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不死我就得死, 為什麽我要留下他這個定時炸.彈?!”秦志成邊說還邊想去掐脖子, 結果手被無形的力量壓在兩側, 根本動彈不得。
秦志成臉色脹紅,卻不得不張開吐話:“誰讓李慶蕊那個賤人把她的很多財産給了這麽個小屁孩,我還真沒想到, 那女人看着愛我愛得要死,實際上居然還防着我......媽的!”
“接着說啊, 這可不是全部原因吧?”洛議之嗤笑, “你就算真動用小清文媽媽給小清文的財産, 他也沒辦法吧,即便小清文媽媽委托了什麽機構照看這部分財産, 也有你很多動手的機會,畢竟現在錢才是萬能的不是麽,至于非要弄死小清文?說,到底還有什麽原因!”
“因為......因為我在她死後才查出來這個賤人居然還收集了我行賄某些官員的證據以及我轉移財産的證據, 都當做重要財産存到了國外一個專業的保險寄存機構!”
秦志成話說完,臉色微微灰了一層,“我去那個機構要東西時那家機構卻不給,說是當初和李慶蕊簽了合同, 她死後遺産會直接轉到兒子秦清文名下, 還要等到秦清文十八歲了才能來領,那家公司是歐洲最專業勢力最大的一家寄存機構, 我沒辦法取出來,所以我為了以後的心安只能這樣!這都只能怪李慶蕊那個賤人!”
“砰。”一陣無形的風吹過, 狠狠在秦志成揍了一拳。
“秦志成你心裏真的沒點數!顯然你什麽德性李慶蕊一清二楚,不,她應該沒料到你會這麽毒,毒得能害死你們的兒子,但是她又太傻,傻到都這地步了還對你抱着希望,我猜她所有財産股份肯定是你一份小清文一份吧,只不過為了兒子,又留了張最後的底牌。”
手機電池快不夠了,洛議之為了保險,把截止到現在的錄像都發給了裴宴淵,又繼續便錄邊說:“還有什麽別的原因,說,現在全部說完!”
“還,還有......”
秦志成說着,臉色就逐漸變灰,似乎這最後一個原因裏也掩藏着極深的不能為人知的龌龊,“其實在小文四歲的時候,我就發現他身體有些不好了,有些心軟,但有次半夜我和金泰大打電話,他居然半夜出來了,而且聽到了我們的講話內容,所以這怪不得我,我也心軟過的,這是他注定活不了!”
“金泰大?金泰大是誰?”
“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枭。”秦志文說完,臉徹底灰色一片。
“毒-枭?”洛議之一琢磨,想起來毒枭是幹什麽的了,算是現代吃人血饅頭吃得罪厲害的一種人了,眉頭緊皺:“你和金泰大有合作,小清文聽見了?但是他才多大,他那時候就算聽到了又能怎麽着?!他又不懂!”
“萬一呢?萬一他在哪兒說漏了呢,萬一他以後能想起來呢?!記憶這東西可不好說!我不能冒險,不能冒險!”
“行,我知道了,你這些話就去和警察說吧。”洛議之找繩子捆秦志成,沒找到,把粉紫色的床簾撕下來一條,把秦志成五花大綁,柔和就聽到了別墅外大鐵門開開的聲音。
夏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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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議之轉回頭,問秦志成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金泰大交易的證據在哪兒?你所有不能見人的交易記錄都放在哪兒?”
“在......在地下室一層的保險櫃裏。”
“有符咒和陣法麽,密碼多少?”
“有,有張道長布置的最厲害的陣法和符咒,密碼......密碼是87536902。。”
“得了。”洛議之聽到夏棉的腳步聲過來了,直接點了秦志成的睡穴,扔到了樓上卧室裏面,然後又悄咪咪地走下來,正見夏棉進了大門,脫大衣放到衣架上,聲音柔柔的:“志成,志成我回來了。”
洛議之翻手打開真言藥湯,往她嘴裏彈了兩滴,然後給她錄了一個處心積慮害小清文的認罪視頻。
接着洛議之點了她的睡穴,搬到樓上和秦志成睡到一起,并掐了個遺忘決,抹了他們最近一個小時的記憶。
什麽都做完了,他就去把那些證據都找了出來,并全部都用秦志成書房的打印機複印了十份,分別把這十份寄給了不同的十個警察局單位,最後又把視頻發到了秦志成的手機上,用他的華夏網賬號發布認罪視頻與道歉公告。
不到十分鐘,全網爆.炸,當天下午,警察就包圍了秦志文和夏棉的家。
這次因為洛議之只用秦志成賬號公布了他們夫妻倆的認罪視頻,不包括具體證據,所以盡管全網都被秦志文和夏棉的無恥惡毒震驚,卻沒把目光投到其他人身上,比如那些涉及與金泰大毒.品交易的京城人士,只有警方知道具體人名而已。
這一來是以防打草驚蛇,畢竟警力不一定能立刻鋪展開,二來也是為了震懾他們讓他們慌亂,露出馬腳,因為秦志成收集的那些證據定他和部分人的罪是夠了,但對于其中一部分人還不夠。
在那些警察趕來前,特意化解了所有陣法和符咒以免傷到無辜的洛議之深藏功與名地揮揮衣袖,轉身離開了。
等回到山海莊園,洛議之就看見裴宴淵正一臉嚴肅沉厲地站在他別墅門口。
洛議之在原地停住,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心虛,咽了咽口水轉過身,沒有解開隐身符,準備悄咪咪地要從裴宴淵身邊繞過去。
他把消音決加在腳上,沒有任何腳步聲,自信地邁着大步,卻在就要繞過裴宴淵的瞬間,突然被一把大力抓住了胳膊。
洛議之:“!!!!!!”
“回來了還隐身着幹什麽?”裴宴淵轉頭看着他。
洛議之一個激靈,大喊:“你怎麽看見我的?!!”
“乖,把隐身符解了。”裴宴淵把洛議之拉進門,啪嗒一下把大門關上,說:“我聞道你身上的味道了。”
“什麽味道?我身上哪有味道。”洛議之氣呼呼地現了身,不服氣地說:“我天天洗澡!”
裴宴淵看着眼前活力滿滿的少年,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臉色露出些溫柔,卻沒有說明是什麽味道。
畢竟如果他說他早就刻在心裏骨子裏的不光是洛議之的笑容身姿和活力滿滿的各種小表情,還有那獨屬于洛議之的那種特殊的淺淡少年體香,他怕是會被他家小孩兒當做變态吧......
“說啊,什麽味道?”洛議之伸手抓裴宴淵的胳膊晃了晃,懇切又焦急地看着裴宴淵,要是他身上真有味道,老婆嫌棄他了怎麽辦!
“開玩笑的,我當時就是突然心會神至,覺得你可能回來了,沒想到随手一抓,還真抓到你了,但重點不是這個。”裴宴淵神色微微嚴肅,“重點是你這樣突然跑過去調查,太魯莽了知不知道?萬一有人術法比你高,符咒畫得更詭谲,陷入危險該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我什麽都不知道,該會多擔心。”
洛議之本來聽着前面的說教,又不服又後悔,早知道他就不為了備份而發給裴宴淵視頻了,可聽到後面,就莫名有些甜絲絲的。
裴宴淵很擔心他,真的是個很好的媳婦兒!
洛議之咬了下唇角,擡起頭說:“你有多擔心我?”
“擔心得坐不下。”裴宴淵微微低頭,一手握住洛議之的肩,一手輕輕握着洛議之的手腕,像是把人罩在了懷裏,“以後做這些事前,先和我商量一下,行麽?”
“好,好吧......”洛議之臉有些紅,心裏美滋滋地感嘆媳婦兒就是麻煩,擔心這兒擔心那兒的。但是他喜歡的媳婦兒他得寵着啊,沒辦法。
裴宴淵看着洛議之眉飛色舞的小模樣,心終于徹底放下,兩人此時距離有些近,微熱的呼吸不可避免地纏在一起,暧昧交融,裴宴淵的心髒又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起來,胸口滾滾灼熱,有些話就要脫口而出,忍不住就想把人徹底攬進懷裏。
可是時間還不到。
沒事,再等等,等一會兒,明天他就可以告白了。
裴宴淵留戀又不着痕跡地深深呼吸一口,似是将他的少年的氣息全部吸進身體,随後裝作不在意地說:“秦志成設計毒.品交易的證據你也找到了麽?”
“......找到了啊。”洛議之因為剛剛暧昧的距離還頭腦有些悶悶的,沉浸在他媳婦兒真高真帥真好聞真體貼的幸福氛圍裏,慢了兩拍說:“我都交給警察了,其實證據裏不光秦志成的,還有別的涉及毒.品交易的人的。”
“還讓別的人?”裴宴淵微微皺眉,“都有誰?”
“我沒仔細看,就看到有一個娛樂圈的,其他沒注意。”洛議之看他:“怎麽了?”
裴宴淵沉眸片刻,說:“沒事,你做這些事兒沒露出什麽痕跡吧?”
“沒有啊,我做的時候都隐身着呢,而且還抹掉了一切指紋什麽的。”洛議之不自主地挺起胸膛,小表情驕傲又矜持,他可是看了很多警匪片,知道現在這些人的手段的!
可他忘了,有些人就算什麽證據也沒有,也會懷疑上人。
一處幽靜郁蔥的四合院裏,席秉謙和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相對而坐。
“張道長,秦志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席秉謙給中山裝的男人倒了杯茶,“這事兒張道長怎麽看?”
“哼。”被稱作張道長的男人冷哼一聲,臉色并不好看,“席五少有什麽話,直接說就是。”
“張道長幾人這麽說,我也就直接說了。”席秉謙拿起直接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微笑着道:“能破了張道長您的陣法和符咒,這人怕也是個道行不淺的,而且不知他用了什麽辦法,居然讓秦志成和夏棉說了實話,這手段不可小觑。”
張道長臉上微黑,“席五少有什麽見解?”
“見解說不上,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畢竟誰也不知道秦志成當時到底說了多少,萬一......”
“啪!”張道長手掌往桌上一拍,木頭桌面頓時四分五裂,“嘩啦——!”
茶杯混着茶水砸了一地。
席秉謙将身上的茶水抹去,掩下眼底的不悅,笑着說:“張道長修為又精進了。”
“那個鬼鬼祟祟行事卑鄙的小人,讓我查到他,我可饒不了他!”張道長眼底怒意翻卷,“席五少今晚可要跟我潛入秦志成別墅看又看,我擺下陣法,差不多就能得到那人身份的線索。”
“其實......”席秉謙溫聲一笑,“不用那麽麻煩,我對這個人選有個猜測,張道長不如直接去探查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