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樣,變的只是手段。

蘇杉若單獨去青島見文海還是第一次。背着席浣曰,還真有點不習慣,更何況還是做對不起他的事。但是,她沒想到,他也在這裏。他們的目的是否不謀而合?如果是這樣,她的勝算幾乎為零。

在見到文海之前,先見到許恒,蘇杉若覺得是命運。讓她可以将在美國的恩怨結束的時機。

“許恒,現在是10點,距離老師吃飯還有三個小時,我們是不是該先聊聊,才不浪費我們三人的時間。”

聽到她的話,許恒心裏覺得膈應,他們之間存在“聊”這個詞嗎?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讨厭一個人應該也如此。但對于蘇杉若,還偏有原因。

當蘇杉若帶着那串手鏈出現在他和席浣曰面前的時候就是開始讨厭她的時候。還因為你讓我變得自私了一回。因為讨厭這樣的我就更讨厭讓我成為這樣的人的你了。

“你是不是來拿老師的股權的?”

蘇杉若其實是一個說話不會拐彎的人。只是,她從小就被蘇徹貫徹了想要得到東西的人和事可以不顧及任何手段。對于她不想要的,就從來不會說假話隐瞞什麽。她不想得到的人之一,就是現在坐在她對面的許恒。

“對,也不對。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來拿股權的。我在想,我應該是來阻止你得到,而不是我自己要拿到手。”

許恒是個像恒星一般的男人。他會不停地閃爍着他身上的光芒,對于需要的人更不會吝啬。但蘇杉若對于他就像一塊烏雲,他們是不可能共存的兩個存在。

“你為什麽處處與我作對?在美國讀書的時候開始,再到我回國拍雜志,現在又來阻撓我!”

“蘇杉若,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虧,覺得不公平?”

“對。”

許恒笑了一下,端起咖啡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讓你自己切身的感受到不公平還真難得。

“你們蘇家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想着別人對你們公平了。如果別人還對你客客氣氣的,那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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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裝了太多你的不美好。”

這時剛好響起了夏岳的歌曲,有詩路遙痕跡的歌曲。

“你們蘇家是害詩家破産的兇手知道嗎?你卻還以高傲者的姿态站在詩路遙頭上,做着你認為理所應當高人一等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從來都只是她的一個替代品。”

蘇杉若最聽不得別人說起詩路遙這個名字,更別說這種話了。精致的臉氣的有點變形,因為在公共場合不能宣洩,于是整個臉就更精彩了。

“人生來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何猛是她爸就注定了要比我低一等。到是你,做這麽多,是為了她?不覺得有失你的風度嗎?我不是她的替代品,而她只是我的附屬品。”

這個世界上,你不得不承認人一生下來就有富貴貧賤之分,底層的人帶着自卑的心默默地一步一步隐忍着往上爬,而高層的人,用她們出生就自帶的那份尊貴做着踐踏底層人的事情,這是流淌着的血液的喧嚣,這是現實。

☆、讓我守護你的心

生命中結識的不同的朋友,會潛移默化的改變。雖然在當時不會覺得,過後,當你感恩這一切的時候,你已長大啊!

“蘇杉若,你不肯真心的去交朋友,所以你看不到你世界以外的其他世界。你寂寞嗎?”

“寂寞?”蘇杉若不谑的笑了起來。“多少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活的像我這樣?我什麽都不缺,你覺得我會寂寞嗎?”

“算了,是我犯傻,以為能點醒你,拿到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你沒什麽作用的,因為即使你拿到,你也不能左右席浣曰。你認為浣岸影業是為你成立的。但現在最大股東不是他。”

“不可能,只要他不自己讓出去,他爸都無權過問的。”說完蘇杉若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以前,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相關的話。

“股份讓權給了何路遙?”

“不,是詩路遙。”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對她好。你也愛她嗎?許恒。”

“我說過,你将自己的世界孤立了起來,很多很多情感也遠離你而去了,你已站在那樣的高度了,你确實可以擁有更多幸福的資本,可你根本就不明白幸福的意義。人生只有經歷了磨難和無奈後,才能體會到簡單的幸福。放棄席浣曰,你才能真正的幸福。”就像我一樣,放手成全,是讓彼此繼續幸福下去。

“別說了,你現在說這麽多有的沒的,很奇怪。”

“不奇怪,你看看你的身後。”

文海桌上的那杯咖啡已經見了底。許恒之前說只要一杯咖啡的時間就能讓自己有所決定。看來,他早就預料到了一切。

回過頭笑着跟蘇杉若打招呼。“蘇杉。”

“老師你怎麽在這?”驚訝之餘,蘇杉若才明白這只是一場局。但我卻不明白這個局怎樣影響結局。

“許恒約我來的,你是席浣曰叫你來的?”文海一邊說着一邊坐到了他們這裏。“對于那些股份,當初我就不要的,我只是替浣曰保管而已,現在是還回去的時候了。”

蘇杉若聽着有點糊塗,但感覺風向還是朝着自己的。

“老師,你放心。我跟浣曰之間不分彼此的。”

文海聽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好,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就給詩路遙了。”

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份合同,潇灑的簽下了他的名字。這一切太快,來不及反應。

“老師,你……”

“蘇杉,席浣曰那小子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既然你說你們之間不分彼此,我以為你會認同他做的決定。他說,股份全給詩路遙,他的妻子。”

蘇杉若全然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臉色慘白的像是停屍房剛送進去的屍體。

“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

以前所受的委屈因為愛你所以沒關系,你把我棄如撇履,就怨不得我了。

剛出咖啡廳,蘇杉若就給蘇徹打電話。那眼神和蘇徹如出一轍。

“爸,我要他們在邊城都徹底消失。”

“股份沒拿到?沒關系,蘇杉,回來吧!席浣曰,我們蘇家不足為懼。”

“不過,爸爸,何……詩路遙到底是不是何叔叔的女兒?”

“不是,當初是何猛派人去詩家,讓這個計劃實行的。何夕才是何猛的女兒。讓光變成影子,影子變成光。什麽都是有可能的。蘇杉,你回來。爸爸什麽都說給你聽。”

蘇杉若,為愛把自己放到卑微境地的你到最後還是被抛棄,連旁人都開始對你說教。爸爸說,我是公主。不,我不是,對于別人,我甚至連一粒塵埃都不是。這個世界上為什麽不是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你呢?不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呢?唯一的動态平衡是不是只有我恨你,而你也恨我呢?

蔡文翡、何夕她們來到醫院拿親子鑒定的結果,蔡文翡提出要墨染一起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三人一起的目标太大,太過招搖,說不定會引起不小的風波。但這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不管何夕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女兒,都沒必要将這件事情做的如此的興師動衆。

這樣想的蔡文翡在等待結果的時候便沒有那麽忐忑了。可往往有些真相與你心裏所想相差甚遠。手機上來了一封匿名的郵箱。是轉發的。內容是……

“媽,你怎麽了,不要這麽緊張,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何夕一直都在觀察着蔡文翡的反應,她知道信上的內容,也明白此刻蔡文翡的反應。

“沒事,媽有點不舒服,結果你和墨染拿着就行,我先去透透氣。”

……

墨染看着蔡文翡逃離的模樣,心裏有一塊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但很短暫。

“你真的很了解她,也很聰明。”

“你知道嗎?墨染,這是你第一次誇我。我們作為夫妻的時候反而沒有現在這麽親密。如果我們之間盟友的關系會更好,那我也不會介意的。”

“盟友?或許還稱不上。如果是盟友,你會利用我?你知道親子鑒定的結果對于蔡文翡來說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發現那一方全是欺騙,相反的一方就絕對是真的。我在場,你計劃的痕跡可以抹的一幹二淨。但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幫你?”

何夕知道墨染不會拆穿自己的,但理由卻在戳她的心窩。連開口回答都覺得苦澀難忍。

“因為我愛你們。”知道自己有這麽這麽愛的時候,我開始害怕自己了。

胡博利用詩路遙的信箱給何猛發了一封捏造的信。詩路遙手機丢了後第一個侵入的是胡博,監控郵箱後把痕跡抹幹淨後就故意讓席浣曰找到。

“爸爸,我在想盡一切辦法讓蔡文翡相信我才是詩擎天的親生女兒。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待我進她家之時也是你進之日。到時,晴天酒店會是我們光明正大得來的。”

蔡文翡因為詩路遙,整顆心都在動搖着。現在卻發現一切都是謊言,欺騙得來的感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在席家,席深帶着許蝶淩回來了。席深感覺有點拉不下臉,但許蝶淩可不會。什麽都沒有了,就開始打算起這僅有的房子了。

“老席啊!你看我們什麽都沒有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我們露宿街頭餓死得了。反正這個這樣的兒子跟沒有一樣。”

許蝶淩說這話的時候全靠吼,既然要賣慘就要演的像一點的!這半滴眼淚都沒有。連席深看了都覺得尴尬。

“行了,這裏是鑰匙,那裏有個空房子,你們可以去住。”

席浣曰不是心軟,只是不想讓他們再出現在這個屋子裏,太不安生。

許蝶淩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房子,說不定就一丁點大,不知足的還想要繼續哭鬧,席深一把拉住制止了她。打鬧着出了房子的門。

席浣曰在自言自語的說着,又像是對着詩路遙說一樣。

“我不會活的像我爸那樣窩囊的,因為我沒有一個那樣蠢的妻子。”

在後面偷偷看着這一切的詩路遙感覺自己被抓了一個現行。只因為覺得那是他們之間的家事,自己好像沒有權利去摻和一樣。可偏偏席浣曰這樣說,感覺自己哪哪都不是。

“出來吧!人都走遠了,沒戲看了。”

詩路遙低着頭在抗議,她哪裏是懷着看熱鬧的心,她只是覺得沒打起來太可惜了。

“席浣岸為什麽沒來?”

“你怎麽知道他沒來?”

“難道在門外?”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造成的,你以為他還有臉見我們嗎?更別說現在是有求于我們,他肯定躲在背後,坐享其成。”

“你……”詩路遙本來想說為什麽你們兩兄弟相差那麽遠?話剛到嘴邊就被咽了回去,差點就出大事了。最開始見面,他生氣只因為将他和席浣岸放在一起比較,他的心是怎樣的,自己最明白不過了,不是嗎?即使兩個人是最親的人,但從小的生長環境以及得到愛的差別那麽大,怎能相提并論的了呢?

詩路遙伸手觸摸席浣曰的心房,眼神、語氣裏滿是心疼。

“你的心,讓我來守護。”

☆、刺激的游戲

他們設局來陷害我們,我們也可以設局以為他們已經成功。

“蔡文翡會出來指正所有的事情是因為陷害,所有的矛頭會全部都指向你,可以嗎?”

“放心,我早就已經有準備了。事情一出,不是還被綁架了一回嘛!還有什麽我不能接受的。”

“我們肯定會被剝奪參賽資格。”

“所以,我們就能夠将這比賽背後藏着的利益看的更清楚。”

“不。”席浣曰拉着詩路遙上樓,到了他們的房間,打開窗戶。對着月光籠罩的那顆大樹。玻璃罩像是籠罩了所有的星辰月光,就在眼前閃閃發亮。

“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享受我們二人的甜蜜時光。”

“結婚協議真的是爸爸簽的嗎?”

“嗯。爸爸也是不想讓詩氏的倒閉和□□跟席氏扯上一點關系。可惜……可惜我爸還是沒能看透,最後自己将席氏企業葬送。”

“浣曰,我想爸爸了,我想快點見到他。”

“會的,很快了。”

詩路遙等到很晚才回去,一進門,何夕就迎了上來,裝作很擔心的樣子。

“媽,你怎麽了?這麽晚回來,還聯系不上。”

“沒事,媽對不起你,何夕。”

蔡文翡裝作愧疚跟難過。心裏卻是在想,當年拒絕文海的電影邀約,現在卻在現實裏演起來了,看這情感的表達,是有一點演技的。

“你看。”蔡文翡拿出手機,給何夕看收到的那份郵件。

“怎麽會這樣?媽,他們原來真的是這樣的人!”

何夕的演技在蔡文翡眼裏還是太稚嫩了點。

“是啊,雖然不知道這信息是誰發給我的,只是看了內容,我整個身體都在發顫,太可怕了。何夕,媽對不起你,媽差點就信了。”

“媽。別這樣說,對了,媽,親子鑒定的結果我和墨染拿回來了,我們在等你一起看。”何夕作勢要起來去拿報告。

蔡文翡伸手拉住了她。手覆蓋着她的手,寵溺般的說着:“不用了,何夕,你坐,讓媽媽好好看看你就好。”

片刻後,蔡文翡提出了正文。

“何夕,我被曝通過不法手段換資源之類的不實報道其實與詩……哦,不,何路遙有關,之前是不會計較,但是,明天,明天我想召開記者會,将她做的一切公之于衆。”

先打感情牌,再來一劑重擊,确信自己計劃成功的她更放松警惕了。

“媽,我陪你,壞人會受到懲罰的,不過,媽,你答應我的會退出娛樂圈。陪我好好的生活。”

“我記得,我只是把我的冤屈刷洗清楚。畢竟,這關乎了很多事情。”

蔡文翡讓蘇裏聯系媒體澄清這件事并會宣布退出娛樂圈。

“今天這場發布會,不得已我才站出來澄清的。我蔡文翡在娛樂圈這麽多年,大大小小的風浪見過不少,但這次比較特殊,因為整件事情的幕後全是何路遙跟何猛父子兩謀劃的。”

何猛在電視機前看着這一切,無奈而又苦澀的笑了。

“何夕,你答應了我,如果将一切都還回去,你會回到我的身邊的。”

你口中的還回去,原來是拉上我,讓我和詩路遙一同毀掉。

于蘇徹,我已是不要的一顆廢棋,于你我是一個不需要的爸爸,于蔡文翡,我只是一個舊人。做盡壞事後,我還是一無所有。

“爸爸,讓胡博幫我做這件事情。”

你讓我要求胡博發一個假的郵件然後傳到蔡文翡手機上,讓真的變成假的,何夕你比當年的爸爸狠,但這是最後一件我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胡博,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收手吧!你自由了。”

二十萬,曾經收買了一顆人心,即使要挾他,但從來沒想過背叛詩路遙。不是不好奇過,為什麽他的心會偏袒向她,明明當時向他伸出援手的是我。現在,或許明白了。

冰天的雪地裏無法蘊藏太多的生命體,但春暖花開的陸地卻不一樣。心與心的交流已然是生命體生存的環境。

利益出發的利用都是假象。我唯一後悔的是沒能教會何夕你什麽是愛,怎樣去愛。

得到解放的胡博高興的跑了出去,他要像路遙負荊請罪,坦白一切。路遙姐,是那樣的好,給了我一次重生,會再一次的原諒我的。

胡博剛出小區門口就見到了江河。以為是巧合,卻不知道江河在這裏等了一夜。

“江河,你怎麽在這裏?”

“胡博,你還笑的出來。你知不知道路遙姐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蔡文翡開記者會,當衆宣布是路遙姐陷害她。路遙姐已經被警察帶去問話了。”

“什麽?我……我不知道會這樣。我只是寫了封假的郵件,我知道蔡文翡和路遙姐的事,所以,蔡文翡不會對路遙姐怎麽樣的,所以,我才……江河,現在怎麽辦?”

看着胡博焦急難過的樣子,江河還是會心疼。明明都知道他做的那些錯事,還是不忍心。伸出手将他攬在懷裏。

“沒事的。沒事的……”路遙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江河只能這樣安慰着胡博,因為她也不知道路遙姐會怎樣。

就在大家以為詩路遙和何猛在接受警察的調查的同時,大賽在除去詩路遙和席浣曰後再次開展了起來,而蔡文翡顯然在評委席上。所以,前幾天那個記者會的結果不言而喻。在邊城,人要學會糊塗,學會忘記。比如現在對蔡文翡阿谀奉承的人又不少。

蘇杉若第一次和何夕打上照面,遲到了這麽久,卻覺得這輩子都不再可能了。

“何夕,你贏了。就這麽不想回到我們蘇家?把影子吞沒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但你也要記得,有光就有影子,不發光,所以人都會是影子。你替我除去了詩路遙,作為感謝,好意提醒你,不管在哪裏你都擺脫不了蘇家的籠罩。你不是光,我才是。姐。”

何夕當然知道蘇家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知道蘇杉若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那些我都能忍過來,現在又算什麽?反而,你們會過來找我的!

在後臺,何夕見到墨染整個雙眸都柔和了起來。現在真好。

“在門口站着傻笑幹什麽?快來化妝。”

何夕從化妝師手裏接過工具。“你下去吧,這裏我自己來。”

給自己心愛之人化妝,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世界上一百件幸福的小事不知道有沒有它,但現在是何夕最幸福的時候,比結婚的那天更幸福。

“何夕,你怎麽看這次活動內定冠軍也要我們參加?”

“因為蘇徹需要借助別人來掩飾他的耳目。已經走了個席氏,這次又來了個m-road,但都逃不過替死鬼的下場。”

“這是個什麽公司?”

“是個剛上市的公司,看來就是一個急于求成的無知者,當替死鬼也不覺得可惜。”

“剛上市?”是何夕你沒發現還是在刻意的躲避,名字太熟悉了不是。

“你錯了,我們最大的對手不是蘇徹,是席浣曰,要知道席氏出事他不在,這中間的糾葛有時就是真相。”

“放心,席浣曰有蘇氏去對付。”

“所以,在青島的那件事情也是你策劃的?”

“當然不是,我沒那麽厲害,只不過我了解他們而已,制造了一個打破他們之間假象的會面而已。”

墨染只是怔怔的看着何夕不說話,裝作不懂。

“不懂我怎麽做到的?”何夕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畫的妝容,與其說畫的好,終究是底子好。

“以我媽媽的名義。我跟文海說,如果把股權給詩路遙,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文海這輩子最讨厭被威脅了,就是回國發展也是在國外被人威脅了一次。而且,我還用媽媽的口吻站在席浣曰的角度上再說服了一次。席浣曰娶了詩路遙已經很對不起蘇杉若了,最為補償也應該給她,而且當初這個公司就是為她而成立的。”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麽最後還是沒到蘇杉若的手裏?”

“席浣曰如果有意把那股份給蘇杉若,早就給了。席浣曰愛詩路遙這件事我怕沒人不知道,只是蘇杉若自己不承認。在別人口中親口聽到,還是曾經見證他們過去那段愛情的人口中聽到,最受不了。”

“那你為什麽不介意股份被詩路遙拿到?”

“你忘了,詩路遙現在在哪裏?就算全部都在詩路遙手裏也沒有用。”

“你想的挺周到。”

墨染偷偷的将亮着屏幕的手機收了起來。

☆、誰比誰狠

“能把政府官員請到警察局談事情的,你還是第一個啊!”

“哪裏?是您太看的起我了。書記是陪着邊城成長的,像是孩子一樣。所以,對于邊城的事情上心了些,是邊城人的幸福。”

李書記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身在官職,誰不是為了做好事呢?

“她在哪裏?”

“審訊室。”

警察局的警察對于詩路遙也沒有看管,只是上頭下了命令做個樣子,自然不會多管。但書記今晚親自過來,怎麽說,還是很好奇的。

詩路遙一個人坐在審訊室裏,很安靜。或許是因為很暗的原因,心能替眼睛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門突然打開,眼睛還适應不了那個亮度,本能的眯着眼睛,是席浣曰,那個逆着光走來的人。

詩路遙很安心的笑了起來。只是沒想到後面還跟着進來了一個人,是詩路遙不曉得的情況下。

“呦,還別說,這感覺還真有點奇怪。”

“路遙,這是李書記。這次活動的提倡者跟執行者。”

詩路遙知道他,以前在家見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來這裏,見我?

“李書記,這是我太太。”

“好了,別搞的這麽正式了,我都既然能到這裏,還講究什麽。我知道你,以前去你家,老是躲在門後偷偷看。”

“您怎麽會知道?”

“呦,小丫頭還以為自己藏的深,你爸啊每次都知道,只是不點破。說你偷聽一點也是一點,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好。當時我就覺得好玩,但現在,好像能明白一點你爸爸的用心。”

詩路遙聽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爸爸他什麽都知道的。

席浣曰從包裏拿出了好幾份文件,就連詩路遙也不知道是什麽。

“這是m-road的注冊資金跟人員規模,這是蘇氏這幾年暗地裏做的不法交易。看完之後,我相信你會有一個決定的。”

“這可不是兒戲啊!”

李書記雖然相比之下确實希望邊城本土的企業發展,但如今只有蘇氏企業才有能力承擔這個活動,面向全國跟世界,首先第一步就是名頭要響亮。

“如果這是真的,為什麽不直接交給警察?”

“李書記,我相信你看完現在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了。之所以先跟您商量,是因為我們也不想這次的活動耽擱了。我們m-road是集合了詩氏、席氏還有許氏三大企業的人力和財力。跟一個蘇氏比還是很有信心的。之前,讓墨染和詩何夕成為代言人我們也不會介入,我們只是想抓到在邊城為非作歹的人。”

“你容我想想。東西我先帶走。”

坐上了車,李書記并沒有吩咐馬上就走。而是打量了一下警察局的外面,又思考着手裏的這些證據。語重心長的對司機說:“老盛啊!這一兩年我是不是老的太快了啊?很多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咯!”

“書記,您辛苦了。邊城有您是福氣。”

“是福氣嗎?”

李城生搖了搖頭,是福氣還是怨氣呢?當初是我錯了,不該聽信蘇徹的謊言。當初終究是年輕氣盛了點。現在或許是該付出代價了。

“開車吧!老盛。”

警局裏,警察來催詩路遙走人了。

“你們快走吧!戲也足夠了,人家那邊也都招了,再待下去要交夥食費咯。”

席浣曰拍了拍他的肩。“謝了,兄弟。改天休息一起喝酒。”

“得了,就等這句話。嫂子這幾天辛苦了,慢走。”

回到家裏,詩路遙泡了個澡,還被逼着吃了塊生豆腐。

“席浣曰,我那是假的。”

“那也要吃。如果難吃的話,我陪你吃。”席浣曰作勢就要往剛剛詩路遙吃過的地方咬下去。

“別鬧了。我問你,你為什麽覺得李城生會答應我們的條件?他當初,可是抛棄了我爸爸,轉向蘇徹那頭的。”

“正因為,他曾經做過這樣的決定,所以一直都在愧疚。要不然,這些年也不會對蘇徹沒有任何一點關照,也不會去你爸爸的葬禮。”

“我真的可以見到爸爸了,是吧?”

“對,等抓到何猛外的其他人之後。對了,這幾天你就好好的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去,也不聯系別人。誰都不可以。”

席浣曰神神秘秘的樣子,詩路遙覺得不以為意。只當他是為了整件事情更好的按照我們的計劃繼續下去。但等到夜晚,一個人安靜的思考的時候,卻沒了白天裝作的那般輕松。詩路遙不傻,有些話聽到就明白了,裝作糊塗只是讓大家的心裏都好受一些。

我以為靠我自己獨闖着一片天,卻一直都在你們的保護下行走。這份感動而又難過的心情是怎麽回事呢?

何夕趁着這個空檔來警察局探視何猛。與其說是探視,倒不如說是來探虛實的。

“爸爸,你在這裏過的還好嗎?”

親手将自己送進來的女兒如此冷漠的問好。這是何猛親手種下的果,苦也只能吞下。

“何夕,收手吧!很多事情是你想都不能想到的。爸爸能為你做的事都已經做了。”

“不,還有一件。爸爸,死咬着詩路遙不放,可以嗎?爸,這是我請求你做的最後一件。”

“何夕,一步步設局進入詩家,你開心嗎?那并不是你的家啊!”

“爸,別想再勸說我了,只要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就不需要再欺騙了,這輩子我都是詩何夕。”

“何夕,你聽我說,當年,那場車禍是蘇徹一手策劃的,為了除掉詩擎天,他連你的命都不顧。我把你送到詩家是為了保你的命啊!現在,你要在他身邊斡旋,你不是他的對手。詩路遙已經不是你的威脅了。謊言騙來的感情最後會把自己吞噬的。”

“不會,那只能說明那個謊言不高明。這些年誰知道其實一直都是你在聽我的話做事。別人最多就是以為我受你的壓迫不能反抗的做那些事情。所以,何猛,你是我爸爸的話,你知道你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了吧!嗯……爸。”

“你走吧!從此也不要再來了。我們父女的情分就到這了。”

一個暗牢,一副手铐。一句冰冷的話。是他的重生。

一個安心的微笑,一個不以為意的對視,轉身就走。外面陽光明媚,卻是她的堕落。

“我想探望何路遙。”

對于何猛的反應,何夕還是不能太放心。

“她不接受任何人的探望。”

“這幾天,誰都沒見?”

“對。”

誰都沒見,不可能。詩路遙身邊有那麽多人為她保駕護航,即使她再不想見任何人,心裏變得脆弱的她可能會想見最依賴的那個人。如果,席浣曰都沒能見到她的話,肯定有假。

“席浣曰都沒能見到她嗎?”

“對!誰都不見,聽不懂普通話啊!”

☆、迷路在自我的國度

何夕突然意識到,墨染和蔡文翡出奇的沉默,就像是在配合她而在演戲一樣。我太過自信,以為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而已。但事實是……

蔡文翡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知道的,還以為平時這個家是有多麽的溫馨幸福的,哪知道這是她這麽久來第一次親自下廚。

“媽,怎麽做了這麽多好吃的?就我們三個人,也吃不完啊!”

“這不是沒什麽事做嘛,再說,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吃飯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嗯,也對。媽,對于何猛他們的事,作為受害者,警察有沒有再請你去協助調查,當面對質什麽的?”

蔡文翡的臉上閃過一絲慌色,何夕和墨染同時都發現了。

“沒有啊,剩下的事情我都交給蘇裏做去了。我只是安心的準備這次活動,然後就是退隐了。”

“嗯。等我和墨染比完賽,媽媽你退出娛樂圈,我們一家人就可以經常聚一起生活了。”

何夕給蔡文翡夾了菜,又給墨染夾了菜。然後笑的像個孩子。她渴望的一切都只是因為這份平凡的愛啊!可就是因為這份平凡的愛承載了太多的不平凡。

人世間有那麽多的恩恩怨怨,最無可奈何的是愛上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并徹底将你自己改變。

談判、妥協、容忍這些都沒有用,只有搶奪才是最有力的話語。

蘇徹将股權的大部分移交給了蘇杉若,這是一個交替,必然的交替。蘇徹此刻懂的放股權,算是最明智的了。

“爸爸,你不要突然這樣,為什麽我會覺得累,本不該這樣的。你從小就教會我是一個商人,今天才知道,我不是一個商人,我不想做一個商人。我只想做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爸爸,你有沒有想過收手?”

欲望怎樣驅使一個人,到底能驅使一個人做到什麽程度,都是未知。欲望什麽時候來,從何而來,也是未知。從得不到席浣曰到失去席浣曰,欲望就來了,那個時候,我明白,欲望在得不到的時候會恣意生長。但因為爸爸你,連人生來就有的欲望我都想要磨滅了。爸爸,或許,這是我最想謝謝你的地方。讓我看清不能像你一樣,讓欲望把我變得不再是自己。

“爸爸,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我靠自己把席氏影業拿到我。我們就收手。”

“好。”

不管你是出于哪種原因答應,我都要做到,這是我守護你的方法。

詩路遙在家,聽着手機鈴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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