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愛欲橫流|已替換
愛欲橫流
在看到了謝靈靈的激動心情過去之後,青年的心情立刻又被糾結和矛盾困擾住了。
“你還知道回來看我呀qaq。”
他有些許傷感,甚至是哀怨的說着,表情說出來的沉悶。接踵而來的,是一連串的負面的複雜情緒,它們交織在沢田綱吉的胸膛之中,吐不出咽不下,不痛快極了。
在想念她的日日夜夜裏,沢田綱吉一遍一遍的掙紮、彷徨、失落,然後自我寬慰。
如今他終于見到她,終于欣喜若狂。
然而伴随着欣喜而來的,是忐忑和不安。
而在謝靈靈眼中,青年酸溜溜的語氣實在是毫無威懾力。沢田綱吉低着頭,眼眸水汪汪的,垂眸喪氣的樣子像一只毛茸茸失意的小貓,急需主人的愛撫——就好像在無聲訴說着“快要安慰我呀”、“快來親我吻我呀”、“我不開心啦快逗逗我呀”。
加上他臉色灰暗,骨瘦如柴,蒼白的雙頰渲染着一層不正常的粉色,這一切都顯得男人無辜而又楚楚可憐。
“沢田綱吉,你在跟我撒嬌嗎?”謝靈靈盯着她,忽然語調平直的說。她雖然表面上裝作漫不經心的,但不知為何看到沢田綱吉這一副軟綿綿的樣子,心情忽然變得很好。
“沒有撒嬌。”沢田綱吉輕輕的說,“因為你最近都不理我……”
說到最後,他十分之委屈的樣子。
“我沒有不理你。”謝靈靈認真的眨了眨眼睛,“只是因為我最近真的很忙。”
忙着跟跡部景吾談戀愛。
再一次,謝靈靈仔細打量沢田綱吉的臉,忽然發現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瘦。
今天穿着白襯衫,扣子漏扣了一顆,沢田綱吉露出了胸前白皙的皮膚和精致的鎖骨,他大概是過于瘦,肩膀平直,像個寬大的衣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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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你是不是又瘦了?”謝靈靈擡起一只手,輕輕擡起他的下巴,“你的臉都沒有肉了,抱起來會不舒服的。”
沢田綱吉小鹿般的眼眸濕漉漉的,簡直是引誘人犯罪嘛。
“你多久沒有吃飯了?”謝靈靈挑眉。
“靈靈,我沒有不吃飯的。”青年眨了眨眼睛,“我只是生病了……”
“大概是因為太想你了。”
許久不見,沢田綱吉的嘴倒是越來越甜了。
謝靈靈勾起嘴,表情有點愉悅。
“我這麽想你,你難道沒有一個表示嗎?”沢田綱吉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謝靈靈。
“你想要什麽?”
“一個擁抱。”沢田綱吉輕輕的說,垂下眸,主動把身體倚靠過來。他的一只手主動拉住謝靈靈的衣袖,用力将她按在床邊。然後張開雙臂,想要把謝靈靈抱在懷中。
他如此想念她身體的味道。
阖上眼睛,沢田綱吉輕輕的用頭埋在了謝靈靈的胸膛上,像個哺乳期的小孩子,瘋狂的汲取母親身上的溫暖。
難道他逗她開心,謝靈靈也就遷就了他,主動的坐在了床沿邊。沢田綱吉纖細瘦弱的身軀輕緩的壓在她的身上,青年幹淨的襯衫上有一股溫暖的陽光味。
趁着沢田閉上眼睛享受的時候,謝靈靈順勢抱住他柔軟纖細的腰肢,挑眉玩笑說,“沢田綱吉,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腹肌了……”
“因為我最近生病了……”沢田綱吉說。
“我喜歡腹肌。”謝靈靈說。
沢田綱吉溫柔的笑了笑,乖巧的說:“你喜歡腹肌的話,我就再次為你練出來。”他褐色的眼眸散發着醉人的光澤,盛滿了璀璨星光。
“只要你喜歡,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謝靈靈聽到他這句話,諱莫如深的低笑一聲,什麽也沒表示。
只是沙啞的來了一句:“好。”
兩個人在床上相互擁抱,好似融為一體。
沢田綱吉低沉睫毛,享受得在謝靈靈脖頸處平穩的呼吸。
只是忽然之間,他渾身抖了一下。
因為他突然感覺謝靈靈的手指舒服的撫摸他的脊背,沿着上面一直往下,直到襯衫的底部,最後手指靈活的轉了個圈,繞過白色襯衫,一下子探入他溫熱的肌膚。
沢田綱吉悶哼。
謝靈靈的手指實在有點冷,鋼鐵般刺骨冰冷。
他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于是他有點想脫離這個懷抱了,可偏偏就在這時,謝靈靈的親吻如蜻蜓點水般傾瀉上來。她碰到了他的嘴唇,玩味般的,細細品嘗吮吸。
沢田此刻卻沒有享受的心思。
他語氣溫吞的說:“靈靈,我發燒了。……你不可以吻我,會傳染的。”他說完,帶着拒絕的意味,想要躲開那個纏綿的吻。
謝靈靈正吻在興頭上,此刻被打斷自然是有點不開心。
她臉色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加重道:“沢田綱吉,不許動。”
“靈靈,可是你會被我傳染的qaq……”沢田綱吉弱弱拒絕。
“乖,沢田綱吉,不要動。我們繼續。”謝靈靈放低了聲音,輕柔的說。
沢田綱吉猶豫一下,在他猶豫的瞬間,謝靈靈趁機把他壓在了床下。。
青年實在是最近多病,體弱的厲害,人一推就倒。
謝靈靈對着沢田綱吉的嘴唇啃吮,沢田有點難受的蹩眉,他動了動肩膀,發出了一聲呻|吟。
“靈靈,你壓着我的胸腔疼。”他眨了眨眼睛,蒼白的臉色一層粉紅。這粉紅并不是沢田綱吉的羞澀或者喜悅,更多的是低燒所導致的餘熱。
謝靈靈眯着眼睛,把胳膊輕柔的支開。
正當謝靈靈要起身時,被壓在下面的沢田綱吉牢牢盯着謝靈靈的臉。
他想吐露出自己最想問的話。
“謝靈靈,你有沒有想我?”
青年忽然充滿期待的說,聲音如蒼茫的風,擊打鵝軟石的汩汩流水聲。
溫潤而動聽。
他怔怔的盯着謝靈靈的眉眼,眼眸上的睫毛微微顫動。
聽謝靈靈沉默沒有回複,青年并沒有放棄,而是再重複一遍,固執的。
“謝靈靈,和我分開的日子裏,你沒有想我呢?”
你知道嗎,我很想你。
謝靈靈聽到,挪開他的嘴唇,忽然親吻他的眉間。溫熱的呼吸聲,少女沉穩低壓的用不容置喙的口氣說:“嗯,我很想你。”
當然,謝靈靈的話可信度很低。
可無論這句話是真實還是虛假,沢田綱吉都願意相信。這是他親愛的謝靈靈,這是他未來執手相伴的人。
謝靈靈說很想他。
這句話從她的嘴裏吐露出來了。
啊……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到達了人生幸福的巅峰。
他如此幸福,以至于害羞的笑了起來。
獄寺隼人在沢田綱吉生病的這幾日,一直是作為助理在處理他所積留下的成山文件。
由于文件數目過多,在把謝靈靈帶回彭格列之後,他立刻是馬不停蹄的去了沢田綱吉的書房,開始處理各種文件。
下午七點,在飛機上睡了八個小時的獄寺隼人喝了幾杯黑咖啡,終于整理完了所有重要文書。他按了按疲倦的太陽穴,把眼鏡摘下,立身穿上挂在一旁的黑色西裝。
夜幕也要降臨,他拉上窗戶,把窗外的星光遮蓋。
一出書房門,獄寺便問身旁的下屬:“謝靈靈小姐還在十代目的房間裏嗎?”
“是的。”
獄寺想了想,繼續說:“今天晚上,你讓廚房裏做點清淡的粥和一些小甜點吧。然後搬到十代目的房間去。今晚不聚餐了。”
獄寺說完,便沿着書房往外走,沿着盡頭,最裏面最安靜的房間是沢田綱吉的卧室。
由于沢田綱吉病了,最近的文件都是獄寺隼人批閱。所以在沢田生病的這幾天,兩個人約定俗成的會在吃完飯之前共同商議事務。
但是今天,這個約定俗成的見面大概要取消了。
卧室裏透着光亮。
裏面有兩個人。
獄寺走到沢田房間門口,想了想,決定轉彎而走。但是他定定看着刺眼的白光,不知為何腳步漸漸停下來。
鬼使神差的,獄寺又回到了房門口,腳步停駐,目光炯炯,視野沿着那扇門,仿佛把看透裏面的光景。
這個房間其實跟往日沒有不同,但是——
今天,裏面多了一個女人。
一個沢田綱吉魂牽夢萦的女人。
一個他最愛的、也傷他最深的女人。
獄寺隼人不知為何又有點煩躁,輕輕的自我厭惡,啧了一聲。
偏偏這個時候,謝靈靈那張惡劣的笑臉浮現在腦海之上。
按照上午謝靈靈這種高傲陰冷的态度……
不管怎麽說,獄寺隼人還是不放心。
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頭糾結千百遍,獄寺隼人還是微微打開了房門的縫隙。
門縫極小,他面無表情的冷眼窺探。
透過房門,在絢爛燈光下,潔白的床單上,獄寺隼人看見他親愛的十代目紅着臉,一臉不知無措被謝靈靈逼到了床角。他胸口的扣子一個個解散,露出了瘦削的身材。
謝靈靈背對着她,僅僅展示了她優美精致的側背和側臉。
但她壓在沢田綱吉身上。
表情似笑非笑,嘴在動,不知在說什麽。
說着說着,沢田綱吉的目光又開始閃躲。
謝靈靈卻強硬的湊上去,輕吻。
這畫面頗具有浪漫主義氣息,不過在獄寺隼人心目中,實則現代主義經典鏡頭。
嘴唇交纏的瞬間,他看見眼眸柔軟的沢田綱吉,在少女的正面直擊之下,急促的喘息,眼眸染上了別樣的旖旎色彩。
情|欲。
染上情|欲的沢田綱吉。
在和謝靈靈接吻。
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獄寺心煩意亂。
他蹩了一下眉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