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近來楊思春的心情都大好,尤其是在今晚班主任大會上得到通知之後,心情更是舒暢,因為,讓其他班對他們六班戰績望塵莫及的活動就要來了。

班主任---楊思春:@所有人 金秋的十月已經過去,在這涼爽的十一月,我們将于下周四周五迎來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請同學們踴躍參加,一如去年取得冠軍!

匿名:又要寫廣播稿,不、想、寫![/狗頭]

匿名:+雖然我還沒有的身份證號,超級不想寫加油稿![我要鬧了.jpg]

一石激起千層浪,廣播稿引起了公憤,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它糟批了個透底,楊思春正一筆一畫寫着安撫的話語呢,屏幕上突然畫風一轉。

匿名:我強勢建議把運動會的兩天用來舉辦二次元那樣子的學園祭,各式各樣好吃好玩的攤位,各種喬裝打扮的小哥哥小姐姐,想想就很有意思吧?

匿名:按照這個思路,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想要看闫王爺女仆裝在咱們班攤前叫賣,掐着一把女聲,“各位官爺,快進來看看嘛~!”[匿名使我無所畏懼.jpg]

頓時,群裏炸開鍋了似的滿屏都是“哈哈哈”,長短不一,成串成串的往外蹦。

匿名:女仆太常見啦,而且和叫賣的話不搭,應該是一身紅裙長袖飄飄,戴個三千發絲的假毛,撩一撩,哇塞,風情萬種。[/鼻血]

匿名:再來個大紅唇。[/親親]

匿名:那咱們攤是什麽攤,賣春丨藥的青樓院嘛?

滿屏的“哈哈哈”刷的楊思春都快不認識“哈”這個字了,急的手機都要拿不穩,這幫小兔崽子們,從哪兒學的這都是!

匿名:@小可愛---闫王爺,這位小可愛,賣身不?[拍拍床,快過來.gif]

匿名:穿着紅衣風情萬種,脫了紅衣秒變小狼狗,嗷嗷嗷。[/鼻血]

@小可愛---付路陽:哈哈哈哈哈那咱們思春哥是什麽,是老鸨嗎哈哈哈!

付路陽邊蹲坑邊顧着浪,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忘記匿名了,坐在教室裏的梁然已經腦補出了這貨在走廊裏劈頭蓋臉挨着訓的場景,來不及一聲長嘆,趕緊私戳他家二百五: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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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經晚了,全班都喜聞樂見的在圈付路陽為他哀悼時,猛然間蹦出“全體禁言”的提示,屏幕再也無法進行任何操作。

闫諾丢了筆,從試卷裏擡起頭,在桌肚裏掏出手機,順便給自己喂了一顆薄荷糖,實在是這節晚自習的課間太吵鬧了,他點亮屏幕,一圈浏覽下來只剩下幸災樂禍,沒誰比他更加二百五,讓他作,作死了吧。

于是付路陽被強行報名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四千米長跑。

在小太陽自作孽不可活的抱着梁然哭天嚎地的時候,方樂抱着手機一臉認真的逛着某寶,他和陳郁詞被校領導欽點坐鎮主席臺,兩個人都是鳶高心頭寶中的寶上寶,一個負責總控全局,統計各年級各班級戰績,一個負責播報戰況,元氣鼓舞參賽選手,不不不,按照廣播稿的尿性,應該是元氣鼓舞參賽健兒。

方樂是在淘運動發帶,漫無目的的一直向下滑動加載更多,感覺無論哪一種款式哪一種花色,只要是戴在他男朋友的頭上,都會很搭很好看,方樂暗自驕傲,開心加上了那麽點兒嘚瑟的情緒,飄飄然之間突然想到兩人一起去買泳褲的時候,闫諾特意挑了個紅色,“盯着一抹紅就能找到你”,這不正是他也想要的麽。

方樂在“運動發帶”前加了“紅色”再次搜索,在刷新的界面裏,他一眼就相中了一條正紅打底加三條白色斜紋的發帶,怎麽看怎麽順眼,于是在運動會的前一天,這條發帶送到了方樂的手裏。

周四的天空萬裏無雲,響徹全校的廣播裏單曲循環着熱血沸騰的《運動員進行曲》,還有趙老大的聲控指揮,“教室在一樓的孩子們先搬着椅子去操場集合,依次二樓到五樓,不要急,更不要擠,慢慢來!”

闫諾遲遲沒有出現,倒是在四人群裏發了條消息:等會兒幫忙搬下椅子,我在操場上等你們。

付路陽忙着和梁然攪基,打打鬧鬧的沒看到消息,張予帆回複:好處呢。

葉叢本來想直接就答應下來的,看他帆哥這麽有心機,也跟着耍起來:無利不搬椅。

闫諾直接看笑了:确定要我自己回去搬?

小雨露:你想咋滴,還兇起來了呢還,自己的椅子自己搬。[有本事你來打我呀.gif]

小蟲子:諾哥,小雨兒他剛剛和女朋友通完電話,滿面紅光,不知天高地厚,你理解一下。[認慫還不行麽.jpg]

小雨露:[有本事你來打我呀.gif]

張予帆靠坐在葉叢的書桌上,晃悠着一條大長腿等待闫諾的回複,可惜群裏半天沒動靜,葉叢攤攤手,調戲到,“你好自為之吧,昂。”

張予帆無所畏懼,“咋,他還真能來打我啊。”

“讓你浪,”葉叢又攤攤手,“我有強烈的預感,諾哥正在提刀趕來收拾你的路上。”

葉叢的直男第六感完全正确,張予帆剛悄咪咪的慫了半分,班級後門就一下子被推開,闫諾穿着純白色的短袖,紅色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褲腿卷到了小腿肚上,最紮眼的是額頭上戴了條紅色的運動發帶,整一個人朝氣磅礴,青春無敵,帥炸天際。

躁動的班級在安靜幾秒後更加躁動,女孩子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

因為一路快跑過來,闫諾的胸膛起伏明顯,他站在後門口掃視全班一圈定位到了張予帆的坐标,一邊兒勾着“老子就來打你了”的标準邪笑,一邊兒解開腰上的校服直奔着目标走去,付路陽都看呆了,對梁然說,“諾哥要,要揍人了這是。”

張予帆也呆了,被吓的,他本能的從書桌上跳下來,本能的想要後退卻沒成功,他自知相比逃跑還不如原地待宰,雖然他諾哥沒提刀,但是提着校服也并沒有更好一點兒。全班都在看戲,葉叢甚至翹起了二郎腿,在他諾哥大步逼近時也算是為他帆哥求情了,“哥,下手輕點兒,小雨兒項目不少,還得要為班争光的。”

闫諾動作不停,手一揚就把校服罩在了張予帆的腦袋上纏了一圈,再壓住他的脖子,屈腿照着不敢反抗的人的肚子上撞去,立時聽到一聲痛哼。

“我有本事沒有?”闫諾問,手還掐在挨揍的人的脖子上。

張予帆邊“有有有”邊使勁兒點頭,認慫間被拎着脖子帶到教室外,腦袋被放出來,眼前重回光亮,他狼狽的直起身子整理發型,抱怨到,“哥,你心情好也不能這麽兇吧。”

“我剛剛幫忙把音響搬到了主席臺上去,等下要調試,”闫諾懶得搭理他,把校服重新系回到腰上,“陳郁詞也在,你不過去麽,音響音量肯定不小,她受不受得了?”

“打電話的時候問了她的,她說沒事兒,”張予帆還是有些不放心,“過去,現在就過去。”

“那走吧,我回來就是去二班給方樂搬椅子的,”闫諾又笑,“揍你,是順帶的。”

“哥,我剛就想說了,”張予帆跟在身後八卦,“你嘴唇好紅,跟你發帶有的一拼。”

闫諾揚起眉,笑的別提多燦爛,“是麽,被他親的。”

一大早就把闫王爺嘴唇吮的通紅通紅的人正在往牆上貼戰況圖表,三個年級分別三張表格,超大的表格讓他得要站在椅子上才能夠到上面,兩個音響被放到主席臺的前方角落裏,陳郁詞拿着麥克風“喂”了兩聲,清晰無雜音,并且震耳欲聾。

上午九點,全校師生集合在操場上,一個班一個班的走方隊,等全部走完,再由校長激情發言,大家夥都以為會是冗長的慷慨激昂,沒想到校長君臨天下一般的環視了他校的園丁和花朵後,就說了四個字,“玩的開心!”

上午,同學們還是玩的比較拘謹,到了下午,全都回過味兒來似的撒開了丫子使勁兒浪,沒有項目的同學分為兩類,一類活生生把運動會開成了茶話會,背包裏全都是零食飲料,聚衆游戲或八卦,一類是滿操場奔跑的博愛啦啦隊,全程為參賽選手怒喊加油,順帶拍照上傳到校吧置頂的運動會專貼裏,與陳郁詞一起為全校線下線上實時播報運動戰況。

一整天張予帆都有項目參加,只能斷斷續續的偷空跑到主席臺上來給陳郁詞送飲品,他心疼她一直抱着麥克風停不下嘴,怕她累也怕她口渴,在第一次跑上來問她耳朵難不難受的時候,看到主席臺上只有礦泉水,于是再來時總會帶着果汁,或者奶茶,或者酸奶。

就先不說被寵愛的陳郁詞有多開心,就說說坐在一旁不得松懈的統計各班成績的方樂有多眼饞,可惜他沒時間自己去買,就算是去衛生間,來回一趟就堆積了新的數據催他更新到圖标上去,忙的要死。

而闫諾的項目比張予帆還要多,方樂每次偷空拿起望遠鏡搜索那一抹紅色的時候,都看到他在跑,在跳,在沖刺,入眼全是張揚到飛起的熱情,惹的他全身每一處都叫嚣着“饞”,是有多久,又還要多久,才能肆無忌憚的,盡情的,大汗淋漓的運動呢,實在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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