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0)
真态度。這不,只是打法時間才決定下的棋,但兩個人的臉色均是格外的凝重,認真的像是對待葉孤城那樣的強敵一般。不過,仔細想來,練霓裳也好,西門吹雪也好,實力都是葉孤城這個等級的。所以說,就算是這般認真……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持黑子的練霓裳輕輕的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之上,然後擡起頭,冰冷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西門,我贏了。”
看着眼前白發少女那燦爛的笑容,西門吹雪仿若着魔般伸出手在練霓裳不解的眼神之中,輕輕的揉了揉練霓裳的那純白卻姣好的發絲。這般看起來,倒像是在撫摸一只十分可愛的寵物。練霓裳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睛,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麽一樣,迅速的拍掉了西門吹雪那長年握劍的手。只不過,這一只手,此刻并未握劍,反而正撫摸着自己的發絲。
練霓裳轉過身眼神有些飄忽,就是不去看西門吹雪那長年冰山的臉上流露出的戲谑眼神。白皙的臉頰之上也浮現出一絲微紅,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哪裏還有千裏追殺陸小鳳的霸氣和可怕?
想來,也就是在這種時候,練霓裳才會像一個女人,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
而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劍神西門吹雪才會像是一個人,有些七情六欲的人。
就在這兩個人的氣氛陷入粉紅氣氛的時候,本來正在行走的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練霓裳挑了挑眉,正打算詢問的時候,本來趕車的小厮卻率先開口道:“莊主,莊主夫人。現在已經是晌午了,需要給馬填一些草料……”
還不等小厮把話說完,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就已經明白了小厮的意思。那西門吹雪率先開口問道:“前方可有萬梅山莊的莊子?”
那小厮一聽自家冷冰冰的莊主問話,連忙十分恭敬的回答道:“回莊主,前方并沒有自家的産業……”
一聽小厮這麽說,西門吹雪的臉色馬上就不怎麽好了。這萬梅山莊的産業之所以遍布全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西門吹雪這個人不喜歡吃那些來路不明的東西……酒店的東西也是來路不明的……嗯。
心知西門吹雪那潔癖到底多麽的嚴重,練霓裳思考了一會兒問道:“那前面可有什麽看起來大氣一些的酒樓?”
一見未來的莊主夫人來救場,小厮十分激動的回答道:“回莊主夫人,不遠處的小鎮上有一家頗為出名的‘有間酒樓’。小的聽說,哪裏的菜肴和酒水都是極好的。”
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做出了去有間酒樓的決定。于是,練霓裳再一次開口道:“那就去前面的有間酒樓休息好了……還有,我還沒有嫁給西門吹雪,還算不得是萬梅山莊的莊主夫人,所以下次記得叫我練寨主。”
那小厮聽了練霓裳那半真半假的話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無奈之下只能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坐上馬車繼續駕着馬車去附近的小鎮找地方去休息。
小厮不說話,卻不代表西門吹雪不會說話。他認真的盯着練霓裳看了一會兒之後,十分認真的問道:“為何要喚你做練寨主而并非莊主夫人?”
練霓裳愣了愣,惡狠狠的推了西門吹雪一下,不滿的嘟囔道:“我還沒有嫁給你呢!本來就不是什麽萬梅山莊的莊主夫人!你是多想讓他們知道我是倒貼你啊!沒有成親就自稱莊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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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似乎是發了脾氣的練霓裳,西門吹雪并非動怒不說,反而很是強硬的把練霓裳抱在懷裏,語氣男的溫柔的說:“這件事解決了之後……我們就成親。我會讓天下人知道,你會是萬梅山莊獨一無二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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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間酒樓并不是很遠,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示意小厮去後院喂馬之後,練霓裳便和西門吹雪并肩走入了這酒樓之中。這有間酒樓的裝璜可以說很是考究,氣派也很大,可是生意卻并不太好的樣子。在這個正是吃飯的時候,酒樓上的雅座卻只有那麽一桌客人。
那一桌客人有男有女,男的衣着華麗,看來不是從揚州那邊來的鹽商富賈,就是微服出游的京官大吏,女的姿容冶豔,風流而輕佻,無疑是風塵中的女子。看着那極為吵鬧的一桌,練霓裳有些不滿的挑選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坐下,西門吹雪自然是要坐在練霓裳面對面的地方。
練霓裳和西門吹雪雖然都喜白衣,都喜練劍。但是習慣卻差的很大。不同于西門吹雪點的一些清淡的素食和白水,練霓裳點了不少菜品精致的菜肴,葷素搭配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可口。練霓裳在除了白水之外還點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水,雖然說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但是有茶喝可總比喝白水要強上許多。
也許是酒店人少的原因,菜剛剛點了不一會兒,小二就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擺了上來。而就在練霓裳打算開吃的時候,本來寂靜的雅位又上來了一個高大威武,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
他頗為安靜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卻并未點餐,看樣子倒像是在等友人來了之後一起點菜。練霓裳頗為在意的瞟了那個男人一眼,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人到底是誰,畢竟這周身的氣勢怎麽看都是一個名人呢。
就在這個中年男人上來不要半柱香的時間,就有三個看起來醉醺醺實際上卻是江湖之上成名已久的男人一起走了上來。
打頭的那個目光如鷹的男人,正是十二連環塢的總瓢把子曾經被練霓裳惦記過的‘鷹眼’老七;連路都走不穩的,卻是以輕功名動大江南北的‘雁蕩山主’高行空。那個已喝得差不多了的老道士,就是葉孤城的朋友武當名宿木道人。
這三個人在看到窗口處的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微微有些錯愕,但終究還是沒有上前搭話反而走向了那個看起來很有氣勢的中年人身邊坐下,想來,那個中年人等待的人便是木道人鷹眼老七和高行空了。
對此,練霓裳和西門吹雪都不怎麽在意,因為他們在意的人乃是那個剛剛上樓的一家子其中的老頭子。這老頭子雖然看起來一把年紀,但走路的姿勢卻能看出這老頭子的不凡,當然,這都不是練霓裳注意他的理由,值得練霓裳和西門吹雪注意的,乃是那個老頭腰間挂着的那一塊玉佩。
西門吹雪仍舊喝着杯中的白水,一副随時準備殺人的樣子,只不過他的視線卻是一直停留在練霓裳身上的。而練霓裳卻好似沒有注意到西門吹雪的視線一般,反而意味深長的看了那氣勢不凡的老頭子一眼之後,就繼續平靜的吃着面前那精美的菜肴。
練霓裳這不經意的一瞟似乎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卻莫名讓那氣勢軒昂的老頭流了不少的汗水。倒是讓練霓裳發自內心的感嘆陸小鳳這周身都是破綻的男人,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演技派。
此刻,那氣宇軒昂的老人已經和她的家人坐在一個距離練霓裳和西門吹雪有些距離的位置上。而店小二也十分伶俐的走了上來,恭敬的問道:“客官們想喝什麽酒?”
那看起來像是老人妻子的老婦立刻搶着說道:“今天我們不喝酒,一點都不喝。”
還不等那小二應下,那看起來像是一家之主的老人卻如此說道:“今天我們不喝一點酒,我們要喝很多。”然後他微笑着拍了拍身邊青年人的肩膀:“今天是我的乖兒子的生日,吉日怎可無酒?你先給我們來一壇竹葉青。”
那老婦見老伴不聽他的話,便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他。而這個氣宇軒昂的老人卻好像完全看不見,微笑着繼續說道:“天生男兒,以酒為命,婦人之言,慎不可聽,來,你們老兩口也坐下來陪我喝幾杯。”
而那看起來像是管家和管家婆的一對老夫妻只能無奈的坐了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正在喝酒的木道人卻在那邊拍掌大笑,道:“好一個‘婦人之言,慎不可聽’,聽此一言,已當浮三大白。這位以酒為命的朋友,可容老道士敬你一杯?”
那老人見木道人這般說,十分自來熟的說道:“恭敬不如從命,老頭子也敬你三杯!”說着,便毫不客氣的倒了三杯酒飲下。
木道人認真的盯着正在喝酒剛剛介紹過自己的熊姓老人,突然有些感慨的說:“萍水相逢,本不該打擾的,只是熊兄飲酒的豪情,像極了我一位朋友……可惜,我那位朋友已經死了,無緣再見了……”
而此時此刻,正在喝水的西門吹雪卻突然握住了身旁的那一柄寶劍……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抽的看不到……刷一下有木有!
☆、酒樓沖突
酒樓沖突
西門吹雪握劍的姿勢雖然輕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但卻偏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好像這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個俯瞰衆生的神祗,只是一個随意的動作,就會引起周圍所有人的在意。
而本來正在吃飯的練霓裳也被西門吹雪握劍的動作吸引了視線,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剛要開口說什麽,餘光就看到最後上樓那熊姓的老人正十分緊張的盯着西門吹雪,好似生怕西門吹雪針對他一樣。練霓裳心中覺得這熊姓老人真是有能耐,做戲都做的跟真的一樣,想來,若不是她早就看到他腰間的玉佩,說不定還真的認不出來。若不是早就之前串通好了,她也會真的以為這陸小鳳是心虛的害怕西門吹雪呢。
而忽然之間,窗外響起‘嗆’的一聲龍吟。練霓裳挑了挑眉,眼睛之中似乎有光芒在閃動,隐隐能看出她和他的未婚夫都因為這聲‘龍吟’而興奮。因為,只有利劍出鞘時,才會有這種清亮如龍吟般的響聲。
練霓裳和西門吹雪都是對劍癡迷之人,聽到這樣的的聲音,自然會有那想要挑戰一二的心情。而就在這同一剎那間,夜空中仿佛有厲電一閃,一道寒光,穿窗而入,直刺西門吹雪。雖然說,練霓裳正對着劍刺來的方向,在周圍的人都以為她會動手的時候,她卻重新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宮保雞丁放入口中……
而與此同時,西門吹雪卻動了,他并未拿起桌上的寶劍,反而輕輕的動了動手,那劍鞘旁一只盛水的酒杯卻突然彈起,迎上了劍光。
只聽‘叮’的一響,一只酒杯竟碎成了千百片,帶着千百粒水珠,冷霧般飛散四激。而本來那極為淩厲的劍光也全然消失不見,冷霧中卻出現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臉上也蒙着塊黑巾,只露出一雙仿佛冒着火星的眸子。這個男人手握着一把寶劍,劍上閃着危險的光芒。本來是十分嚴肅的一幕,練霓裳卻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大中午的穿什麽黑衣蒙什麽黑面巾啊……
他是多想讓路人知道他是一個危險的刺客啊!
是多想讓官府盯上他,然後帶他走啊!
不過,練霓裳卻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若是這個時候打破了本來凝重的氣氛,西門晚上又得纏着她比劍到天明了。
所以,練霓裳只是靜靜的吃着菜,像一個路人一樣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當然,假如能忽視她略微有些顫抖的手,她就掩飾的更加完美了。
就在練霓裳剛剛胡思亂想的時候,西門吹雪和那個黑衣男人已經對上了話。
那個黑衣男人緊緊握着手中的寶劍,認真的盯着西門吹雪,十分嚴肅的說:“拔劍。”
面對着黑衣男人的邀約,西門吹雪仍舊是冷冰冰的,完全看不出對待練霓裳之時那種溫情的感覺。他冷冷的看着這個男人,用更加冰冷的聲音道:“九個人已是太少,你何必一定要來尋死?”
黑衣人不懂西門吹雪的意思,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何為九個人?”
西門吹雪輕輕的撫摸着并未出鞘的寶劍,冷冷道:“普天之下,尚未死去并且配用劍的人,連你只有九個人而已,學劍到這個程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現在不想你死,所以你走吧。”
西門吹雪這言語之間明顯表達了因為惜才并不想這個男人死的想法,周圍的圍觀者卻因為西門吹雪的話語有些驚心。過去的西門吹雪一心想着殺掉那些該殺之人,挑戰強大的劍客,要知道,西門吹雪的劍只要出鞘就等于是死亡,所以西門吹雪挑戰過的劍客至今也只有葉孤城和練霓裳活着而已。
而如今的西門吹雪卻因為惜才的心思決定放這黑衣人一馬,想來,這西門吹雪已經改變了很多。而能讓西門吹雪做出這麽大改變的人……這樣想着,周圍的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了和西門吹雪同桌吃飯哪個白發白衣的美豔少女……
突然感覺到不少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練霓裳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難道她在未婚夫和人拼命的時候自顧自吃飯引起衆怒了?雖然練霓裳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但莫名有些不安心的練霓裳還是放下了筷子,開口道:“這位仁兄,你還是走吧……因為過段日子要成親,所以不想殺人。你,可不要逼我破戒啊。”
那黑衣人聽了練霓裳可以說是嚣張的話語,道:“不走就死?”
練霓裳雖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但,想到這男人剛剛那看似強大實則西門吹雪不用劍就能防下的一劍,點了點頭道:“沒有錯,你很有自知之明。”
練霓裳一向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即便是對西門吹雪或者是葉孤城說話都是十分高傲不會低頭的。所以,練霓裳那明明是勸阻這黑衣男人不要送死的話語,卻成功的激怒了這個自尊心也很強的男人。于是,黑衣男人冷笑一聲,道:“死的只怕不是我,是你們。”
練霓裳斜視了這個男人一眼,也冷笑了一聲,道:“真是好大的口氣,剛剛倒是我練霓裳識人不清,本以為你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卻不想……你居然還沒有那小劍癡葉孤鴻懂事兒。”話音剛落,練霓裳就如同閃電一般拔出了自己的寶劍,并在那個男人一劍刺出的時候,在西門吹雪動手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了上去。
如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着這奇妙的變化,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感覺。這黑衣人本來是來找西門吹雪麻煩的對吧,那練霓裳怎麽和這男人打起了來?難道是練霓裳要幫西門吹雪出頭?這不可能啊,想來,是這練霓裳氣壞了吧!說起來,練霓裳這般迎上去倒并非是氣的沒有理智,反而是想要保這個男人一命。畢竟,西門吹雪的劍一旦出鞘,對手就一定會死。從這黑衣男人手上的薄繭就能看出這個男人一定是用心對待劍的。而練霓裳,就不希望這個認真對待劍的黑衣男人就這樣死掉……即便他真的很沒有自知之明。
因為很了解練霓裳心中的想法,所以在練霓裳和這個男人比劍的時候,西門吹雪卻已經放下手中的劍重新坐了下來。安靜的飲着杯中的白水,十分寧靜的看着練霓裳和黑衣男人劍術之間的比鬥。
不得不說,練霓裳和黑衣男人都是絕世高手頂級的劍客。每一劍都如同雷霆一般讓人震動,就連圍觀的木道人等人都看着嘆為觀止。可是偏生那最早就在此處的華衣老人仍舊自顧自的喝着酒,好像完全沒有看到這邊精彩的場景一般。
果然,現在在這‘有間酒樓’的人,就沒有一個普通人。
因為那黑衣男人劍術的高超,本來只是抱着玩玩看心思的練霓裳也不由自主的認真了起來。果然,還是自己最初沒有看清楚,原來這個男人……比想象中要強大。
不過,也只是強大一點而已。
于是,練霓裳舞了一個劍花就對着黑衣男人的胸口刺去,這一劍之淩厲居然完全不亞于葉孤城的天外飛仙。西門吹雪皺了皺眉頭,心想着霓裳這一劍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這個黑衣男人今日怕是要死在此處了。縱使有着惜才的心裏,西門吹雪也不會阻止練霓裳,畢竟那黑衣男人只是一個路人而已,霓裳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西門吹雪以為這個黑衣男人要死定了的時候,誰知黑衣男人腳下的樓板竟忽然間憑空陷落了下去。黑衣人落了下去,四個安坐不動的華衣老人也落了下去。酒樓上竟忽然陷落了一個大洞,就像是大地忽然分裂一般。硬生生的讓練霓裳收回了剛剛刺出的雷霆一劍。就在練霓打算從這個洞口跳下去的時候,誰知道那陷下去的樓板竟然又又飛了上來,并十分完美的恰巧補上了這個洞,更加讓人覺得驚訝地是,那四個華衣老人也還是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裏,好像這塊樓板完全沒有動過一樣。
練霓裳冷冷的看了這四個老人一眼,心中卻在打量着四個老人。四個看起來是富貴商賈的老人竟然是功力深不可測的武林高手!他們以內力壓斷了那塊樓板,再以內力将那塊樓板吸上來,功力達這一步的,武林中有幾人?練霓裳自負劍法高強,但是卻也深刻的認知到,憑她自己一個人的實力,即是做到了這一步,但卻定然會損失不少內力,完全不會像這四個老人這般仍舊面色如常。
此時,西門吹雪已經站了起來,他對樓下一個人吃東西的小厮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走到了練霓裳的身邊。他靜靜的握住了練霓裳的手,冷冷的開口道:“剛剛那男人接了霓裳七七四十九劍,江湖之中只有五個人能接住霓裳這一劍。其中分別是我和葉孤城,另外三個人三人都已有一派宗主的身份,縱然血濺劍下,也絕不會逃的。”
那華服老者飲了一杯酒,淡淡道:“那麽他就一定是第六個人。”
練霓裳收回了已經出鞘的寶劍,冷冷道:“不會有第六個人。”
這個時候他們都不再說話,因為,繼續說下去,定然要死幾個人在這‘有間酒樓’之中的。練霓裳拽了拽西門吹雪的手,把銀子丢在桌子上之後,就和西門吹雪手牽着手離開了此處,因為那個化妝成熊姓老人的陸小鳳,早在對峙的時候就已經帶着他的家眷離開了。
就在兩個人走到樓梯中央的時候,練霓裳突然轉回身說:“我想去武當,但是我和西門都不想解劍。”
身為武當東道主有些錯愕的擡起頭,想來是并未想到練霓裳會主動對他說話。不過,所謂錯愕卻只是一眨眼的事情,他便對練霓裳說:“武當歡迎二位的到來,但是不解劍卻是于理不合的。”
練霓裳眨了眨眼睛并未說話,便和西門吹雪手牽手離開了這家有間酒樓。
樓上的衆人看着攜手離去的一對愛侶,心中有羨慕也有感嘆。羨慕的是這樣的兩個人能找到至純的愛情,感嘆的是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我本來寫到2K5的時候卡文了……然後墨跡了好久才想到怎麽寫……
然後一個不小心就寫多了500字……咳咳
越來越靠近完結了,我好開心~【轉圈圈~
專欄求包養……捂臉
☆、武當山上
武當山上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
雖然說,用這八個字來形容時光飛逝很是惡俗,但是卻沒有比這八個字更能形容近況的詞彙了。
而就是在期間發生了不少事情的情況下,終于還是到了石雁掌門立下正統繼承人的日子,當然,也就是四月十三天雷行動開始的日子。
站在武當的解劍岩之處,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兩個人正冷冷的看着攔着兩個人去路的小道士,身上的殺氣像是能具現化而殺死人一般。那小道士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兩位尊客,并非是小道有意為難。實在是武當規矩如此,正所謂‘客随主便’,但請二位尊客不要為難小道,解下腰間的寶劍。”
西門吹雪冷冷的看着那小道士,好似要用眼神吓退他一般。那小道士也着實被吓得夠嗆,但是卻仍舊倔強的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倔強的眼神之中顯示出‘死也不會動,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跨過。’
對于這個武功低微十分恐懼,但是卻仍舊很是倔強的小道士,西門吹雪眼裏閃爍出一絲贊嘆的光芒,當然,這種光芒一閃即逝,除了和西門吹雪心有靈犀的練霓裳,倒是沒有人能看出他的表情。
注意到了西門吹雪的樣子,練霓裳不着痕跡的往前走了一步。臉上挂上明媚的笑容,十分溫和的對小道士說:“并非是我們要為難于你,只是你也學劍自然深知劍對于劍客的意義。而且,為了配合武當的規則,我們的佩劍都是木頭制作,并非寒鐵。”說着,練霓裳就痛快的拔出那隐藏在精致劍鞘之下的寶劍,小道士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可不就是那沒有殺傷力的木劍?
這小道士心想,這兩個人都這樣給面子直接換成木劍了。他又有什麽資格攔着人家呢?這樣想着,小道士便恭敬的讓開了上山的路,更加恭敬的說:“兩位尊客,耽誤多時,請上山。大典将在傍晚十分舉行。”
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就在小道士十分恭敬的邀請下并肩上山了。練霓裳仍舊握着那把精致劍鞘包裹着的木劍,而西門吹雪仍舊握着那把沒有出鞘的劍。練霓裳的目光瞟到西門吹雪的劍上,心中有些好笑,她練霓裳是可以把寶劍換木劍的人,可西門吹雪卻完全不是這種會讓步的人。不過還好,西門吹雪沒有拆自己的臺還算是給面子。想來,也許是真的擔心陸小鳳吧……
西門吹雪和練霓裳這對當代出名劍客的到來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從石雁和木道人親自來迎接就能看出對着對未婚夫婦的重視。也許是小道士對木道人和石雁說了西門吹雪和練霓裳攜帶的劍是木劍的事情,所以木道人和石雁并未詢問劍的事情,反而是十分熱情的招待了兩個人。
和兩個人有過幾次見面機緣的木道人向前一步,微笑着說道:“上次一別卻不想今日居然會在武當相信,倒是讓在下覺得受寵若驚了,也不知二位近來可好?”
西門吹雪看了木道人一眼,淡然的回答道:“來此觀禮,甚好。”
練霓裳挑了挑眉,也笑着附和道:“武當盛世又如何會不來觀禮,倒是木道人和石掌門別嫌我們煩就好了。”
練霓裳這般打趣的話,倒是讓本來有些尴尬的氣氛略微活躍了一些。木道人和石雁都知道和西門吹雪除了劍是沒有辦法溝通的,靈機一動說道:“兩位尊客,我想着武當山之上倒是還有一個人是兩位想要見的。”
西門吹雪看向木道人的眸子,冷冷的問道:“可是陸小鳳現在躲在此處?”
木道人有些尴尬的假咳一聲,他是陸小鳳的朋友,而西門吹雪卻偏生是要殺陸小鳳洩憤的人,倒是讓他一時不好準确回答。但是,想到自己畢竟是一個接待者,木道人硬着頭皮說:“雖然不想這樣說,但是很遺憾,我也沒有掌握陸小鳳的蹤跡。”
練霓裳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下倒是讓我好奇,是何方神聖居然會讓我和西門一起想見了。”
那木道人也不繼續賣關子,十分痛快的回答道:“我說的這個人,自然就是兩位的摯友——花滿樓了。”
一聽花滿樓也在此處,練霓裳本來平靜無波的眼眸突然亮了起來。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這練霓裳在聽到花滿樓的名字之後就開心得不得了。與之相反的是,這西門吹雪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心知有些話可以問,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好的木道人和石雁連忙派一個小道士給西門吹雪和練霓裳安排住處,順便,讓這個小道士告知練霓裳那花滿樓的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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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道人親自指派的小道士自然是十分機靈的。在引領着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去休息的地方之時,也講了不少武當的事情,讓這一路上不至于十分的乏味,雖然說,這一路之上只有小道士一個人在說,練霓裳偶爾附和幾句,但卻也不會顯得無聊。
從小道士的話語之中,練霓裳得知他們即将去的地方乃是一個名為‘聽竹小院’的院子。據小道士所說,這‘聽竹小院’乃是武當專門招待貴客住的地方,不僅她和西門吹雪要住在此處,花滿樓也住在這裏。聽了小道士的話,練霓裳雖然并未說什麽,但心裏卻在好奇這‘聽竹小院’到底有多‘小’,他們三個都住在這裏會不會很擠。
可是,當練霓裳真正到達聽竹小院之後,就徹底改變了之前所謂‘小’的想法。這聽竹小院雖然叫做‘小院’。但是占地面積卻完全不小,一共十多個房間都在這小院裏,別說住上那個人,就是住10多個甚至二十個人,都是不費力氣的。
因為練霓裳和西門吹雪還沒有成親,所以小道士給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分別安排了不同的房間,當然,兩個房間自然是挨的十分近的。
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練霓裳和西門吹雪打了一個招呼,就主動去尋找花滿樓了。當然,西門吹雪并未跟着練霓裳一起去,因為他還需要養精蓄銳,畢竟‘劇本’上說,晚上可是有很精彩的戲份呢。
練霓裳推開門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個穿的很普通的和尚在院子裏打坐。這個和尚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卻能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出這個和尚實際上是一個很敏銳的人。想來,這個和尚就是少林的鐵肩僧人了。據說,這個鐵肩僧人出家之前做過捕快,所以端的是一個十分敏銳。
即便已經知道了這和尚的身份,但練霓裳卻也并未和他說話。一來是因為和他不熟,二來嘛,則因為兩個人并非是同道中人了。不管這鐵肩出家之前還是出家之後,都和練霓裳完全不是一路人。
這‘聽竹小院’的名字聽起來小,實際上看起來卻很大的讓人吃驚。不過就算院子再怎麽大,練霓裳仍舊是很快就找到了花滿樓的住所。
雖然練霓裳和花滿樓相處的方式過于随意,但在感覺到花滿樓房間還有其他人的情況下,練霓裳卻還是耐着性子,十分有禮貌的敲了敲房門。
在練霓裳沒有刻意隐藏的情況下,花滿樓自然立刻說話示意門外人進來。在房間裏來看花滿樓的木道人、鷹眼老七、高行空以之前在‘有間酒樓’見過的那個老人都有些詫異的看着花滿樓,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麽人能讓一向笑眯眯的花滿樓這般情緒外露。
畢竟,越是溫柔的人,越是懂的隐藏自己的心,因為這樣,才不會輕易被人讀懂他的內心在想什麽。
可還不等他們猜想,大大方方推門而入的練霓裳就直接把事實擺在了他們的眼前。看着花滿樓嘴角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木道人等人不由的想起之前江湖上謠傳‘西門吹雪練霓裳花滿樓之間那不得不說的兩三事’,一時之間心情可以說是格外的複雜。
練霓裳看到房間裏有這麽多人也是有些詫異的,她愣了一下便笑着說:“我似乎來得有些不是時候,不知滿樓何時有時間和我一敘?”
花滿樓臉上仍舊是如沐春風的笑容,他拿起空杯子為練霓裳倒了一杯茶并推向練霓裳的方向道:“本就是閑來無事随意交談,霓裳若是不介意,可否願意陪我喝這一杯茶?”
練霓裳自然是不會拒絕花滿樓的邀請,于是她便走向桌子對周圍的人點頭示意便坐在了花滿樓的右側,并拿起了那青花瓷的茶杯,淡然的飲下花滿樓親手為他斟的這杯茶水。
再然後,化妝成香火道人的陸小鳳便端着食物來到了這個房間,并在聽衆人聊起有間客棧之時見到的那個神秘老者的時候,故意慢吞吞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東西并擺放着飯菜。
也不知道是陸小鳳故意露出馬腳,還是木道人眼神太好。他立馬就看出這個端菜的香火道人就是當初在有間客棧裏看到的那個神秘老人。
看着口口聲聲說是陸小鳳和他打賭的陸小鳳,練霓裳新想着陸小鳳說不定在慶幸沒有人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就這樣,陸小鳳逃了出去,而武當派那有可能成為正統繼承人的幾個弟子,竟就這樣死了兩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老爸的生日,祝老爸生日快樂
今天也是教師節,祝天下的老師節日快樂
表示這一章是昨天晚上熬夜寫了之後放的存稿箱
本人在和家人一起慶祝……要是這章抽了請留言
我會爪機刷刷看的~
☆、霓裳心事
事情真相
四月十三,黃昏。天漸漸黑了,武當的大殿之中,燈火已經早早的燃起。
一行紫衣玄冠的道人一個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