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好的氣運？
開什麽玩笑, 如今任務獎勵又換了一種新的方式來發放了嗎？
如此想着的晴樹君慢慢扭頭向室外看去, 屋檐下被海藤君吊在那兒的晴天娃娃, 似乎是看到了晴樹君在望着它, 高興地沖他搖晃自己的破布身體。
不不不。
晴樹君搖了搖頭，這只是外面起風了而已。這晴天娃娃只是個賴上來他尋求幫助的小妖怪而已, 才不是他的任務獎勵呢，他的任務獎勵必定是通過某種途徑到了莊民的手裏，要等到觸發什麽機會，才會進獻給他, 這個樣子。
嗯，必定是這樣了。
“所以說啊, 現在你的身體也補好了, 有了幹淨的臉了, 明天盡早離開人類生活的地界吧。”晴樹君這麽說道，也不看室外屋檐下的小晴天娃娃是個什麽反應，清理了自己, 和衣便躺下睡了。
在晴樹君睡下後, 開羅地圖上靜悄悄刷出了一個小氣泡：QAQ
翌日, 一早起來的晴樹君第一反應便是看向寝室外的屋檐, 滿意地看到昨晚還吊在上面的晴天娃娃已經不見了，看樣子應該是離開了。如此理所當然想着的晴樹君完全沒有點開地圖确認一下的想法, 心情還算不錯地穿戴打理好自己後, 便準備移步去享用早餐了。
然而, 在廳室內等了有小片刻的時間, 以往一向準時的早餐，卻并沒有端上來。在早餐遲了後，杏便皺着眉向晴樹君報備了一聲，退下去廚房看看情況去了。
沒有讓晴樹君等太久，杏便帶着侍從們回來了，侍從們的手裏端着他的早餐，一個個在他面前的案幾上拜訪好。晴樹君雖然是半個吃貨，但是對吃食其實并不算太挑剔，所以在看到今日的早餐，比之以往，要簡陋一些，也并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開始用起了面前的這份早餐。
晴樹君這幅态度，也讓端着餐盤來的侍女們稍稍松了口氣，看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
晴樹默默用完了這份早餐，用茶水清理完口腔，還不等一旁等候的侍女們撤下餐盤，便質問道：“所以說，早上出了什麽亂子？今日的早食為什麽會來晚點了？”
還不等杏回答，準備上前收拾的三名侍女就跪服在了地上，臉上顯然是有些驚惶的模樣。
晴樹君想要說一說他們這種遇事就慌張的性子，又覺着現在說不太好，還是把視線投向一旁的杏。之前杏有去後廚探查情況，應當是知道些什麽的。
杏對晴樹君欠了欠身，回答道：“今日的早食和往日一樣，廚娘是準時準備好的，就等您洗漱完畢端上來了。不過在侍女們就要端來的時候，發現原本完好的面餅邊緣缺了一個口子，約莫一個指節的大小，因為不知道其他的早食是否也被污濁的東西動過，所以只能臨時撤下來，重新做了些簡單的先送上來。”
顯然，後廚的人是以為，面餅有被小型物食用過的痕跡，是被老鼠咬過了。但是，在侍女端着的時候，可能會有老鼠跑到木盤上去偷吃嗎？
Advertisement
晴樹君眉頭一跳，意識點開了開羅地圖，果然，就看到昨日那只撿回來的小妖怪日和坊并沒有離開他的莊園，反而地圖顯示就在他的面前。晴樹君目光掃過眼前的案幾，随後狀似不經意地撩起案幾上臨時墊上，以免污濁了案幾的布匹，便看到，案幾下面，躺着一只被縫補過的破布晴天娃娃，在垂着的布下，露出了指甲蓋那麽小塊的面餅。在他撩起案幾上遮蓋的布的時候，晴天娃娃詭異地站立在了那裏，明明沒有紅繩吊着，卻能如此站立着。
在晴樹君的凝視中，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抓包了的晴天娃娃一點一點把面餅拖到了破布裏，破布內小小地鼓動了幾下，便不動了。昨天剛縫補上的乖巧笑臉在案幾的陰影下，帶了那麽些可憐的意味，如此看着他。
晴樹君沉默了一會兒，放下了手裏的布，對下首的侍女們揮了揮手。“讓後廚下次警醒一些，角落裏清理幹淨了，把東西撤下去吧。杏留下便好了。”
早晨的時候，海藤君便要去武士府邸學習，又要教學那些巡邏兵們文字，是以不在莊園內，中田原也要安排莊園內一天的活計，能留下的只有杏了。
“領主大人？”雖然晴樹君面上沒表現出什麽不對，但是杏還是察覺到了什麽，在人都退下後，上前小心搬開了案幾哈遮蓋的棉布。這麽一挪開，便發現了昨日她縫補的那只晴天娃娃了。
“這……”杏張了張口，顯然也有些失措，要知道案幾和棉布都是她鋪上的，當時這裏可沒有這東西。昨日她還覺着，這被領主大人和海藤君稱之為妖怪的晴天娃娃一直沒有反應，應當是兩人弄錯了，誰知今早就出現了如此奇怪的現象。
晴樹君擡手，止住了她要說的話，扭着那晴天娃娃圓鼓鼓的腦袋，撩開了它下面垂着的破白布，當然，是什麽都沒有的，把它捏起來後，那地上也沒有面餅的蹤跡。
被吃了？
晴樹君沒有細細追究這日和坊是怎麽用晴天娃娃的本體來吃掉面餅的，他把日和坊的本體放在了杏挪開的案幾上，指尖戳了戳那小可愛的笑臉。
“別裝了，為什麽沒有離開我的莊園？”
晴天娃娃沒有反應，過了小一會兒，才像是被風吹動了一樣，圓鼓鼓的腦袋挨着晴樹君戳它的手指蹭了蹭。
對他撒嬌也是沒用的啊喂，又看不見你的妖化模樣，只能看到一個破布頭小小地滾了幾下而已。
晴樹君可沒有那個時間和它玩兒什麽文字猜謎游戲，他的身邊也沒有想過要留下什麽妖怪一類的東西，要知道，一個妖怪出現在了明明陰陽師有布置過的莊園內，就不用說會給莊園內部帶來什麽騷亂了。就算日和坊這種小妖怪，在記載當中，是個和氣運，天氣，農耕有關的妖怪。但是在人類的心底，妖怪終究是妖怪，和人終究是有界限的，對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來說，更是如此。
“說話，你不會是想要住在這裏吧。”晴樹君點開了像素地圖，等着日和坊刷出氣泡來，看看她大概是個什麽意思，總比看它各種翻滾來推測的好。
晴樹君剛問完，像素日和坊的頭上便刷新出了一個氣泡，是個有些可憐巴巴的小表情，帶着兩個後綴的文字：嗯吶。
晴樹君內裏有些頭疼地捂着腦袋，默認它留下嗎？若是不同意它留下，可能也會像今天早晨一樣，在莊園裏游蕩，若是再偷吃，廚房裏又抓不到老鼠的話，引起騷亂，那可就真的麻煩了。日和坊既沒有惡意，也沒有作亂，安倍晴明留下的陣術對它還真的沒有什麽威脅。既然如此，也只能放在眼皮子底下，以免它在莊園領地內又弄出什麽騷亂來了。
晴樹君深呼吸了一口氣，捏起晴天娃娃，讓它靠在茶幾上的茶杯上，好讓它能和自己正視，嘛，算是面對面交談吧。
“你要留下也可以……”
“晴樹大人？”杏在一旁微微睜大了眼睛。
像素地圖上，日和坊刷出了個撒花吧顏文字的小氣泡。
“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
‘？？？’小妖怪日和坊不懂什麽是約法三章。
晴樹君可理解不了它一腦袋問號的意思，自顧自地說道：“要留在這裏，第一，只能在出現在我寝室前的屋檐下面。第二，就算晴天娃娃本體是挂在屋檐下面的，作為妖怪的靈體，也不能去莊園內的其他地方惹麻煩，第三，挂在屋檐下面，就給我當自己是個普通的晴天娃娃，不能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出奇怪的模樣，讓他們猜到你是妖怪。你能做到嗎？”
‘QAQ’
晴樹君皺了皺眉，質問道：“怎麽？是做不到嗎？”
‘餓……’
小妖怪還要吃東西的？所以，剛剛那塊指甲大小的面餅，是真的被它吃掉的喽。
晴樹君沉默了一會兒，見日和坊就算因為可能餓肚子，也沒表現出要離開的意思後，也算是認命了。小小的手指，指尖點了點案幾的桌面。
“只要你不亂來，我會讓人在屋檐下，你的旁邊挂上一些吃的，借口用來喂野鳥，你就吃那些吧。”
‘啾啾。’
“……”晴樹君捏着那個晴天娃娃，放到了杏遞過來的手心裏。“給挂在外面的屋檐下吧，再在它的旁邊每天挂上些面餅或者糕點什麽的，對外就說是用來喂鳥雀的。”
“是。”杏捧着那破破的晴天娃娃走了出去，在昨日海藤君挂着的那個位置，再一次得把晴天娃娃挂了上去。
又被挂上屋檐的日和坊顯然并沒有因為被限制在這一個小地方，而感到不開心。晴樹君就看到眼前的像素地圖上沒過十秒鐘的時間，日和坊的頭上就會刷新出一個帶着小笑臉的氣泡。他擡頭望向室外，便見那小東西揚着小笑臉，沐浴在陽光下，正對着他，結合像素地圖的氣泡來看，顯然是非常滿足的模樣了。
算了，就當是養了一個特別一點的寵物吧。
如此，晴樹君的寝室區域，如今也成了尋常人不能靠近了，為了遮掩着這小家夥的存在吧，畢竟，雖然讓晴天娃娃自己注意不要被人發現，但是看它至今以來的表現，是個呆呆的小妖怪，還是晴樹君自己也留一手，确保真的不會有什麽問題出現吧。
不晴樹君坐在廊間，翻越着手中的書冊，看着晴天娃娃一晃一晃的影子在眼前擺動，不禁想到一件事：也不知道見到日和坊就能帶來好運的這種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
日和坊的傳說是不是真的，晴樹君是不知道的，但是第二日的時候，晴樹君确實是收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鐵礦石的事情，可能有些眉頭了。
這還是三條宗近一早給他帶來的消息。原來，上次那一個月的尋礦之旅，一行人一無所獲，卻又因為晴樹君的寬厚，住進了精致的磚瓦小屋內，石川一家和三條一家心裏都有着愧疚的感覺。這些專注于本職的老實的手工藝人和那些奸猾的商販不同，一點好處好意便能讓他們感恩在心的。
在那日後，晴樹君暫時放下了鐵礦的事情，着手忙碌居酒屋的升級條件問題，但是這兩人卻沒有因此停歇下來。如今，領地的武力還沒有完全地發展起來，石川一家可能在前段時間，忙碌暗地裏做玻璃的事情，三條一家卻是空閑着的。
三條宗近可以說把一生都投注到了鍛刀的工藝當中，這鐵礦的線索，當然不是他這裏來的，而是他的外甥三條信介找到的。
三條信介雖然也跟着家裏的兄弟們學習了鍛刀的手藝，但是那份心是沒那麽安定的。他在平安京的時候，曾跟着源氏的子弟，和那些宋國來的舶來商打過交道。這些宋國來的舶來商帶來平安京的，大多是是瓷器，綢緞，茶葉，這些舶來貨，在平安京內外都是比錢更好的東西。氏族貴族們對唐朝到宋朝傳來的舶來貨，都是非常喜歡的，而且這些東西也代表了身份地位。送這些舶來貨作為禮物，遠比送些錢財來得更為有用些。
晴樹君私人的庫房中，大多便是那些外祖父和父親送他的舶來貨，正是因為這些東西價值特殊，所以晴樹君就算是在缺錢的時候，也沒想着要把他們賣出去。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因為和那些舶來商打交道多了，三條信介也有多次被那些舶來商邀請去他們停駐的碼頭，或者是商船上逛逛，竟然有一次看到了那數十支大船，除了運下來瓷器，綢緞以外，還見到了一些石頭。其他人可能以為那是石頭，但是三條信介學過鍛刀，是知道的，那些是鐵礦石。
宋國鐵礦很多的傳聞，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的，不過，竟然多到被這些貪利的舶來商運送到其他國家來售賣，他還真是沒有想到的。‘
所以，在知道領主大人想要有一條自己的路子，能悄悄弄來鐵礦石的事情的時候，三條信介便想到了這件已經快要被他遺忘的事情。只要能和那位能運送鐵礦石來別國售賣的舶來商打好交道，鳥取縣就臨近海邊，還愁不能避開別人的視線，弄來鐵礦嗎？
晴樹君聽到三條君對他如此分析，也明白，對于缺少鐵礦石的日本，平安時代科技不夠，又不能深入海底采礦，如今，找舶來商采購鐵礦石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了。
鐵礦石這東西，雖然價格可能不會比瓷器昂貴，因為他們在運送的路上不會像瓷器，茶葉，絲綢一樣，容易因為天氣環境等條件而損壞，但是從宋國運送過來，又加上需求量，這最後的價格必然是一大筆的，就目前來說，他恐怕是承受不起的。
在平安時代，大多東西都是因為唐宋流傳而來，他們才有了制造的工藝，比如刀劍，比如織布，等等。那麽，他們除了錢以外，還能有什麽能和這些貪利的商販，來交換稀少的鐵礦石呢？
晴樹君這麽想着，自然也這麽問出了口。三條宗近眼眸一轉，輕笑道：“領主大人是否忘記了一樣東西，只有我們才有生産的玻璃。”
是了，是他鑽牛角尖了，他在想到唐朝已經有琉璃傳到日本後，就把玻璃排除了，可是，到了宋代的現在，瓷器工業興盛後，舶來品當中，就甚少出現琉璃工藝品了。和日本歷史都差不多，更為剔透的玻璃工藝，是在後世才傳入種花國的。如今，玻璃正是他們能和這些宋國來的舶來商交易的最好的物品！
“沒錯，我最近有些糊塗了，竟然忘了這樣東西。”晴樹君擡手，用小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随後把目光投向下首的三條宗近。“那麽，三條君，你們能聯系到那位舶來商嗎？”
“信介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回去平安京了，每七日都會讓人送信過來，目前宋國來的舶來商還沒有出現的消息。不過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了多久了，我來和領主大人說這件事，便是想讓領主大人派人去和那舶來商商談這件事。”說罷，三條宗近垂下眼眸，有些無奈地繼續道。“信介和那些舶來商認識，可以作為中間人，但是他是我的外甥，我自然是知道的，信介的性子不定，若是把領主大人想要鐵礦的消息，不小心暴露出來給外人知道了……”
其他的不用說，到時候別說能否聯系到舶來商弄來鐵礦了，反倒是先暴露了他自己要籌備一批不小的私立軍的消息。
如今有自己的武裝勢力的氏族不少，并沒有那麽稀奇，但是源氏賴信的長子，還不到元服的孩子，如此早慧地有了這個想法，就怕入了一些人的眼了。
晴樹君想到第一次見面，那個有些冒失的三條家的少年，點了點頭。“我會安排海藤君盡快趕過去和三條信介彙合的，這件事若是成功了，我必然是要好好感謝三條君的。”
“為領主大人效忠，是我等應該做的事情。”
鐵礦的事情有了眉目，晴樹君回來時的眉眼中都是帶着笑意的。回到自己的主院寝室前，帶笑的臉對上另一個挂在屋檐上的可愛笑臉，讓晴樹君面上的笑意頓了頓，眉頭因為好奇而微微皺起。
等等，這日和坊帶來好運的傳說，莫不是……
真的？
晴樹君心底的這些疑惑，是沒有人為他解答的。約莫是察覺到晴樹君的好心情，吊在廊間屋檐下的晴天娃娃無風自動，帶着笑臉，搖晃着自己的小身體，似乎再和他打招呼。
若是，這晴天娃娃真的是系統派送來的特殊工藝品，還自帶了一個小妖怪。
罷了，就這麽養着吧。
想罷，晴樹君嘴角挂着點點的笑意，扭身走進了自己的寝室內。
在屋檐下搖晃着自己的小身子的日和坊還不知道，就這麽一小會兒，它便已經算是真的落戶在這莊園裏了。
……
翌日，天不亮，海藤君就騎上了馬匹，悄悄離開了鳥取境內，帶着晴樹君交給他的人，向着平安京的方向去了。莊園領地內的人，對于海藤君時不時的外出，已經習慣了，畢竟海藤君是領主大人信賴的親信，事情大多會交給他來處理，也不算奇怪的事情。
後續，海藤君和三條信介是否有了進展，晴樹君不知道。不過，如今這天氣，又要開始變得不是那麽好了。
在橘游子還沒有正式成為合格的巫女回來之前，晴樹君倒是有了更為準确的天氣預報，不用說，當然是他的寝室外吊着的那只晴天娃娃了。
日和坊一如傳記上所說的那樣，讨厭不好的天氣，喜歡晴天，所以只會在晴天的時候出現。所以便有了若是有人看到日和坊，便一整天都是晴天的傳聞，畢竟這小東西是決計不會出現在下雨天的。
甚至，在還沒開始下雨前，空氣稍微有些潮濕了，就開始吊在屋檐上哭唧唧了。
要問晴樹君為什麽知道，說來也讓他很無奈了。
那日天氣有些陰沉的時候，晴樹君又不喜再燭火中看書，便坐到了廊間，借着外邊還不是很暗的光線來看手裏的這本新淘來的傳記故事。結果，他書看了還沒有幾頁，便感覺，有人似乎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他，有股悚然的感覺。
晴樹君環視了一周，都沒有發現那個視線的主人，最終把視線落在了頭頂的晴天娃娃上。不同于之前還稍微有些太陽，昂着小腦袋的模樣，此時晴天娃娃整個圓鼓鼓的腦袋都低垂了下來，黑色的豆豆眼在低垂中應該是在凝視着晴樹君吧，很是幽怨的模樣。
晴樹君和它的豆豆眼對視了小一會兒，點開像素地圖，看着一秒刷新一次的小氣泡‘QAQ’。
最終敗下陣來，啧了一聲。算了，看在他聽話，沒有自己亂跑的份上。
杏剛好又不在身邊，給他換新茶去了。他只能一手拿着新書，一手舉到半空中。
“自己下來。”
晴樹君剛說完，被吊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紅繩自己解了開來，輕飄飄落在了晴樹君的手中。他一手托着這小家夥走進了室內，左右看了看，在室內一角的木擺架上選了個位置，把它吊了上去。
就在晴樹君剛綁好晴天娃娃沒有多久，外間便突然下起了雨來，天色更為陰沉了，
在雨淅瀝瀝落下，它又被重新綁在一處後，小東西還是忍不住在晴樹君的眼前晃了晃，看樣子是開心的。
晴樹君收回望着外面的視線，擡手戳了戳它圓鼓鼓的小腦袋，對着匆匆回來的杏道：“把外間收一收，還是給我點個燭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