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農忙

第十四章 農忙

作者：厃羐

8、9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但同時也是農家人豐收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投入到了豐收的偉大工程裏。林順香看到家人把稻子像收割麥子一樣的方式感到很無語，想了又想，為了自己家人的身體健康，于是把現代農村南方收稻子的拌桶給蘇了出來。林順香把爺爺和爹，二伯，四叔叫到院子裏，用木炭在地上畫了一個拌桶，然後把用處一說。林家幾個男人都震驚了。林老爺子更是用審視的眼光看了林順香半個時辰才道：“香丫頭，這個什麽拌桶你是怎麽知道的？”“爺爺，是前幾次趕集給爹送飯的時候聽見兩個外地人在我們攤位旁邊談論的。當時爹爹他們都在忙着做生意。我當時沒在意，可是看大家那麽辛苦才想起來的。”

不管這話林老爺子他們信不信，可是這個東西看起來确實好用，于是讓林家老二去了鄰村陳木匠家花了3兩銀子硬是加班加點的給趕制出來了。東西運回來這天林老爺子讓林冬去把族長和裏正請來了，也把拌桶的使用方法說了，裏正和族長聽了都很高興，連忙讓林家人搬到林家的稻田裏試驗去了，還叫了很多村民前去觀看。這個拌桶只要男人們手裏拿着一捆稻子使勁往拌桶上摔就行，女人們只要負責割好稻子放在旁邊，小孩子們就負責給男人們傳遞放好的稻把子。岸上看着新奇的人也争先恐後的夏天體驗一把，一下午，硬是把林家兩塊相鄰的稻田都收拾完了。林家人用籮筐把稻子擔到自家的院子曬着，族長和裏正也和林老爺子商量這拌桶的事情。裏正心裏還想着這是明天一定要去縣裏報給縣令。現在萊陽縣是今年剛下來的新縣令，裏正正愁沒法子見其一面。沒想到林家這就送上了一個現成的功勞。後來縣令還寫折子上報朝廷，這倒是後話了。

林順香幫着娘親他們把一框框收割上來的稻子放到院子裏，聞着那金黃色的稻子散發出來的陽光的味道，林順香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真香啊！”

“香吧，這剛收上來的新稻子是最香的呢！今年收成還好，等打完了稻子，娘給大家做一頓白米飯吃。”香香娘笑笑，伸出手來慈愛的摸了摸林順香的頭，這閨女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可得好好補補呢。

“好！”林順聰聽到有白米飯吃，高興的不得了，從後面跑出來聽到了，拍這手跳來跳去的，“吃白米飯喽，吃白米飯喽！”一步還跳到地上，坐了個小屁墩，惹得大家哈哈大笑，這笑聲回蕩在院子裏，顯得那麽愉快和舒暢。

卸下了這一批的稻子，香香娘他們就又出去了，下一回的是二伯和四叔他們，同樣卸完麥子離開，直這麽折騰了四五次，才将原來自家田地裏種的稻子都收完了。林虎抹了把汗，“今年年景好，稻子長得好啊，能賣個好價錢呢！”林虎說完，呵呵的笑了，因為整日勞作，被陽光曬得黑紅黑紅的臉上，心滿意足是那麽的明顯，許是想到了老四婚事馬上就會因為這金黃的稻子而變得十分順利，林虎笑得開心極了。

歸攏好了稻子，看着天氣十分幹燥，一時之間不會下雨，林家一家吃了晚飯就睡覺了，沒辦法，收稻子的時候一直彎着腰，一天下來腰都已經直不起來了，再加上挑着稻子往家趕，這麽一趟一趟的也非常累，不睡覺可緩不過乏來。

第二天，全家又早早的出動去割稻子，林順香也跟着去了，留了順順和順睇在家做飯，奶奶的的意思是，順水馬上就到了可以說親的歲數了，要是青天白日的把她曬得太黑了，就該不招夫家待見了，林順香聽到奶奶的話，心裏偷偷地樂，才多大，就開始說親，換在現代，還只是小學5，6年級呢。

林順香跟着家裏人到了地裏，看到自家的稻子就只有三分之一沒有收完了，林春他們一下地，嘩嘩的一會兒就割了一大片，看這光景，半天就能把這片地給搞定，林順香笑眯眯的看着。“香香，還愣着幹啥，快來撿稻穗！”林順柱見吉祥看着大家幹活傻笑，皺着眉頭嘴裏嘀咕了句，就大聲招呼吉祥，林順興這才拿着籃子跟在大人後面撿稻穗，帶來地裏感情不是出來放風的，還是有任務的，看到小梅她們在收割好的地面上撿着掉下來的稻穗，林順香忽然想到曾經看過的電視上的一幅畫，似乎裏面的場景也是撿麥穗，只不過那畫的主角是個婦女，而現在撿稻穗的主力卻是孩子們，自己娘她們那些，正像男人一樣在搶收麥子呢。

林順香悶頭在田埂上尋找着掉落下來的稻穗，一個兩個，一會兒就撿了一大把，林順香這時候才覺得的位置也很重要，這樣的一把稻子穗，夠煮一碗米飯了，……想到這，吉祥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不過了多久，太陽照在後背上火辣辣的熱，林順香擡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向遠處，自家的稻田已經收割的只剩下一小片了，揮了揮有些發麻的左手，這手雖然在平時像正常人一樣了，但是長捏針線或者握的時候，還是會酸麻無比，沒有力氣，林順香嘆了口氣，把稻穗扔到右臂上挎着的籃子裏，揉捏了幾下，這才繼續彎下腰撿稻穗。

忽然，聽到一聲歡呼，只見遠遠的自家的孩子們聚攏起來，林順聰和狗娃他們手裏面拿着一棵綠綠的植物，不在幹啥，而小梅，春芽他們圍着林順聰，狗娃他們，嘴裏還嚷嚷着嘗嘗。林順香好奇的走，林順聰撇下那幫人走到林順香面前，“四姐，來，我們找到的添添（這個讀音哈，具體字不清楚），你快來嘗嘗，很好吃的！”林順香看着林順聰手裏面拿着的一顆大大的秧子，看起來有點像茄子秧，只不過上面結的果子是一片一片的小果子，那果子只有米粒那麽大，有的綠有的紫，大多數都是紫色的，帶着微微透明的顏色，吉祥看着這像葡萄又不是葡萄的小果子，疑惑的看着三福。

“來，這樣的，這些是成熟的，摘下來放進嘴裏吃就好。”林順聰看着吉祥，自家這姐姐之前沒出來玩過，連添添都不認得，眼神中帶了些嘲笑，示意林順香應該這麽吃。林順香看着自家弟弟直接從秧子上摘了果子就吃，不說這果子能不能吃，就說這直接吃掉的話，連灰土帶細菌，甚至還有農藥呢，哪能直接吃！林順香張開了嘴，卻沒有出聲，這是古代啊，哪裏來的農藥呢，而且添添上面亮晶晶的，沒有農藥的啊，真正地無公害無污染的野生小果子呢，林順香想到這，忽然對那串野果子感興趣起來，學着林順香的樣子，摘了串添添下來，咬了一個果子在嘴裏，酸酸甜甜的感覺頓時彌漫在整個口腔，說不出的好味道。

林順聰臉上露出笑容，把手裏的一小串吃完，然後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林順香，“好吃吧，就你會喜歡，來，這棵添添秧都給你吃！”林順聰看到自家四姐笑得燦爛，也咧開了嘴，接過林順香手裏的添添秧子，“在這吃一會兒，待會就能割完稻子回家啦！”林順香笑着說，林順聰點點頭坐在田埂上吃着添添，那邊圍着狗娃他們的孩子也散開了，林順香看到圍着順聰他們的的都是鄰居家的三個女孩子。也就笑笑繼續撿稻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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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順聰和狗娃他們分享着添添，過了一會兒，林順聰把手裏剩下來的添添串摘下來，在麥田裏奔跑着送給的爹娘還有哥哥們吃，有了林順聰的添添當助力，林家一家人的心情和速度都明顯提升了，一個個笑容滿面的幹着活，等到晌午快吃飯的時候，林家麥田裏頭的稻子就已經都收完了，而掉在地上的稻穗，也被孩子們撿的差不多了，林順香爹爹他們運了一批稻子回家，二伯四叔爹娘他們又運了一批，加上大哥他們回家時候帶着的，田地裏的稻子就都運回了家。

林順香回到家，看着院子裏堆得高高的滿滿的稻子堆，聞着那彌漫在院子裏的濃郁的植物香氣，心情大好，也不是心情好的緣故還是在地裏幹活了的緣故，林順香的午飯吃得特別的多。

“下晌咱們去開荒的地那把那早玉米也收了，等玉米都收完了，打好了稻子，煮飯的時候放些玉米，咱們家也吃頓幹玉米米飯。”林虎發了話，正是應了李氏當時給吉祥的說法，飯桌上不管男女老少，聽了都很開心，幹玉米米飯，這可是過年才能有的夥食，要吃一頓，得有多香！

去開荒地收玉米的時候，林順香就沒跟去了，她的心思被幹飯吸引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幹飯。吃了好幾個月的雜面饅頭，雜面窩窩，終于可以吃到夢想已久的米飯了。就想着要做什麽菜下飯，好不容易吃一頓幹米飯，菜一定要豐富。林順香邊想邊在菜地裏頭轉悠，屋後面的那些韭菜可以炒雞蛋，做個韭菜雞蛋或者韭菜肉都行，豆角也行，素豆角或者是豆角肉的都好吃，青椒也行，茄子也行，還有買到的芹菜也是能包的，看到牆角已經長到半米多長的牛腿窩瓜，林順香點點頭，窩瓜用來蒸米飯應該也不錯，哎呀，這麽多菜，實在是不要挑才好。

“唉，我在想啥呢！”林順香走到前院，看到那堆成小山的稻子垛的時候忽然拍了拍腦袋，這米還在稻粒裏頭呢，要說吃上米飯還太早，還是想想晚飯吃啥才是正經。林順香想到這，轉身又回了菜地，張羅起晚上要吃的菜來。

傍晚時分，林家人挑着玉米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個個遮都遮不住，快嘴的林順德一進院子就嚷嚷起來，“三妹，香香，我跟你說，咱們開荒地那的玉米長得可好了，玉米一個個都沉甸甸的，不必旱地的差呢！”林順香聽了也是大喜，這糧食換的都是錢啊，要是能多打些糧食，四叔的聘禮就更穩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