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流言

“真真,本王與你再見了!”征克見邢真真垂着頭想跑,立刻用胸膛擋住了邢真真,臉上露出笑容。

“王爺,奴婢給齊王爺請安!”邢真真見齊王征克存心戲弄自己,趕緊趁勢請安道。

“邢姑娘,本王看中的女人,最後便在本王的手中,誰都是一個結局,知道嗎?”齊王征克出言威吓道。

“王爺,真真明白,王爺英姿潇灑,在朝中掌握軍權,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王爺以這種卑劣的方式戲弄小女子,是不是有失王爺身份?”邢真真嗔怒地目視着征克,眸子裏充滿了火氣。

“真真,你不必發火,本王不過是與你開玩笑,你出去吧,本王是給母後請安的。”征克忽然把手一擺,凝視着邢真真道。

“王爺!”邢真真忽然噗通一聲跪下,向齊王征克叩首道。

“真真,你這是怎麽了?”征克頓時被邢真真的行動搞糊塗了,不禁和氣地安撫邢真真,将邢真真扶了起來,并用手替邢真真沾了土的襦裙拍了拍。

“王爺,真真請王爺為真真做一件事,王爺若是答應真真,真真可以答應王爺的求婚!”邢真真芙蓉面上,露出了一股黯然之氣。

“真真,我們是老朋友了,何必這麽見外,說吧,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本王也幫你摘下來!”齊王征克突然大笑起來。

“王爺,請您開恩,放過榮王征程!”邢真真輕啓朱唇道。

“這就是你的條件?笑話,征程是本王的七弟,本王怎麽會害本王的七弟?”征克頓時樂了起來。

“王爺,這些日子,您和榮王爺的矛盾,真真看得是一清二楚,你指使你的手下,到處散布流言,诽謗榮王爺,不就是擔心榮王爺把你在江南私自挪用府庫的事揭發給皇上嗎,真真可以毅然回答你,征程不是這種人,他要是揭發你,早就和馬明超大人回京彈劾你了,征程之所以給馬明超大人傳遞信箋,就是想暗中幫你把虧空還了,沒想到你這麽惡毒,竟然先下手為強,殺人滅口!榮王爺是個好人,王爺千萬不要相煎何太急!”邢真真義憤填膺,十分鄭重地對征克說道。

“邢真真,你這個丫頭,原來以為你是個糊塗蟲,沒想到你人在坤寧宮,這些日子外面的事都瞧得透透的,你竟然在乎征程?這麽歇斯底裏幫他免災?但是你值得嗎?征程愛的是淩小玉,不是你這個瘋丫頭!”征克頓時怒火中燒道。

“對,征程愛的是淩姐姐,但是想着他總比見到你強!”邢真真倔強地瞪着征克,柳眉一豎,征克忽然大笑起來,睚眦着面孔對着邢真真說道:“真真,你剛剛說什麽?如果本王放過征程,你就嫁給本王!”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征克,你立刻辟謠,給征程平反,停止監視他,我邢真真就嫁給你!”邢真真的眸子瞪得很大,嗔怒着和征克對視道。

“丫頭,你閉嘴!”征克拂袖繞過邢真真,進了坤寧宮,邢真真頓時心中十分凄慘,淚水從眸子裏簌簌淌出。

“真真真是太天真了,她怎麽能答應齊王這個禽獸!”承乾宮,對邢真真的安全十分擔心的榮月,哭哭啼啼地來到承乾宮廂房,向淩小玉哭訴了邢真真和齊王征克的事,淩小玉颦眉黯然。

“榮月,你們家小姐萬萬不要跟齊王有什麽約定,齊王他嚣張跋扈,兇狠歹毒,他想拿下的東西,無論犧牲多少人,都要占有,而他認定是敵人的人,無論是誰,他都要殺,榮王爺并沒有犯罪,他齊王征克也沒有什麽罪名害死榮王,所以要救榮王,咱們自己想法子,千萬不要相信一個禽獸!”淩小玉十分憤慨道。

“淩姑娘,榮月明白了!”榮月頓時茅塞頓開道。

“小姐,齊王現在懷疑征程王爺威脅他的權力,千方百計要除去他,現在齊王派出傳播流言的人,各地都是,征程王爺要是真的被搞得身敗名裂,最後又被齊王的爪牙誣陷栽贓,那征程不是沒救了嗎?”紫煙對征程的前景十分的擔心。

淩小玉蹙眉喃喃地說道:“紫煙,現在我就希望秀貴妃為了太子,會真心替征程說情,只要秀貴妃肯說話,征程一時間還不會出事!”

子夜時分,承乾宮的宮人戴着黑鬥篷,暗中來到太子府,向太子的人送上了信箋,太子征龍得到秀貴妃已經為了征程向皇上求情的信箋後,趕緊召集謀士趁夜開會商讨。

“太子,狗日的齊王害怕榮王征程和馬明超掌握了他在江南招兵買馬,暗中貪污府庫的秘密,竟然如此殘酷地準備殺人滅口,齊王如此無德無義,朝中的大臣是不會奉承他的,再說這榮王征程,雖然沒有公開支持齊王,但是他是皇後的養子,自小和齊王在皇後膝下,如今齊王和榮王窩裏鬥,正是咱們好好打擊齊王的大好機會!”高才一臉狡黠道。

“好,但是高才,我們應當如何逼征程,把齊王這些年在江南暗中招兵買馬的事給捅出來?”征龍詢問高才道。

“王爺,關鍵就是那個馬明超,我們要逼他向皇上禀報,至于榮王征程,我們只要控制了他的未婚王妃淩小玉,他一定唯太子馬首是瞻!”高才捋須奸笑道。

“王名,你講,咱們怎麽逼馬明超把齊王的那些破事禀報皇上?”征龍忽然眼睛一轉,目光聚焦在王名的臉上。

“太子,下官願意親自去江南一趟,一定智激馬明超順從太子,扳倒齊王!”王名跪下向太子征龍拱手道。

再說榮王征程,這些天,聽說淩小玉在承乾宮,東山再起,秀貴妃已然十分信任她,不禁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太子征龍今日在水龍書人殿上,對自己十分的好,并且數次幫助自己,替自己說話,征程頓時感到十分的詫異,在退朝後,向太子拱手答謝道:“征程真是多謝大哥對征程的栽培!”

太子征龍慈眉善目地目視着征程,不由得笑容可掬道:“七弟,在這個朝廷,父皇那麽多的兒子,也只有你對大哥最真誠了,大哥想,父皇身邊絕對不能缺少你這樣做實事的人,所以大哥拼了命也要替你平反,最近一些小人,在你背後嚼舌根子,到處散布流言,诽謗你和馬明超貪污府庫,導致江南府庫虧空,本太子真是義憤填膺,明擺是七弟你拼了命去江南赈災,最後那些散布謠言的人卻颠倒黑白,把你搞臭了,大哥說什麽,也要替你出一口氣!”

“大哥!”征程頓時感動得五體投地。

“喔,七弟,聽說你心儀的那位淩家千金仍在承乾宮做秀貴妃的女官,說一句實在的,淩家千金也不小了,你也成年了,這婚事也不能拖了,大哥找個機會,把你這事跟父皇說說,讓父皇趕緊賜婚,如何?”太子征龍沖着征程欣然笑道。

“大哥真是對七弟太好了!”征程立刻拱手答謝道。

等太子上了杏黃轎,薛榮十分好笑地來到征程眼前,對征程說道:“征程,你信太子那些鬼話?”

征程不禁長嘆道:“大哥明擺着是在拉攏我,否則也不會提什麽賜婚的事,對了薛榮,大哥是不是有用我扳倒齊王的意思?”

薛榮苦着臉道:“太子最害怕的就是齊王,如今齊王的母後是當朝的皇後,齊王的潛底,還有一群幕僚,他又文武雙全,掌握了虎贲軍,太子做夢都想把齊王這個威脅除掉,現在征程你和馬明超恰恰無意查到了齊王的企圖和證據,太子還不樂出聲來?”

“大哥和五哥為了太子之位,不知道要鬥争到什麽時候,作為朝廷的臣子,應當以國事為重,民為本君為輕,社稷次之,大哥怎麽就這麽糊塗?”征程頓時惱火道。

“榮王爺說的好,可是王爺有沒有自己上臺,替百姓辦事的理想?”這時,征程的身邊,響起了一陣銀鈴般的稱贊聲。

征程驀然回首,竟然眼前的,是一位笑靥如花的佳人。

“真真,你好大的膽子,作為坤寧宮的宮人,你竟然野到大殿來了?”征程不由得暗暗忍俊不止,上前勾了一下邢真真的鼻子。

“王爺,說白了,既然連齊王和太子那樣的俗人都這麽拼了老命争皇位,為什麽為國為民的榮王爺不可以也搶一搶這個皇位呢?”邢真真做了個鬼臉道。

“真真,你真是胡說,不要再瘋了”征程一臉正經地看着邢真真,然後毅然道:“我征程的夢想,就是和自己心儀的姑娘,悠然見南山,一起過小世界,那肮髒的皇位,我才不想做呢。”

“喔?王爺是一個居士喽?”邢真真不由得嫣然一笑道。

“否,真真,我只是想過平常的生活,為血腥的皇位,一輩子殺人放火,那豈不是十分無聊?”征程沖着邢真真一臉輕松道。

“王爺,皇位沒有這麽惡心吧?唉,但是真真就是喜歡王爺與衆不同!”邢真真眉似春山,狡狯一笑道。

“真真,前幾日,我聽說齊王又到坤寧宮逼你了,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征程忽然想到了什麽,十分關切地凝視着邢真真道。

“那些自以為是的王爺,搗鬼騙人,真真何必同他們一般見識!”邢真真見征程擔心自個兒,不由得暗暗欣慰道。

齊王府,方凱進來禀報齊王,說手下的細作已經到江南鬧事,南省巡撫馬明超憤然向朝廷上書,要親自上京,向皇上伸冤,這可是殺掉馬明超的最好機會。

“方凱,咱們的細作終于把馬明超給釣上鈎了?”齊王得意地注視着方凱,樂不可支。

“王爺,太子的人應該也去了江南,而且肯定用了什麽激将法,現在馬明超的江南出了冤案,他一定等不及,進京來替他的同僚伸冤了,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等馬明超一進京城,就派人把他給幹了,然後弄一些假象,把江南府庫虧空的責任,都推給馬明超的征程,把謠言說死,征程這小子就算有膽子,他也翻不了案!”方凱奸詐地狂笑道。

“方凱,馬明超暫時不可以死,本王一定要弄死征程,這個小子不但奪了本王的女人,還是本王真正潛在的皇位競争對手,太子碌碌小人,根本不必擔憂,可是這個征程,他做事認真,收買人心,若是留下他,以後必成本王的大患,本王要弄一個大案,把征程完全搞臭!”征克一臉毒辣地瞪着方凱,方凱不寒而栗。

“王爺,馬明超馬大人向皇上上奏,要進京伸冤,我看了江南的信箋,刑部尚書齊進以莫須有的罪名,抓了金陵的邢可法大人,诋毀金陵貪污,馬大人怒發沖冠,已經上京準備伸冤了!”榮王府,征程正在小憩,忽然薛榮一臉擔憂地沖了進來。

“馬大人中計了!”征程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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