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這是犯規的
立海大網球部的休息室——
“哇，你就是幸村精市吧！去年全國大賽的時候我去看了，你在球場上揮拍的一瞬間，對手就像失去了意識一樣站在原地任你各種吊打呢，一定是被你的氣場震撼到了吧！”
“仁王雅治，是仁王雅治對吧，看你打球的時候簡直讓人有一種兩眼全是幻覺的刺激呢！”
“柳生比呂士！請問你擊球的時候那道光束究竟是怎麽打出來的！可以透露一下嗎我保證絕對不外傳的！”
“啊，是丸井文太！近距離看果然更可愛呢！”
“啊！這位是……呃……教練先生嗎？”當走到真田弦一郎的面前時，園子猶豫了。
真田弦一郎那本就算不上太白的面部膚色此刻更黑了，努力克制着自己硬聲回道：“……不，我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副部長，國中三年級的真田弦一郎。”
一臉尴尬的園子頓時回憶了起了去年全國大賽上立海大确實有一位怎麽看都不像是國中生的選手……原來真的不是教練啊！還比她小兩歲！
其實一旁的新子也在身旁暗暗慶幸……剛才進門和幸村打過招呼後，她差點就要同這位“監督老師”問好了。
好險，好險，差點戳傷了一位少男敏感的玻璃心。
比起看球賽，園子今天本身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欣賞立海大男模隊的，而憑借鈴木大小姐的身份想要探訪球員休息室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當然，園子也并沒有高調地直接就向衆人展示什麽叫做“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還是先讓新子打電話問了幸村精市是否同意。而幸村也表示只要不影響他們賽前準備，當然沒有問題。
于是這閨蜜三人組就這麽造訪了立海大的更衣室。
就在一衆人說說笑笑以及園子各種求簽名求合影的時候，新子無意間的一轉頭，看到默默走向角落裏的桌子上拿水瓶喝水的幸村精市手不受控制地一抖，險些打翻了水瓶。
新子當即悄無聲息地快步走上前去，幫他穩住了那個水瓶，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已經連拿東西都拿不穩了嗎？”
“只是偶爾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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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微笑着低聲回道，雖然那笑在新子看來更像是強打起的笑容。
明明現在手還在顫抖……她都懷疑一會兒到場上後他究竟還能不能握得住球拍。
“一會兒的比賽你真的要上場嗎？你現在如果裝病說自己崴腳、腹瀉什麽的，上野先生肯定也不會硬讓你這麽個‘傷員’上場的。”雖然知道這主意很馊也很low，但新子還是覺得不論怎樣健康最重要。
而且，同樣是受傷……幸村他應該不會像之前江古田女足部的那個立川典子一樣黑化吧？
“既然答應了參賽，就沒有賽前退縮的道理。無論是正式的比賽還是表演賽，立海大網球部都從來不存在‘輸’這個字，而且我也不想影響到隊友們的情緒。”幸村解釋道，接着又朝新子眨了眨眼：“拜托了，還請前輩你繼續幫我保密，不要讓他們知道。”
就在這一刻，新子心中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該怎麽表達呢？嗯，用文藝一點的說法大概就是……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沉的，空氣中仿佛都彌漫着水汽，而水汽就這麽染上他那頭藍紫色微卷的秀發。和發色一樣的藍紫色眼眸如水珠般剔透，而那份剔透中又散發的堅定的光芒，一如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光彩。這個少年，如同在風中搖曳着的鳶尾花一般，讓人感到心疼，卻又不禁心生出敬佩欣賞與無限期待。
咳咳，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她從小到大都不偏科的，文學課成績也不差，各科老師都誇她……只有音樂老師一直跟她過不去，嘁。
……
探訪完立海大休息室後，新子一行三人也回到了球場找自己的座位。
嘛，雖說屬于“庶民區”但視野還是相當不錯的。
就在三人剛剛坐下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找了過來，新子認識他，是上野卓的保镖。
而保镖先生前來則是告訴新子一聲，上野卓要見她。
新子跟着保镖先生來到了通往球場的那個通道，即将致開幕辭的上野卓已經等在那裏了。
“你到底還是來了。”在看到新子後，上野卓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奇心和探索欲太過旺盛的話，總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的，大偵探。”
新子則是晃了晃自己手裏的球票，“不，請別誤會，我只是來看比賽的，立海大網球部有認識的人，球票是他送我的。”
對于新子的這番話，上野卓自然是不會全信的，來看比賽是真，繼續追查事件恐怕也是真。
無奈地嘆了口氣：
“工藤大偵探，今天來看比賽的嘉賓陣勢你也看到了，對方總不至于在這種衆目睽睽之地把我殺掉吧。”
新子則是一本正經地回道：
“當年肯尼迪總統就是坐着敞篷車在美國達拉斯最繁華地區巡街的時候衆目睽睽之下被槍殺的，當場斃命，兩個小時後遺體就裝靈柩了。”
上野卓：“……”，會不會說話啊！能不能說點好話啊！
就在兩人在這兒互相争執着幹瞪眼的時候，一位穿着正式卻不失優雅的職業套裝裙的女性走了過來。
新子一眼就認出了是經常在電視節目上看到的那個知名主持人水無憐奈……對了，之前園子她說過，上野卓今天還專門請了水無憐奈來擔任今天的主持人。
嘛，畢竟也是個十七歲的正常少女，在日常生活中少有地見到平時只有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名人時，新子還是有點兒小激動的。
……呃，忘記了，她老媽就是個大明星，雖然是過氣的。
啊，不，不，不，有希子女士是在拿遍了影視圈所有大獎後深感無敵是多麽寂寞，加之又遇上了真愛所以決定急流勇退的，才不是什麽過氣咧！是傳奇！是傳說！是活在人類聖經中的人物！
新子求生欲極強地當即在心裏改口……沒辦法，無論你多麽瑪麗蘇，總是敵不過這世上最恐怖的生物，美麗而危險的歐卡桑！她真的害怕心電傳播、心靈感應這種東西存在的話，有希子女士一定會橫跨大洋來征讨她！
這時，水無憐奈也禮貌地沖新子笑了笑，接着對上野卓說道：“上野先生，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該去致開幕詞了。”
“嗯，好，我知道了。”上野卓點了點頭，接着便交代新子趕快回自己的座位去吧，只不過在新子擡腳準備離開時，又湊到新子耳邊聲音低沉地說道：“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而就在二人這麽瞬間交流的時候，一旁的水無憐奈看似不經意瞥了這二人一眼。
待到新子離開後，通道裏只剩下上野卓和水無憐奈時，彼此的神色都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錢不是都已經給你們了嗎？五百萬美金，一分不少。”上野卓沉聲問道。
水無憐奈看起來依舊淡然優雅，只是已經沒有剛剛那麽和善，眼神中一份犀利若隐若現：
“您知道的，我們對您手頭的那個芯片更感興趣。”
“哼。”上野卓冷笑了一聲，別有深意地說道：“知道為什麽我特意指名你來當今天的主持人嗎？”
“是為了更好地看住我，以防我在背後、在您所不知道的地方做出什麽對您不利的事情嗎。”水無憐奈笑了笑。
上野卓的眼神中也多了份魚死網破的狠戾，“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你們要了我這條命，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麽好怕的了。提醒你不要再有什麽小動作，否則到時所有人就都會知道名主持人水無憐奈其實是某個犯罪組織的成員。”
水無憐奈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在心中忍不住為這人感到惋惜。
原本也許他還能有那麽一線生機，但是當他有了這種想法并一旦企圖付之行動的話，那麽組織就絕對不會讓他還存活在這世上了。
而且，其實今天她只是一個吸引上野卓的誘餌罷了，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和上野卓之間的各種交易一直都是她經手的，所以上野卓今天也一定會把最多的注意力和防範都集中在她身上。事實卻是組織今天派了其他人混跡在觀衆席中伺機而動，據說是一個實力超群卻又詭秘莫測的情報高手，她并沒有同那人接觸過所以也不清楚。
無論怎樣，這次的行動組織非常重視，上野卓怕是兇多吉少了。
……
剛剛在通道裏還一番暗戰的倆人，走到球場中央後便又挂上了自己僞裝出的那副完美的表情。
上野卓也在全場來賓的鼓掌聲中致了開幕詞，大意就是歡迎各位到場，今天這場表演賽的所有收益他都會捐獻給基金會用于慈善事業。
“嘁，說得那麽好聽，這家夥做慈善什麽的還不是為了洗錢。”看臺上，園子忍不住小聲嘟囔着。
“诶？洗錢？”身旁的小蘭聽到後，驚訝地扭過頭問道，當然還是注意壓低了聲音。
園子悶悶地說道：“嗯，昨天我爸媽知道我今天要來看這場網球表演賽的時候，我聽到他倆議論的。”
挨着坐的新子自然也聽到了，再聯想到之前在上野卓的別墅裏偵察到的那方面生活不怎麽檢點的證物……啧，啧，這老爺子的人生也是有夠狗血的啊。
很快，第一場單打比賽便開始了，立海大這邊上場的是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和對手上場後都是抱着先試探一下對方的打算，所以各自的第一個發球局也都沒有火力全開，互有往來後也都是各自順利保發。
而試探完之後……咳咳，注意了，注意了，真田君要開挂了，呃，不是，是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了！
第一式——
“其疾如風！”
“15-0”
看臺上的小蘭一臉懵地感嘆道：“這……這剛剛是怎麽回事？！”
新子揮揮手，一臉淡定地解釋道：“啊，這只是超高速的擊球使你産生視覺上的錯覺罷了，我踢足球的時候也能一腳踢出這種效果。”
第二式——
“其徐如林！”
“30-0”
這次換成了園子一臉震驚：“這……這又是怎麽回事？！”
新子繼續用自己的火眼金睛和智商二百八的大腦做着推理，“诶呀，這只是一種強力削球，我一腳下去也能讓足球旋轉到這種程度。”
第三式——
“侵略如火！”
“40-0”
小蘭&園子：“這又是怎麽回事？！”
額角滲出了幾滴汗，新子硬着頭皮繼續解說外帶吹牛逼：“呃……這個是……只是強力扣殺而已啦，我最後一腳射門的時候也可以的，大概，可能，也許吧。”
第四式——
“動如雷霆！”
“Love game.”
小蘭&園子：“……”
新子：“……”，她，她真的編不下去了……這尼瑪就太過分了吧！打個球還帶電閃雷鳴的！這是正常的中學生網球不是《NARUTO》網游啊！在網球場上使用雷遁忍術是犯規的啊！
就在這時，小蘭好奇地求科普道：“對了，剛剛裁判為什麽要報一聲‘love game’啊？”
“哦，這是網球比賽的一種術語，如果在一局比賽中自己直落四分拿下，而對手一分未得的話，那麽就叫做‘love game’，love在這裏就是0分的意思。”身為行走的百科全書，新子耐心地解釋道，“所以也可以理解為——‘love is zero’！”
當最後那聲“zero”響起時，新子右邊坐着的人猛地身子一震，把新子吓了一跳。
新子就這麽下意識地扭過頭，與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