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诽謗征程

“小玉這孩子真是讨人喜愛呀,怪不得秀貴妃和皇後都對她愛不釋手!”薛太後聽了淩小玉十分悅耳的回答,頓時喜上眉梢,向孝乾連連稱贊淩小玉道。

“老祖宗,臣女希望老祖宗鳳體安康,皇上和皇後娘娘以及阖宮的女眷們,就都進到孝心了。”淩小玉十分自然脫俗娉娉婷婷地向薛太後道了一個萬福。

“皇帝,你看到了吧,這丫頭可不是在迎逢拍馬,同樣的話,從她那小口中說出,真是心誠,皇帝你在前朝,用人,就要用這種精忠的。”薛太後眉眼彎彎地回首注視着皇帝孝乾。

“啓禀太後,爆竹煙花都已完備,只等太後娘娘金口,禮花齊放,太後吉祥!”這時恭恭敬敬的總管太監小寇子一身大紅吉服,跪在薛太後和皇上的腳下,叩首禀報道。

“好,小玉呀,你就代哀家,把宮中的晦氣都放了吧。”薛太後眉目欣喜道。

頓時,紫禁城上空百花齊放,煙花燦爛。

過了上元節,春風滿面的孝乾對秀貴妃十分的滿意,當日辰時就到秀貴妃的承乾宮用膳,秀貴妃頓時眉開眼笑,珠環翠繞,眉似春山地向孝乾行禮,并且委婉了一陣,惹得孝乾朗聲大笑。

坤寧宮,見淩小玉又攀上了皇太後這座大山,頓時心中暗喜,但是彩兒心中更加嫉恨淩小玉,趁着周皇後心情舒暢時,暗中和太監小馬子進言道:“皇後娘娘,咱們坤寧宮派出去的淩女官确實這些日子十分風光,給主子争了不少臉,但是淩小玉現在是秀貴妃的女官,這人心都是會變的,現在奴婢真的很擔心,淩小玉的心是不是還在皇後娘娘的身上!”

“沒錯,娘娘,淩小玉萬一看秀貴妃現在收到皇上專寵,暗中投靠了秀貴妃,再者,淩小玉自己有野心,趁機巴結上皇上,那娘娘豈不是養了一只白眼狼?”小馬子十分狡詐地離間道。

“喂!彩兒,小馬子,你們怎麽這麽無恥,憑什麽在這造謠生事,誣陷我淩姐姐?她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皇後娘娘,您要三思呀!”這時,正好打細簾子的邢真真聽到彩兒和小馬子暗中在皇後面前挑撥離間,頓時怒不可遏,上前指責兩人道。

“邢真真,本宮怎樣可以相信淩小玉,你能為淩小玉保證她沒有變心嗎?”周皇後瞪着邢真真,冷冷地質問道。

“娘娘,真真願意用自己來擔保淩姐姐!”邢真真鄭重跪下道。

承乾宮,被淩小玉在上元節占盡了風頭,女官喜月和小刀子都對淩小玉暗中痛恨,小刀子十分嫉恨地對喜月挑撥道:“這個淩小玉,真是個狐媚子,你看她在宮裏名聲那麽臭,被人造謠攻擊,竟然還敢這麽嚣張,整日笑呵呵的,咱們若是這些讓她得意,以後娘娘面前,還要咱們幹什麽?”

喜月眼睛一轉,目視着小刀子問道:“刀公公,你有何良策治這個淩小玉?”

小刀子十分狡狯地詭笑道:“淩小玉之所以得到娘娘的誇獎,不就是那個什麽玫瑰露把皇上迷住了嗎?咱們這樣對娘娘說。”

小刀子瞧了瞧四周,俯着喜悅的耳朵,悄悄交代了一陣。

次日辰時,秀貴妃服侍完皇上進膳,被孝乾當場賞了西域香瓜,正在得意洋洋,忽然喜悅長嘆了一聲,秀貴妃不由得十分詫異,立刻詢問喜悅道:“丫頭,你在這唉聲嘆氣什麽?”

喜月吓得趕緊跪下道:“啓禀主子,奴婢是在為主子擔心,以後皇上對主子的這份恩寵,還能繼續多長時間。”

“你這個丫頭,究竟是何意?”秀貴妃轉念一想,不由得十分奇怪道。

“娘娘,奴婢這些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奴婢跟随娘娘這麽些年,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麽高興,說實在的,這還不是因為那個淩小玉獻上的玫瑰露,您瞧皇上今日對淩小玉那柔和的,再這麽下去,說不定淩小玉越俎代庖,迎逢變成皇上的寵妃,到時候,娘娘色衰愛弛,豈不是為她人做了嫁衣裳!”喜月故意說得十分動聽道。

“嗯,喜月,要不是你這丫頭提醒,本宮差點就着了這個淩小玉的道,對,現在本宮确實不能把她留在皇上的眼前了,你幫本宮計劃一下,怎麽處置這個淩小玉?”秀貴妃頓時茅塞頓開道。

喜月見詭計得逞,頓時心中大喜,趕緊進言道:“娘娘,咱們升淩小玉為廚娘,以讓她研制玫瑰露為契機,呆在下人住的地方,好好磨練,這樣就不怕皇上看中她了!”

“不錯,喜月,這個淩小玉就交給你和小刀子管轄了!”秀貴妃十分狡狯地奸笑道。

“淩小玉,主子讓你為主子準備玫瑰露,故而今日你就不必再禦前伺候了,跟我走!”次日辰時,淩小玉和紫煙正在準備皇上的禦膳,忽然得意忘形的小刀子和喜月抱着手,一臉狗仗人勢地瞪着淩小玉和紫煙,猖狂地命令道。

“喜月姐姐,你們這是什麽道理?”淩小玉不由得蹙眉問道。

“來人,把這兩個小蹄子關到廚房去!”喜月十分嚣張地沖着左右一撇嘴,頓時上來幾個有肌肉的宮女,把淩小玉和紫煙押住,立刻綁了起來,送到了廚房。

“快洗,皇上和娘娘等着用碗呢!”廚房內,一臉兇惡的嬷嬷瞪着淩小玉和氣鼓鼓的紫煙,大聲吼叫道。

再說榮王征程,自打上元節後,便沒有看到淩小玉的疏影,行禮十分的焦急,恰恰這時,宮裏又有人在散布流言,到處說淩小玉被秀貴妃處置了,怒發沖冠的征程趕緊和薛榮到坤寧宮,向周皇後請求搭救淩小玉。

“母後,那個秀貴妃真是太可惡了,小玉替她立了大功,她不但不賞,還派人折磨淩小玉,真是無恥,請母後管理六宮,教訓秀貴妃!”征程十分激動地跪在周皇後的腳下,叩首嗚咽道。

“程兒,現在你父皇三千寵愛在一身,對那個秀貴妃十分寵幸,母後說話可能不頂用了。”周皇後委婉地對征程言道。

“母後,小玉可是為了母後才去承乾宮的,母後如何可以見死不救?”征程傷心道。

“程兒,你且退下,母後再三思!”周後皺起了眉頭。

征程去後,周後的帷幕後出來了彩兒和小馬子,周後注視着二人,斥責道:“你們兩人不是說淩小玉投靠了秀貴妃嗎,現在她被秀貴妃蹂躏,可見淩小玉是忠于本宮的,你們現在怎麽想?”

彩兒十分狡黠,眼睛一轉,告誡周後道:“娘娘,正所謂坐山觀虎鬥,淩小玉這個丫頭太過聰慧,若是讓秀貴妃好好殺她的精神,以後娘娘用她就更安心了!”

“嗯,彩兒,你說的有理!”周後不由得倏然笑道。

彩兒請安退下後,立即找到了幾名宮女,教唆她們将周後派淩小玉到承乾宮當奸細的事,到處說,散布到承乾宮,有意告訴喜月和小刀子,那些宮人得了彩兒的銀子,十分高興,趕緊到承乾宮到處造謠,此時果然被秀貴妃知悉。

“淩小玉這個賤婢,果然是周惠淑那個賤人派來的奸細!喜月,你趕緊讓華嬷嬷,狠狠地整這個淩小玉,一定要把她整的不像人!”秀貴妃聽了那些散播的流言,頓時柳眉一豎,勃然大怒。

“你們兩個小蹄子,還不好好的幹事,再不聽話,把你們殺了!”十分猖狂的華嬷嬷受了喜月的錢,對淩小玉十分的暴虐,紫煙為了保護淩小玉,被華嬷嬷用大棍子暴打,淩小玉柳眉一豎,怒發沖冠,怒視着舉起棍子毆打紫煙的華嬷嬷,素手一使力,便輕松接住了華嬷嬷的粗胳膊,然後稍稍一放,當場讓華嬷嬷摔了個四腳朝天。

“小蹄子,你還敢打老娘!”咆哮着的華嬷嬷蹦起來,舉起大棒子就向淩小玉頭上砸去,淩小玉莞爾一笑,皓腕一揮,已經按住華嬷嬷的腰,淩波一步,将華嬷嬷狠狠地扔了出去。

“這個丫頭真兇!”瞧見華嬷嬷被打得十分狼狽,那些本來十分猖狂的女仆,都吓得不寒而栗,從此沒人膽敢欺負淩小玉和紫煙。

淩小玉在承乾宮被秀貴妃整蠱,征程整日都痛心疾首,這些日子,水龍書人殿上,他都是心不在焉,但是令征程沒有料到的是,走在玉階上,竟然有大臣開始對他進行攻擊,無論是有人存着壞心,有意诽謗,還是有人散布風言風語,征程在江南替馬明超說話的案子,突然被禦史矯枉過正了!

“征程,齊王這個小人,竟然真的對你下手了!”薛榮也覺得朝中傳得滿城風雨的流言是對着征程的,迅速找到征程,對征程大聲說道。

“薛榮,馬大人在江南查到齊王府暗中挪用虧空,招兵買馬,始終都讓五哥感到是一個威脅,所以五哥要威吓我,不許我保護馬明超,但是薛榮,馬大人是一個清官,我不能為了擔心得罪五哥,便把馬明超大人給出賣了,你說,我現在應當如何?”征程不由得忐忑不安道。

“征程,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通知馬大人,暗中替齊王把虧空都填上,并且将齊王官員挪用貪污的證據,盡數都送給齊王,齊王覺得馬大人對他不再重要,也就沒有理由再害馬明超大人了!”薛榮替征程建議道。

“不錯,薛榮,我這就寫一封信箋,送給馬明超!”征程頓時眉目欣喜道。

坤寧宮,齊王征克暗中監視征程,知道征程通知馬明超,讓他把那些自己招兵買馬的證據送給自己,頓時十分猖狂,大喜過望,這日,他穿着蟒袍,戴着皇子冠,玉樹臨風地來到坤寧宮給周後請安,沒有想到,在坤寧宮卻正好遇上了人面桃花的邢真真,征克頓時大為得意,上前喝住邢真真道:“真真,這些日子,你在母後的宮裏,難道忘了本王嗎?”

邢真真沖着齊王征克嗔怒道:“奴婢給王爺請安,奴婢現在是皇後娘娘的女官,請王爺看在皇後的面子上,放尊重點!”

“真真,沒想到你這丫頭到今日還如此倔強?告訴你,本王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把你從母後的面前抱走,你就是本王的手中尤物!”征克注視着嘟着嘴的邢真真,又疼又愛,狂笑起來。

“王爺,你是齊王,當然嚣張跋扈,但你何必要對真真這麽狠?”邢真真眸子垂淚道。

“丫頭,只要你從了本王!”征克用手摁住了邢真真的香腮。

“王爺饒了榮王征程!”邢真真的眸子,凝視着征克。

“征克,你在宮外說什麽,還不進宮,給本宮請安!”此時,周後耳邊響着征克和邢真真的說話聲,不由得十分詫異,立刻對外面喚道。

“母後,兒臣請母後下懿旨讓邢真真嫁給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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