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個令人血脈噴發的美男
林桑站住,不敢置信:“他不是顧家的大少嗎?怎麽會這樣......?”
管家搖着頭,繼續嘆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個大園子,是太太當年留下的,大少這些年拒絕搬回家,就是不想讓母親留下的唯一念想就這麽荒着,不過,這樣一來,光打理就是一大筆費用,他自己還喜歡買一些孤本真跡,哎,都是從肚子裏省呢。”
林桑看着管家的臉,想從這滿臉的真誠中找出一絲謊言的痕跡,以她的認知,豪門不是這樣的。
住着大園子,卻付不起清理的費用,再辭退臨時看起來唯一的用人,這是要自己撸袖子親自幹的節奏?
“大少比不得林先生,您是林家的獨子,根本不用為錢發愁,老黃倚老賣老拜托您個事,我走之後,還請幫襯大少一二,畢竟,說起來,他也是您的二姐夫。”管家看了眼林桑滿身的名牌限量版,很舍出臉來為雇主争取。
“沒問題,錢嘛,都小事。”林桑依着前世的生活作風,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是來借錢的,沒借到,反而又因為大嘴巴拉下了饑荒。
“林先生,您自己随便看看,我得去廚房做飯了。”管家雖老,卻很機靈,聊天目的已達到,便禮貌地告退。
想到廚房櫃子裏還綁了個男人,林桑怕吓着他,急步笑着走上來:“一起吧,我可以幫忙的。”
管家也不虛讓,和她并肩轉向廚房方向,剛到門口,随着一道撲鼻的臭氣,一只大黑貓忽地從廚房裏竄出來,看到林桑,惡狠狠地吡出它的大白牙,綠色的眼睛裏滿是殺意。
有什麽倏忽閃過,待林桑反應過來,那只黑貓縱身一躍,迅速鑽進門前的大樹,幾個跳躍,瞬間不見。
林桑急步來到那個櫃前,打開一看,哪還有什麽男人,只一條打成結的領帶,還有,更加臭氣沖天的襪子和榴蓮。
“咦,這誰的東西,怎麽放在廚房裏?這個榴蓮,還是別人拿來看望大少的,怎麽被割開了?”管家上前,眉頭皺起,滿是疑惑。
“嗯,有可能是剛才那只貓弄來的,這些野貓,調皮得很。”林桑笑着側頭扯了個解釋,他不想老管家在離職前還受到驚吓。
“哎,可惜了,還想做點榴蓮酥的。”管家一臉惋惜,好像損失了幾百萬的樣子。
林桑環顧了一圈廚房,幹淨得有點過份了,便不确定地問:“黃叔,家裏不會連菜都沒有吧?”
管家神秘地沖她一笑,拉開最裏邊的櫃子,拿出一紮面條,三個雞蛋,一臉滿足地沖林桑晃了晃:“不會,今天中午有客,改善生活,每人加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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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桑反應半天,才明白這個客人是自己,不過,顧大少家這改善生活的水準,确實超出了她的意外,想想她穿前的女王生活,不是法國大餐,就是從北海道空運過來的日式料理,即便是下午茶,她都要開車幾公理到正宗的廣州老店才行。
“顧先生不工作嗎?”林桑想着那張好看的臉,低沉到磁性的嗓音,就是拍個戲,唱個歌也不至于過得如此拮據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少爺們都有各自的脾氣,林先生,你們都是年輕人,可以跟他談談的。”管家熟練地下上面條,打上雞蛋,頭也不擡地回答。
好吧,支援錢,還得支援工作,關健是,自己穿的這個原身還是個無業游民,即對原生家庭充滿恨,又放不下身段開始新生活。
這些富家子弟,太要面子了。
“我在這吃,您端着兩碗去大少的屋,你們年輕人,有話聊。”管家盛好面條,遞給林桑。
林桑端着面條回到顧牧辰的房間,騰不出手來敲門,便喊了聲“姐夫,吃飯了。”好久沒人回答,便用腳輕輕踢開。
房間沒人。
咣,林桑正四下望着,裏面衛生間裏傳出一聲巨響,林桑把面條往桌上一放,一個猛子,沖進衛生間。
水霧蒸騰中,男人已脫了上衣,修長的脖頸,寬寬的肩膀,漂亮的鎖骨,還有一排整齊張揚的腹肌。
林茜被動地開始視奸美色,心中疑惑着這世上的肌肉為什麽會如此不同,那個下毒男身上的肌肉比顧牧辰還多,還大,還嚣張,但她卻只想握着小粉拳狠狠擊打,但,這具身體上的腹肌,怎麽有點想摸一摸呢?
白霧籠罩下的漂亮男人聽到門響,回頭,臉上有點頹喪,看到林桑,悶悶地低聲道:“你,過來幫我一下。”
幫您脫褲子?姐夫,玩大了哈。
就是公認地能撩,她也僅限于甩長長的秀發,抛個妩媚的電眼,扭扭妖嬈的小胯,嘟嘟水潤的嘴唇,最大膽的,也就是拽拽男人的領帶,撩得文雅着呢。
直接在這水汽氤氲的暧昧氛圍裏脫男人褲子,就連她這個狐貍精女王,都覺得有點野好伐。
“不方便?”顧牧辰聲音很壓抑,帶着對自己身體狀況微不可察的惱意。
“方便,姐夫。”林桑猛地回神,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把他攔腰抱起,另一只手猛地一扯,然後,眼睛在那黑色性感的內內上停了不到一秒,便慫地一逼,啪,閉上了眼睛。
“謝謝,剩下的,我自己來。”頭頂上響起顧牧辰淡不可聞的聲音。
林桑如遇大赦,她慢慢挪向門口,眼睛又不受控制地轉回去,落在那個背影上。
什麽叫寬肩窄腰美少年,眼前這個沐浴的的大帥哥用那光滑的、彈性的、張力十足的腰背現場演繹,活色生香。
林桑感到鼻腔裏有熱熱的東西在蠕動,我的天,這浴室,太熱了。
她沖到客廳,坐到沙發上,用掉了一盒紙巾後,才終于把洶湧澎湃的鼻血擦幹淨,全身無力地把自己癱在沙發上,無語地仰頭望天。
不,這絕不是她自己的本意,是原身,女扮男裝十九年,得有多壓抑,乍一見到男人的裸體,噴點鼻血算什麽,沒心髒跳動一百八十邁,翻着白眼暈倒,就要歸功于本小姐強大的意志力了。
她,娛樂圈的新晉影後,只能把別人撩出鼻血的狐貍精女王,怎麽可能防禦能力如此弱雞?
那才是個笑話。
顧牧辰好久都沒出來,坐在那為自己開脫了一萬種理由的林桑終于覺察到了不對,冒着鼻血噴盡而亡的危險,她再次沖向衛生間,直到門口,才生生停住,敲着門,大聲喊:“姐夫,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好了。”随着顧牧辰低低的聲音,穿得整整齊齊的人操控着輪椅走近,擡眼看着她:“還是自己适應,總麻煩別人,怎麽行?”
“不麻煩。”林桑客氣地真心實意。
顧牧辰沖林桑笑了笑,繼續操控着輪椅走到桌子前。
林桑被他這個笑恍了一下,那淡淡的淺笑如狂風中的雪花,轉瞬即逝,又輕又快,卻如顫動的羽毛,劃破蒼穹,讓人久久回味。
“吃飯吧,面條粘了。”顧牧辰回頭,很有禮貌,在客人未到之前,絕不先端起飯碗。
林桑走過來,看了眼顧牧辰略顯清瘦的臉頰,夾起碗裏的荷包蛋,放進他碗裏,并不留後路地說:“我對雞蛋過敏,不要浪費。”
“那,你從我碗裏弄些面條吧,不然,會吃不飽的。”顧牧辰把頂着兩個荷包蛋的碗推到林桑面前。
“不用,你看我這小身板,見飯就飽,這一碗都會撐着,您吃,別客氣。”林桑伸出小瘦胳膊,在顧牧辰面前晃晃,又把那碗面不容置疑地推回去。
顧牧辰開始吃面條,慢騰騰地,修長白皙的手指優雅斯文,像出席極致盛宴的王子,用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把碗和筷子工工整整地放下,抽了張紙,擦着非常幹淨的嘴角。
林桑覺得,自己剛才吃下的面條都已經在肚子裏消化完了。
管家好像會算時間,過來收了碗筷,朝林桑會心一笑:“你們聊。”
林桑想起這位即将離職老管家的委托,只好起身,拿了兩個杯子倒好水,放在兩人面前,反客為主:“姐夫,請喝水。”
顧牧辰端起,慢悠悠喝着:“謝謝。”
“姐夫,我打算闖蕩娛樂圈,如果你願意,咱們一起?”林桑端着水杯子,喝了一大口,朝面前這張俊美的臉,調皮地眨眨眼睛,放了個電力十足的波。
看上就撩,她向來果斷。
顧牧辰看向林桑,少年身體纖細,臉蛋非常漂亮,但終歸青澀,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只一雙眼睛,清靈澄澈中透出不符合年齡的霸氣和張揚。
他慢慢地又喝了一口水,面色平靜,一點也沒被那個招搖的美人眼電到:“我不會演戲,闖蕩不了娛樂圈。”
林桑對美男向來有的是耐心,繼續循循善誘:“姐夫,您得工作,不然,怎麽攢錢娶我姐?”
顧牧辰認真地看着她:“你姐?我不會娶她。”
林桑沒想到這個男人消息還挺靈通,原身一個媽的親姐姐,林家二小姐林茉,自知道顧牧辰對林茜癡情不改後,出國留學時便找了個混血的男朋友,這事,原主她媽還緊緊捂着,圈子裏的人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