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愛欲橫流|已替換

愛欲橫流

抵着冰涼的廁所瓷磚上,跡部景吾禁锢住謝靈靈的胳膊。他垂着眸,目光在她平淡的臉上流走,少女雪白的肌膚被他的唇齒蹂|躏出了粉紅色的搓痕,她黑瑪瑙般的眼眸與皮膚相襯,是如此的分明而璀璨。

這是他喜歡的姑娘。

跡部的手臂分明在顫抖。

他稍加用力,環住她的腰肢,靠在她的胸膛上急促的呼吸,一顆心砰砰直跳。溫熱的空氣熱度和窒息的距離感簡直讓跡部欲|火焚身。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要馬上撕掉她的衣服,想頃刻埋入她香甜溫暖的懷抱,享受少女因為情|欲而染上朦胧天真的眼神。

廁所門外人流流動,寥寥幾人一直進來走出,窸窸窣窣的洗手聲和低語聲不絕于耳。

于是,他只好不發出太大動靜,只是輕輕啄她的嘴唇,淺淺品嘗,舌頭挑逗的在她的口腔裏。

“嗚……”謝靈靈含糊的呻|吟了一聲。

他聽到謝靈靈的叫聲,忽然露出意義不明的淺薄微笑。

“謝靈靈,我們可以慢慢來……”跡部輕輕的在她耳邊說。

他在她耳朵一側均勻的呼着熱氣,随後咬住她嬌小的耳垂,手指富有技巧性的解開了她的文胸,上衣還在,但文胸已經岌岌可危的掉落了下來。

跡部幹脆把她的外套拉在她的手肘處,肆無忌憚的開始吮吸她的脖子。

謝靈靈舒服的哼了一下:“慢一點……”

“我偏不要。”跡部眯着眼睛,“我要讓你……被我幹到,哭着求我。”

……

【和諧】【和諧】【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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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優雅不要污!我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作者我其實是沒空寫肉,但!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

實際上,謝靈靈确實被跡部的技術弄得很舒服。一切結束之後,她坐在跡部身上,看到他高|潮瞬間露出的脆弱的表情,憐惜般摸了摸他的臉。跡部睫毛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額頭上的發絲因為冷汗而微微濕黏。

跡部臉頰微紅的樣子,其實是非常可愛的。

他在以前絕對是驕傲的、不染塵埃的。

可,如今她教會了他做|愛,教會他如何茍且,喪盡天良。

他變得生動,貼近了生活的地面。

鬼使神差的。

“跡部……”謝靈靈的指尖抵在他的嘴唇上。少年嘴唇殷紅,皮膚雪白,要不是他肚子上的腹肌和手臂上的肌肉,謝靈靈真的以為他頗有點嬌氣虛弱。

好想再來一次。謝靈靈想。

但是。

“時間到了,我要走了。”謝靈靈到底還是忍住了誘惑,果斷的說完,從他大腿上站起來。

下半身有濃稠的液體沿着大腿內壁滑落起來,謝靈靈用紙巾當着他的面,面不改色的擦掉了下面不斷溢出的液體。

跡部仍然喘着氣,他恨恨的盯着謝靈靈。

盡管在剛才的過程之中,她表現的再動人再嬌媚,一到高|潮結束,她就變成了軟硬不吃、刀槍不入的冷血怪物,對剛才的溫存完全的無動于衷。

他即使想要挽留她,謝靈靈仍然會冷漠的回絕掉的吧?

跡部本還想說什麽,他的目光有一瞬之間的怨恨。

他想要開口埋怨她,甚至痛罵他,跡部想了很多種表達自己不滿的語句,可到了最後,他就有點無話可說。

他低下眼,看着自己暴露在外面的下|體。

謝靈靈剛才還坐在上面,說有如何如何的愛他,離不開他。

都是騙人的。

這邊,謝靈靈已經一步一步穿上了衣服。她撿起文胸,套上薄暖的大衣,然後一步一步的把褲子提起來。

趁着她穿衣服之際,跡部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雙眸全是怒氣。

謝靈靈終于套進最後一只衣領,她把脖子捂得嚴嚴實實,一改剛才的暴露,唯有抿唇低頭笑的時候,還看得出她勾人色|情的味道。

謝靈靈當然察覺到了他的注視。

他表現的如此不甘,咬着下唇,簡直要把嘴唇咬破了。

“果然……你不想我走嗎?”已經穿戴整齊,謝靈靈于是又湊近跡部,親昵纏綿的與他親吻。她的手再度暧昧的伸向他下面巨大的炙熱,跡部在被吻的同時渾身又陡然顫抖,他再度沸騰,滾燙,熏熏然升上極樂世界。

“嗯哼……”

在他發出呻|吟的同一時刻,謝靈靈封住了他的嘴唇。

跡部睫毛上染上了生理性的淚水,大概是因為高|潮太強烈,他情不自禁的腦袋放空,連表情都有點微怔。

“跡部……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謝靈靈的聲音在耳畔,如潮水般湧來。她接着又咬了他一口耳朵,親舔耳垂,手上速度加快,跡部的呼吸再度急促,他清脆的鼻音有點好聽溫婉,嗯嗯啊啊,脆弱又性感。

直到欲|望沸騰,蓬勃而出,跡部終于喪失了他所有的力氣,攤在馬桶蓋上。

他失聰般,瞳孔失焦,仿佛已然聽不見謝靈靈的說話聲。

謝靈靈舔了舔手中的液體,挑眉,笑,“表哥的液體,很好吃呢。”

跡部阖上眼睛,睫毛微顫。他嘴唇蒼白,固執的重複嘴裏的話,反反複複。

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他受夠了謝靈靈的虛與委蛇。

說了這麽多,做了這麽多,謝靈靈仍然要離開他。

“不準走,謝靈靈,我叫你,不準走。”他喃喃自語。

“你是怕我抛棄你嗎?不會的,跡部。”謝靈靈像愛護孩子般,輕柔的撫摸他柔軟的發梢。“我這麽喜歡你,怎麽舍得跟你放棄你。”

“只是去沒幾天的……”她蠱惑他。

騙子。

跡部如是想。

“我去看看生病的沢田綱吉,然後馬上回來。我不會喜歡他的,你看他這麽老,性格又這麽柔弱,床|技也沒有你好,簡直一無是處,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呢。”謝靈靈說。

跡部喉結微動。

騙子。

他仍然不信任她。

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她要去找其他的男人了!

她和他要結束了!

不不!

不!他不允許!

不應該是這樣!

“不要,我不準!!”跡部拉住她纖細的幾根手指。他惶恐得想哭,偏偏又很別扭的不想把自己的柔軟暴露出來,只能瞪着眼睛,炸毛似的,用蠻力束縛住她,不讓她走。

“我不準你走,聽到了沒有,謝靈靈!?”跡部眉眼冷冽,怒氣沖沖,偏偏眼圈還泛着紅。

“跡部,放手。”謝靈靈并沒有因為跡部的失态而多了幾分動容。她淡淡的看了看手表,“還有十分鐘,我就要登機了。”

“我說!你不準去見沢田綱吉!”跡部景吾終于吼出來。

兩人氣氛劍拔弩張。

廁所外的人群因為這一句争吵聲,都驚詫的回頭。

“剛才我似乎聽到了什麽……?”

“哎發生了什麽事情?”

“……”

啧,糟糕透了。

跡部失控了。

謝靈靈終于皺起眉,不耐煩的把手抽離出來。剎那間,剛才的溫柔幻象瞬間破滅。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謝靈靈收斂了虛假的笑意,冰冷的眼眸像是寒冬臘月下的鋼鐵,寒氣透骨。“跡部,你放手。”

“不然,我不會再讓你碰我了。”

謝靈靈冰冷笑起來,像一張面具,虛假無味。

可偏偏就是這句話,直直擊中跡部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對了,主動權一直在謝靈靈手裏。如果她不想跟他在一起,那麽這場地下情就全部完蛋。

這才是真實。

現在夢該醒了。

跡部一陣恍惚,他感覺心底有一塊希冀和憧憬的柔軟角落破碎了。他如此疼痛,真真切切的疼痛,疼得近乎要喊出聲。可是他沒有喊出來,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謝靈靈的那張臉,好像要從那張臉上掠奪走什麽東西。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跡部本以為自己仍然會據理力争。可偏偏內心的恐懼無限的放大,恐怖得嗓音都幾乎顫抖。

“幾天之後吧。”謝靈靈輕描淡寫的說。

她輕輕的從廁所門出去,此刻碰巧外面的人群已經疏散,沒有了任何人。

臨走時,她還幫跡部把門關上。跡部一動不動坐在裏面,渾身狼狽,死氣沉沉,情愛的痕跡刻痕在他的校服之上。

如果不是他有跡部景吾的皮囊,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他們高傲的冰帝帝王會以這種姿态出現在機場的廁所裏。

少年大腿微張,像被人刻意施加虐|待蹂|躏般。

宛若殘缺的落葉,被碾壓成泥的舊書頁。

“你剛才二十分鐘的時間,去哪裏了?”獄寺隼人喝了一口咖啡,見謝靈靈到了最後十分才不緊不慢的上了飛機,頗有點微詞的皺着眉問道。

她在獄寺隼人一旁坐下,佯裝整理衣袖:“哦,我在跟我表哥商量。”

“他怎麽說?”

“嗯,有點傷心的同意了。”謝靈靈笑呵呵的,意味深長的說。

彭格列的私人飛機自然高大奢華,裝潢自不用說,五星級服務完美得挑不出毛病。就連獄寺隼人,也稍微舒展了身體,露出了些許的瞌睡睡意。

獄寺隼人已經好久不睡了,現在繃緊的神經一松下來,睡意就鋪天蓋地的襲來。

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椅子上有點困倦的半眯着眼睛。

只可惜——旁邊的謝靈靈實在是太不安分了,一會兒要人送蛋糕過來,一會兒又送果汁,嘴巴根本沒停過。

偏偏穿着西裝,嚴肅得戴着墨鏡的彭格列部下異常聽她的話,基本是有求必應。

“……我還真是沒見過吃相比你更粗魯的女人呢。”獄寺看不下去,諷刺道。

“哦,可是你親愛的十代目大人,可是非常喜歡粗魯的我呢。”謝靈靈反唇相譏。

獄寺隼人面色鐵青,冷哼了一聲。

此時飛機起飛,離遠在地中海的意大利,還有十多小時的旅程。

沢田感覺自己病了很久,病得靈魂都漂浮出了軀殼。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工作,卧在床上,僅靠着臨近窗外的新鮮空氣存活。

不知睡了多久,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沢田綱吉恍惚的睜開眼。

他感受到微熙的陽光,溫柔的穿透窗,照射在他褐色的雙眸上,連帶着瞳孔都染上了琥珀般溫潤的色澤。

他的眼皮擡起,忽然一道陰影覆蓋在他的臉蛋上。

“謝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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