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不管那個是不是許恒,你應該維護的都是我呀!”

“當然會,畢竟詩路遙現在不是我們公司的正式藝人,我會給你選一個更好的平臺。但是我說了,對方是許恒!”

席浣曰看了一眼桌上倒好的紅酒。“不好意思,酒都浪費了,我開車來的。”

窗外的夜景依舊燈火闌珊,可他們卻不再依舊。席浣曰你說我沒有變,你又何曾變了。

刻意提醒我兩遍許恒,不就是想提醒我手鏈的事情嗎?既然當年許恒我沒放在眼裏,現在依然不會,我在意的只是你的态度。

……

“許恒,我們見一面!”

“理由!”

“我們見面還要理由了?”

“當然,從你娶了老婆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為什麽?因為我娶的是她?”

席浣曰和許恒相識于留學期間。那個時候席浣曰心中有他的蘇杉若,許恒有他的“妹妹”詩路遙。即使不知道對方心裏裝的人是誰,但兩個人都懂那份在心中默默的守護着他們想要守護的人的感覺。雖然他們到最後都沒有守護住。一個是認錯了人,一個是說不出口的感情。

“你知道,當年的我們不說心事也依舊能懂彼此,我以為我們不管怎樣都還是兄弟。”

“介意我抽根煙嗎?”

許恒拿出煙叼在嘴裏,手裏拿着打火機向席浣曰示意。

席浣曰并沒有說話,只是按下了車窗,海邊的風在夜晚特別的涼,一下子吹進來,讓人覺得有點懵。

Advertisement

那點星火與遠處的燈火照印,同時顯得他們是多麽的渺小。

“浣曰,那時的我們都還太年輕,沒有經歷過失去。可是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們了。又怎能做到當初的淡然。而且,你知道的,那個我不能擁有的女孩現在是真的失去了。而你,是在擁有後又抛棄。你知道兩者的區別嗎?你叫我如何跟你心平氣和的約見面?”

許恒夾着煙的手一直都擱在車窗上,全程都并沒有吸一口,感覺這煙只是他內心宣洩的一個出口。

“好了,那我們不談舊事,我想問問蘇杉若拍封面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麽。我只是想讓本來應該擁有的人站在那裏。席浣曰,人你既然放手了,就請徹底的放手。”

煙的星火剛好燃盡,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四周都陷入了沉寂。

“如果我說我從來都不曾放手過呢?”遠處上的輪船發出靠岸的鳴笛聲,将這句話和那浪花一起淹沒在這湖面上。

本該擁有的是什麽?那個讓許恒認為本該擁有的為什麽是她?原來誰都不曾看透過誰。

詩路遙不慌不忙的把席浣岸他們揍了一頓以後回到晴天酒店。這一次她卻遇到令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情況。

蘇杉若一個人喝光了桌上的那瓶紅酒,對着窗外閃爍的燈光,即使在國外也沒有覺得如此凄涼過。她要去找何猛,她迫切的想要确定她渴望的情況是真實的。

蘇杉若剛到大廳就碰到剛往過來的何猛。她喊了一聲叔叔,好像是在記憶裏第一次喊他叔叔。就連何猛對于她的态度都覺得錯愕,一時愣在原地,甚至還向四周望了望,看看蘇杉若喊的是另有其人。

直到她走到面前才确定她叫的确實是自己。只是聞到她一身的酒氣便明了。難怪……

“蘇杉。”

“叔叔,我想見見姐姐。你接姐姐回來好不好?”

何猛的瞳孔突然一縮,這完全屬于條件反射。因為這觸碰到了他心裏最重要的那根弦。有多想把何夕帶回到自己身邊啊!現在這個模樣不都是你爸爸一手造成的嗎?現在又為何要在自己面前挖這道傷。

“蘇杉,為什麽突然想見姐姐?這件事情你還是跟你爸爸提比較好,他才可以做決定,是吧!”

“叔叔,姐姐的名字是叫詩路遙對不對。就是她對不對!”蘇杉若說着就突然指向從門口走進來的詩路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是什麽情況就被蘇杉若叫了一聲姐姐。然後看到何猛那張青中帶紅的臉。

“蘇杉,你喝醉了,別亂說。”何猛拉住蘇杉若,想要帶她逃離這裏。可是喝醉了的人撒起瘋來常人誰攔得住?更何況是沒醉的時候就趾高氣昂的蘇杉若。

詩路遙慢慢的走進,将何猛臉上的表情看的越來越清楚。

“蘇杉若,你為什麽叫我姐姐?”

“你是我小姨的女兒,比我大一歲,當然是我的姐姐咯?是吧叔叔。”

原來蘇杉若也不知道而且還誤會了,為什麽何猛會想要逃避?這個誤會不是他殷切希望的嗎?這不是正合了何夕的意嗎?

“當然……”

詩路遙唇角那抹不易讓人察覺到的笑容讓人覺得膽戰心驚,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突然傳來了一聲貓叫,心如那豎起來示威的貓毛一樣戰栗。

何猛和蘇家有關系就再明了不過了,這些事情。

☆、如果我是你姐姐

“當然!”

“呵,我就說嘛!路遙真是我姐姐。我是路遙姐的妹妹。有什麽事情姐姐不是要讓着妹妹的嗎?”

“嗯……妹妹有事姐姐是要讓着,那姐姐有事妹妹是不是也應該幫幫?”

“當然!”

“可是如果你叔叔我爸不同意呢?”

“怎麽可能,叔叔這麽疼姐姐!而且你說,我幫你,所有的事都是我爸做主!”

蘇杉若搖搖晃晃的,但心情更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她以為詩路遙是這樣的身份就完全沒有了阻礙她的能力。

“姐姐我就想住晴天這裏的一號套房而已。”

詩路遙用餘光看着何猛的表情。那天在轉角處看到的那個身影是何猛絕對沒有錯。現在能找到一個如此完美的借口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事當然沒問題。叔叔,路遙要住一個房間難道你不同意?”

“蘇杉,你今天真的喝醉了,明天我們再讨論這件事情好不好。1號套房有人住了,安排不下了。”

“沒醉,我沒醉。”一個醉了的人永遠都會強調沒醉,往往這樣是醉的不行了。“難道客人還能住一輩子不是?我說了算,明天,不。今天,今天就要入住。跟我走……”

蘇杉若直接忽視何猛,過來拉着詩路遙的手就要往頂樓去。

何猛急卻阻攔不了。看着她們的背影,何猛想,詩擎天你的女兒還真不能小看。拿出手機給蘇徹打了個電話,沒有他的指示蘇杉若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到了頂樓,看了眼醉的應該都快看不清自己的蘇杉若。“你有鑰匙?”

“對哦,我還沒有鑰匙!”蘇杉若拍了一下腦袋。“沒關系。我打電話讓客房經理送鑰匙過來。”

詩路遙看着蘇杉若笑了起來。一個醉了的人還能有如此清晰的邏輯,真是難得。不過看在她幫自己演戲的份上,自己好歹得識趣一點。

“你說吧,你幫了我,需要我幫你什麽?”

原本還有點晃悠的蘇杉若瞬間變了個模樣。果然是裝的。

“離開席浣曰!”

“我早就離開他了,難道你不知道?我跟席浣曰沒有一點關系。哦,現在應該說是臨時的雇傭關系。所以,這根本就不存在離開不離開,不是嗎?蘇杉若小姐!”

蘇杉若咬了咬嘴唇,詩路遙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可蘇杉若又怎麽會允許自己在她面前承認自己不如她?

詩路遙你是要離開席浣曰的心裏啊!

“你知道就好。或許你不知道我和席浣曰之間的過往,但你要知道浣岸影業是為了誰。”

“嗯。謝謝蘇小姐承認我之前的職業。作為一個在娛樂圈的新聞工作者,我确實知道一點。特別是有人特意提醒之後。”

說完後她們沉默了一會,客房經理就拿了鑰匙來開門了。而且還帶來了清潔阿姨上來整理。

詩路遙知道他們肯定請示了何猛,那麽清潔阿姨上來是整理房間還是整理別的?

“房間就不需要你們來整理了,蘇小姐喝醉了你們還是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不急,蘇小姐我送,阿姨留下來整理并不沖突!”

客房經理給了清潔阿姨一個暗示,詩路遙并沒有看到,但并不代表她不可以通過其他途徑知曉。

詩路遙就站在旁邊看着阿姨整理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落下,沒有任何異常,詩路遙都快覺得是她太過敏感了。将對面的行李搬過來,已經淩晨12點了。關燈的時候不小心扯到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包包,裏面的東西散落滿地。拾到平時準備的藥的時候,詩路遙有一刻的晃神,爸爸吃止痛藥的那段時間為什麽還在繼續吃平時調理身體的藥,現在想是不是顯得有點多餘了?還有他們,想在爸爸的房間裏面找到什麽?明天,就是夏岳mv拍攝的最後決定了。不能讓自己胡思亂想,眼下明天才是重要的一戰,這裏不急,自己不是已經住進來了嗎?詩路遙只是沒想到這間房間是何猛特地給蔡文翡留下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懷念,如同自己。

懷念着爸爸在這裏的點點滴滴,仿佛爸爸就在旁邊守護着自己一樣。這樣的感覺不常有,原來這麽美好。更會想念天天能看見的媽媽,可惜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沒有媽媽的日子。

蘇徹對于邊城早就觊觎已久了,這片土地他遲早要占地為王。而讓他成為王的那條路上詩擎天是他最大的敵人。何猛的出現開啓了這個征程路上的開始,結尾當然也必須由他來完成。只是蘇徹不知道何猛會犧牲掉女兒,用來得到他所謂想要擁有的一切,愛情與地位。

而自己就只是有一顆雄心霸業而已,手段從來不擇,因為不管用什麽外包裝修飾,手段就只是手段而已。

“何猛,我要得到的已經得到了,至于別人要做什麽随便就行。”畢竟那是自己剛走過來的路。至于對方可以走到哪一步,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可是,詩路遙畢竟不是……我怕她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在這個邊城,畢竟我們拿到手的晴天酒店只是一個空殼。”

“擔憂什麽?何猛,你說的風浪是指你自己吧!路遙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我說了随便就随便。你都在那裏待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能怪誰?當初我就只是要從詩擎天手裏奪過他旗下的産業,我要的結局已經達到了。至于你要的東西,你想要怎麽繼續奪取是你的事。說不定,她在還會給你意想不到的線索。”

那份東西何猛自然會找到的,現在的晴天酒店就只是一個空殼,詩擎天留下的最後的後路他一定要比詩路遙先一步找到。否則他們拿到的只是一個驅殼,另一個晴天酒店分分鐘會崛起。只是當初的那個局沒想到等目的達到之後依然無法回到原點,而最不想回到原點的偏偏是他最親的女兒。人永遠也不能将事情想的太完美,因為最後的結局可能無限反轉。

到了公司,詩路遙就看見會議室裏面坐滿了人,只等自己來了。沒想到她這樣一個小人物還能受到如此重視。

“姐姐,這裏!”

蘇杉若出乎意料的當着所有人的面如此親切的稱呼自己。讓詩路遙覺得有點錯愕又有點驚喜。或許“姐姐”這兩個字在她那裏代表的不是親情的聯系,而是弱者的代表。

詩路遙忽略了她直接在空座位上坐了下來。感覺她像是一個要站上刑場的人一樣,可是她不是。

瑾言站了起來,開始說這次會議的目的。

“前幾天,杉若拍恒星雜志的時候和詩路遙出了點小差錯,經過這次事情以後,我們會注意的,蘇杉若我們聯系了QUEEN,他們也同意了,表示很欣賞蘇杉若。而且詩路遙在恒星的雜志預售發行銷量不錯,熱度也很好,所以這件事是雙贏,就不存在什麽別的異議了。”

好一會兒,沒有人站在來反對一句,确實,這個結局沒有人能說出一句非議。包括蘇杉若。

“還有關于詩路遙出演夏岳MV的事情,前兩天網上瘋狂流傳的那段視頻,為這件事情已經打下了很好的基礎,我們都省去了一半的宣傳。而且我相信,夏岳和詩路遙一起出現在恒星的那期雜志還能有個回歸的熱度,所以,你們現在還能找出另一個這麽合适的人嗎?”

這件事情本來最大的反對者就是蘇杉若,但經過昨天的那件事她早就覺得無所謂了,只要她是她姐姐,她就有牽制住她的法子。

“我沒有異議!”蘇杉若出來表明自己的态度,其他那些之前被她拉攏過來的人就紛紛順着她的話表态。全程詩路遙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決定好了他們認為的決定。雖然這個結局在詩路遙看來是最好的,可是這一刻,她只感覺到了自己就是一個小醜,被他們呼來喝去的小醜。

而自己只是被動的進入了一個局子裏,成了衆矢之的。但誰能說這不是席浣曰為了堵住這悠悠之口做的一個幌子呢?可惜這點詩路遙是不會認同席浣曰是在幫自己的,他明知道這事對于自己心裏的傷,一切的一切還是為了他的利益而已。

難道席浣岸說的話是真的?席浣曰這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嗎?因為不能在席家失去地位,不能丢了在席氏的職位。

為什麽你做的這些事情與我認知的你全然不同,是我被你蒙蔽了雙眼,還是你在演戲故意讓我誤會你。席浣曰,你該高興的,這個時候我都不忍心将你往壞的方向去想。

☆、此許恒即彼許恒

“我想知道網上那段視頻是誰發上去的,作為此事的當事人,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公司的手段?”

詩路遙直勾勾的看着席浣曰,這個全程也沒有說一句話的男人。

“在一定的時期用一定的手段可以帶來最大的效益,這難道不好嗎?”席浣曰此刻的語氣像極了一個不講感情只談利益的冷血動物。

“好?這事情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好。”席浣曰你跟你哥沒什麽兩樣,都是人渣。明明你知道當初那個畫面對自己來說有多恥辱,為什麽現在的你就變成了這樣?是怪她的無情嗎?不,這絕不可能。看着他戳自己的脊梁骨,偏偏自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或許,自己跟強大實在沾不上邊。你再一次成功的踐踏了我的心,只有裝作無所謂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确實挺好的。”

現在詩路遙有一個臨時的人帶着她,給她處理及安排這些事情。會議剛結束她就跑過來了,只不過這個人選卻讓她很意外又很高興。

“詩路遙,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臨時經紀人。”

“青葉,你怎麽會……我不要你這樣做,你不是要訓練嗎?”

“別啊,所謂行行都可以出優秀的人才,而在練習生裏面你已經是優秀的人才了,所以我就要成為優秀的能夠帶領着優秀的人才的人!”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一堆繞口令的,不跟你瞎扯了。那些練習生在背後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呢?”不過對不起,即使知道不公平,我也不能放棄。屬于我的機會太少了。

“那經紀人大人,我接下來該要幹嘛?”

“還能幹嘛,距離恒星這期雜志正式發行時間就只剩兩天了,人家那邊已經給了最後通牒了,你還不去。”

“去去。”

“我說你運氣也真好,稀裏糊塗上了雜志,結果雜志火爆,預售就幾萬本了。”

到了門口,青葉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停在不遠處的車就叫了一下。

“公司還給我們派了車?”

“那當然,你知道公司對你多厚待了吧!你這個空降的大牌藝人。”

“那更大牌的經紀人你知道恒星為什麽要指定我嗎?”

“我?當然不知道。怎麽,你沒有問席總嗎?”

詩路遙一記白眼,如果青葉不是在開車,她肯定會敲她一栗子。

“不過你自己也不知道嗎?恒星好像是在袒護你。”

袒護嗎?在別人眼中原來這是袒護,這樣說的那就是了。那之前的搶報道也是“善意”?老許和他兒子也不存在競争關系?自始自終都是幫我?

“等下見見真人就知道了。”這次一定要搞清楚,這背後的人。

給詩路遙拍攝的還是那個南哥。一見到詩路遙就趕時間一樣的沒幾下就完成了。到最後收拾的時候才如釋重負的說:“這次終于拍完了,隔一個禮拜再重新補拍雜志的你還是第一人啊!”

“南哥,我想見見你們總裁。”

“哦,正好,我們總裁特意交代了要見你。這位是你的經紀人了?”南哥指着旁邊的青葉,眼神帶着揣摩,讓人不經有點毛骨悚然,因為太過露骨。

看了青葉一眼,她并沒有閃躲只是任由她看着,就像被打量的人不是她一樣。

“跟我來吧!我請經紀人喝杯咖啡。對了,總裁辦公室在頂層。”

越來越覺得這個人自己絕對認識,那種熟悉的感覺随着電梯數字的跳動越來越濃烈。這個世界上,站在她身邊的人還會有誰呢?除了還沒有消息的何媽、王叔他們。

打開門,只看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背對着門口,只看見一個後腦勺,唯一能夠确定的是一個男人。

詩路遙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像他并沒有注意到她來了。是她的敲門聲太小,還是她走路也沒有聲音?或者他是睡着了,要不就是一個聾子。詩路遙在心裏将各種猜測都過了一遍,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就被一張臉給吓到了,什麽時候轉過來了?他又打量了自己多久?還有怎麽會是他?

“哥!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在美國嗎?”

許恒的出現絕對是詩路遙人生中最意外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根本就不會相信許恒還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爺爺去世時他的不辭而別的那一幕還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裏。當時的自己說過再也不會原諒他的話,可是現在,何媽他們都沒有消息,詩路遙只有無限的擔心,這種改變就叫做長大吧!長大後的自己再回到過去對于許恒的埋怨只剩下思念了。可是許恒不知道,他以為詩路遙會恨死他的。

“路遙,許恒哥哥回來了,所以沒有人能夠欺負你了。”

詩路遙能夠感受到許恒的寵溺,可是不喜歡他還将自己當作小孩子。因為她早就忘卻在愛她、寵她的人面前不管她已經成長的多麽成熟,依舊只是一個小孩子,他們呵護着的小孩子。

“哪有人能夠欺負我!倒是你們恒星,好像搶了我好幾個報道。”

“是,我承認,搶報道這件事情我是故意的,本來想引起你的鬥志跟注意,好像目的并沒有達到。你是光有鬥志,卻硬是沒想到要來找我!”

詩路遙撇了下嘴,哪裏沒有找,是藏的夠深,單單就只知道許恒這兩個字。但是她完全沒有意識此許恒就是彼許恒啊!一直以為在國外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以這種方式,詩路遙是覺得不真實的。

“哥,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回來的。那你為什麽現在才表明自己,還有你是怎麽對我的一切都那麽的了如指掌的。”

“因為我還有一個姓許的間諜。”

“對啊!老許,他說是你的爸爸,但是你不是……”

“對,他是我的爸爸。”

這個答案已經超出了詩路遙能夠承受的範圍內了。

“當年爺爺明明說你沒有親人了,所以才會和爺爺一起生活的啊!”

“是啊,連我都一起欺騙了,爺爺去世後我就被強行帶去了美國,那個時候我自己才知道,原來我并不是孤兒。所以路遙你懂我當時的感受嗎?我很想跟你告別的。如果可以。我根本就不想離開的,只是,當某些真相擺在眼前的時候它就容不得你不去那樣做了。當時,我并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你,跟你說這些話。”

“所以,寧願讓我生氣,一輩子都恨你?”

“能恨也是好的吧!”許恒突然悲傷的自嘲了一句,卻讓詩路遙無比愧疚。因為她連恨都沒有放在心上,許恒這個人被她完全排除在人生之外了。一個如此愛自己的人被她這麽狠心的抛棄知道後該有多難過呀!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我也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還是我的好哥哥,而且我确實得跟你坦白,我置氣的已經将你徹底的拉出了我的世界。所以,我也對不起你。但是,老許是你安排接近我的嗎?”

“這真不是,你不知道我爸,就是一個老頑童,誰都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也是。”

許恒眼中閃過一瞬即逝的悲傷,連自己都還沒有确定那份悲傷來自于哪裏。

“那好,我們算和解了,那麽我們去吃午飯,哥哥請客。”

“行,我還有好多的事情問你啊!等下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我們是有很多話要說,但又有好多話說不出口,比如,哥,這個世界上我再也沒有爸爸了,沒有親人了。

詩路遙和許恒一邊不停的說着話一邊走到了公司門口,見到這一幕的人便會驚訝一回,他們的老板身邊何時出現過一個聊的如此輕松的人啊,而且還是一個女的。最近頻繁出現的女人。

看着明明站在自己身旁的人,詩路遙如同他們一樣也覺得恍惚,既然一直都在邊城,為什麽親眼看着我經歷這麽多,卻從來不說,現在突然的出現我能想的很單純嗎?我能認為是你太想我了嗎?

詩路遙的眼神甚至整個人都被悲傷包繞着,許恒深深的感受到但他卻只能當做什麽都沒有,明明他的心更痛。

☆、那一秒的你

詩路遙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新聞價值太高還是她身邊的人都是媒體熱衷的寵兒。昨天和許恒哥第一次見面吃了頓飯就有無數篇報道鋪天蓋地的砸來。早知道還不如保持許恒的神秘度呢!這種因為自己被曝光在大衆面前心裏有一點點的不爽。

剛想打電話過去跟許恒哥解釋的時候他的電話先一步打過來。

“路遙,過來看一下雜志照片的最後修片圖吧!”那邊許恒的若無其事的态度讓詩路遙覺得有點不确信。

“許恒哥,你沒事啊!還要我去,這個風口浪尖的。還是你根本就沒有看到報道啊?”

“小丫頭,你哥還沒經歷過什麽,這點小事對我來說已經自動免疫了,他們只是初期對我感興趣,過一段時間就自然會消停的。而且,曝光度現在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更何況,許恒很喜歡他們報道的內容。

許恒哥,你是真的沒關系嗎?那以前的神秘不是因為不想曝光在媒體下,而是只想躲着我一個人,是嗎?我的身邊的人為什麽都需要我去猜呢?即使你們對我好,可能不能不要把我當作小孩子?

恒星神秘總裁現身不再神秘,只為博紅顏一笑。那張照片拍的很清楚,詩路遙笑顏燦爛的看着許恒,他知道當時是因為她說了一個老許的爆料,只是沒想到抓拍出來的圖像另有一番意味。

“好吧,既然你這個被我拉着蹭熱度的人都不嫌棄那我還多說什麽呢?只是太奇怪了,明明當時青葉在場的,怎麽就把她踢的一幹二淨。”說着詩路遙突然想到了什麽,不會是……又是席浣曰自作主張的給她炒熱度吧!他就這麽急着把自己推出去,好賺回他曾經允諾給她的錢,這樣他才不虧?席浣曰不是這樣的人,一定不是,可是如果,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那自己該怎麽辦。不行,詩路遙不相信以前的感覺是錯誤的,她必須要問清楚。跟他好好聊聊這些,非常有必要。這關乎到以前的她到底是否夠明智。但其實,在她的認知裏,席浣曰已經是生命之外的人了。

席浣曰看着桌上的報紙眼神陰冷,他早就猜測到了許恒心中的人,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因為這樣他的心裏便沒有了底氣,可以讓詩路遙回到自己身邊的勇氣。或許自己該表明态度了,放養的魚總有一天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詩路遙準備去恒星見許恒,其實她知道看照片沒有必要,不過卻有一點小期待,因為許恒是她現在相處最舒适的人了。他讓自己不用刻意的就進入到曾經最愉快的時光。他是活在詩路遙幼時喜悅國度裏的人。

只是沒想到剛出門就看見席浣曰開着車停在晴天酒店門口,很明顯在等人,只是不知道他等的人是誰。詩路遙不想自作多情的,可是看着席浣曰的架勢又不得不猜想他是在等她。

就在詩路遙停在原地發呆的時候席浣曰正朝這裏走來,他那麽風度翩翩,反而剛剛詩路遙的行為表現的很刻意。什麽時候他可以在自己的心裏這麽不經意就掀起漣漪?原來不知不覺的愛到最後才是刻骨銘心的愛。

“你來幹嘛?”說完後詩路遙覺得後悔,應該說好巧的。

“接你!”

接?他怎麽會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而且我要去哪裏跟他又有什麽關系了。詩路遙并沒有搭話,只是用一種“幹你屁事”的眼神回複他。

“先上車吧!我有東西給你。”

詩路遙根本就沒有理他就走了,全當他空氣。下一秒卻被他強拉着手硬是拖進車的。

“你幹嘛啊?”詩路遙掙脫開的手,好幾個紅彤彤的手印特別明顯,可見兩人都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沒有什麽東西是我想要的。”

明明是很緊張的氛圍,席浣曰卻突然笑了起來,硬是将這凍住的氣氛柔和了起來。

“原來你是針對我!詩路遙,難道生氣的不應該是我嗎?”

“席浣曰,你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還說錯不在你。我真不想見你,你為什麽就偏偏要跑到我面前來呢?我都繞着走了,你不知道嗎?”

“因為我想見你。”

詩路遙本以為他還會接着解釋什麽的,可是他什麽話都沒有再說,只是開動了車子,詩路遙知道,這是去往恒星的路。他什麽都知道,只是不願意說而已。那這句話是不是心裏的真心話?

“你怎麽知道我要去恒星?”

“路遙,那些報道的新聞都不是我有意放出去的。”

席浣曰難得的深沉當中帶着點柔情,正是這幅模樣讓詩路遙沉淪。可是,現在卻沒有了當時的無所顧慮。那些指的是哪些?

“對,不是故意是有意的。”

“只是我知道這些報道對你有好處,沒有阻攔而已。”如果你知道是許恒做的,或許根本就不會生氣吧!因為他是你的許恒哥。

那個視頻加這次關于許恒的報道嗎?為什麽聽他的語氣,感覺他對于這事情跟自己一樣的介意呢?一定是錯覺。

“我不怪你,我謝謝你。因為這些,我火的一塌糊塗。這速度比坐火箭還快。”

“你揍席浣岸的事情我倒是知道。”

詩路遙一驚,不知道他的話題怎麽突然又轉到這裏了,而且這件事此刻在他嘴裏說出來像是被賦予了另外的什麽意義一樣。

“席浣岸說的?應該不可能啊!”

“你倒是了解他!”但為什麽不了解我呢?席浣曰話裏的苦澀只有他自己懂。他是不會自認慫的來告狀,用另外一種利益做威脅就不同了。席浣岸下了個套,你還真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有監控這一說法你不知道嗎?這段視頻足以讓你還沒有起步的演戲事業就此止步。那你如何站在蔡文翡面前?

“是啊,在你面前說他被我打了那不是更加丢臉嗎?他在你面前那麽要強怎麽可能會說,所以,你是怎麽知道的?”

“路遙,有時候看一個人不只是用眼睛,還要用心。”

如果你心裏有我,肯定能看到身後一直有一個我在,可惜你看不到。

心?你是讓我看你的內心嗎?那不表現出來誰能看到!

“我不喜歡猜人心!”

“不是要你猜,難道我的心思你一點也看不透?”

這種冷漠的人竟然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還那麽理直氣壯的怪別人。這真是一種本事。“看的出,我看你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

“路遙,你是不是在怪我你離開家之後我沒有去找你……”

詩路遙心裏突然一陣恍惚,難道自己這樣真的只是在生他的氣,氣他并沒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嗎?詩路遙就看着他的臉,仿佛他的臉可以讓自己混沌的心變的沉澱,明明不可以的。

車突然停了下來,順着他的視線才知道恒星到了,而許恒就站在公司門口看向這裏,隔的很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總覺得那視線好像要把車窗裏的我們都鑿穿。

詩路遙像個犯了錯的學生,在席浣曰這個老師的教育下領到生氣的家長這裏。雖然詩路遙沒有做錯什麽,席浣曰也不是她的家長,但許恒生氣倒是真的。

“哥。”

詩路遙怯怯的叫着。只見許恒繃着的臉突然柔和起來對着詩路遙笑了笑,仿佛剛剛的那些都只是夢,不存在。

“你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