥推開玻璃門,雙手抱臂睨着抽煙的人:“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什麽破工作,值得你這麽賣命幹?”

他冷着臉,秀氣的下巴微微挑起,颀長身軀被黑長裙包裹,渾身高冷範。這副矯情樣乍一看還真像女人。

邵林先是呆滞,回過神立時大笑:“你這小子,裝女人真有一套。別顧着說我啊,你不也沒回家?”

鮑琥沉沉看他半天,“林子,好好交個女朋友吧。別不把命當命。掙那麽多錢,都沒人替你花!”

也不管邵林怎麽錯愕,鮑琥自顧自脫衣服換鞋。臨出門前又轉過身,“看你這寂寞的騷樣兒,可憐巴巴的。”可憐到他都不忍心說絕交。

回到明珠苑,金米已經睡了。鮑琥暗自慶幸,偷偷摸摸爬進房直接躺倒。反正他洗媳婦時順便把自己也洗了,不髒。

接下來依然是忙。做明星沒有不忙的,不是拍戲唱歌錄節目,就是陪這個吃飯那個吃飯,幸好掙錢快,不然不夠鬧心的。

鮑琥心心念念盼着郁歌大佬的生日宴,十月二十三號。《大唐和尚》十一月開機,二十三號算是拍戲前唯一偷媳婦的機會。得抓住了。

終于,這天被鮑琥盼來。生日宴訂在郁家大別墅,開車過去需要一小時。鮑琥真想叫閃送把禮物送過去,不過,只是想想。有金米在旁邊盯着,他不敢瞎糊弄。

金米準備的禮物是個精美木盒,盒子左下角畫了竹紋。看不出裏頭裝的什麽,鮑琥也懶得問。

他心思根本不在生日宴上。

一路無話。路上也沒堵車。随着車速飛馳,道路兩旁田壟漸多,一片綠油油中偶爾流過清淺的河。

開過一座薰衣草莊園,就是郁家大別墅。和周圍別墅一樣,都是淺金色牆壁、棗紅圓頂。這片別墅區住着的,非富即貴。游泳池、四季青草坪、花園、高爾夫球場,應有盡有,氣派得像座皇家公園。

兩人下車走了幾步,就有工作人員迎上來,領着他們入內。

郁家宴席設在草坪上。長餐桌附近,砌了七層的蛋糕很醒目。紅酒和威士忌堆成塔狀,供客人随意享用。

鮑琥巡視一番,視線停在手邊。用來防護的鐵栅欄黑得發亮。食指一抹,沒有灰。他不由咋舌,半天沒敢作聲。

“吓到了?”金米看着他怔怔的傻樣,安慰他:“這別墅若是買,和明珠苑價格差不多。兩億就夠。主要是配備的家具設施、裝修養護,還需要不少園丁、管家、工人,這些方面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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