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怒罵禦花園
第二日清早起床時,林芷溪只覺得頭腦發脹渾身酸痛。
她輕輕地甩甩頭,然後不停地用手揉額頭,可是擡起胳膊沒一會,便覺得酸疼酸疼。
她想下床去洗漱更衣,可是腿剛一動,又是一陣酸疼。
奇怪,莫不成昨晚被人給打了?
林芷溪皺了皺眉頭,喚道,“紫鳶,紫鳶。”
沒過一會紫鳶便來了,小姑娘掃了一眼床上的血跡,然後機靈道,“娘娘可是要沐浴?水已經打好了。”
“沐浴?一大早的沐什麽浴?不過我确實覺得身上有些酸疼,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林芷溪坐在床邊,邊說着邊揉了揉胳膊。
平日看娘娘成熟穩重什麽都懂的樣子,沒想到卻不懂得房事。紫鳶在心裏偷偷的笑了幾聲。
“當然會疼了,侍過寝的妃嫔哪有不累的啊?”紫鳶笑着解釋道。
這一番解釋,可把林芷溪吓得不輕。
“你……你剛說什麽?”林芷溪瞪圓了眼看着她。
“侍寝啊。”紫鳶又重複了一邊。
林芷溪一聽,“蹭”地一聲站了起來,卻覺得腿上一軟,又軟軟地癱了下去。她皺着眉,一副驚愕的樣子,“侍寝?”
紫鳶忙上去扶,但她發現自家娘娘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樣子,反而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知趣的沒有再說。
林芷溪面色變得極為沉重,“沐浴更衣。”
洗完澡,換好衣服,林芷溪硬是咬着牙在紫鳶的帶領下去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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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禦書房的守衛卻說皇上下了朝就約了林尚書去禦花園賞花。
林芷溪心裏忍不住罵道,呸!賞花!昨晚幹了那麽畜生不如的事情還有心思去賞花!
當遠遠地看到李承熙身着龍袍在一樹木槿花下跟一個藏藍色官服的男子交談時,林芷溪便怒氣沖沖的走了上去,“李承熙你這個大混蛋!”
說完,便要揚手扇他。
李承熙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然後俯在她耳旁說,“這麽快就想我了?”
林芷溪“啐”了他一口,“你不要臉!”
李承熙輕輕拍拍她的肩,低聲道,“好了,是我的錯,一會我任由你打罵,如何?大臣還在呢,總要給我留點面子。”
林芷溪輕哼一聲,算是暫時作罷,但依舊死死的瞪着他。
李承熙沖藍衣男子笑笑,解釋道,“讓林尚書看笑話了,昨個朕不小心打碎了她最愛的那個花瓶,這不,一大早的便急着來興師問罪了。”
林隐之清眉俊秀,儀表堂堂,拱了拱手道,“臣不敢。既然娘娘來了,那臣先行告退。”
李承熙點頭,“嗯。”
林隐之低着頭,從林芷溪身邊擦過。
忽然“嘭”的一聲,林芷溪的袖子裏掉出了一串佛珠。
林芷溪蹲下去撿,林隐之也蹲了下去,兩人同時拿起了那串佛珠。
林芷溪收起佛珠,沖林隐之笑笑,表示感謝。但是她也從林隐之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東西,就好像,一個落海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株浮木一般。
林芷溪想要再去探尋,林隐之卻已匆匆離去。她收回目光,然後再次向李承熙瞪去。
李承熙想要岔開話題,“你剛剛的那串珠子是什麽?我怎麽沒見過?”
“是師父給我的,前些日子硬是找不到,今天換了身衣服,原來是擱在衣服的袖子裏了。”說完,林芷溪又将話題扯了回去,“李承熙你太無恥了!居然趁着我喝醉,就……”
李承熙心知這個話題避不過去,只好耍無賴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妃子,侍寝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淫賊!看我不殺了你!”林芷溪被他這話一激,有些沖動,赤手空拳便揮了過去。
她是一陣亂打,李承熙自然輕輕松松避過。
林芷溪這時有些後悔,她當時怎麽就沒學些武功呢,不然現在也不會連李承熙的衣角都碰不到。
打着打着,她忽然身子一軟,腳一滑,眼看着就要貼近大地,李承熙忙上前一攬、左手一拉,又将林芷溪扯進懷裏。
林芷溪剛站穩,又欲揮拳,卻被李承熙攔下,“你現在應該好生休息。”
林芷溪把手從他手中抽出,然後迅速後退了幾步,“還不都是因為你!”
李承熙柔聲細語,“怪我怪我,都是因為我。但是你現在真的要多休息,昨晚的宿醉,又加上……”
“住嘴!”
“好好好,我不說,那我送你回宮。”李承熙此時十分的好脾氣。
衆奴婢見此情景不禁暗嘆:堂堂皇帝就此變成了妻管嚴。
過了幾日,林芷溪終于覺得身子好利索了,便下了地打算去藥田裏摘些藥草。
不過躺在床上的這幾天,林芷溪的腦子可沒閑着,除卻柒柒來看望她的時間,她都在謀劃着要去清心殿轉一圈。
因為不久前如安給她了送來一份皇宮的地圖,不過她記得如安當時的臉色特別不好。她有些心虛的收下,跟如安道了謝,然後如安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如安一直在暗處保護她,那麽那件事,他也知道了?
林芷溪有些不敢想。
她收下地圖後,轟退了所有人,然後開始在地圖上找清心殿,它建在偌大的皇宮裏的一處很偏僻的地方,大約是西北方向,近似于冷宮,不過的确很适合靜養。而她的鳳溪宮,亦是離那裏很遠。
皇宮的守衛是四個時辰一換,大約在子、醜交接時有一換,而換守衛的時候也是防守最松懈的時候。于是林芷溪算計着等到子時讓如安帶她去。
林芷溪寫了紙條,然後走到藥田邊,将紙條隐匿在藥田裏,她想着等天色暗些如安就可以出現然後拿走紙條,她的計劃是明晚行動。
她從藥田裏摘了些新鮮的曼陀羅,然後回到房裏開始研制蒙汗藥,以防明晚行動失敗,作脫身之用。
作者有話要說:小溪和皇帝君的幸福生活就要來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