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洛議之最近很苦惱。

馬上就要到他和他家媳婦兒談戀愛的一周年紀念了, 他卻有點想躲着他媳婦兒。

這倒不是說他不愛裴宴淵了, 怎麽可能呢, 他喜歡他媳婦兒喜歡得很呢,就是......的小糾結罷了。

裴宴淵一直那麽沉穩溫柔英俊威嚴潇灑挺拔,甚至裴氏還在上個月成功挺進了世界第一, 市值超過了十萬億,他家宴淵成為了全世界最有錢的鑽石裴老五, 被無數明星名媛盯在眼裏, 人氣那叫一個高。

而且裴宴淵還突破了築基中期, 距離他的築基後期只差了一個小境界——雖然他也快要突破到巅峰了吧,但按這種速度下去, 他家宴淵遲早要追平甚至反超他。

所以他家宴淵是真的超級優秀完美,他怎麽會不喜歡,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媳婦兒最近怎麽能夠試圖反壓他呢?!!!

他本來對裴宴淵突破築基後就明顯變熱情的态度很欣喜, 畢竟他媳婦兒不光讓親親抱抱了,甚至還讓摸摸,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把他帶到床上互助一下,雖說不做到最後吧, 但也很讓人滿足!

可是他媳婦兒突破中期後, 居然試圖壓他!!!

雖然嘴上沒怎麽說,但是他總把那什麽又粗又長的烙鐵放在他屁股上蹭, 這态度很明顯很明顯了!他怎麽能這個樣子!!!

他本想好好“教訓”他媳婦兒一下,讓他媳婦兒認清到底誰是老公, 誰是小媳婦兒,卻發現他居然壓不過裴宴淵了!他的力氣居然壓不過裴宴淵了!

裴宴淵還比他低一個小境界多呢,他就壓不過了,等到裴宴淵反超了他,那還了得!!!!!!

洛議之狠狠嘆了一口氣,捋了把頭發,露出他“滄桑”的額頭,還伸手摸了把并不存在胡茬的下巴。

最後老父親般地背着手去了煉藥室。

他很愁,真的,很愁。

另一邊,裴宴淵看着他家小孩兒背着手昂着下巴,傲嬌又不情願地走進煉藥室,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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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他也有些沒想到,他家一只居然是一心想壓他,現在壓不過,為了護住自己的屁股,竟開始化身工作狂魔了,要知道他家一只可是最讨厭幹活工作。

但是要他就躺平被壓?也并不符合他本願,畢竟自從他對他家小孩兒動了心,凡是春夢或者各種......咳,幻想裏,都是他把他家小孩兒好好疼愛,還沒一次想到過別的。

裴宴淵看着被關上的煉藥室門,深邃灰藍的眸子微斂,這不是辦法,要好好想想改怎麽和他家小孩兒更進一步了。

第二天,休了半個月婚假的趙誠回來上班了。

他把公司裏一些文件送了過來,裴宴淵見他整個人都紅光煥發,精神奕奕,神氣得不得了,皺了皺眉。

“你這是撿到幾千萬的彩票了?”裴宴淵打開文件,擡眸掃了趙誠一眼。

知道自從他家裴董和小洛定了關系後,就越來越“平易近人”了,但趙誠也沒多想到他家裴董居然還會開玩笑了,頓時撓了撓頭,笑着說:“沒有,但是也差不多吧。”

裴宴淵:“結婚就這麽高興?”

“當然了,裴董,要是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建立永久的小家庭,還能每天......咳,每天一起吃飯啊,做事啊,說早安晚安啊,就是幸福,就是不一樣。”趙誠一本正經,臉上卻泛着詭異的紅暈。

裴宴淵不再看他,他不用想也知道,趙誠剛剛詭異地頓了兩秒時,想到的絕不只是“吃飯”“做事”“說早安晚安”這些普通的事。

不過也正常,結婚了的小夫妻不都是因為更進一步而格外親密,蜜裏調油麽。

裴宴淵眼神突然微微一頓。

對,他為什麽不向他家小孩兒求婚呢?

這不就是能更進一步拴緊彼此促進關系最好的方式。

雖然華夏現在不允許,但他們總能去公證,去辦個婚禮!

裴宴淵突然站起來,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又坐下。

不行,他要先冷靜一下,把工作處理完,再好好謀劃解下來的大事。

洛議之煉了會兒藥,就開始捯饬自己手上的一把鋼鐵鑄造的劍。

反正他也教會他家宴淵煉藥了,他偷個懶......不,他把精力抽出來,放在研究武器上,也無可厚非。

畢竟現在他們已經築基,按理說可以禦劍了,卻連個能禦的鐵疙瘩都沒有,實在太慘,可惜這裏的武器材料都沒有靈氣,怎麽也鑄不出合适的劍來。

他想研究一下把靈氣導入鐵水或劍身上,至少等他們以後築基巅峰或者金丹的時候,能有把劍用。

洛議之在煉藥室裏待了兩個小時,剛剛研究出這麽把靈氣鎖在劍身上,身後的門就突然被敲了兩下,吓得一個激靈,劍身上的靈氣倏地洩了。

門外傳來裴宴淵的聲音:“一只,我現在能進來嗎?”

洛議之皺着臉看了手上的劍一眼,把劍扔到了一邊,将臉上的不高興抹掉,說:“宴淵你進來吧。”

畢竟他可不是會把 不高興撒在自己老婆身上的那種男人!

他很疼老婆的。

裴宴淵走了進來,骨節分明的手将門微微合上,走到洛議之旁邊,挨着他坐下,溫柔地說:“一只,怎麽這些天這麽拼命,工作不要太累了。”

“嗯,我知道。”洛議之眼巴巴地看着裴宴淵,心裏大感他媳婦兒可真賢惠體貼,有些內疚他這兩天躲着裴宴淵了。

裴宴淵微微一笑,揉了把洛議之的頭發,說:“還有八天可就到我們戀愛一周年的紀念了,一只沒忘吧。”

“當然沒有!”洛議之生怕裴宴淵會控訴他為什麽這些天躲着他,連忙大聲說,眼睛還特別炯炯有神地看着裴宴淵,以示他的“清白”。

裴宴淵溫柔地笑了,一只胳膊輕輕攬住洛議之的肩膀,吻了一下他白皙的耳朵,“那天我們出去約會怎麽樣,不要總在家裏待着了,我們很久沒出去了,一只覺得呢?”

“好,好啊。”洛議之被吻得耳朵一下子燙了起來,卻也不舍得離開裴宴淵的溫度,挨在他身邊說:“我最近幾天是真的忙,但,但是那天肯定有空的。”

“我知道。”裴宴淵将身邊散發着少年獨特氣息的洛議之攬緊,将人箍在了胳膊裏,溫柔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極具侵略性的神色。

他給他家小孩兒最後八天...不,七天,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不允許他家小孩兒躲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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