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玻璃拉門
石川鐵匠一家, 工匠師三水和麻石在聽過晴樹君的表述之後, 大體都知道了他想要的東西是個什麽模樣, 剩下的是就是回去好好配合研究了。
晴樹君在和他們說清楚後便讓他們退下, 回去琢磨去了。等五人都走後，晴樹君坐在蒲團上, 不禁心想，玻璃作為在現代用得作為多的東西之一，怎麽他想到的只有當幕牆使用。當然，等代替外圍的玻璃障子門做出來後, 肯定是作為主要販賣品，售賣給各個貴族們的。
如今玻璃的事情可以說已經有了成果, 晴樹君手執着筆, 卻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寫給外祖父和父親知道。要放在以前, 晴樹君定然是要在有了成果之後寫信把成果，制作方法送去兩人那裏的，不過, 如今卻不同了。藤原道隆的身體日漸不行, 這個玻璃的配方, 送去藤原家的話, 最終享受他的成果，很大可能不是他的外祖父。
晴樹君猶豫了許久, 還是把玻璃研究出來了的事情寫了信兩封, 只不過其中的工藝如何, 卻沒有寫出來。這件事該如何做, 他的想法終究是沒有再官場縱橫多年的外祖父和父親高明的。而且，從今年的年節沒有讓他回平安京來看，這件事交給藤原道隆自己來決斷，可能對他會更有利一些。
這兩封書信，最終還是交由上次回平安京的久郎三人帶去了平安京。
就在書信送去平安京的這段時間，晴樹君工匠商會建造完成的獎勵終于送到了他的手上，以一種非常特殊的方式。
這日，晴樹君在書房內看某本唐朝傳記的時候，中田原突然來了書室的門口。書室這個地方，晴樹君是讓人如果沒事，盡量不要過來的打擾的。至今為止，來過這裏的也只有海藤氏夫婦，游子，安倍晴明，白狐而已。
中田原沒有直接進來書室，而是向書室內的杏招了招手。晴樹君也是在餘光瞄到杏突然離開後，才發覺門口站了一個人的。中田原似乎是和杏遞了什麽話，應該是要她傳給晴樹君的，杏在門口點了點頭，應該是說了讓他現在門口等着的話吧，便回了書室內。
“大人。中田君有事情要和您禀報。”
晴樹君合上手裏的傳記，在看到的書頁中夾了一根紅繩。“他說了是什麽事情了嗎？”
杏點頭。“他說，領地的莊民在去海上打漁的時候，網到了一只飄在海上的木盒子，漁民便把它送來了莊園。”
這種意外得到的東西，又或者什麽人獻了東西上來，晴樹君的第一想法，便是：怕不是系統的任務獎勵吧。
晴樹君想的沒錯，這個從海上網到的木盒子，莊民打開，發現內裏有的只是一本書而已，書內的文字和內容他們都是看不懂的，他們沒有拿去讓商販鑒定，怕被忽悠了去。既然是書，幹脆送去了莊園裏。他們倒不怕這本書只是沒什麽用的東西，因為那個保護着書本的木盒子，外面雕刻栩栩如生，很是漂亮，看木材，也是難得的不會再水中浸泡就輕易腐爛的木頭，盒子的外頭似乎還塗上了一層防水的，油脂凝結感覺的東西，打開來，盒子的內裏，完全沒有滲入一點海水。
這些書本雖然對他們來說沒什麽用處，但是應該是領主大人會喜歡的。就算這本書，領主大人可能看過，但是這個木盒和外面防水的凝膠，領主大人一定會感興趣，沒看見，在年節的敬獻日上，那個如今名為游子的小女孩，用一種奇怪的石頭，就虜獲了領主大人的喜愛嗎？自家的領主大人和別人家的甚是不同，不說對他們這些平民的态度和待遇，也不喜歡金銀財寶，稀罕珍貴的物件，就喜歡那些奇怪的東西。
他們把那個小卻有些沉的木盒送來莊園，如今的臨時莊園管事中田原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看過那木盒和書本，也覺着領主大人應該是會感興趣的。作為如今的管事，他也負責給領主大人采購一些海外運送來的異國的書冊，其中宋朝運來的書本占了大頭。這木盒中裝的書本，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就是宋國的文字。
“唔，那便去看看吧。”晴樹君起身，走出書室，跟着中田原走到了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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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內，如今站着兩個身着粗布的莊民，他們身上還帶着些水漬，應該是外出網魚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晴樹君沒有在意這些小事，把目光挪到了他們腳前的那個木盒子上，和中田說的一樣，那個木盒外面的雕花非常精美，如果說昨日三水的雕刻只是讓人覺得漂亮的話，這個木盒上的雕刻便是巧奪天工的技藝了。
更巧妙的是，湊近前去細看，這個盒子外面的雕花還是精細的浮雕，這是在日本所沒有的雕刻技藝。盒子四周，刻的是朵朵牡丹，盒子的頂端是一只鳳凰。這大致是敬獻給皇室的禮物，晴樹君也是知道的，在種花，能在自己的東西上畫鳳凰，雕刻鳳凰的，只有皇帝的正妻，皇後才能使用。
那麽，這個盒子為什麽會飄在海上，晴樹君想，大概是某個走海路的敬獻的船只，在海上遇事了吧。
“領主大人。”兩個普通的漁民向晴樹君恭敬地跪服行禮。
“唔，我已經見到了，只這個木盒便是一個不錯的東西，裏面的書冊，不管是什麽，我都很高興，你們想要什麽賞賜嗎？”
晴樹君剛剛查看了一番，已經确認，工匠商會建造完成的獎勵已經送達，那麽就是這個木盒內的書冊了。所以，書本裏面的內容，必定是木工藝圖冊了，再看盒子外面的浮雕，晴樹君已經有了猜測，裏面的木工藝圖冊，恐怕是一本關于雕刻工藝的書。
這可是個好東西，平安京的貴族最是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了。有那麽一個栩栩如生的木刻工藝品，或許就能讓他們吹噓上好久了。
“領主大人給予我們的已經夠多了，我們不要求什麽賞賜。”兩位漁夫一同說道。這兩位，便是原上臨海村的村民，跟着晴樹君的時間也是最長的，如今有了任務獎勵的加成，忠誠度也是莊民裏最高的一批人，會說出這種話，他并不意外。不過，該給的賞賜還是要給的。萬一以後誰又撿到了他的系統獎勵，因為他沒有賞賜，而直接貪了怎麽辦？
想到這裏，晴樹君再一次感嘆系統的不靠譜，任務獎勵随便發放，而且大部分都不是直接發放到他的手中，若是他沒有再莊民，商販等這些人那裏刷過好感度，他的這些獎勵還有沒有的到他的手裏，還真的不好說。自己的獎勵，還要從別人那裏拿到手，還真是憋屈。
晴樹君算是看出來了，工匠商會的這幾次任務獎勵，突然變好，也是有問題的。若是他之前怠慢了一些任務獎勵不是很好，也不是很重要的任務，恐怕，這些獎勵就不會到他的手裏了。
最終，兩個漁夫是一人拿着一小罐子的蜂蜜酒回去的，還仔細告訴了他們儲存的方法。這兩罐目前并不多的蜂蜜酒只有莊園裏會有，這兩罐子的酒，他們是販賣出去，還是由後代繼承下去，這便不是晴樹君關心的事情了。
打開木盒，和晴樹君猜想的差不多，木盒裏的書，寫的便是關于雕刻技藝。不過，通篇都不是日文，所以，晴樹君要把它拿去給工匠師三水學習的話，還要自己把它翻譯過來才行。這可真是，勞心又勞力了。
……
等麻石和三水帶着做好的玻璃拉門來到莊園的時候，久郎三人帶着平安京的書信，也差不多時間回來了莊園領地。
按照晴樹君所說，他們拿木框把玻璃固定在拉門的中間，代替了用紙做的障子門。他們還不只是這麽做了，還在晴樹君說的基礎上做了改動，因為他們發現，玻璃這種東西确實能夠遮風擋雨，但是受到太強的力的話，也是容易碎掉的，遠比鋼鐵這種同樣是煉成的東西脆弱多了。為此，他們用細木條，加固在玻璃的表面，呈網格狀，讓玻璃在受到太大的風力的時候，有表面的木條代替他分擔一定的風力，同時也隔絕了一定的傷害，讓它不會那麽容易受到碰撞而碎裂。
這做成的第一批玻璃拉門，便被安裝在了晴樹君寝室的外圍。在拉門被裝上後，最滿意的不是晴樹君，而是杏。有了這種障子門，就不必憂心臨海的寒風讓領主大人的身體屢次染上風寒了。
有了外面的拉門後，杏更是突然奇想，問工匠能否照着這種做出一個圍着的屏風來，她實在憂心，來年的開春，晴樹君又因為坐在廊間等白狐神使而病倒了。有了這種屏風的話，火盆帶來的暖意也不會那麽容易被寒風驅散，白狐神使也不會被紗幔之類的東西隔在外頭，從屏風的頂端便能翻越到屏風的裏頭來。
如今玻璃障子門已經做出來了，填上個零件，做個屏風有什麽難的。
玻璃障子門的事情如此便是告一段落了，不過有件事卻是讓晴樹君煩惱的，那便是鐵礦。這段時日以來，武器店內所用的鋼鐵礦石都是借着源氏的路子買來的，鐵礦這東西，非皇室非軍隊不可大肆購買運用，為的就是怕下面的氏族把握了充足的武器和軍力之後，大膽地叛逆。當然了，在平安京周圍以外的鐵礦，天皇真的能管到嗎？源氏就在自己的關東領地藏有那麽一兩片鐵礦地。
鳥取這個臨海的小地方，又臨近大江山，不用說，是管束不住他們擁有私礦的，但問題就是，晴樹君目前并沒有屬于自己的那麽一處私礦，鐵礦可不是那麽容易便能找得到的。
鐵礦的事情沒那麽着急，因為到明年，才會有第二批的巡邏兵被訓練出來，這段時間武士們和巡邏兵們修護刀劍，倒是用不了多少鐵礦，如今從關東運來的鐵礦石已經足夠了。
晴樹君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寫下了鐵礦二字，這件事是今年內必須解決的事情，雖然明年也是能夠從父親的領地那裏偷偷運來一批鐵礦，但是，他們并不能保證，這運送的途中，沒有眼睛盯着。自己的鐵礦是必須有的，也不知道，石川父子三人是否有尋礦的本事，若是有的話，等到時機到了，便讓他們去幫他在附近尋一尋哪裏有礦石好了。
至于這個時機，就看石川父子三人的忠誠度問題了。
這件事處理完後沒有多久，藤堂将軍掐着點，在這個時間段又來尋他去鍛煉刀術和體魄去了。
這個世界，已經不能好好的讓廢宅生活下去了。
……
被久郎三人帶回來的書信，是在晚間用餐完畢後，經過杏的手轉交給晴樹君的。
晴樹君依次拆開外祖父和父親的信件，兩人所寫的內容都是同一個意思。藏而不露。
這些玻璃賣當然是要賣的，卻不能通過藤原家的手和源氏的手了，至少明面是這樣，不日之後，藤原道隆和源賴信便會派來三四個商販，去往鳥取晴樹這裏，出産的玻璃便由這幾位商販夾在夏收的作物當中，帶出鳥取進行販賣。至少在晴樹君成長起來之前，不會透露出玻璃是從他這裏出産的。至于玻璃的工藝，平安京并不臨海，大量運送沙子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再加上藤原家最近的不安定，這種手藝便掌握在晴樹君手中吧。
源賴信還留下了一句話，他已經不露聲色地控制住了石川一族的人，若是石川一家有別的心思的話，就告訴他們他的族人的情況，若是他們是個自私自利的，那就幹脆直接殺了，弄個更好掌控的放在身邊，手裏。
石川父子三人會背叛他嗎？目前晴樹君是不知道的，這也要看玻璃這東西面世之後，石川父子三人會有什麽樣的表現了，那時候，晴樹君會在睡前花些時間，在地圖上看看這父子三人的表現的。
如今，玻璃如何處理出去已經有了着落，等玻璃的收入到了莊園的庫房裏後，晴樹君就要處理一下這僅剩下的一個任務了。想到開羅系統的任務界面終于要變幹淨了，晴樹君想想還有些小開心呢。
如今剩下的這個任務便是草屋升級的任務了。
任務：您的領地內來了新的職業鐵匠，不過，鐵匠們似乎對于您安排的住所有些不滿意呢，請升級草屋，提供鐵匠們滿意的住所吧。（開啓領地建築的升級條件。）
任務獎勵：特殊的工藝品（随機）
源晴樹又回顧了一下這個任務，點開建造頁面，卻并沒有見到住所建築有第二個可以建造的選擇，好在上一世玩兒過的休閑游戲并不少，晴樹君又點開像素地圖，戳開了鐵匠一家如今居住的那個草屋，果然草屋的信息下面多了一個可升級的按鈕，而這個升級的按鈕上面還有一行黑色的小子和一個勾勾。
那行小字的內容便是：升級條件，每年的收入達到五貫。（已達成）
原來如此，因為鐵匠擁有一門手藝的緣故，脫離了平民的階層，就算在沒有來到晴樹君的領地之前，每年的收入也有五貫錢，怎麽看都不會是住草屋的人。在此之前來的武士，有武士們專門居住用的的武士府邸，工匠們也有工匠商會，所以并沒有跳出這種東西來。
不過說來，若是只要滿五貫錢便能升級草屋的話，那麽莊民裏有些申請了好幾塊田地的人家，應該也已經達到升級條件了吧。
如此想着的晴樹君便戳開了幾戶原上臨海村的人的草屋，意外的是，最先來到領地內的這些人并沒有達到收入條件，細看研究了一下才明白，系統的這個收入統計是按照前一年的收入來算的，當時每一戶的莊民都只有那麽一兩塊農田，确實是沒有達到年收入五貫錢的地步的。
如此一來，要升級的房屋，只有鐵匠石川一家和刀匠三條一家。
看到房屋升級需要的費用，晴樹君松了口氣，還好系統是根據上一年的居民收入來判定房屋主人是否有升級資格的，不然晴樹君敢肯定，自己又要大出血了。晴樹君試着點了升級的按鈕，跳出了一個提示，上面是草屋的像素圖和磚瓦屋的像素圖，上面還有一行字：是否選擇花費一貫錢升級石川氏的草屋。
晴樹君果斷地點了否定，開玩笑，他的玻璃可還沒有往外面售賣呢，如今他的手裏可是很緊張的，若是再跳出那麽些個需要緊急處理的任務或者事情，他可不就把庫房裏的古玩拿出去賣了。
……
晴樹君經濟緊張的問題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那三四位藤原道隆和源賴信安排來的商販便到了晴樹的莊園外，每個人的手中或大或小都帶着那麽個小禮物。對于那些好奇的商販，只是笑着說，如今糖和源氏美酒的生意誰都想要分一杯羹，他們問訊從更遠的地方趕來，當然是要帶可觀的收獲回去的，所以帶上禮物，在領主大人的面前博得些好感，讓他多出售給他們一些酒水和高品質的糖罐。另外，他們還想知道拉面的制作手法，當然，他們願意付出很多的錢財。
三四個商販帶來的不只是禮物，還有幾個不小的盒子，裏面裝的是什麽，根據剛剛的話來看，就不用多說了，至于為什麽要買下拉面的制作方法。他們說，拉面這種大受平民喜愛的東西，為了它雇傭那麽多的人手和板車，實在是劃不來的，不如直接買下方子回去自制售賣，其中可得的利潤必然也很有看頭。
對于這幾個衣着不錯的商販所說的話，其中幾個來準備收夏季作物的商販只嗤笑。平民是喜歡這種料理是沒錯，但也要看你們那裏的平民是否有那個可能和這裏的平民過着一樣的好日子啊。
不過，這些話，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商人逐利，哪有可能去提醒別人該怎麽做生意呢。而且，看這幾人的衣着，怎麽看都是家裏有些錢財的沒落氏族，想靠走商來豐富家産，那就讓他們吃點教訓吧。
他們會不會吃教訓，這些自然不用這些商販擔心了，因為這些說法本就是藤原道隆和源賴信想出來的掩人耳目的。這些假商販在敷衍過那些商人後，便被中田原領進了莊園。帶着禮物和錢財進去，半個時辰後空着手面帶笑容出來，在其他的商販眼裏，便是這些新手自己坑完自己的表現。
“哎，這群傻瓜，若是源氏領主沒有收下他們的銀錢和禮物，賣給他們拉面的方子的話，他們恐怕還不會賠他們多。如今，拉面帶回去賺不來什麽錢，又空了送給那源氏領主的那麽多錢。”
“那幾個箱子裏的錢財加起來，怕是有幾十貫的銀錢了吧。”
“可不是。”
“估計是哪個小氏族隐姓埋名出來，想要出來豐富些家産，我走南闖北，一年可也賺不下來這麽多的錢。”
“小氏族嘛，想要踏足我們這一行，總要吃點苦頭，跌個跟頭，才知道痛，縮回那宅院裏去。安生過他的小日子的。”
“那小領主也是壞的，明知道別的地方的平民生活可沒有他這裏好，別說買粗糧面了，大多數都是吃那地瓜過日子的，還把這方子賣給那些人。”
“誰讓源氏的小領主善待自己領地上的平民，自己沒賺多少的錢呢，便只能在外人身上撈油水了。”而他們這些走商的，便是那外人中的一類。
“噓，他們來了，別說了。”
有人眼尖地看見那幾個假商販從莊園裏出來，如今回來商會了，及時地讓衆人止住了話題。
等那幾人回來後，剛剛還對他們很是嘲諷了一番的商販們，面上笑嘻嘻地恭喜他們如願以償，祝願他們回去老家後，能好好賺上一筆。那幾個假商販線人，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一個個笑得很是開心地收下了這些商販們的祝福。
他們開心嗎？當然是開心的了。作為藤原道隆和源賴信在暗地裏的藏着的人物，他們走過多少地方，自然是眼界很高的。這次在源氏小公子的帶領下見過那玻璃障子門後，又在小公子的手中拿到門的制作方法，他們哪裏看不出這東西的前景，必然會成為平安京內外經久不衰的物件。
他們既然能作為源賴信和藤原道隆隐藏在外面的人手，自然是對藤原道隆和源賴信忠心耿耿的，如今小公子手中能有這麽一樣東西，将來，等源氏小公子勢力壯大，便是藤原家主倒下換位了，也是不怕的了。
夏收後，各個商販帶着收來的作物離開了源氏領地。那幾人在周圍的眼睛少了之後，在夏收的糧食中藏好了用棉布包裹好的玻璃，也帶着雇傭的打手，實則為源賴信等人的私兵，押送這一輛輛的板車離開了晴樹君的地界。
不日之後，從關西突然流出了一樣之前從未有人見過的物件，剔透如冰，放在太陽卻經久不化，透過它來看，甚至要比冰塊看到的更為清晰。那樣被商販命名為玻璃的東西被一個個地制作成了障子門樣的東西，有那麽一位關西的貴族買下安裝了這玻璃障子門，本是因為覺得新奇才買下的東西，在這種夏季多風雨的天氣，幾天下來，便聽到了那貴族大肆尋找售賣玻璃的商販，不為了別的，而是要購買更多的玻璃障子門。
卻怎麽也找不到那些商販了。
關西地區的氏族貴族因為事情傳得太大，都好奇地去看那玻璃障子門，是有什麽奧秘才吸引那貴族如此。
然而，待那宴會結束後，關西一帶的氏族們都開始尋找那販賣玻璃障子門的商販了。
沒過多久的時間，平安京內外也開始了流傳起那玻璃障子門如何如何的話語來。
一邊聽着海藤君為他打聽來的這些關于玻璃的流傳，一邊心裏計算着玻璃出售後，自己所賺的銀錢有多少的晴樹君，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應該在孩子身上見到的狡黠笑意。
就讓這國家玻璃帶來的風潮，來得更猛烈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