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即興言論
氣氛一下子凝重,所有人都是面露驚色不敢相信,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冒出了一個想法,一個讓他們都想否認的想法。
有除他們之外的第九人的存在,除此之外,別無他解。
“門推不開了,是從裏面反鎖的麽,若是這樣就不排除歐陽公子在裏面的可能性!”宋青函開口說,企圖想要緩解大家的驚恐。
聞顯達說:“若是從裏面反鎖的話,我們就不會這樣的表情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是從裏面反鎖的。
葉雙補充說:“巧的是,我們也沒從外面看到鎖着的痕跡,去推門時就是紋絲不動的模樣!”
“眼見為實,去看看如何?”晏行汐提議道。
宋青函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紀映月趕忙跟上。
晏行汐和袁輕舞互看了一眼,緊随其後。
晏行安、聞顯達葉雙三個人才緩步而出。
“你該提醒她少當出頭鳥,方才險些被認作是有嫌疑之人了。”聞顯達小聲對晏行安說。
晏行安說:“沒關系,我保護她,不過,在一切未解時就妄下定論實在愚蠢。”
葉雙說:“倒是你洞察先機,青函才幸免于難。”
晏行安看着已經走到墨香遠門口的宋青函,說:“她不傻,只是太過随心,有些事情不願細想罷了。”
宋青函站在墨香遠的門口,并沒有出手推門,她轉頭望向大家,似乎在等待全員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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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誰試試?”宋青函看着晏行汐問道。
晏行汐上前一步,伸手推門,墨香遠的門如同釘住一般紋絲不動。晏行汐收回手,看了一眼宋青函。
方才他一直盯着她,她沒有任何機會動這扇門的,怎麽可能。
“兄長,昨日你和宋姑娘一起出來的時候沒有什麽異樣?”晏行汐問道。
晏行安搖搖頭說:“昨日,我們還進過這裏。”
晏行汐看了看門,低頭沉思着。
紀映月露出了失望了表情,說:“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是出不去了。”
袁輕舞的表情比她還要嚴峻,說:“紀姑娘,不光出不去了,我們也許還有生命危險。”
宋青函看向袁輕舞說:“袁姑娘,可不要危言聳聽。”
袁輕舞顯得有些激動,上前一步逼近宋青函,說:“危言聳聽?歐陽公子下落不明,這裏的門有莫名其妙地鎖住了,既不是從裏面鎖住也不是從外面鎖住,偏偏是個奇怪的方式鎖住,若非不是其他人,還有別的解釋嗎?”
“有!”宋青函看向袁輕舞,眼睛裏面有着明亮的神采,“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歐陽公子鎖住的!”
“不可能!”晏行汐率先否認道,“歐陽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宋青函說:“記得昨日歐陽公子自己介紹說,與諸位素未相識,所以,我們在座在未進這座園子時,有誰見過他?”
沒有任何人,而且身為行商人,有足夠的金錢買下這個前朝舊物,而且現在其人杳無音訊,根本分不清楚是白是黑。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這是人的通常狀态,只要不願意說或是不知道答不上,他們都會選擇沉默,沉默是金,可有時候沉默是毒,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的東西不管是何,都會成為別人懷疑的線索。
所以此刻,就連一向有什麽說什麽的宋青函,你開始選擇沉默了。
晏行安突然沖上去拉着宋青函,說了一句:“她需要我教訓一下。”就拉着人去了慕蘭池的赤心亭中。
“你現在是懷疑歐陽寒與麽?”晏行安問。
宋青函搖搖頭,說:“相反,除了他的其他人。”
晏行安說:“有什麽證據?”
宋青函說:“若是真有證據的話,我會直接鎖定一個人了。”
晏行安說:“之前,你去寧安園的時候,剛進大屋直接看向正對門的桌子上的牆,是不是袁姑娘告訴你,那是曾放着國玺的地方?”
宋青函沒有任何吃驚地點點頭,這個人在不追不跑之下能夠猜到她的所在,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麽。
晏行安說:“事實證明,那個地方根本沒有放國玺,而我們找到的地方才是國玺放置的地方。”
宋青函說:“她為何要撒謊?她不知道了此刻撒謊就是把她自己變成衆矢之的了?”
晏行安說:“話雖如此,可這也不失為一個明哲保身的法子?”
宋青函看向晏行安,問:“何解?”
晏行安說:“身為舞伎,面對無數看客,自然養成了随時僞裝的習慣,她的僞裝是習慣,可你不是,是你開口問她的,那麽若是找到,自然與她沒什麽幹系,到那個時候,她不就是能夠安然無恙明哲保身了麽。”
宋青函說:“似乎小看她了啊!”
晏行安說:“能被湊在這裏的人都非等閑之輩,且不說顯達兄或是葉姑娘,單是紀姑娘就不容小看。”
宋青函嘆息一聲,說:“還能不能救王爺了,你說現在手頭上除了一個随時能丢的國玺,還有就是詳細案件的卷宗,其他的一概不知。”
晏行安剛想開口,卻聽見遠處晏行汐的叫聲。
“兄長,宋姑娘,該吃飯了,快回來吧!”
晏行安和宋青函起身,向着入門堂走去。
還未進門的時候,晏行安朝着宋青函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是極為不快地走了進去。
之所以要演戲,是因為晏行安拉她走之前說了“教訓”二字,不過是他們兩個人偶爾也有一言不合就翻臉的時候,也沒什麽稀奇的。
走進去的時候,衆人已經就位。所有人都茫然地看着晏行安和宋青函的臉,沒有人說出一句話。
“行安兄,女子可憐香惜玉的,你教訓的有些過頭了吧!”聞顯達率先開口,倒是一副饒有興致調侃的模樣。
晏行安看了他一眼,悶聲不吭地坐下來。
葉雙拉了拉宋青函的手。
宋青函說:“吃飯吧!”
氣氛因為他們二人有些不太好,不過吃着吃着氣氛稍稍好轉。
飯後,晏行汐說:“接下來,各自為營吧,也可以找靠得住的人一起看看。”
聞顯達說:“那就我們四個!”
他指的是晏行安、宋青函、葉雙和他四個人。
晏行汐說:“那就我們三個吧!”
紀映月說:“我要單獨回房間帶着!”說完,起身就離開了入門堂。
袁輕舞說:“那就我和晏二公子吧!”
午時過後,太陽正盛,晏行安四個人坐在慕蘭池正中的赤心亭中,沒有打算要調查着什麽。
“我先來!”宋青函拿出來并且展開請柬和信。
聞顯達也是,葉雙也是,最後是晏行安。
赤心亭中的石桌上,幾個人信上的內容是一模一樣,可是請帖卻大有不同。
“宋姑娘的是墨蘭,葉姑娘的是秘密,行安兄的是王爺的事,我的是我曾犯下的過失!”聞顯達說,“信的內容一樣啊,破解案情為要。”
葉雙看了一眼聞顯達,眼神有些五味雜陳。
“這樣公開不要緊麽?”宋青函收好請帖和信。
聞顯達說:“我們這樣,暴露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我并不同意你上午的言論,我是覺得歐陽公子是相關的人,不過是并不是壞人。”
宋青函說:“我也不覺得他是壞人,可是身為一個行商人沒有商人的精明與風塵仆仆,相反卻是貴氣十足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葉雙說:“對于他的身份只能打個問號了。”
“再者,宋姑娘的直白該收斂了,早晨時分就已經被人懷疑上了。”聞顯達提醒說。
宋青函說:“我知道,若非他,我恐怕就是要被列入危險者行列了。”
晏行安放下卷宗,說:“從請帖來看,請我們來這裏的人對我們了如指掌。”
聞顯達說:“可看出什麽名堂了?”
從方才開始,晏行安就一直看着關于鎮南王和鎮北王的案件卷宗。
“沒有什麽,父親和鎮南王都是因為在家中搜查到了國玺而被懷疑是前朝餘孽,案件一模一樣的讓人費解。”晏行安說。
葉雙說:“鎮北王和鎮南王都是藩王,也都深谙官道,不曾有過任何僭越,前朝餘孽?不太可能吧!”
宋青函說:“就是因為他們是藩王,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能夠鎮南鎮北才會被前朝餘孽盯上吧,你想啊,若是沒了這兩個人,南北邊境被擾,朝綱大亂之時,誰能得利?”
聞顯達看着宋青函的眼中有驚奇之色,他說:“宋姑娘,不錯!”
晏行安厭惡地看了一眼說:“顯達兄,勞駕收回你那種眼神。”
葉雙說:“若是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晏行安說:“可這也只能說明鎮南王和我父親為何會被盯上,完全洗脫不了他們的冤屈!”
宋青函望向亭外的藍天說:“說不一定,前朝舊部已經滲透進了朝堂了,要不然在鎮南王發現的國玺,理應在刑部的國玺怎會有出現在鎮北王,怎會又出現在這裏?”
晏行安忽然靈光一閃,說:“那個前朝國玺,我們有必要一探真假!”
“那麽歐陽公子呢?”宋青函問。
葉雙說:“若是出去了,我們也找不到,若是沒出去,在未看見屍體以前,他還是安全的,況且想來,也不是個笨蛋,會有辦法的!”
聞顯達點頭認同葉雙的言論。
宋青函跟着晏行安起身,去入門堂裏面,而葉雙則和聞顯達去找另外三個人。
宋青函坐在那裏看着那個前朝國玺。
若是真的,又能說明什麽?亦或是假的,又能說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