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晴天娃娃日和坊

不過半月的時間, 石川家的和三條家的房子便已經改造成了磚瓦圍牆的小房子。

不過, 關于尋找鐵礦的事情, 石川一行人卻沒有給晴樹君帶來好的消息。晴樹君也算是有心理準備的, 在現代,日本就是這種礦産資源貧乏的國家, 鐵礦煤礦多依靠進口,他知道這些,但是還是寄希望于鳥取附近能好運地也發現那麽一處小鐵礦。

不過,看來他的運氣依舊不是那麽的好。

關于鐵礦的尋找, 晴樹君內芯雖然來自現代,但是對于現代工業并不了解, 知道國家的資源大多來自哪裏已經是頂了天了, 就別奢望他能記住國內哪裏會存在鐵礦這種問題了, 更別想着讓他依靠現代知識的經驗,來尋找鐵礦了。

也正是因為國內的鐵礦資源如此之少,才讓國家對于武器如此重之。

對于沒有尋找到鐵礦這件事, 石川一家和三條家的都感到很愧疚, 沒有完成晴樹君對他們的期望。鐵礦脈找不到, 那就尋其他能弄來鐵礦的路子, 晴樹君對于沒有找到鐵礦脈還是挺佛系的,并沒有對這件事太過在意, 卻讓這兩家手藝人更為歉疚, 覺着應該做些什麽。

随着兩家人的家宅改造好了, 系統的任務獎勵也随之變成了“正在派送中”的字樣。晴樹君只希望, 這次的特殊工藝能像木雕貔貅一樣,來的靠譜一些。

那海鮮店的盈利任務獎勵,借由商販之手,送到他手裏的木雕貔貅,在上次晴明君來的時候已經給他瞧過了。

晴樹君從書架上把貔貅木刻拿來了下來,遞到安倍晴明的面前。安倍晴明看過那木雕貔貅,只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有些意思的東西,且好好收着吧。”

證明,這木雕貔貅,确實是有那麽些用的,至少,害大于利。如此,鐵礦脈一事既然已經讓他過了一遍壞運氣,這次獎勵任務總該讓他“好運”一下了吧。

系統獎勵物品“特殊的工藝品”還沒有到他的手中,被晴樹君看中的少年阿木卻是可以走馬上任,去居酒屋說書去了。

有了晴樹君的培訓,已經知道該如何“說”這書的阿木,穿着能讓人上眼看的新衣服,把自己也整理了一番,在居酒屋人最多的時候(莊民武士們結束工作的時候),走到了居酒屋上首新搭建出來的木臺上。開始繪聲繪色地說起已經爛熟于心的書本故事。

“這小子在做什麽?”居酒屋內,源氏的某個武士大人皺眉看着木臺上的阿木,有些不明白這是來的哪一出。

“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源氏小公子莊園裏的某個下仆。”

“這是源氏小公子的讓做的?那就聽聽吧,不打擾我們喝酒的興致就行了。”

聽聞某個武士透露,這人是源氏小公子莊園內的人,因為晴樹君對他們的以禮相待,他們又心裏暗暗欽佩小公子對領地的治理手段,所以,就這麽放任一個下人突然這麽站出來,在居酒屋裏說着什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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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小公子的意思,總歸是有什麽用意的吧。

他們如此想着,一邊喝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聽着阿木口中說的故事,這麽一聽,就聽入了神。

哎?這什麽魏國□□武皇帝的傳記故事,可比平日裏談論的那些大人的陰私事情,小道消息,來得有意思多了。這魏國□□武皇帝開篇起義的傳奇經歷,就讓這些武士們聽得心情激昂。有血性的男人,向來是他們所欣賞的,對于這阿木口中講述的故事裏的□□武皇帝曹操的故事,更是聽了就放不下了。

可就在這關鍵在講述到太宗武皇帝起義反反賊董卓的時候,木臺上的阿木突然閉口不再說了。

這居酒屋內的武士和莊民們都是一愣。

哎?這故事怎麽不說下去了。

這麽想着,便有這麽一位性子直的武士問出了口。

阿木讨好地對着那位武士大人笑了笑。

“這位大人,不是我不想繼續說下去了,而是因為領主大人給我的故事本子就寫到這裏。領主大人從宋國送來的傳記裏,尋到了這麽一本不錯的傳記故事,便翻譯了過來,讓我說給各位大人聽,讓各位武士大人們不會因為領地目前太過貧乏,而沒有娛樂樂趣可言。”

這當然都是托詞,領主大人翻譯過後的話本,早就已經有半數讓中田原送到了他的手裏,讓他每日練習了。這麽說,是領主大人的意思,而且,這故事還不能每天都接着前一天的說,七日一換,接着前面七日說的內容繼續往後說,為的是什麽呢,一是吸引更多的人來居酒屋內來聽說書,二是,讓他們真的以為,這翻譯來,又到居酒屋裏來說的故事,真不是那麽容易來的。

其實,這個時候沒有翻譯這個職業,真正學習又精通宋國那邊傳來文書的人少之又少。要翻譯宋國那兒來的書本,确實是沒有那麽容易的。偏偏,。晴樹君來自現代,是有多次看過種花國的名著的,對于手裏這本《三國志》,憑借上一世的一些記憶,加之現在對宋國文字的學習,也是能夠不是很困難地翻譯出這整本傳記的。

他也不喜歡看和歌什麽的,把平日看書的時間用來翻譯這些,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他翻譯完整本傳記故事了。

晴樹君的借着現代的這種基礎的營銷策略,确實很成功的籠絡了一大批對故事感到好奇的人來到居酒屋內,來聽聽這領主大人特意翻譯來的,大國傳來的傳記故事。對于如今的莊民來說,上等的好酒是舍不得喝的,但是便宜的清酒也不是不能來一杯,如此,就這麽在居酒屋中坐下了。來到源氏領地的商販們,也對這小領主讓說的故事,有些興趣,去居酒屋坐一坐,他們也不是沒有那個銀錢的。

就這麽好奇的一去,有些人就這麽陷了進去。聽人繪聲繪色地說故事,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人,是一種在物質生活得到滿足後,便會追求精神享受的生物。更何況,這海的對面,大國寫來的傳記,可比他們這一小塊地方發生的反叛事件來得有意思得多了。

在說書的效果加持下,一個月以來,居酒屋的收益有了明顯的提高。收益如今已經有了6貫多一些,想必,在年前,居酒屋是一定能夠升為2級的公共建築的。

而在晴樹君預估以外的,便是那些流動的商販,把從晴樹君領地內聽到的部分故事,帶到其他地方去的這件事了。

這些時日消耗過去之後,便到了深秋的時節了,領地內的孩子熟門熟路地拿着籮筐去鄉野後山去采摘野菊去了,再拿這些野菊來換好吃從來沒吃過的好吃點心。

這一派祥和的氣氛,讓晴樹君也暫時把建設領地的事情忘卻在了腦後,用身體虛弱的便利,又騙了兩波野味來吃,日子可以說是過得美滋滋的。

在農忙的期間,藤原氏和源氏的私兵,又來借着交易的名義,帶走了一批玻璃,在國內氏族間販賣。可以說,成功為晴樹君今年升級公共建築物提前積攢下一筆家底吧。

就在快要入冬的時候,晴樹君等待已久的任務獎勵也終于派送到了他的面前,以一種讓他十分不想接受的方式。

那日,晴樹君吃了廚娘做的骨湯面食作為晚餐,為了消食,慣例走了莊園的後門,去後山腳逛上那麽一圈。走過山腳,便看到了那結緣的地藏像,當初,晴樹君的第一個特殊的工藝品便是在這裏收取的,不過,最後也沒有到他的手裏就是了。

當到那個特殊的工藝品如今在誰的身上,晴樹君又是忍不住酸了一波。

如今每次消食路過那座地藏像,都能看到被擦得幹幹淨淨,面前又奉有進祭拜品的地藏像。那地藏像隐隐帶着笑意的面容,總感覺,在晴樹君看來總感覺是在嘲笑着他什麽似的,嘲笑他兩輩子了加起來,到現在都是個魔法師嗎?

今日走過那地藏像,晴樹君依舊忍不住去看看那座地藏像,這大致就是人潛藏的抖M心理吧。結果,今日這麽一看,便看到了地藏像前多了那麽一個小東西,那是一個明顯很破舊了的晴天娃娃。晴天娃娃的眼睛和嘴巴大概是用燒黑的碳畫出來的,經過了時間和風雨的摧殘,那黑炭畫出來的眼睛和嘴巴,已經開始暈染開了,如此,原本應該是可愛的晴天娃娃,現在看來,怎麽看怎麽覺着可怖。

“海藤君,那地藏像前面吊着的晴天娃娃是你挂的?”晴樹君指着地藏像詢問道,因為這座地藏像算是海藤氏夫婦的結緣小神像,所以海藤君或者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裏擦拭上一些貢品給這座地藏像。除了他們兩個人,晴樹君是真的不知道,還會有誰來這地藏像這裏了。

而且,知道這座地藏像的,應該也只有海藤氏夫婦兩個才對。

跟着晴樹君一道來消食的海藤廣一郎順着晴樹君所指的地藏像看去,地藏像是昨日他來上貢品過的,在昨日的時候,可沒有這東西。

“不,那并不是我和杏娘挂上去的,昨日我在下雨前來過,那時地藏像前是沒有這東西的。看着模樣,倒像是下雨的時候有人挂到這裏來的晴天娃娃。”海藤君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道,是實話,如今這麽看,這只晴天娃娃已經不能算是晴天娃娃了,說是哭喪娃娃還差不多,吊挂在結緣用的地藏像前,實在是有些晦氣的。

“大人,請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把它摘下來。”說罷,海藤君便打算上前去,去被晴樹君擡手攔住了。

“你先等等。”晴樹君阻攔住海藤君當然是有原因的,如今買下了後山,他自然是能夠在像素地圖上看到後山的情況的,就在海藤君說,這不是他和杏挂上去之後,晴樹君便打開了開羅的像素地圖查看了一下,便看到後山的地藏像前,除了他和海藤君,竟然還有另外那麽一個存在。

晴樹君如今看到了那晴天娃娃,自然是能夠查看這存在的信息面板的,這莫名存在的名字為:日和坊。很明顯,這是一個妖怪。

日和坊的一點小傳說,他也是有看過的,那是老舊的晴天娃娃身上誕生的付喪神妖怪,據說,看到日和坊的話,這一天都會是好天氣,也會有好起運,但是,以這個模樣的晴天娃娃為本體的日和坊,真的會是帶來好運的日和坊嗎?對妖怪一類敬謝不敏的晴樹君不止是自己不想靠近了,更不會讓海藤君靠近,雖然說,這一次的日和坊本體周身并沒有什麽濃郁的妖氣,但那也可能是因為它不想讓人看見它的妖怪形體呢。晴明君也有和他說過的,沒有靈力的人,尋常是看不到妖怪,但那前提是,妖怪也并不想被你看見,‘

晴樹君可不想讓自己再一次染上陰氣病重,裝病是一回事,真的病了就又是一回事了。同理,海藤君現在是他重要的下屬之一,自然不能被妖怪給害得身體虧損了。

“大人?”海藤君不明所以,不過也沒有堅持上前。

晴樹君帶着海藤君向後退了退,看樣子是準備回去了。

“且等等吧,看下次來他還在不在,晴天娃娃嘛,說不定只是昨日的天氣不好,所以在這裏臨時避雨而已。”

晴樹君像是在開玩笑地笑着說道,海藤君卻聽出了什麽別的意思,眼前這奇怪的晴天娃娃,莫不是一只妖怪?

“是。”事關妖怪,當然是以晴樹君的安危為首要了,海藤君便想盡快帶晴樹君回莊園去,莊園還有安倍大人布置的陰陽陣術在呢。

可就在兩人扭頭走了沒有多久後,又突然的止住了回去的步子。不因為別的,而是那奇怪的晴天娃娃又一次地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之前還是掉在地藏像前,現在便是掉在兩人回去路上,比較突出的一只樹枝上了。

晴樹君和海藤君看到這帶着黑色淚痕和污漬的晴天娃娃,都沉默了。

這算是什麽,賴上他們了嗎?

晴樹君點開了地圖,看着路徑旁的妖怪日和坊,好在,沒有霸道地直接攔住他們回去的路,而是站在了路旁邊。

“海藤君,跟着我走。”

“領主大人,還是我走在前邊吧。”這樣,妖怪想要襲擊的話,領主大人也能有逃走的可能。

“跟着我走就是了。”晴樹君這麽說着,便領着海藤君,沿着着日和坊所不在的路徑另一側,繼續行路,回去莊園。

晴樹君一直用像素地圖盯着日和坊,那只像素晴天娃娃沒有因為他們的動作向他們靠近,只是那污濁了的笑臉随着他們的動作在轉向,一直看着他們離去。就算用像素地圖來看,晴樹君都覺着很是詭異,就別說若是關掉像素地圖,來看那樹枝頭挂着的晴天娃娃是何種反應了。那張髒了的笑臉,絕對是要比像素版的來的詭異的。

日和坊沒有跟過來,晴樹君卻不準備就這麽關掉開羅的像素地圖了,而是就這麽一邊看着腳下的路,一邊盯着地圖,直覺告訴他,這詭異的晴天娃娃日和坊,可不會這麽容易就消失了。

事實告訴晴樹君,他所想的是沒錯的。

就在晴樹君和海藤君快要走到莊園的時候,那哭喪笑臉的晴天娃娃又一次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可憐兮兮地挂在了莊園前的灌木叢上。在像素地圖上,晴樹只是一眨眼,原本還什麽異常都沒有的莊園後門前就又出現了這玩意兒。

不過,這次和上次終于有了些不同,那只日和坊在地圖上竟然刷出了一個小氣泡。

‘嘤嘤嘤……’

晴樹君如鲠在喉,喂喂,嘤嘤嘤的應該是他們兩個才對吧,不要調換了啊喂!

晴樹君還沒吐槽完,像素地圖日和坊的頭上又刷新出了新的氣泡:‘晴天……笑臉……沒了……’

所以說啊,開羅地圖就不能把完整的對話給放出來嗎?對着妖怪還要玩文字推測游戲什麽……

晴樹君擡起右手扶額,在海藤君的驚呼下和阻攔的動作到達前,上前一步握住了那只污濁了笑臉,看上去倒像是個哭喪臉的晴天娃娃。晴天娃娃十分乖巧地被他捏在手中,并沒有做出什麽反應,像素地圖上也沒有再刷新出新的氣泡。

“領主大人,這實在是太冒險了!”海藤君眼裏是不贊同的,就算要去抓這貌似是妖怪的晴天娃娃,應該也是他來做才對。

“好了,回去吧。”晴樹君敢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那晴天娃娃的樣子和行徑,确實是怎麽看怎麽詭異可怖了,但是基礎面板上,性格卻是怯懦和善的。

既然避不開被賴上的話,那只能選擇帶回去了,反正有安倍君的陰陽陣術的安排在,這只日和坊也別想弄出什麽亂子來。

晴樹君捏着那只哭喪臉的晴天娃娃,徑直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在進入主院前,對着院子門口候着他們的杏道:“弄一盆熱水,拿些淨手的皂素來。另外,再拿些白色的棉布,黑白兩色的線和針來。”

杏有些茫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但是看自己丈夫臉色凝重的模樣,沒有多問,也沒有耽擱,立馬囑咐人去做了。

在晴樹君這麽說完後,像素地圖日和坊和他重疊的像素形象上又刷新出了一個氣泡,是個代表小開心的顏文字,所以這年頭的妖怪還會玩兒顏文字?還是系統在惡搞?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晴樹君是沒這個好奇心去追究的,在杏端着一盆熱水,從侍女的手中接過又遞來帶着淡淡花香的皂素粉的時候,便把手裏捏着的破舊晴天娃娃整個給按進了水裏,拿皂素粉搓洗那晴天娃娃臉上用炭畫的簡陋笑臉。

“您這是在做什麽,這種事情,放着讓我來便是了。”

看晴樹君竟然拿稚嫩的手去搓洗這破布,杏帶着些驚恐地膝行上前,想要接過晴樹君手裏的髒東西。這種粗活,本不是晴樹君應該做的,他們都不願意讓他去滿是汗味的房間裏走一遭,更別說自己清洗東西。

晴樹君躲過了杏的手,見她帶着驚訝和些微傷心的臉,皺了皺眉。“今日這情況有些特殊,你別靠近,并不是不願意讓你伺候我的。”

說罷,繼續搓洗手裏的那個髒了的晴天娃娃。

現在人多,海藤君自然是不能直說,晴樹君手裏的那只是個妖怪的,他想讓晴樹君把那妖怪交給他們來善後處理,但是領主大人的話又不能違背,只能帶着焦急的心跪坐在晴樹君的側後方,緊盯着晴樹君和他手裏的那塊破布,只要晴樹君和那破布有丁點不對,就算被罵,也是要上去把那妖怪搶過來,離開領主大人身邊的。

在杏困惑不解和海藤君緊迫盯人的目光中,晴樹君總算是把這破布一般的晴天娃娃搓洗了個幹淨,那晴天娃娃臉上的碳跡可算是沒有了,如今成了一塊被繩子綁着的破布。

“大人,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杏小心地問詢道。

晴樹君回想到剛剛在後門前嘤嘤嘤的小氣泡,鼻間輕嘆了口氣道:“在後山消食的時候被死皮賴臉賴上的一個小可憐?算是吧。”

晴樹君這麽說,杏臉上的疑惑就更深了。看海藤君面上的表情,又覺着不像是晴樹君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經過可以說是粗暴的搓洗,晴樹君也算是可以肯定這妖怪日和坊,是沒有什麽作惡的心思的,大概真的只是因為本體變髒變奇怪了,所以在向他們求助吧。

既然沒有危險,接下來的善後,晴樹君就不準備自己來了。別開玩笑了,搓洗個東西他還能做做,涉及到針線,他可搞不了。最後,這塊破布娃娃被晴樹君放到了杏的手中,他指着晴天娃娃如今空白的腦袋說道:“用黑線給他縫上一個好看些的笑臉吧,再用白棉布給它補補身體上的洞。”

“不直接用新的布替換掉這舊的布頭嗎?”杏雙手接過破布娃娃,帶着些疑惑問詢道。

“不用,就這樣吧。”晴樹君接過一旁侍女遞送來的棉布,擦幹淨了手,這麽回道。誰知道這破舊布頭一換,這晴天娃娃是不是就随着舊布頭轉移了,到時候補了也是白補,還白惹一身麻煩。

一旁的海藤君看晴樹君放下了那妖怪,剛松了口氣,見接了那妖怪的是自個兒媳婦,又提起了心,緊盯着杏的動作和那破布娃娃。

杏被他回來的這一番動作弄得糊裏糊塗,如今看他這麽不避諱,死死的盯着自己,臉色微紅地瞪了他一眼,低頭開始忙活手中晴樹君交給她的任務。

晴天娃娃在杏的手中,很快便被修補好了,兩個黑色的豆豆眼,大大的笑容,如今用黑色的棉線繡上去,是輕易不會花妝了。

晴樹君從杏的手中接過那修補好的晴天娃娃,左右看了看,又點開像素地圖看看那日和坊,果然日和坊的頭上又刷新出了一個小氣泡,是一個高興着舉手的顏表情,還真是會搞怪。

晴樹君看着綁着晴天娃娃,已經有些要斷線跡象的繩子,在杏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針線盒子裏拿了那麽一根小紅繩,給它在笑臉下綁了個小小的蝴蝶結,替換掉了那快要壞掉的舊繩子。看着手中晴天娃娃的笑臉,晴樹君帶着些無奈地戳了戳它的笑臉。輕聲道:“行了,明天就回你該回的地方去吧。”

離晴樹君最近的杏隐約聽到了晴樹君對着晴天娃娃這麽說着,終于是恍惚意識到了什麽,揮退了其餘的仆從。

“這,這是妖怪?”杏詢問道。

“約莫是吧。”晴樹君對海藤君示意了一下,讓他把這晴天娃娃挂在廊間的屋檐下。

“您真是太亂來了!”果真現在是夫妻了,意識到晴樹君做了多危險的舉動後,連神情和說出來的話,都是大差不差的,讓晴樹君有些想要笑的。

晴樹君忍着笑意,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是,是,下次不會了。”

“您上次便是這麽說的。”杏又不能真的越矩責怪他,只能帶着些埋怨的口吻這麽對他抱怨了一聲,在拿着針線盒退下後,則是在門外,小小掐了一把丈夫沒什麽軟肉的腰,告誡他下次務必要盯緊了晴樹君不要讓他再做這種事。

晴天娃娃搖晃在屋檐下,笑臉看着兩個夫妻之間暗暗的打鬧,也不知是風吹動的原因,還是其他的什麽,晴天娃娃轉了個方向,轉而笑臉看着室內的晴樹君,晴樹君若是現在還開着像素地圖的話,便能看見屋檐下的日和坊頭頂刷出的一個個小氣泡,裏面是一個又一個的小笑臉和小心心。

只可惜,現在晴樹君可沒有關注這些,因為點開了系統地圖的緣故,晴樹君便想看看任務獎勵的派送如今狀态如何了,誰知道看到的便是:派送完成。這個字樣。

等等,他什麽時候收到過特殊的工藝品了?難不成是已經送到領地上某個莊民的手中了?今天他可只遇到一個奇怪的晴天娃娃而已……

喂喂,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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