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7)
tm要求必須參加!!!
然後要是人沒齊,遭殃的也永遠都是我們這些來了的!!!心累。
☆、求親(補全,晚安~)
“一梳梳到尾。”祝願這一輩子順順溜溜,永無坎坷。
“二梳白發齊眉。”願阿暖此生所托兩人白首不分離。
“三梳兒孫滿堂。”此生子孫滿堂,老有所依。
“四梳...”
......
“禮成~”一旁的喜婆連忙唱到。
“阿娘...”阿暖在這個時候,仿佛被喜婆這一身刺耳的聲音給叫的回了神一樣,就像是無助是小獸一般濕漉漉的望着裕合。怎麽辦,不想嫁人了。
“傻丫頭。”裕合此時此刻心裏又如何不傷感,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就這樣要嫁到深宅大院裏邊去為另外一個人從此洗手做羹湯,再也和她沒有關系了。
“瞧你這幅快要哭了的小模樣,這怎麽可以。”說着掏出手絹擦了擦阿暖還在眼眶裏邊的淚珠兒,“你瞧瞧,昨個兒不是還好好的,這大喜之日怎麽能哭呢?”
一旁的喜婆也是連忙勸道,“可不是嗎郡主,這大喜的日子輕易是聽不得哭聲的,怪不吉利。我也知道,您舍不得離開長公主殿下,可還是要請您好生仔細小心自己的眼睛,再說了,這哭花了妝可就真的不美了不是?”
阿暖也知道自己失态了,連忙吸了吸鼻子,将眼淚生生逼了回去,“是我想左了。”
“阿暖!”哐的一聲将門給推開,安樂一聲鵝黃掐腰月宮蠶紗宮裙聽到說裏邊準備好了,就急急的推開了門,“咦,阿暖你怎麽眼圈紅紅的?”
一進屋子,安樂就覺得屋子裏邊的氣氛沉悶的很,又看見裕合姨母背對着阿暖,也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心裏邊多多少少為自己剛剛那未經大腦而出的話感到了幾分懊惱。
阿暖卻是落落大方的直接說道,“剛剛哭了會兒鼻子,幸虧你來的遲沒看見,要不然我多沒面子。”
屋子裏邊的衆人這才松了口氣,當事人能夠自己想清楚那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安樂聽到這兒,也是配合,額頭一皺,埋怨道,“那我不是來的太遲?難得看見阿暖哭,偏生我還不在!”及其懊惱的跺了跺腳。
看着安樂這般捧哏逗唱,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哦!”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安樂想起來自己這樣急急忙忙趕緊來的原因了,連忙說道,“瞧我這記性,哥哥他們已經出發了,再過一會兒就要進大門口了,我估計再過一炷香大概就到前院了吧。”
這一番話,驚得衆人連忙四處去尋找桌子上的時漏,果然,裏邊的細砂已經只剩下了薄薄一層。
哪裏還顧得上傷感什麽的,一群人也是忍不住慌亂了起來。“這口脂還沒塗呢!口脂,口脂在哪兒?”
“金釵,金釵呢?快拿過來!”一下子,衆人就忙做了一團,就連阿暖心裏邊都忍不住微微緊張了起來。
安樂:...突然覺得成親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這雞飛狗跳的場景太美,她不敢看。
“我...我出去守着,看看某人有沒有本事把我家阿暖從我手裏娶回家!”覺得自己在裏邊就是生生的多于的人,安樂默默的又退出了戰場。
再說了,本來這新娘的閨房就是應該由這女方家裏邊最要好的姐妹擔任。按理來說本來應該由羅府裏邊派出女眷,可是...羅尹兒那邊好像說是已經傳出了喜訊自然是要好生将養着,羅雨欣的話...
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裏邊,阿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給自己添堵好了。羅老夫人大概也知道這邊的意思,雖說對于阿暖的這種做法有所不滿,可是說穿了,要是換位思考的話,就連她都覺得這種做法有些惡心。說的不好聽些,這些年,若不是裕合長公主府裏邊的這個大旗...哪怕心裏邊再是不滿,她也還是只能捏着鼻子認了下去。這種時節有個頭疼腦熱的,不也很正常嗎?
于是這個重任,在羅老夫人還想要在掙紮一下的時候,被裕合快刀斬亂麻的交給了安樂。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總算是所有的弄好了,周圍一圈兒人也及其有眼色的退出了房門,将裏邊的空間留給了這兩母女。
裕合默默的為阿暖理了理衣襟,“阿暖,你要記住,等你入了王府,依照修年那孩子的性子自然是舍不得你受半點委屈的。阿娘也知道,你素來就是個省心的好孩子,可再怎麽說,你頭頂上還是有個王妃在了。”
裕合就害怕等女兒嫁了人之後,心性轉不過來受了委屈,又忍不住一點一點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東西掰碎了一股腦的灌進去,“我看譽王妃也不是那種難打理的婆婆,自然是不用太過擔心了。只是太後那兒...你要好好的把握一個度。”
要知道老太太幾乎是把周煜修當做是命根子一樣的寶貝着,以前阿暖只是未婚妻還好,就害怕等兩個孩子成親之後,太後一時間不能接受難免就不會為難一下阿暖。
她是長輩,又是一國太後,到時候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估計按照阿暖的這個性子,也就是默默承受的樣兒了。又怎麽能不讓裕合擔心。
阿暖此時此刻卻是沒有半點的不耐,細細的聽着裕合有些前沿不帶後語的囑咐,點點頭,“我知道的阿娘。”
“你...”還沒等裕合繼續吩咐下去,就聽見門外一陣喧鬧,“新郎來了!”
周煜修看着雙手叉腰守在外邊的安樂,太陽穴忍不住就是一陣跳動,果然,真正的考驗還在這兒呢!
‘你妹妹你上?’周煜修示意跟在他身後的蘇以南上前拉怪。
蘇以南:...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難道我沒說過我在家裏邊幾乎可以說是食物鏈的最低端嗎?
周煜修:我不管,要不然我花大價錢讓你來的意義何在!
沒辦法,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為了自己已經到手的顏如玉,他拼了。
“阿玉,聽話,讓開。”溫柔的一劑摸頭殺,一雙多情桃花眼簡直就是要讓人沉溺其中,“等回去哥哥将前些時日新得的水琉球送你。”争取用糖衣炮彈來讓敵軍軟化。
只可惜,本來安樂就憋着一口氣,看見自己哥哥竟然站在自己的階級敵人面前說好話,簡直就是氣都不打一處來,哥哥你知道嗎,我一開始是準備讓阿暖把許配給你,給她自己做嫂子的人啊!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而且不好意,這種美男計,從小到大她經歷的多了,完全不會受到影響了好嗎!
莫名的,蘇以南看懂了自己妹妹眼睛裏邊的控訴,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這位大魔王,覺得要是這件事兒被抖了出來...呵呵,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蘇以南卒。
周煜修對于這個結果可以說是一早就料到了的,因此看見悻悻而歸的蘇世子爺不是多麽吃驚,使了個顏色,讓常雲上前遞上了一個精致的繡包。
“郡主,這是我家世子的小小心意。”恭恭敬敬的将荷包送出。
安樂卻是看都不看一眼這個荷包,随手将荷包就遞給了身後的丫鬟,“也是多謝世子表哥的美意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眼看着就只有一道門的距離了,偏偏就是半路出來個攔路虎,周煜修簡直就是恨得牙癢癢了。偏生還不得不打掉牙齒往肚子裏邊落,果真是出來混的遲早都要還。
“咳咳!咳!”本來此時正值春夏交際,天氣冷熱不定,這種天氣對于常人來說,或許還能算是涼爽,穿上稍微輕薄一點的衣裳也就行了。可是對于周煜修來說,這種天氣就是最要命的時候,不冷不熱的,最是容易邪風入體。再加上這些時日為了操辦他和阿暖兩人這輩子唯一一次的大婚,難免就操勞了一些,身體的抵抗力自然就弱了幾分。
此時在屋子外邊站的久了,涼風一吹,哪怕在新郎服裏邊還穿着件絨衣,也依舊覺得有幾分寒冷,一個沒有忍住就咳嗽出聲了。
跟在身後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小胖砸周文陽聽見這咳嗽聲不免在心裏咯噔了一下,又看着紋絲不動的安樂,只覺得明明是涼風陣陣,偏偏他卻是冒了一身的冷汗,趕忙上前勸着這位不知好歹的小祖宗,可千萬不要玩過頭了才是。
“你這丫頭簡直就是好生無禮了。”周文陽微微挺了挺自己圓潤的小肚子,就像平常一樣揶揄道,“這禮物也收了,好歹也要告訴我們這一群人過關的條件不是?要是耽誤了時辰,到時候...”話沒說完,可剩下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安樂也是在聽見周煜修一聲咳嗽之後,這才反應了過來。這些年因為某位世子殿下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來到阿暖面前,和自己各種明争暗鬥倒是讓她都快要忘了某人那和破敗的娃娃沒多少區別的身子,要是到時候真的有什麽問題了...簡直就是不敢想的好嗎!
瞪了眼有些洋洋自得的周胖子,也就樂得接過他遞過來的梯子,小腦袋微微一樣,好不神氣道,“我家阿暖秀外慧中,溫文爾雅。聽說世子殿下才思敏捷,又素來在京城之中頗有美譽。這古有七步成詩的美譽,就請殿下也在起步之內為我家阿暖做一首詩吧。”
安樂這個問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這簡單簡單在對于世家子弟來說,平日裏邊飲個酒做個詩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可難就難在安樂只說了作七步詩,什麽題材內容一律都不曾告知,并且這裏邊還有兩位大佛一樣的人物在那兒,他可不信這外邊的對話,裏邊會聽不清楚。
周煜修看了眼還在那兒洋洋得意的安樂,對于自己身後的文陽王的擠眉弄眼的姿勢,出于某種原因,選擇了漠視。
笑了笑,開口說道,“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相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蔔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将紅葉之盟,載明鴦譜。”
不顧一臉驚訝表情的安樂,周煜修此時此刻的目光直直的望着那扇緊緊閉着的大門,那麽阿暖,我的心意你可有收到?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這種東西,就是持續掉血buff,以及虛弱狀況。
我幾乎攤在床上一天了,不停翻滾跳躍,室友貢獻了杯紅糖...
然并卵...
結尾等天亮補完,現在真的不行了
☆、大婚 二
在屋子裏邊羞紅了臉的阿暖:...簡直...簡直就是一劑直球啊,這叫她怎麽接啊!真,真是的。
一旁的阿娘還在那兒不正經的對着她一臉揶揄,這明明就是對女子訴衷情,求娶時的詩句。她一直都知道那人一直大膽的很,卻沒想到人會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種詩句來。
阿暖想她大概都能知道不出一天的時間,這件事兒就能傳到皇宮裏邊去了吧。
不說阿暖了,就連在屋子外邊的一衆人都是一副驚訝JPG.一開始他們以為不過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娶親,簡簡單單的搶新娘,畢竟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是?
後來看着裕賢長公主府裏邊的小姑娘單槍匹馬的站在門口,讓新郎官來做首詩,一衆人都還是一副了然的模樣,畢竟嘛,大家都是文人雅士,這麽大喜的日子不做首詩,怎麽好意思不是?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人生啊!竟然會有人不按照套路來走!你說你一王府世子,對着這麽多人面前就将本來應該是夫妻間的私房話給說了出來!他們是應該當做沒看見呢?還是沒看見呢,還是沒看見呢!
不過...看着就算日頭漸漸升起,就算是一身輕薄的旁人的臉上都忍不住漸漸起了一層薄薄的熱汗,可看看一身正裝層層疊疊的的新郎,在這種天氣之下,臉上別說汗珠了,就連本來還算紅潤的臉頰,都漸漸蒼白了起來。
本來人的身子就不算好,這些年好容易才将養回來了。要是他們自己從小到大都被人告知自己估計活不過二十,甚至更早,好容易能娶到心儀的姑娘了,他們估計也會這麽激動吧。
甚至有些人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會更加的過火吧。再說了時人現下依舊頗為崇尚魏晉遺風,對于這種落拓不羁的真性情男子也是十分欣賞的。有前人裸體奔走市集,憤恨自己時運不濟的珠玉在前,周煜修這點表露心跡,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平日裏邊和周煜修混在一起的哪怕混得再差,至少也是二流世家出身,這點小事兒最多也就是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的一行人最多失态一秒就都恢複了原樣,贊美起了人的真性情。
只可惜,安樂這個傻姑娘對于情愛一字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的那種。對于情字一字根本就是完全沒喲開竅的那種,只是有些憤恨這種問題竟然都不能為難到男狐貍精。更何況雖說周煜修這首詩說的露骨,可是...對于安樂這種以聽見夫子開始講詩詞歌賦就頭疼,能不上就不上的學渣來說...
對不起,這還是太深奧了,她聽得不是太懂啊!!!“這一關算你過了,那麽...”
安樂眼珠子一轉,正準備再為難一下周煜修,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看見阿暖身邊的大丫鬟夏枝走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這才不甘不願的讓開,“好吧,算你過關。”
要不是阿暖不讓!她才不會讓某人這麽早就将自己的好夥伴給拐走了!
混在人群中的周文陽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天,他真的好怕安樂這個傻孩子一點變通都不知道直愣愣的再一次撞在了槍口上...玩心眼兒的話,就算是十個傻姑娘都抵不過一個老狐貍的啊!
看着小姑娘還是心有不服的模樣,連忙上前把人拉住,“我說你是不是真傻啊。”
這才說了第一句,安樂就成功的炸了,可是周文陽這一次卻像是半點眼色都沒有,繼續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就算是再為難修年難道阿暖就可以不嫁了嗎?再說了,要是耽誤了吉時...別說阿暖怪不怪你了,就是長公主殿下都饒不了你!可長點心把。”
安樂:...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是半點都不能反駁,不能否認,一開始安樂确實是抱有的那種小心思...可是好不甘心,就連一個死胖子都能在她面前說教起來,偏偏她還反駁不了!
心塞塞,本寶寶有小情緒不高興了!
周文陽對于安樂來說自認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當然看得出來少女微微嘟起的嘴,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她不高興。
不過鑒于這裏有人家正經的哥哥在場,他也不好多做些什麽,畢竟說不定這位就是未來大舅子了不是?自認是要在大舅子面前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
至于說私底下偷偷賽到安樂手裏邊雲和記才出的雪花千層酥這個小動靜...大家就忽略不計吧。
“請新娘~”
“阿暖,你記住阿娘說的話。”到了這個時候,裕合看着緩緩将蓋頭蓋上的女兒,心裏邊簡直就是有千萬個不舍,卻又不得不強忍淚水,扯出一抹笑,“來,牽着阿娘的手,阿娘帶你出去。”
阿暖在紅蓋頭蓋下的那一瞬間,突然一直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虛虛的扶在阿娘的手上,然後在一陣鑼鼓聲中,那雙溫潤柔軟的大手将她緩緩放開交到了另外一雙幹燥冰涼節骨分明的手上。
上花轎,跨喜盆。然後...周圍吵雜的聲音越來越大...
“請新郎新娘入!”演練了無數次的場景在這一天終于上演,阿暖被周煜修緊緊的握着,在他小聲的提醒下跨過了高高的門檻,來到了正廳。
不要說周煜修暗地裏終于松了口氣,就連一路上跟在身後忙前忙後的喜婆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語氣都不免輕快了許多的唱到,“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新娘入洞房!”
等到了新房,身邊的丫鬟如流水般的退下,只留下了冬錦、夏枝兩個貼身丫鬟在一旁伺候着。
阿暖忍不住想要将蓋頭掀開那麽一點點,實在是太沉了!
“我的小祖宗!”夏枝簡直就是被吓的一聲冷汗,“您可省省心吧,這要是被喜婆看見了...”連忙将阿暖作亂的手放下,小心翼翼的物歸原狀。
默默的,心虛的将自己的爪子放回來,“夏枝~實在是太重了~”不免撒起嬌來。
“奴婢知道,您好歹忍一忍,再過一會兒姑爺就來了,到時候您再将喜帕掀開好嗎?”
“好...”不情不願的應下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蠢倒下了,感冒加姨媽來訪..吃了藥掙都沒掙紮一下就倒下了。
這是昨天的更~晚上十二點之前應該還有一章~
大概...
小天使們收藏一下呗~
☆、洞房(補全)
“禮成!新娘入洞房!”
周煜修看着那道鮮紅的背影英姿灼灼的走進了他精心布置的屋子,感覺自己的腳都像是踩着白雲一樣,輕飄飄的。
甚至在一群看好戲不懷好意的大皇子一黨那兒都忍不住多喝了幾杯,本就明豔蒼白的臉因為喝的有些急,酒氣上來之後,一臉潮紅,美目流盼...
就連大皇子看見這樣的表弟,都忍不住在心裏邊贊嘆,少年美姿儀。
不過,到底不敢太過放肆。衆人也不過是虛虛攔了幾杯酒,然後就放過了新郎官。更不要說是去鬧洞房了!要是被宮裏邊的那位老祖宗知道了,呵呵...
就連安樂,這個時候都默默的縮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腳步。當然其中自家哥哥警告的目光以及周胖砸死死纏住她的功夫。她難道有那麽不懂眼色?好吧,好吧,她就在那兒安安靜靜的當一朵壁花就好了QAQ。
“哐!”一聲,絲絲夜風吹了進來,帶走了屋子裏邊的煩熱。阿暖本來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門口的響動,一下子就驚醒了起來。
“世子。”夏枝(冬錦)連忙行禮,并且在喜婆的眼色中及其有眼色的出去了,甚至還不忘貼心的将門給關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反而讓阿暖的聽覺更加的敏銳了。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阿暖...哪怕知道最後不會發生什麽,她的心髒還是忍不住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甚至空氣中都開始散發出微微的酒氣,阿暖...阿暖覺得自己醉了,簡直就是沒救了。
“阿暖~”本來周煜修平日裏邊就一直修身養性,幾乎可以說是滴酒不沾。可是今日他太開心了,以至于多飲了兩杯。雖說不至于醉了,卻還是覺得自己腳上似乎帶着風一樣,飄飄忽忽的。帶着絲絲酒氣,周煜修一把抓住了阿暖的手,仿佛是一只終于找到家了的大狗狗一樣,不停的對着主人撒嬌。
毛茸茸的腦袋就這樣枕在了阿暖膝上,兩人隔得這麽近,阿暖甚至能夠聞到少年自帶的輕微藥香和空氣中散發的酒氣。一股股暖風吹來,阿暖覺得自己也像是要醉了一樣。
不過...少年,大家能不能先把蓋頭給揭開了,真好熱!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怨念,周煜修低低的笑了出聲,“呵呵。”帶着醇厚酒香的鼻息就這樣觸不及防的隔着蓋頭噴在了阿暖臉上。
終于...阿暖放棄了,“你先去洗把臉。”果然髒髒的大狗狗就是不能讓他太過于得寸進尺!
“哦。”周大狗狗顯然是看呆了,少女今日一身紅妝,本就嬌豔的容貌此時此刻更是如火一般熱烈激情,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胡亂的用清水撲在了他的臉上,又胡亂的擦拭了幾下,就像是邀功一樣的,舉起白白的爪子,高興的叫到,“洗好了。”
總覺得,似乎自己的丈夫喝醉之後,有點萌。阿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爪子,獎勵似得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真乖。”頭發好柔順啊,沒忍住,又多摸了兩下仿若絲綢一樣柔順的發。
周煜修雖說有些微醺,可是潛意識還是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這樣,可是...真的好舒服...算了再沉溺一會兒了。
小心翼翼的蹭了蹭自己的美嬌娘,然後猛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一旁的桌子那兒走出,還不忘把阿暖拉過去。
“交杯酒!”倒了兩杯酒,眼巴巴的望着阿暖。就差沒有具現化一條尾巴跟在後面甩動了。
最重要的一環,差點就忘了。兩個新婚小菜鳥都不免有些後怕。不過等喝完交杯酒後...
阿暖,阿暖緊張了!怎麽辦,後面該做什麽?!上...上床?好緊張,好緊張!
“你(我)...”兩人在一陣沉默之後,又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算了你(你)先說!”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先把頭上的鳳釵取了。”雖說金燦燦鳳釵不論做工還是造型都是巧奪天工甚至可以說是光彩奪目。可是頭頂上從一大早就滴水未沾的頂着十多斤的金子從早上一直等到了晚上,阿暖覺得自己能夠堅持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我來吧。”沒等阿暖自己動手,周煜修就搶先一步攬過這個活計。
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慢慢将阿暖的青絲放下。青澀生疏的手法,卻又是那般的謹慎,有時候害怕傷到阿暖的頭皮,周煜修甚至會停下來,不停的詢問阿暖會不會覺得有點痛,他的力道會不會太重。順便都不自覺的聯想到了...等以後他每日起來為阿暖梳妝畫眉。
完全就是一個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
可是再怎麽小心翼翼,這美好的時刻還是結束了,周煜修笨拙的好容易挽起了簡單的丸子,并且用發簪固定好了,這才在心裏百邊長長的舒了口氣,“好了。”
忍不住摸了摸幾乎耗費了某人大半心血的小丸子,阿暖忍不住,低頭笑了,最是那麽溫柔萦繞在心頭。
不過,終于還是到了最讓阿暖緊張的時候...
“天這麽晚了,我們...睡吧?”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句,話一說完,阿暖就鬧了一個大紅臉,心裏邊緊張的簡直要轉圈圈了。怎麽辦,怎麽辦!!會不會被誤會啊,這不是邀請!這不是邀請!這真的不是邀請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她真的只是指單純的睡覺啊!
她覺得自己的臉此時此刻就像是火燒了一樣,臉上的紅雲從一開始就沒有從臉上退下來過,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蝦子一樣擺在盤子裏邊,而屋子裏邊的另外一個人就是那位即将享用大餐的人。
當然,在周煜修眼裏,他的眼睛從進屋子之後就完全沒有從阿暖身上移開過。
嬌嗔的阿暖,宛若處子的阿暖,低頭抿嘴一笑的阿暖...每一個都讓他移不開眼。好比此時此刻,他就覺得紅妝盛裹卻無比嬌羞的阿暖此時此刻,随着紅燭而時隐時現的模樣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妖嬈熱烈卻又青澀可人。就仿佛是山林中成精了的精怪,初涉人世,一切都是那般青澀卻又是萬種風情。
而他就是那話本中被蠱惑的書生,仿若是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的撲向那團火焰。
“阿暖...”仿若是被蠱惑了一般,周煜修此時聲音不再像剛剛那般清澈,更是增加了幾分沙啞與壓抑。
“嗯...?”順着聲音轉了過去,還沒等阿暖反應過來,她就察覺到了一個濕潤的,冰涼的帶着草藥香味甚至還有絲絲酒香的軟軟的東西印在了她的唇上。
“!”阿暖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卻被更加霸道的力量給制服了,毫不猶豫的撬開城池,一路上攻城略地,直勾勾的将藏在深閨裏邊的丁香姑娘卷入懷抱。
而阿暖,就好像貓咪遇見了貓薄荷一樣,仿佛一股輕微的電流從脊椎直勾勾的傳到了她的大腦皮層,她覺得自己上瘾了。她開始慢慢習慣這股氣息,甚至忍不住開始伸出丁香小舌開始試探,進攻相互糾纏。
這種感覺是阿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與另外一個人如此貼近,完全不像是之前阿暖自己想象的那般惡心。仿若是靈魂在震鳴一般,從心底深處傳達出了喜悅,兩人就像是彼此的半身終于到了一起,靈魂間的相互吸引,然後氣息相融。
周煜修被阿暖主動的行為一激,攻擊力越發的猛烈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向來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這一刻徹底崩潰。自己的半身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下意識的就準備将手探進阿暖的衣服裏邊。
“啪!”一瞬間,本來已經迷糊的神智被那雙冰涼的觸感給一刺激,已經下線的理智瞬間回籠。阿暖在人準備更加深入了解彼此之前打掉了身上那只作亂的手,氣喘籲籲,“到此為止。”
媚眼如絲,氣若游鴻。說是怒斥,卻更像是情人之間的抱怨,周煜修覺得自己體力的那團邪火更加的茂盛了。
不過...周瑜修到底還有幾分理智,想起了在大婚前自己和羅父深入探讨的問題。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最多就是吃點軟豆腐解解饞。
阿暖...阿暖覺得自己短時間內完全沒法面對周美人了,那勾人的桃花眼,嬌若桃花,卻又因為氣息有些不暢而又有幾分嬌喘籲籲...簡直...簡直就是不知道到底誰占了誰的便宜__(:з」∠)。內心深處那個邪惡的小人忍不住一直懊惱,我的天!剛剛要是順水推舟的就這樣發展,這麽一個美人就是她的了啦!
寶寶心裏苦啊...少年我們忘記剛剛的事兒,重新來過可好?
“乖。”完全不知道阿暖此時此刻在想什麽,只以為阿暖被他孟浪的舉動給吓壞了,簡直讓人好不心疼。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打這受驚的小獸弓起的背。周煜修知道剛剛是他冒進了,連忙安慰道,“我不會做什麽的,放心的睡吧。”他可是有注意到從剛剛開始阿暖就一直不住的偷偷打着哈欠。
阿暖雖說仍就有些後悔,可那些也就是想一想來着,真到了那一步,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幺蛾子呢!畢竟,對這麽小的孩子都能下手...她覺得至少周某人應該還沒那麽饑不擇食吧?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胸前那兩個十分青澀的桃兒,就這麽平...她自己也下不去手啊!
腦洞一下子大開的阿暖神游一般的躺在床上,鴕鳥一般的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感受到完全不屬于自己的那道氣息,以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外表的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強勢的侵染了阿暖的領地。
她以為自己今夜大概是不會睡了,才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別扭地躲開自己身後那道攝人的目光,應着明明滅滅的燈火,不大一會兒,阿暖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之中。
然後,周·心機·世子悄悄的将阿暖裹在身上的被子扯開,将整個人摟近自己懷裏,又擺了一個及其主動的姿勢..這才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這可不是他做的事哦。是阿暖你自己昨天晚上太熱情主動了,完全和他沒有一點關系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永遠食言的蠢,這裏說一下,最近發現自己前邊的bug有點多。
女主媽媽是裕合,然後男主...男主年齡大概比阿暖大三歲,設定就是這樣,至于說本文的邏輯...不好意思被蠢當作下飯菜給吃了╭(╯^╰)╮就是這麽任性!
然後這裏繼續說昨天我幹的偉大的事情!我們寝室廁所堵了!我一個大寫加粗的耿直girl,在室長用火鉗努力半個小時之後,終于下手了!!撈出了一大口袋的頭發!!
人不逼一下自己簡直不知道自己潛力有多大來着!
大家晚安(*  ̄3)(ε ̄ *)~
☆、早晨
隔天,阿暖醒來的時候...她驚呆了!一直以為自己睡姿很好的樣子,為什麽會這樣!這種八爪魚的姿勢,就恨不得與周美人來一發負距離的接觸了。
好...好羞恥。不過,睫毛真的好長啊。
熟睡中的周煜修簡直就是童話故事裏邊的睡美人一樣,白皙無瑕甚至可以說透明的皮膚,濃厚修長而微微向上翹的睫毛。
阿暖...可恥的臉紅了,這樣想想,大概她還占了便宜的吧(*/\*)。
等兩人一起起身之後,屋子外邊等候已久的丫鬟婆子聽到裏邊的響動之後,連忙如流水般進來。其中譽王那邊派來的婆子在其他丫鬟們收拾屋子的時候,一開始還不知道王爺把她叫過去,語焉不詳的吩咐的話是什麽意思,可在看見了那鴛鴦梨花床上雪白如初的方帕...臉色一白,神情莫測的不助打量着屋子裏邊新婚的兩個小夫妻,簡直是越想越心驚,這方絲帕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那...
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