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失色了不少的眼睛。
言希聽出徐默言語氣中的不開心,低下頭小聲地說:“這次的曲子我不太熟,過兩天就公演了,所以練久了一點。”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
徐默言摸摸言希的頭說:“撒嬌也沒用,下次不許了。”說着讓言希上車,回家。
一到言希的家,徐默言便接了一盆熱水,拿了一條毛巾,給言希熱敷。言希看着徐默言一直在為自己倒騰,心裏感動不已。熱敷了半個小時,言希手腕的疼痛已經得到了緩解,徐默言最後給言希貼上膏貼,用手捂熱。說:“好了,好好坐着休息,我去做意面。”說完就要起身去廚房。
言希拉住徐默言的衣角,徐默言重新坐下,言希摟住徐默言,輕聲細語:“Liam,你一回來就為了我折騰,怎麽這麽好呢?”
徐默言輕撫着言希的後背,說:“心疼你啊,才兩天沒看着你,就練得手都疼了。”
言希抿了抿嘴,說:“生氣了嗎?嗯?”一邊用頭蹭了蹭徐默言。
徐默言很受用,說:“沒有,怎麽現在這麽會撒嬌了?”把言希放開,看着言希往常少有的可愛模樣。
言希面帶笑意,臉微紅,說:“被你寵的。”的确啊,言希一個平靜淡漠的人,也能變成這樣的小女人,徐默言可謂是功不可沒啊。
徐默言放懷大笑,捏了捏言希的臉,言希也調皮地捏回了徐默言的臉,兩人鬧來鬧去,終于肯去做晚餐了。
做好晚餐,兩人坐在吧臺上吃了起來,徐默言問:“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言希點點頭“嗯,這兩天都是跟心樂一起吃的。”
說起陽心樂,這會的陽心樂……
陽心樂看着咖啡店的客人逐漸少起來,便和員工交代好關店的事情之後,蹦噠蹦噠地匆匆離開了。
一進電玩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嘈雜聲就傳來,陽心樂在一個賽車競技游戲那裏找到了金維冀。陽心樂拍了拍金維冀的肩,金維冀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游戲裏,用餘光瞄見陽心樂,便和她打了個招呼:“心樂來啦,等我玩完這個,我再帶你耍。”
陽心樂說了聲好之後,站在一邊看着金維冀玩,最後金維冀贏了,贏了一堆游戲幣,氣也足了,搭着陽心樂的肩,對着陽心樂喊:“心樂來,哥帶你去豪氣地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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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心樂興奮地喊起來:“好嘞!”
兩人就這樣肩搭肩地到各個游戲區玩,有輸有贏,兩人玩得還是很盡興,最後留在抓娃娃機區。
金維冀的技術很好,一夾一個準,一下子就抓了10個,反觀陽心樂就不行了,抓了快十次都沒抓到一個。
“來來來,我來指導你!”金維冀說,“首先你要搖一搖機器,看看爪子的搖晃程度,選個不怎麽晃的,抓力才好。”
金維冀幫心樂選了一個機器,投幣,讓心樂抓着操作杆,說:“不要抓靠近玻璃的娃娃,很容易偏掉或者卡住爪子。來來來,抓這個,容易!”一邊說一邊指着。
心樂專注的調整爪子的位置,時間到,爪子下放,一抓,抓住了。
陽心樂興奮地一手拿着娃娃一手抓着金維冀跳起來了,抖得金維冀自己手上的娃娃都掉在了地上。
金維冀彎下腰,撿起來,繼續鼓勵心樂說:“繼續!再接再厲!哥有錢!”一邊從口袋裏抓出一把游戲幣。
陽心樂頓時能量滿滿,繼續投幣,繼續抓,金維冀時不時在一邊指導幾句。多試了幾次,陽心樂成功出師,一抓一個準,最後兩人在電玩城員工驚訝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吓得電玩城員工趕緊跑去抓娃娃機那裏看看是不是機器壞了。
兩人都提着一袋子的娃娃,出了電玩城,兩人吃了頓飯,金維冀送陽心樂回家,剛準備轉彎到陽心樂的公寓樓,陽心樂翻了翻包包,大呼:“咦?鑰匙呢?”眼珠子轉了轉,才想起鑰匙給咖啡店員工了,轉過頭對金維冀說:“……鑰匙給了員工,不用轉彎了,直接在前面言希的公寓停吧。”
金維冀無語,也只好照做。陽心樂打了個電話給言希:“言希,你在家嗎?我鑰匙給了員工,沒門進了,可以借宿一晚嗎?嘿嘿嘿。”
言希:“可以啊。”
陽心樂:“嘿嘿,在幹嘛呢?”
言希:“剛和Liam吃完飯。”
陽心樂調侃道:“诶呦,已經是能夠進家門的關系咯!”
言希無奈,不搭理她的調侃,說:“早點回來,注意安全。”便挂了電話。
陽心樂卻洩了氣,抱怨到:“言希太無趣了,都還沒玩夠,就挂了電話。”忽而又轉過頭,在金維冀耳邊叽叽喳喳地說些什麽。
到了言希公寓樓,金維冀本來想着陽心樂下車他就回家了的,結果陽心樂說徐默言也在言希家,就蹭蹭地跟着上樓去了。
聽到門鈴聲,言希跑去開門,看見陽心樂和金維冀兩人拿着一袋子的娃娃,忍不住笑出聲。說:“你們倆是打劫了玩具店嗎?”徐默言聽到言希的笑聲,轉過頭看了過去,也忍不住笑出來。
陽心樂和金維冀汗顏,說:“什麽鬼,我們只是去了電玩城,收獲頗豐而已。”
陽心樂也不管言希同不同意,拿着一袋子娃娃,整屋子轉悠,在這裏擺一個娃娃那裏擺一個娃娃,嘴中一邊嘟囔着:“這樣才像是女孩子的屋子嘛!”
言希讓金維冀進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金維冀一進門看見徐默言一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來氣,心中打着腹稿,随時準備開腔罵人,可被徐默言一撇,什麽話都吞回肚子裏了,默默地走到沙發上坐,正正經經地說話。
金維冀:“呦吼,都已經攻進敵方內部了,到哪一步了?”一開口就不正經。
徐默言:“能不能有點出息,盡是問些不該問的問題。”挑了挑眉。
金維冀:“怎麽就不該問了?從實招來。兄弟。”
徐默言扶額,說:“我不是你,總是沒點正經。好好找個人,不行嗎你?”
金維冀捋了捋頭發,說:“I am still on the road.”吃了徐默言一記白眼。
徐默言毫不留情地揭他的短,說:“最近不是跟陽心樂走得挺近的嗎?要麽就認真點,要麽就別耽誤別人。”
金維冀沉默了,他一直玩玩樂樂,有不少女生都願意跟他一起不正經地玩,但是陽心樂不一樣,她愛玩,但是是因為她天性使然,內裏也和平時那些女生不一樣,就是一個單純簡單的女生。這就是金維冀理想的女朋友類型,可是他害怕自己作孽傷害這樣一個女生。
徐默言看見金維冀沉默,拍了拍他的肩,轉過頭對言希說:“我們該走了,你們倆早點休息。goodnight.”
說完就拿起放在沙發邊的西裝外套走向門口,金維冀也跟着起身走。言希和陽心樂也不再打鬧,到門口送他們倆。
徐默言走之前和言希親了親,金維冀看了陽心樂一眼,陽心樂被徐默言他們倆快亮瞎了了眼,轉過頭剛好對上金維冀,對他笑了笑,說:“下次繼續一起去電玩城啊!”金維冀愣了愣,後點了點頭,和徐默言一起進了電梯。電梯裏,兩人各懷心事,一人想着要給女朋友買一些藥膏,一人想着自己內心究竟是怎麽想的,她心裏又是怎麽想。兩人各回各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玩抓娃娃機呀。反正我這個經驗是在情人節那天做姐姐和姐夫之間的電燈泡才得來的,一想起那天,我就覺得自己吃狗糧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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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合格,但很完美
貼了兩天的藥膏,言希的手腕也不怎麽疼了,今天在倫敦公演,言希早早就去了音樂廳做準備。徐默言因為工作,可能要到音樂會後半段才過來。言希也不在意,畢竟這次音樂會的曲目并不讓人喜歡,但是現場依然有不少聽衆。
音樂會進展順利,徐默言也在最後的半個小時到了,聽了一會演奏,最後聽衆退場,人們紛紛向場外走去,只有徐默言一人,腳步匆匆,手捧鮮花,走向演奏舞臺。把捧花送給言希,低頭一吻,拿過大提琴,牽着言希向後臺化妝室走去。
放好大提琴,徐默言背着,言希拿好包包,穿好外套,兩人手牽手,有說有笑地走出音化妝室。
言希:“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徐默言嘆了口氣,說:“遇上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啊。一心紮在錢裏頭,麻煩。”
言希踮起腳撫平徐默言皺起的眉頭,甜甜一笑,說:“你這麽厲害,一定會處理好的。”
徐默言輕笑,拿起言希的手親了親,說:“有你這句話,我必須要把它搞定了。”
剛走到門口,天下起了毛毛細雨,言希把手伸在外面,感受雨的洗禮。夜晚的雨涼涼的,空氣也帶走一絲涼意,彌漫着塵土的氣息。
徐默言轉過頭對言希說:“你在這等着,我去把車開過來。”
言希搖搖頭說:“一起跑過去吧,別那麽麻煩了。”不想徐默言一個人淋雨。
徐默言無奈,但還是堅持說:“你不可以淋雨,乖,在這等着。”說完,把大提琴給言希,轉身跑進雨裏,言希看着雨中那個挺拔寬厚的背影,心生暖意。想着自己沒給他做過什麽,可他卻為自己做到了一切,眼睛不禁發酸。車緩緩駛來,車停下,駕駛位的人撐着一把黑色傘走來,拿過大提琴放進後座,緊攬着她進副駕駛座。
言希坐下後,拿出紙巾替徐默言擦去臉上的雨水,徐默言把外套脫下放在後座,白襯衫濕了一點,白襯衫下肌肉緊實,把袖子挽了挽,優美的手臂線條展露無遺。接過言希的紙巾擦擦頭上的雨水。
車上沒有扔垃圾的地方,徐默言本想就這樣攥着開車,言希掰開他的手,拿了過去,徐默言對着她笑笑。
一路上,言希想着自己能夠為徐默言做些什麽呢?徐默言看着言希一臉認真,卻又不說話,失笑問道:“這小腦袋瓜想什麽呢?這麽認真。”
言希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着說:“沒想什麽。”
徐默言見言希不說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提醒說:“倫敦的雨季來了,平時出門記得帶傘咯。不然我不來接你,就要淋雨了。”
言希半開玩笑說“要是我沒帶傘,你在忙,會來接我嗎?”盡管心裏早就知道了答案,但她還忍不住要問問。
徐默言輕輕敲了一下言希的頭,說:“這還用說,再忙也來接你。”
言希聽到滿意的回答,心裏美滋滋的。
言希問:“Liam,你覺得我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嗎?”
聽到言希突然這麽問,但幸好聽着語氣并沒有那麽沉重,徐默言覺得奇怪,回答說:“在我心裏,你一直不是合格的,一直都是完美的。”
言希聽着前半句心都要涼了一截,聽到後半句有松了一口氣。
“你表面上沒有為我做什麽,其實你為我做了很多。”徐默言繼續說,“你會替我擦汗,會問我的口味,會關心我有沒有安全到家,會體諒我的工作,會關心我的健康,會信任我,會不留餘力地稱贊我。這些看起來不起眼,但是我都看在眼裏,這些比起我為你做的,多很多。”
言希搖搖頭說:“明明就是你做的更多。”
徐默言:“不管誰做的比較多,在愛裏,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願意為對方做多少,我們為對方做了多少,這些你我都知道,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好。”
言希看着徐默言那雙清幽的眼睛,眼底裏盡是溫柔,讓人越陷越深,不斷沉淪。
言希輕聲說:“嗯。Liam,跟我說說你的事吧。”
徐默言:“好,不過先下車去吃飯。”原來是到了吃飯的地方,兩人下了車,進到店裏,店員立即把他們倆帶到訂好的位置,點好菜。
徐默言開口:“我呢,從小就沒什麽朋友,金維冀也是我高中來英國的時候認識的。不過雖然知心朋友不多,人緣還不算差,有不少關系還不錯的合作夥伴。”
言希雙手托腮,認真地聽着,偶爾點點頭以回應。
“至于我父母,我母親在我初中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我父親沒有再娶,一個人經營着公司,一邊照顧我。雖然他很忙,但是給我的愛卻一點也不少,所以我的童年還是很美好的。可能因為我父親的原因,我的性格也越來越像他。一開始我父親還想着培養我繼承公司,但是最後看見我自己學有所成,自己也開了工作室,也就沒有勉強我。現在他也退居後位,回中國了。”
言希:“有機會帶我去看看阿姨吧。”
徐默言:“嗯。那你也跟我說說你?”
言希點點頭,表情複雜,說:“其實小時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爸爸很疼我,媽媽對我很嚴格,我學大提琴、學鋼琴、學畫油畫都是我媽媽要求的。我最記得媽媽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受到越多的寵愛,就要承擔比別人更多的苦難。’我至今還記得媽媽說這句話時的嚴肅表情。所以小時候我爸爸總是背着媽媽給我零用錢,給我小零食,有時還偷偷地帶着我逃掉訓練班。”
徐默言越聽越心疼,幸好,幸好她還好好的。
“小時候,因為爸爸疼我,所以和爸爸比較親近,和媽媽就比較疏離,至今也是這樣。”言希說,“雖然跟媽媽比較疏離,但是看到媽媽和爸爸現在到處旅游,恩恩愛愛的,我還是很開心。而且要是沒有媽媽的嚴格,也不會有今天的我,其實我很感謝媽媽。”釋懷地笑了。
你的故事和我的故事,很相似,一開始讓人心疼,但是我們最後都很好,我們好好的來到對方身邊。
比起你的過去,我更在意我和你的未來,我們都要好好的,未來也要是好好的。兩個人,一個家,一張一張合照,緊牽的手,相視一笑,掂腳一吻,低頭一吻,便是一生。
如果還有來生,我也願意加入你的過去,從過去到未來,有你,有我,我們永相伴。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字數越來越穩定啦,希望小仙女們滿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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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你,不行
這段時間,倫敦的日子不太平,武警随處可見,主要是因為之前議會事件和幾天前的曼徹斯特恐怖事件,國家安全緊急級別一升再升。
言希的樂團在面對恐怖分子也毫不畏懼,決定要到曼徹斯特舉行一場慈善音樂會,為曼徹斯特的受害者進行慈善募捐。由于決定得有點緊急,言希也是在出發前一天的晚上才收到通知。便打了一通電話給徐默言。
徐默言:“Hope,怎麽啦?”語氣輕快。
言希:“剛剛接到通知,明天中午我要去曼徹斯特公演。”
徐默言突然嚴肅起來,認真地說:“怎麽這麽急,而且曼徹斯特前幾天才發生恐怖襲擊,很危險。”
言希:“我們樂團要舉行一場慈善募捐音樂會,所以一定要去。”
徐默言默了默,說:“那我陪你一起去。”
言希被吓到:“你工作怎麽辦?而且最近安保都加嚴了。應該挺安全的。”
徐默言還是堅持說:“工作的事可以放一放。你,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言希知道自己勸不了他,也就答應了,收拾了兩天行程的行李,就去休息了。
徐默言的心卻定不下來,雖然心裏清楚出現危險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難保真的出現這些小幾率的意外。收拾一些行李,打了個電話給金維冀,交代了一些事情,打着跟進之前曼徹斯特工作的旗號去曼徹斯特。
第二天早上,徐默言就把車加滿了油,随後去接言希。先到言希的訓練室集合,再出發。
訓練室門口,樂團負責人清點了人數,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後就一起出發了,言希主動走向徐默言的車,鋼琴手David在背後看着言希,心中忍不住的失落,上次的公演他沒有參加,回來就聽到其他樂團成員說八卦,說言希交了個很帥的男朋友,而且還很貼心,語氣中不乏羨慕嫉妒。殊不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從那以後David就一直注意着言希上下班,但是好幾次都跟言希上下班的時間錯開,所以還是沒有看到言希和徐默言在一起。
時至今日,才真的看見言希和徐默言真的在一起,心中滿滿的失落,自己一直喜歡,多次想要靠近關心的女生,就這樣成為了別人的了,他不甘心。但是看見徐默言那麽優秀,言希和徐默言在一起時會有在樂團不會出現的笑容,他敗了,徹徹底底地敗了,也要真的死心了。
徐默言看着言希走過來,無意中也休息到了David的注目,對于這種目光,徐默言一眼便知。言希走到自己面前,把車門打開,護着言希的頭,再回到駕駛位,開車走人。
言希:“Liam,你這樣真的不會耽誤工作嘛?”
徐默言笑笑,說:“不會,你就別糾結了。話說回來,樂團裏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呀?”說完還挑了挑眉,還挑得老高了。
言希失笑,說:“沒有啊,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徐默言:“剛剛我都看在眼裏咯。”聳了聳肩,還是直視着言希。
言希:“我可沒看見。”頗得意。
徐默言無奈,只說:“小心點別被別人拐跑咯。到時候你要是跑了,我把倫敦掀了也要找回你。”
言希戳了戳徐默言的臉,說:“這麽霸道啊。那你在工作室有沒有別的女生誘惑你?嗯?”
徐默言一副無罪的樣子,說:“我工作室男人居多,總不會被男人誘惑吧?”
言希意味深長地看着徐默言,說:“在英國可說不定哦~”
兩人相視一笑,是啊,在英國真的很難說啊!一路歡聲笑語,暫時忘記了曼徹斯特的傷痛。
到了酒店,因為言希他們的酒店都是統一訂的,而徐默言單獨訂,所以他的房間離言希的房間比較遠,他的在三樓,言希的二樓,所以徐默言先幫言希把行李提到二樓。其實行李不多,但是加上一個大提琴,那就另當別論了。
明天晚上的公演,今天晚上樂團負責人要和合作夥伴談好明天公演的事項。言希只是小小的一個樂團成員,這些事情當然與她無關,晚上和徐默言在酒店餐廳吃完飯,兩人去散步。
恐怖襲擊過後的曼徹斯特,沒有往日的生氣,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壓得人都透不過氣。但是不變的是,人們依舊在繼續生活着。
言希:“感覺這座城市的氣氛太壓抑了。”看看周圍,都有武警在巡邏。
徐默言嘆了口氣:“是啊。但是人們依舊要生活啊。”握緊了言希的手,希望能夠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言希:“為什麽他們要這麽做呢?”
“人人各異,這個世界總有一些極端分子在作怪。”徐默言知道言希說的他們是誰,“我們能夠做的就是面對恐怖襲擊,保證自己安全,相互扶持,在襲擊過後,重返生活。”
想起倫敦地鐵裏的留言:All terrorists are politely reminded that THIS IS LONDON and whatever you do to us, we will drink tea and jolly well carry on. Thank you.
(請所有恐怖分子記住:這裏是倫敦,不管你們對我們做了什麽,我們都會繼續喝茶,繼續好好生活。謝謝。)
言希:“嗯。要安全。”重重地點了下頭。
兩人消食目的達到,便走回了酒店,知道言希第二天早上要開始準備排練,所以徐默言也不打擾言希休息,送言希到房間門口。
徐默言:“早點洗澡睡覺,記得吹幹了頭發再睡,別着涼和頭疼。”一邊用拇指摩挲着言希的臉。
言希說了一聲“嗯。”踮起腳尖,徐默言也配合地低了低頭,和言希吻了吻,最後在言希額上留下一吻,說聲晚安,好夢。便回了自己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英國最大的梗就是腐國啦!哈哈哈哈哈
☆、從不提的話題
第二天,徐默言去敲門的時候,言希已經起了,正準備發短信告訴徐默言自己去音樂廳,誰知道徐默言已經起了。
兩人去樓下餐廳吃早餐,之後驅車前往音樂廳,因為排練是內部的,徐默言也沒辦法陪在言希身邊,只能自己先行離開。跟言希說好來接她。
徐默言閑來無事,便找了個咖啡廳。既然表面上打着跟進工作的旗號,自然也是要做些事情。不過對方似乎并沒有想要出來見面的意思,在電話中解決了所有事情。徐默言也樂得自在。
在咖啡廳外坐着,看見一個年輕、帶着棒球帽的男生,在地上擺了一個紙牌,上面寫着:I am muslim & I trust you. Do you trust me enough for a hug?随後這個男生拿出一個黑色眼罩,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張開雙臂,等待着第一個人的擁抱。
徐默言看着很觸動,因為某些極端的人,導致社會對整個群體的觀念都變得極端,其實不僅僅是□□,亞裔在歐美何嘗不是受到一定的歧視呢?只是無力改變罷了。
徐默言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上前擁抱的人也不少,他不由自主地也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心中默默地為他祝福,希望你的勇敢和一個擁抱能夠改變這個社會。就算不能改變整個社會,改變一部分人,那也是極大的幸運了。
中午和言希說起這件事來,言希也頗有感觸。
言希:“當時在維也納的樂團,親眼所見不少的亞裔和□□因為種族原因,而被拒絕入團。當時心都涼了。後來離開有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徐默言沉聲說:“我還記得當年同專業的留學生都說在這裏太難了,根本感受不到這個城市的歸宿感。”
言希:“其實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只要是身在異鄉,都不可避免地感受到這種感覺。”
吃完飯,徐默言把言希送回音樂廳排練,從音樂廳回來的途中看見有首飾店,想着自己從來沒有送過什麽東西給言希,便停下來,進去看了下,看着櫥櫃裏琳琅滿目的飾品,徐默言看花了眼。
想到言希拉大提琴,戴手鏈是肯定不合适的,便集中看項鏈,看到一條吊墜為一只燕子的項鏈,徐默言眼睛都發亮了。
指了指項鏈,對着店員說:“Could you show me this one?”
店員拿了出來,徐默言拿着仔細看,期間店員還給徐默言介紹說:吊墜是燕子,有着平安的寓意。
徐默言最終決定買下來,一方面是因為燕子的寓意,一方面是覺得真的适合言希。
晚上公演,因為是慈善演出,所有的購票款項都會捐給曼徹斯特爆炸事件的受害者,徐默言買了票,坐在第一排,近距離地看着言希演出。
這次演出的曲目比較沉重,在演奏期間,有不少的聽衆都潸然淚下,徐默言聽得心裏也悶悶的,恐怖襲擊究竟帶給人們太多的傷害了。
音樂會結束,大多數人都離開了,只有寥寥幾人還在座位上,閉着雙眼,在心裏默默地為受害者祈禱,良久才離開。這些言希都看在眼裏,不禁眼眶發紅。待徐默言走到自己跟前,發酸的雙眼對上徐默言的雙眼,不禁流下了淚,徐默言擦去言希臉上的淚,緊緊地擁在懷裏。
言希很倔強,從不在別人面前流淚,但是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她在新聞裏看到了這次事件帶來的太多太多的生死離別了。她知道生離死別有多痛,但終歸離自己有點遠,然而今天看見這麽多人帶着傷痛來,久久不能平複。
待言希平靜下來,徐默言把手搓熱,捂着言希紅腫的雙眼,言希感到雙眼的溫熱,吸了吸鼻子。
徐默言:“好點了嗎?”一邊拿出紙巾放在言希鼻子處。“用力。”
言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Liam,感覺你好像在照顧小孩子哦。”
徐默言:“是啊,我在照顧小孩子呢。”輕輕地敲了一下言希的頭,眼中滿是寵溺。
言希說不過他,只是把手伸到徐默言腰間,捏了一下。兩人都笑了出來。之後才把琴收好,拿上包包離開。
回到酒店,兩人換了身日常一點的衣服才去吃飯。徐默言上灰下黑,上衣一件灰色套頭衛衣,下身黑色休閑褲,腳踩黑色運動鞋。言希穿了條及膝連衣裙,外套一件短款小毛衣,腳踩平底單鞋,把言希的身材優勢展露無遺,小女人十足。
徐默言憑借着身高優勢,把言希攬在懷裏,兩人出色的外貌和親昵的動作一路上引得了不少的注目,言希渾身不舒服,把徐默言拉低,低聲說:“我們走快點吧,那些人看得我難受。”
徐默言低笑道:“你都被人看了這麽多年了,還難受?”
言希瞪了瞪徐默言,掐了一下他的腰,逃出他的懷裏,快步走向餐廳。徐默言看着言希炸毛的小模樣,樂得不得了,快步走上前把言希重新攬入懷中。
徐默言:“好啦。我認錯,看看你,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還瞪我。”
言希想起自己剛剛哭得稀裏嘩啦的醜樣,臉又紅了起來。
徐默言看着言希臉紅,笑笑說:“沒事,我喜歡。”一邊還親了親言希的頭頂。
兩人吃完飯,就回房間裏呆着了,徐默言抱着言希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播的英劇《唐頓莊園》,偶爾吃上一兩口水果,惬意閑适。
英劇剛好播到土耳其大使深夜造訪Mary卧室,兩人發生關系的那段。言希看着劇,仔細想想,她和徐默言交往已經幾個月了,但是徐默言從來沒有向她提出過這方面的要求,言希也不是一個保守的人,對于男女之事,情到深處自然會發生。她和徐默言的感情穩定而且深厚,徐默言卻從來不提。
于是心口如一,便問了問徐默言:“Liam,為什麽你從來不跟我提這方面的要求?”
徐默言沒有想過言希會問得這麽直接,不過他自己心裏也早就想好了,平靜地說:“我愛你,又不是愛你的身體。”
言希仰起頭,直視徐默言的眼睛,看到了真誠,說:“謝謝你,Liam。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準備好的。”說完親了親徐默言的下巴。
徐默言加緊了這個擁抱,輕輕的說:“嗯。不急,別勉強。”親了親言希的頭頂。
“诶!差點忘了。”徐默言突然想起了什麽,“等等我。”說要就跑到三樓去拿了什麽東西。
再回到房間時,手裏拿着一個精致的盒子。言希好奇地問:“什麽東西讓你這麽緊張?”
徐默言不回答,只是打開盒子,把項鏈給言希戴上,言希一臉懵,問:“怎麽突然送項鏈給我?”
徐默言只是笑笑,說:“覺得适合你,就買了。事實證明我眼光不錯。”
言希看着徐默言輕描淡寫的模樣,又感動又好笑,迎上前親了徐默言一下,徐默言抓住機會,加深了這個吻,輕撬言希的貝齒,靈活探入,反複吮吸,輕輕噬咬,濃情蜜意。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唐頓莊園》的時間是不對的,大家不要太認真。但是《唐頓莊園》這部英劇是真好看,推薦喲!
我不知道大家對于性行為的觀念是怎樣啊,但是我覺得真的一個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愛你到深處,真的不會在意有沒有性行為吧。對于那些用下半身來思考的渣男,我們要敬而遠之啊!
☆、胃疼
回到倫敦,言希也繼續她的假期,偶爾去一下陽心樂的咖啡店,只不過當她這次來到咖啡店,她看出了不平常。
陽心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連她進店了也沒發現,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沒一會又陷入了發呆的狀态,讓言希好生擔心。
最後忍不住問:“心樂,你究竟怎麽了?”
陽心樂嘆了口氣,嘴巴微張,欲言又止。
言希:“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給我聽的嗎?”
陽心樂看見言希眼中的失落,只能直說了:“言希,金維冀昨天跟我表白了。”
言希驚訝不已,問:“那你的表态?”
陽心樂搖了搖頭,說:“我還沒給他一個答案。但是我真的很糾結。”
“我想要的是像你和徐默言那樣認真的愛情。我不否認對金維冀有好感,但是我真的害怕金維冀不正經。”
言希上前抱住陽心樂,輕輕地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