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荷香走後不久,趙雲倩來到荷池邊,冷冷的看着悅萱道:“少福晉真實好興致啊!”

冷冷的看着她,這時只見那名陪說的婢女對趙雲倩行禮後退出水榭……

“原來那是你的人。”悅萱看着這一幕。了然道,那麽荷香的離開也是她們使得調虎離山計。

“是又如何。今天,你是在劫難逃,荷香不會這麽快回來。”趙雲倩得意道。

在劫難逃?悅萱不屑的微挑繡眉,露出一抹淡淡的譏笑。這個人前楚楚可憐,其實在她溫婉柔和的外衣下是包藏禍心的歹毒。可是就是沒有人看出來,她和天香一樣披着面具過活。以假面具欺騙所有人。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什麽禦麒哥哥認為她應付不了妻妾成群場面,因為就算她有絕塵美貌、妖嬈身姿、縱使才華橫溢,她終究沒有一顆深沉的心。她學詩詞歌賦、學琴棋書畫、學歌舞;可是就是沒有學人犯心兇,因為以前的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所得得人坦誠真心相待,這樣的她需要和人犯心兇嗎?可是回京後就不一樣了。見的人多了,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和蕊香谷真的不一樣。人形形色色……

“你笑什麽?”趙雲倩憤怒的看着她那抹不屑的淺笑。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渾然天成不做任何修飾的美麗,天生的高貴氣質是她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就連和她一母所出的天香格格也遠不能和她相提并論,這就是天香和悅萱的區別吧!!天香,國色天香可還有形容她的美麗詞,而悅萱則是已經美到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美了。悅萱,比花還嬌豔,比日月耀眼,連日月之輝在她面前也要暗淡幾分……

“笑你,處心積慮。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嗎?人可以去追求想要的幸福,但是方法要對。為達到目的傷害他人,你不會良心不安嗎?悅萱看着她道。她很好奇,為什麽人可以做錯了事依然心安理得,自己雖然強迫過婚姻,可是她卻是很用心對夜銘付出,她可沒有做出損人的事。

“你說的好聽,你不過出身好,就占盡一切好處,而我,無論如何因身份而屈于人下。”趙雲倩憤憤不平。是的,她不服!為什麽她是皇戚國親。自己是平民!像天香,不得寵,卻是側福晉,自己得寵卻只是個侍妾。

“我承認你說的這一點,可是出身不代表一切,我出身好,夜銘一點都不愛我!”悅萱傷感道。她有世間女子夢寐以求的完美。有世間男子對女子所有向往的要求,可是夜銘一樣不喜歡她。

看到悅萱傷感的垂下頭,趙雲倩冷笑在心,她被表面現象蒙蔽雙眼,才沒發現夜銘的心早以在她身上,可是她不會有機會知道了,因為,今天她就會讓她永遠離開豫王府、從夜銘身邊離開,看着不遠處的婢女,見她這邊來了,看來夜銘也要來了,她要捉好時機……

走到悅萱面前,仔細打量他,見她頸間隐隐約約有一條精致的細金鏈子,伸手将鏈子拉出……

“你幹嘛?”被她突來舉動吓到的悅萱不悅的瞪着她。

“早聽說你身上奇珍異寶多,想開開眼界果然,是個好寶貝!玉如冰晶,晶瑩剔透!”不在乎他的怒氣。趙雲倩拿着她挂在頸項間的玉道。

“放手!”悅萱伸手想要揮去她的手.這玉是她十歲是禦麒哥哥親手挂在她脖子上的,他曾千叮鈴萬囑咐不準她取下來。說這玉是千年寒玉,能替人消災解難,解百毒。所以她從來沒有取下來過,也從沒有讓人碰過,而今,着趙雲倩卻如此放肆,居然沒經允許擅自動她東西。

“不放呢?這麽漂亮,不如給我吧!”說着作勢要扯下晶玉。現下,最緊要的是就是要激怒悅萱,果然,悅萱怒了,兩人開始拉扯……

“哎呀少福晉,您在幹嘛?”婢女驚呼響起,

Advertisement

接着就見夜銘遠遠走來……

“放手!悅萱努力想要松開手中的玉,可是她就是不放,拉扯間,趙雲倩故意腳下一滑,身子後傾,接着她看到夜銘怒氣沖沖而來。笑了……

“撲通!”一聲,悅萱、趙雲倩雙雙落水^……

一下早朝,夜銘就心緒不寧,沒上慈寧宮請安就匆匆回府。才到花園就聽到丫鬟們的尖叫,直覺是悅萱出了事,于是大家大步向荷塘水榭走去。那知遠遠就看到悅萱推扯趙雲倩,夜銘心下火大,本想上去教訓她,卻見兩人雙雙落水,他想也沒想,飛身過去,救起落水的趙雲倩,不管悅萱在水中掙紮徑直離開,因為他知道一會就會有人救她上來,沒有救她,是因為責罰她的跋扈。

“啊—”翠月軒,女子的慘叫伴随着下人們一盆一盆清水進出,紅水出。

“孩子,救我的孩子!”女子凄厲的哭聲叫着,聽得所有人心碎。

“趙姑娘真可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是啊!真可憐。”

“是少福晉不想庶子為長吧!”

“唉!真可憐!”

“……”

下人們議論紛紛,皆認為是悅萱的驕縱的少福晉為排除異已,為自己的孩子掃除障礙。

聽到下人的議論,夜銘沉着臉。“來人,将悅萱帶到大廳!”

不一會兒,大廳站滿了人,夜銘坐在主位,看着悅萱在春香荷荷香等四丫頭的扶持下緩緩走來。面色蒼白,看上去很是嬌弱……

“今天的事,你怎麽說?”夜銘冷睨着她,語氣冰冷刺骨。

“我沒有錯,錯在她不該搶我玉佩。”悅萱無懼的看着他道。今天的一切分明是個局,故意引開和思想,讓夜銘看見她欺壓趙雲倩的一幕。

“就為了一塊破玉,你就出手傷人?”夜銘氣惱上前,扯下她頸間上的玉佩,摔在地上,玉應聲而碎。

難過的看着摔碎的冰玉,悅萱覺得她的心也碎了。壓下快決堤的淚,悅萱驕傲的擡起頭,道:“我沒有出手傷人。”

“這時候你還不知悔改?她的孩子都沒了,你還不知錯!”夜銘怒瞪着她,她總是這樣,做錯事卻不知悔改,理直氣壯。

“我沒錯,為什麽要悔改?你們都被她柔弱的假象騙了。”悅萱辯解道。

“她柔弱是假象,你跋扈是真象。燕珠都把事實都說了。”夜銘指着一旁的婢女道。

燕珠?順着他的手臂看去,那女子赫然是那名引開荷香的婢女。悅萱再次回頭看着夜銘道:“他們是一夥的。”

她一說完,燕珠忙跪下哭道:“貝勒爺,奴婢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冤枉少福晉,今天的情形爺都看到了,少福晉将趙姑娘推下池塘。”

“你含血噴人!”悅萱瞪着她,她則膽怯的縮着身子,雙眼含淚的看着夜銘。

“來人,拿家法來!”悅萱的不知悔改,徹底激怒了他,此刻他已不管她是否有孩子,只是想教訓她的驕縱任性。

“你不能,你忘了我懷有孩子。”悅萱不置信的看着他,不相信他真的會對自己動刑。

“貝勒爺,三思啊!事情沒明了,不要對少福晉用刑。”

“爺,少福晉身子還病着,經不起棍責!”

“爺,少福晉先前跌下池子,此刻經不起棍責。”

“求爺三思啊!”四香跪在地上哀求,王爺、福晉走時再三交代好好照顧少福晉,如今爺要對少福晉動刑,要是少福晉有什麽差池,她們拿什麽臉去見王爺、福晉。再說,也都是她們不好,為什麽沒好好呆在少福晉身邊,為什麽離開她留她一人……

看着她,夜銘猶豫了。他并不想對她動用家法,只要她認錯。再次冷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錯了?”

依舊堅決的看着他,悅萱倔強的昂起頭,不卑不亢道:“我沒錯,又知什麽錯!”

“好!很好!來人,給我家法侍候。”夜銘一咬牙,硬着心腸道。

“爺!”四香忙撲上前護住悅萱,道:“爺,是奴婢沒看好少福晉,要罰就罰我們吧!”

“你們沒必要這樣,我沒錯!”悅萱看着她們道。她是沒錯,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認得。

“來人,把春香她們給我拉開,給我打!”夜銘受夠了她的不知悔改。

四香被架開,家丁拿着棍仗卻遲遲不敢落下。到底,悅萱是少福晉,是格格,他們哪敢……

“我說打,你們聽不懂小王的話嗎?”夜銘怒視家丁道。

頓時,棍仗無情的落下,打在悅萱身上。大廳中瞬間四香哀求聲、棍仗聲響起……

趴在地上,小臉蒼白,無情的杖責落在身上,悅萱疼的冷汗直冒。緊緊咬住櫻唇,強忍想要哀叫出聲……

看到她疼的咬緊櫻唇,唇被咬破,滲出絲絲鮮血。很心疼,手緊握椅把,好一會兒,才再次問道:“知錯了嗎?”

虛弱的擡起頭,勉強搖頭道:“我沒錯。”

“你—,”見她如此,夜銘将心中那抹心疼不舍硬是壓下,再次對家丁命令道:“給我繼續打。”

趴在地上,意識離她越來越遠,她好疼!心疼、身疼、小腹疼……,她覺得有一股reliu正緩緩從她體內流出……

突然,砰的一聲讓那個,好像有人被打飛出去了,她跌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可惡!你居然對她動刑!”才回府就接到豫王府下人的通報,他匆匆趕來,看到的确這樣一副畫面。此刻,禦麒有種想殺人的沖動,看到悅萱下體已被鮮血染紅,他鼻頭微酸,這是他呵護二十年的妹妹嗎?短短半年就被折騰成這樣。

“她做錯事還不知悔改,我不該教訓她嗎?”夜銘看着禦麒道。

“我不相信是蕊兒的錯。”蕊兒是他一手帶大,她的性子自己最了解,她也許是嬌慣任性了點,可決不是心腸歹毒之人。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慣她,她才是如此,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少管!”夜銘冷冷看着昔日最好的兄弟道。

“休想!今天我要帶她離開,你我兄弟情份分到此為止。而,這件事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此事我定要讨個說法。”語畢,禦麒抱着奄奄一息的悅萱轉身離開。

“要走就連休書一起帶走。”夜銘火大的看着他道。

“我求之不得,從此你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說完,禦麒抱着悅萱走了。

“棍!統統給我滾下去!”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夜銘一拳打在紅木桌上,終于擺脫了悅萱,擺脫了這樁他不要的婚姻,可是他的心沒有解脫,反而更加沉重、、更失落了。看到剛才悅萱趴的地方,刺目的鮮紅讓他呼吸急促……

第五卷昭雪冤情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