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6)
道了自己不惜折損了本就不多的探子才得來的消息,腦子裏都演練了不下于百個陰謀論的場景,兩人就談論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只是兩人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麽樣的約定,大概就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了。等回到太子府,遠遠就望見了在府門口等着的太子妃。
連忙迎了上去,“外邊天氣涼了,你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哪裏能這般不仔細自己身子?”說的是責怪的話,卻還是細心的把人摟在了懷裏,将自己手裏的暖爐子賽到太子妃手裏。
太子妃将人塞過來的暖爐子仔細的放在手心裏,将太子迎到了屋子裏,仔細的把太子身上的狐裘取了下來,“你啊,就是大驚小怪,如今身子還淺,就連太醫都說要讓我多運動運動。再說了,我穿的這般暖和,哪裏會有什麽問題?”
說着低頭淺笑的摸了摸還沒有顯懷的肚子,這裏邊是他夫妻二人之間的瑰寶。
這麽多年,太子府裏終于傳出了好消息,不僅是初為人父為人母的太子夫婦高興,就連滿朝文武都是忍不住放下了心。
不知為何,到了太子他們這一代,子嗣就是格外的艱難了起來,各個已經成親了的皇子之間都沒有個動靜。
就連大皇子成親多年,都只得了一個庶女,也無外乎滿朝文武對于太子妃這一胎會如此關心了。
畢竟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是越發的混亂,太子式微,大皇子四皇子一脈隐隐有了崛起之式,大皇子尚且不足為患,只是四皇子卻不可謂不是朝堂新秀。
眼下正是到了關鍵的時刻,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們每一天都在不停的觀望,然後買定離手,進行人生的一次豪賭。這一時刻,太子一脈傳出了喜訊,無疑是給□□打下了一劑強有力的振心劑。
畢竟這未來的一國之君,有個嫡子,就意味着要是有一天發生了什麽意外,不至于後繼無人。
古語有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就可以看出朝堂之上的各位老學究們對于子嗣後代的看重了。
至于說周煜修為什麽會突然提醒太子注意自己的後宅?因為那天在太後那兒陪着太後聊天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太後的嘆息,以及在座下一臉難為的太子妃之後。
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那時候他的身子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幾乎就是在屋子裏邊沒怎麽出來過。
就算這樣,他還是隐隐約約聽見過一次太子妃游湖的時候,不慎掉進了湖裏,後來人雖然是救了回來,可肚子裏邊還沒成型的孩子卻沒能保住。
後來聽說向來溫和守禮的太子打殺了院子裏的一名庶人,只是太子妃的身子還是虧了,到太子突然身亡,都再也沒有聽說過太子妃有孕。
那件事兒在當時鬧得似乎挺大,因為那庶女的身份似乎及其不簡單來着,隐隐聽說是三皇子那邊的人。
只是...那時候誰不知道三皇子就是一個替罪羔羊,不過今上都做出了一副息事寧人的狀況,滿朝文武又不是傻子,哪裏還不在這件事兒上多說什麽。
上一世,是因為孩子月份尚淺,太子和太子妃尚未察覺才會被陰險之人轉了空子,而這一世...出于種種考慮,周煜修在這件事兒上率先向太子抛出了橄榄枝。
一是警示太子他身邊不安全了;二就是表明自己的誠意。
畢竟相比于養不熟的,偏向于陰詭之術的四皇子;有勇無謀,剛愎自用的大皇子,他還是覺得像太子這樣的仁君,正大光明的,堂堂正正使用陽謀的君主更讓人放心。
而且,他不相信,從小到大都被人當做是一國儲君來培養的太子殿下會真的半分都不會什麽帝王之術。
甩了甩自己腦袋裏混亂的思緒,卻不知道,向來知恩圖報的太子殿下已經為周煜修與阿暖兩人準備了一份大禮。
要說如今裕合長公主為了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出嫁可以說是操碎了心,就害怕有什麽地方自己沒有注意到,弄錯了,委屈了阿暖。
不過好在後來裕賢終于看不慣她那副與平素完全不一樣的溫柔寡斷,殺到她府裏大刀闊斧的将一些康平出嫁時的經歷經驗告訴給了裕合。有了她的幫助,整個長公主府也算是慢慢上了正軌,只是有件事兒,裕合每每想到就忍不住頭疼。
本朝新娘子出嫁的前一天,都要有一位五福長輩前來為新娘子賜福,也就是‘借福’。寓意借着五福老人的福氣,讓即将嫁做新婦的晚輩也能像五福之人一樣一輩子順順利利的,沒病沒災。
只是這五福之人,不但是要德高望重,還必須子孫滿堂,甚至是長壽之人。
一開始裕合本來是想要請威遠将軍府裏邊的馮老太君來做阿暖的五福之人,只是...威遠将軍府裏邊的大姑娘...不知怎的像是得了癔症一樣鬧着要嫁給世子,幾乎在聽說了兩人婚事之後,就差沒有投湖自盡,或者說人是跳了湖了,幸虧給救了上來。
出了這麽一樁事兒,裕合哪怕再是大的臉,也不好再請馮老太君出面了。更何況人老太君這麽大歲數了,聽到說自己子孫裏邊出了這麽一樁醜事,更是不顧自己身子的直接親自到了裕合這兒賠禮道歉。
這兒女都是債,馮老太君作為長輩,又在這件事兒上把姿态放得這麽低了,饒是裕合本人都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後來在慢慢相看的時候,卻又總是有些不如意了,在裕合都準備放棄,将就一些的時候,卻沒想到丞相夫人郭氏出現了。
若單說個丞相夫人或許還沒個什麽,可郭家本就是當世大家。說的在仔細些就是,太子妃也姓郭。
是的,太子妃乃是郭夫人的嫡孫女,平素裏就最的郭夫人喜愛,受到了孫女的手書,在聯想一下最近太子那兒的動靜,幾乎活過了兩朝的老人又有哪裏還不知道的呢?
無論如何,這份情,他們郭家是必須承的,更何況要說五福之人,這京城裏邊的各位诰命夫人們又有哪個比得過她老人家呢?
只單單是這年齡...老人家就表示自己勝了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還差1000字...蠢實在不行了...
等下次補上吧...
☆、思念(補完)
雖說一開始裕合都有點納悶,可郭夫人是多麽精明的人啊,只單單一個照面,人就知道了裕合心裏的擔憂。
輕描淡寫的将兩家的淵源說了一下,畢竟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真正那些圈子也就只有這麽大一點,要是真的細數各家之間的關系的話..多多少少都是那麽幾分沾親帶故的關系。可以說是當不得真的。
不過郭夫人也知道若單單只這一層關系的話,別說裕和不信了,就算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兒家都不信的。
便只省下了有關于太子妃那的事兒,含含糊糊的說了一通有關太後那的心思。然後裕合心裏了然了畢竟這京城中混得開的這些個貴婦诰命又有幾個不是腦補帝呢?
裕和也知道,要是按照太後那兒對于周煜修這個病弱世子的疼愛程度,不在自己寶貝孫子即将到來的人生大事兒上插上一手那就奇怪了。會親自出面讓郭夫人來當這位五福之人也不為過了。
阿暖卻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緊緊繞繞,正帶着兩只蠢狗往安樂那兒跑。
安樂那日自從和周文陽不歡而散之後,那死胖子卻一反常态的堅持了好些天都往長公主府裏送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搞得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總覺得臊得慌。
好容易告訴寫信告訴了正在邊關的康平姐姐,可偏生她還是那般不正經,非說人是看上了她。開什麽玩笑啊,就那只死胖子?
微微紅了紅臉,安樂郡主傲嬌的表示本郡主天生麗質,哪裏會需要一個胖子來給她獻殷勤啊。
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因為這句話而微微發紅的臉頰。無意識的媷了一把又一把的狗毛。
阿暖:...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兩條蠢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樣無辜的望着你,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将兩只從安樂都的魔爪裏邊解救了出來。
“我看你要是再媷兩下,我家兩只掉下的毛都可以給你織一條毯子了。”
手裏邊柔軟的觸感突然消失了,安樂這才像是回了神一樣,讪讪的朝兩只蠢狗揮了揮手,讨好的将廚娘特意做好的肉幹放在兩只蠢狗面前。
兩只傻狗也是記吃不記打,看着眼前香噴噴的肉幹就完全沒有了脾氣,搖頭晃尾的就又湊了過去。
“說吧,你到底怎麽了?”阿暖看着安樂這副消極怠工的模樣,完全沒有半點精神的樣子,決定單槍直入。
要是平常,阿暖這麽一問,安·話唠·樂肯定直接就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起來了,可是今天,卻還是幽幽的嘆了口氣,可以說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我...”話還沒說完,就又是一聲嘆息。
阿暖:...這是什麽意思?孩子的青春期終于到了?這股濃濃的文藝氣息,為什麽一下子就鋪面而來了的即視感。
抖了抖身上的泛起的雞皮疙瘩,阿暖此時此刻只想說,盆友正常一點好嗎!
不過,阿暖也了解安樂的性子,平日裏邊別看小姑娘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模樣,可這心啊,簡直就是柔軟的不知道成了什麽樣子。若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就告訴阿暖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坐在一旁傷秋悲月的樣子。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面對着面的喝了一下午的茶,神游的神游,放空自己的放空自己,偶爾媷一把狗毛。
莫名奇妙的,本來有些焦躁的心理,竟然慢慢的平靜下來了。這時候阿暖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緊張的。
甚至莫名其妙的瘋狂思念着那道單薄的身影。然後第一次覺得,原來時間是這麽的漫長。
想通了一切的阿暖此時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人,沒有任何理由,只是那股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沖動讓她忍不住想要告訴那個人,與他一起分享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然後,阿暖看見了光。
再也沒有當你深深思念着那個人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時驚喜。
等阿暖出了裕賢長公主府,在她馬車旁邊站着的白衣少年,笑了。
“你怎麽來了?”嘴角邊上的笑卻是擋都擋不住。
小心翼翼的将阿暖扶上了車,不假他手的将紗巾給阿暖帶上,“陌上花開,可緩緩歸已。”
深情的目光,仿佛此時此刻阿暖就是全世界最令人着迷的女子,一個不注意,整個人的心神都會被吸入那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之中。
“卻是個沒個正經兒樣子。”忍不住嗔怪道,“我看啊,就該上太後娘娘看看她的寶貝兒孫兒的這幅德行。”蠶沙面紗背後,阿暖卻是羞紅了一張臉。
這句詩,明明就是說的是丈夫在喊在娘家許久未歸的新婦,莫要再貪戀啦,早早回來,我想你了的意思。偏生被他用在了這種地方。
“休得胡說!”
輕笑一聲,周煜修也知道這女兒家的臉皮素來就薄,知趣兒的避開了這個話題,“走吧,我先送你回府。”
等阿暖回了府,整顆心都還是撲通撲通一直不停的跳動着,完全沒辦法平靜下來。
在周煜修扶她下馬的時候,少年略微有些冰涼的手穩穩的抓住他的手腕,明明隔着厚厚的冬衣,偏生阿暖就覺得被少年觸碰到的地方,就好像一塊炙熱的燒的火紅的煤炭一樣滾燙。
離開時,突然湊過來的,蒼白透明,仿佛都能看見那纖細的血管一樣的薄唇就這樣緩緩的,緩緩的靠近了她的唇。甚至她都可以感受到少年鼻息間噴出的陣陣暖風,以及身上似有似無的袅袅藥香。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忍不住面紅心跳,仿佛蠱惑一般的閉上眼睛,慢慢接受這一切。
一切戛然而止。連她都不知道心裏邊到底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上一些了,真的是魔怔了一樣。
紅這張臉,阿暖像是逃一般的鑽進了自己的小院子,鴕鳥一般的将小腦袋埋進了錦被裏邊。
緊緊跟在阿暖身後的冬錦:...郡主,您倒是讓我進去啊。
看着砰地一聲就被關住了的廂門,冬錦正準備敲門,就被聞訊趕來的夏織給拖着走了。
看着還是一臉迷茫,嚷嚷着郡主是不是不舒服,他要進去陪着郡主的冬錦。嘆了口氣,果然,她就不該對這人報太大的希望。
能不能有點眼力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按照說話不算話的人胖三斤的規則的話,蠢大概就是只月半,可是臣妾真的沒靈感了啊。
這篇文講真到現在還沒棄坑,完全是蠢的強迫症不容許。
而且我們寝室是六人間,一天可以睡16個小時的那種。因為蠢打字鍵盤聲音,其實大家都委婉的提過好幾次了,所以小天使們看到的大部分文都是蠢在手機上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
感覺這文完結之後,我都能練成九陰白骨爪了。
後面進度會快一些,希望小天使不嫌棄?(??▽??)??
以上來自蠢作者的碎碎念
☆、前夕
哪怕裕和再是舍不得,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終于還是到了四月十九這一天。
等招待了一群閨中好友添禮結束,也就到了傍晚時分。一家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一起吃着阿暖成親前的最後一次晚飯,明明一桌子都是往日裏家裏邊最喜歡的菜...
偏偏這一次,在座的所有人,吃着都有幾分食不知味的感覺。
羅父向來感性,以往家裏邊到了這個時候,總是歡聲笑語來着。他們家向來不是很重視所謂的食不言寝不語什麽的。偏這一次,家裏邊安靜仿佛落下一顆針都能聽見。
想到明天他就要親手将女兒送出家門了,就忍住眼圈紅紅。看着長大了的,自己放在手心裏疼了十多年的女兒...終究還是将手裏的碗筷給放了下去。
娘子..為夫不行了,太讓人傷感了,我去哭會兒~眼淚汪汪的看了眼裕和,羅父幾乎可以說是淚奔的撤了。
裕和:...好吧,她理解自己丈夫這個性子,這麽多年夫妻了,她還不了解他嗎?這個時候,要是羅父不撤,那才有些吃驚了,這樣的話...還好沒有超出她的預料。
“阿暖你跟我來。”既然這頓飯,老的小的都吃的是食不知味的,大家還是都別吃了好說一些正事兒好了。
“有些事兒,阿娘現在也得開始教你了...”到了裕和的廂房,示意清風,細語把門給關上,在屋子外邊守着之後,裕和開始慢慢說道。
沒等裕和把話說完,阿暖心裏隐隐約約就有了一個猜想...應該不至于說是她想得那樣吧。
輕輕敲打了一下這個時候都還有心思走神的阿暖,大概也就是她才會這麽心大了吧,瞪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女兒,等人連忙回過神來之後,這才又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
“自古以來,陰陽交替才得以萬物生長,一切孜孜不倦的按照這個規律發展。這男子為陽,女子是陰,唯有水乳交融方可夫妻二人萬事和順,家宅安寧。”似乎裕和也不知道自己這後邊的話該怎麽說了,直接将一早備好的東西賽到阿暖手中。
“明日...你就要出嫁...這本閨中秘術,你好生拿着,好生研讀...”
果然,看着手裏邊的那本微微有些泛黃的書籍...阿暖雪白的小臉,一下子就漲的通紅,胡亂的翻了幾頁,就賽到了自己懷裏。果然當着自己親娘的面翻看春宮圖什麽的,簡直就是破羞恥度了!
卻不知這一害羞的舉動落到了裕和眼裏,卻以為是因為女兒家的害羞。
不過啊,這姑娘家的,誰不是就這樣走過來的,輕咳一聲,“阿暖...”
看着阿暖轉過身來懵懂的眼神,對于剩下的話,裕和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和修年那孩子,自小一起長大情誼非同常人所能及的,可是如今你還小,身子骨還沒有完全發展好,卻是承受不得...不得男子的陽氣太多的。”
就好比一塊還在慢慢培育中的稻田,土壤都還沒有被人養得肥沃起來就冒冒失失的開始耕地播種,最後不但毀了好苗子,更是讓原本可以成為良田的一塊耕地徹徹底底的毀了!
至于周瑜修那兒,早早的就由着羅父打好了招呼,相信以那孩子的品行以及對阿暖的那份情誼,至少不會越過雷池。可難保不成阿暖這個傻孩子對于夫妻床帏之間的那些事兒,一知半解的,仗着自己年輕就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兒,使勁兒折騰不是?
“阿娘...:”她還真沒打算這麽早就和人上床來着,總覺得別扭不說,更何況總有一種剽未成年小正太的既視感來着。不過,被生她養他的母親這樣千叮咛萬囑咐的,阿暖覺得自己現在臉上的溫度大概都可以直接攤一個雞蛋餅了。
裕和卻是不贊同女兒的這幅作态,嗔道,“你這個傻孩子,阿娘跟你說得都是最最要緊的事兒,我可是聽太醫說過,修年精水不旺,今後于子嗣一事兒上多有忐忑。要是你的身子在虧損了...”到時候就算修年能夠記得你二人之間的諾言,可上邊還有一個太後在啊。這人心都是偏的,到時候哪怕真不是阿暖的問題,可太後還是會下意識的維護自己的嫡親孫兒,這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姨娘擡進院子之後...以往再多的情誼啊,都是經不住消耗的。
倒不如一開始就好好将養好自己的身子,于子嗣一事兒上慢慢來,水到渠成或許就成了不是?
裕和也算是為了阿暖操碎了心了,就連向太醫打聽這麽隐私的事兒,都是她費了不少的功夫才打聽出來的,“至少你二人想要圓房,約莫得再過兩年時間,等你到了十七再說!”長公主殿下一錘定音,在另外一位當事兒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再一次把某人的有期徒刑延期。
阿暖:好的阿娘,沒問題阿娘,一切都挺您的。
周瑜修:__(:з」∠)寶寶心裏苦。
等裕和終于把人放回屋子時已經月上中天了,躺在床上,阿暖放下帷帳之後,小心翼翼的把懷裏的那本秘戲圖給拿了出來,剛剛阿娘在,雖說阿娘不停的在給她科普一些姿勢,可是她真的還沒拿勇氣大搖大擺的直接把書拿出來看啊!當時就覺得自己好像在懷裏揣了一顆□□一樣,就害怕下一秒就會碰的一聲爆炸了。
現在,終于四下無人了,她心裏邊的那只小貓,一下又一下的撓着她的小心髒,直把人撓的心癢癢的不行,要不就看一下?
要知道,阿暖在上輩子一直都是一名乖寶寶來着。學習好,外貌可愛甜美,家室更加不錯。又因為父母雙亡,早早的退出了家族裏邊最核心的鬥争之中,因此雖說大家都是競争對手,卻出人意料的被自家大伯,三姨給保護的很好。而學校裏邊的同學們呢?講真,看着阿暖永遠都是這樣一幅乖寶寶的模樣,就連在她面前說句重話都舍不得了,更何況是将什麽葷段子了。
也就因此,阿暖就這樣成功的避開了所有的有關大保健的了解知識,再後來家族給她安排了一名未婚夫,兩人都還沒來得及發展一些什麽,然後...她就成了裕和長公主府裏邊的小萌物安和郡主了。
對于那些,阿暖不是說不好奇,大致上她也是知道一些,不像尋常閨中女子那般認為只要和男子親吻之後睡在同一間屋子裏就會懷孕的。可是具體到其他更深入的...她就和小白沒什麽區別了。
就像是做賊一樣的翻開略微有些泛黃的書本,此時此刻的阿暖就好像是一名上課時分偷偷看課外書的學生一樣,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害怕有個風吹草動什麽的把教導主任給召了過來。
說真的,前邊一些都還好,偏向于中規中矩,雖說不是阿暖想象中的黑白兩團,而是彩色的圖文并茂的那種。甚至可以細微到阿暖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女子香肩上的滴滴汗珠以及男子沖刺時暴起的青經。
等到了最後幾頁,簡直就是刷新了阿暖的一道有一道的下限來着。這...這最後幾頁的姿勢...是在練瑜伽吧?簡直就是怎麽扭曲怎麽來。偏那批注還一本正經的告訴你,那是最有利于受孕的姿勢!
刷的一聲,阿暖就把手裏邊這塊燙手的山芋給甩了出去,“郡主?郡主您怎麽了?”守夜的婆子聽見屋子裏邊傳來了動靜,害怕裏邊出了什麽事兒,連忙詢問到。
阿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完全沒有半點頭緒來着。卻不知那外邊的婆子半晌都沒有聽見裏邊的動靜以為阿暖真的出了什麽意外,連聲喚道,“郡主?您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奴才進來了?”
“不!”聽到這兒,阿暖反射性的叫道,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地上那本被風吹開的秘戲圖上,要是守門的婆子一進來就會看見了!到時候她就是有五張嘴都說不清了,知道自己剛剛那語氣太過急切,又急急忙忙補充“本郡主要歇息了,不要進來打擾。”
又連忙起身,蹑手蹑腳的将地上的罪魁禍首給撿起來。門外的婆子依舊有些疑惑,正準備再一次的詢問一番,卻被另外一名婆子給拉了拉袖子,低聲告誡道,“我說馬婆子,郡主明日就要離家了,定然舍不得府中上下,心情自然難免有些低落。發洩一下情緒再正常不過你這時候進去,若是看見郡主儀容不整,豈不更是惹惱了郡主?”
“羅姐姐說的是,是我老糊塗沒想到這一出。”馬婆子連忙告罪,“多謝老姐姐提點,等過些時日忙完了之後,我請老姐姐你吃酒,好好謝謝姐姐。”
阿暖聽到外邊窸窸窣窣的說了幾句之後就沒了動靜,終于松了口氣,環顧四周,還是把手裏邊的燙手山芋放進了自己的陪嫁箱子裏邊。
然後回到床上,再一次一把拉過被子,睡覺!
本以為自己大概會睡不着的阿暖,2裏邊一會兒是周瑜修一身大紅喜袍騎着高頭大馬向自己走來,一會兒又是那□□的各種姿勢...偏深就這樣還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而譽王府那邊的準新郎卻沒那麽好的運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暖:當着自己母親的面看小黃書...(*/?\*)
世子殿下:孤的福利聽說又推遲了...__(:з」∠)
裕和長公主:孤覺得孤講的生理知識真好~
蠢作者:還差1000多字什麽的,我就是月半了,大概會在一點過去了,小天使們不要等了,熬夜會有黑眼圈的哦~
☆、大婚(補全)
等第二天早晨,阿暖丐再睡夢之中,就被夏枝給從被子裏邊挖了起來,“我的小祖宗哎,您怎的還在睡啊。”一邊将阿暖附到浴桶裏邊,一邊小聲提醒道,“您可快些吧,待會兒要是誤了大喜的時辰...”
“好夏枝,我醒了的,可別再念叨了。”阿暖的身子一接觸到溫涼的水面就清醒了過來,連忙告饒道。
雖說時辰很趕,可阿暖也足足洗了整整半個時辰。然後才把裏衣穿上,伺候在身邊的喜婆就連忙出去喚人,馬不停蹄的開始下一項任務。
按照禮制世子大婚,新娘因着十二層裏衣,十六枝金釵,因此,只單單是穿衣,就不得不有十餘個丫鬟在一旁伺候着。
更何況,阿暖這身嫁衣,乃是宮裏邊五個繡娘同時開工,耗費了整整三個月時候這才縫制而成。無一處不精,無一處不巧,層層相疊,仿若是一朵緩緩開放的玫瑰。
可是...這穿上嘛...“阿娘,這衣服實在是太難穿了(=??﹏?)?能不能...”少穿一兩件...
“不能。”沒等阿暖把話說完,裕和就直接開口說到。今日因為阿暖大婚,裕和極其少見的穿上了一身鮮明活潑的衣裳,盤了個淩雲髻,将眼角微微上挑,本就明豔的眸子更顯得盛氣淩人。
“哦。”被氣場這麽足的裕和這麽一瞪,阿暖心裏邊那點小心思瞬間就被澆滅,老老實實的繼續任由下人擺布。
裕和簡直是要被阿暖這反應氣笑了,本來心理的那絲不舍和惆悵也因為這個插曲消失的七七八八了,“你啊。這滿京城裏邊不知道有多少女兒家盼望着能有這麽一個機會,就你還不知足,偏還嫌它麻煩。”
吐了吐舌頭,讨饒似的朝裕和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好像是犯了錯的狗狗一樣,溫潤額眼睛就這樣巴巴的望着你,完全讓人生不起脾氣。
阿暖的皮膚本就水嫩透亮,再加上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臉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正是青春無敵的時候,自然不需要塗太多的粉。
“郡主這皮膚啊,真是一頂字的好,老婦這麽多年不知道為多少大家閨秀淨過臉了,還是頭一次看見像郡主這般水晶兒樣的人物。”
負責給阿暖淨面的是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婦人叫做楓姑,穿得端正體面,從事這一行有二十多年了。可以說是專門做新娘子小媳婦兒開面的營生,這一件到阿暖啊就連連誇到。
阿暖此時卻是顯得有點緊張,緊緊閉着自己的眼睛,完全都不敢睜開,只能感受到一雙幹燥略微有些粗糙的手輕輕按在她的臉上。能夠感覺到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不斷掃過她的臉頰。
那楓姑這一次能夠得到進長公主府的機會,都是自己的老姐妹在長公主府裏是一位管事兒婆子,這才有了這個機會。
只恨不得能把自己畢生所學全部都在這短短幾刻鐘裏表現得淋漓精致才好。自然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下手可以說是又快又穩,等她接過一旁小丫鬟遞過來的毛巾輕輕給阿暖這麽一擦,“郡主,好了。”
對着自己面前的銅鏡,阿暖忍不住仔細端磨了起來了,自己臉上那些細小的胎毛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了,整張臉的皮膚,也似乎細滑了許多,就好像是剛剛剝了皮的雞蛋一樣。
朝身後的夏枝遞了個眼神之後,夏枝當場就将早已準備好的鼓鼓的荷包塞到了楓姑手裏,“姑姑真是好手藝,這才多大點功夫,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時間,您就弄好了,真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呢!”
楓姑本來就被這阖府上下通身氣度給壓的有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直到接過了夏枝賽過來的滿滿都是誠意的荷包,又聽了好一通恭維的話,最裏邊說着謙虛,可心裏還是有幾分飄飄然的,整個人也活躍了許多。
“夏枝姑娘說的是哪裏的話!這哪裏是我這個老婆子的手藝好,分明就是郡主殿下的皮膚好。這臉上的絨毛啊,幾乎就像是沒有一樣。”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來什麽好笑的事兒,咯咯笑了兩聲,“妾身也曾有幸給柳大人家千金開過面,您是不知道,那位大家小姐平日裏說話做事無一不柔弱可人京城裏還一度穿出人乃冰肌玉骨什麽的。可那日老奴挨着近了一看!”
瞥了眼正在任由侍女打扮自己的郡主,發現它臉上沒有半點不滿,反而是繞有興致的聽着,心裏多多少少有了盤算,越打繪聲繪色的描繪起來了,“呵!這臉上的皮膚...不是我多嘴,簡直就像是泥濘的田埂地裏的蛤麽一樣坑窪。這整張臉弄下來,毛團都有大指姆一樣大了!”
“噗嗤”聽到這兒,阿暖多多少少對那位柳姑娘的身份有了些猜測。心裏邊也不經對這位楓姑的本事兒有了贊賞。不過是她的只言片語中大致就能知道了她二人之間頗有淵源,到也是個人才。
“姑姑液忙碌半天功夫了,等會去不如就留在府裏多吃幾杯酒,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楓姑知道,自己這是堵對了。喜不自勝的當場就貴在了地上,“妾身多謝郡主賞賜。”旁的不說了,到時候只單單回去向一幹老姐妹炫耀一下自己也曾吃過郡主大婚的酒宴,那就是頂頂有面子的事兒了!
阿暖本就生的嬌豔,一雙含情鳳目如今雖說沒有長開,眼角邊上還有些圓圓的,更像是貓兒一樣,平日裏邊只單單這樣無辜看着你這心就軟了一半了。
微微将圓圓的眼角用往上那麽一挑,細細的往臉上抹上一層雪脂膏,開始慢慢的塗抹脂粉。
“請郭夫人為小女梳妝。”
一大早就趕了過來的郭夫人,今日穿着一身壽金獨鶴對紗,為顯重視,甚至将當年太子大婚時才穿戴過鎏金雪玉頭面,卻又極其有分寸一般,半點風頭都沒有搶過。
作者有話要說: 我累了,說真的我就是無法理解這種明明說着自願參加的活動,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