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

周垚靜了兩秒:“靠,難怪你幹不過人家,就我這麽一個酒托。我說,那你也雇點小姑娘呗。”

阮齊哼了一聲:“低級。”

這話題很快轉移,兩人很快貓在一起開始研究注冊的事。

個人資料自然可以随便填,實名認證也可以找別人的身份證,所有網站都沒有人力物力去追蹤客戶核實。

周垚導入了自己的,很快就給仇紹發了微信。

【我注冊好了,給我開個VVVVIP會員呗。】

阮齊瞄了一眼:“誰啊?”

周垚:“房東,兼老板。”

阮齊揚眉:“啧,口夠重的。”

周垚沒理他,微信很快有了回複:【(微笑)您的VVVVIP已開通。】

阮齊不僅偷看,還點評:“這哥們,撩騷,逼格比你高。”

周垚“哼”了一聲,重新登陸賬號,發現後臺充了好多錢,可以任意和其他人溝通以及享受所謂的特權服務。

但她擺弄了一會兒,就被阮齊追問起來,只好把“新工作”的事交代了。

阮齊的看法是:“這改革,前景不樂觀。”

周垚眼皮子都不擡:“但總要有人做。”

阮齊愣了:“呦呵,真轉性了?”

周垚盯着IPAD,眼神晶亮:“好不容易找到不無聊的事,為人民服務。”

阮齊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沒說話。

……

這時,就聽到身後木門作響,有客人上門。

阮齊起身,交談聲傳了過來,周垚聽不太清,只知道是男的,像是認識。

直到阮齊把人領進來,繞過周垚坐的木桌,跟在後面的男人低頭一看,只見一個皮膚白如瓷的姑娘,正捧着IPAD一臉認真地研究。

男人腳下一頓,片刻才敢認。

“周小姐?”

周垚不耐煩的擡眼,愣了。

咦,腦殘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本故事的男配是腦殘帥哥商先生。

軟哥哥:哥哥我呢?

作者:你就軟着吧。

(阮齊這老板被我用過四本小說,反正好用,懶得換,就用着吧。)

作者:紅包繼續飛~着急看主角cp交手的小妖精們先別急,容我鋪墊沖突才有high點~

……

話說回來,我一直忘記感謝霸王票,我找來找去只找到投霸王票的讀者,愣是沒找到灌營養液的記錄界面,不知道別的大大都哪裏找到的,我真慚愧!

我再找找啊,今天先貼霸王!

謝謝各位!!!!麽麽噠!!!!

☆、Chapter 21

周垚記得,她曾誇過這位腦殘帥哥商先生的名字很好聽。

——商陸。

她還誇他名字好聽。

直到他提到自己出車禍失憶,還忘記了一個曾在他心裏留下過印記的女人。

那個女人也姓周。

周垚就是在那一刻變臉的。

脾氣一上來,當場就給商陸下了定義:“看來商先生在腦殘之前,被這個周姑娘傷的不輕啊。”

咦,想不到,腦殘帥哥也認識軟哥?

周垚笑了一下:“呦,商先生,你也是這裏的熟客?”

說話間眼神瞟向阮齊,原本應該彼此換個默契的眼神,不想阮齊卻一臉心虛的走開了。

周垚眨了眨眼雷達瞬間開啓。

有情況!

眼神又立刻刷的看了回來,正對上商陸微笑的眼,只聽他說:“周小姐沒化妝,開始沒認出來。”

周垚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那商先生是覺得我化妝好看呢,還是不化妝好看呢?”

這是個特別容易得罪女人的問題。你說化妝好看,那就說明天生不足,你說不化妝好看,那就說明化妝技術差。

通常女人更容易接受第二個答案。

只見商陸拉了木椅坐下,說:“一種野性,一種純良,不一樣的美。”

周垚一愣。

這馬屁拍的既真誠又讓人難以反駁。

“商先生腦子沒摔壞嘛。還挺會聊天。”

商陸沒接招,轉而說:“其實我一直想和周小姐道歉。上次的事,是我冒昧。不該提起失憶前曾喜歡過一個姓周的姑娘。後來我仔細想過,覺得周小姐批評的對。”

嗯?她批評了啥?

“你說,失憶是件好事,我比別人多了一個改頭換面的機會,是中頭彩了。”

周垚詫異道:“哇,這個有哲理的話,是我說的?”

商陸一怔,笑了。

~( ̄▽ ̄)~*~( ̄▽ ̄)~*~( ̄▽ ̄)~*

兩人閑聊了兩句,交換了聯系方式,商陸就識趣的坐到吸煙區去了。

周垚又刷了兩下網站,無意間掃過去一眼。

見他身上的淺色襯衫挽高袖子,整個人靠進紅色的沙發裏,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放在臺面上的手上拿着一支煙,靠近嘴邊吸了一口又在煙灰缸上彈了下。

神情似乎有些凝重,閉着眼半響沒動作,整個人宛如一張畫,只有指尖的香豔徐徐冒着白煙。

周垚收回視線,不懷好意的看向吧臺。

貓在後面擦杯子的阮齊,似乎也正看着商陸,回過目光時正對上周垚的,立刻別開臉。

周垚眯了眯眼,立刻走過去。

阮齊也“剛巧”放下杯子,轉身走進通往包廂區的走廊。

“咔咔咔”高跟鞋聲響在後面。

周垚也不着急,等和外面的距離拉開了,才揚聲道:“喂,你倆誰是1誰是0啊?”

阮齊立刻剎住腳,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随即不可思議的回頭瞪她,這姑奶奶已經走到跟前,雙手叉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艹,老子不喜歡公的!”

“那你心虛?”

“老子沒有!”

“你有,你還躲我!因為你一定是0,你覺得丢面,覺得沒臉見我,又怕我說出去!我告訴你老軟,我一定會說出去!”

這邏輯太完整,阮齊傻逼了。

周垚見狀,更加堅信,拍了拍那厚實的寬肩,苦口婆心:“放心,就算全世界都瞧不起你是0,我做妹妹的也會站在你一邊。”

說話間還故意眼神下瞄。

腦海中“噗”的一聲冒出個畫面——商陸在上,軟哥在下。

啊啊,太污了!

原本明媚安逸的小世界,被人三言兩語就抹黑了。

阮齊是真跪了,想怒吼“老子硬的很,老子不喜歡菊花”,可是這一刻卻啥都吼不出來。

半響,他才無力道:“你……跟我進來。”

……

兩人轉眼進了一間包廂。

見阮齊一副下定決心終于決定坦白從寬的樣子,周垚立刻趾高氣昂的翹起二郎腿,高跟鞋根還“噠噠”的在地上點着。

可阮齊太面糊,搓着手深呼吸,還說讓她坐穩了。

直到周垚不耐煩,又一次哼起《藍精靈》,他才開始交代。

“他是你堂姐的前男友!”

阮齊飛快的撂下這個炸彈,炸的周垚立刻石化。

等等……誰?!

周垚瞪着他,半響才找回聲音。

“靠,我什麽?”

“你堂姐!”

“周沫?”

“嗯……”

周垚立刻擡手:“等等,你先等等,容我緩緩……”

~( ̄▽ ̄)~*~( ̄▽ ̄)~*~( ̄▽ ̄)~*

周垚立刻連爬帶滾的翻找記憶。

她堂姐周沫在結婚前曾和兩個男人好過,一個是現在的丈夫夏行至,一個是婚前和夏行至分手的時候喜歡過的公司老板。

說起這個過程,周垚就覺得周沫是個挺作的女人,但作的有性格。

她在和夏行至交往期間死活都不讓他睡,結果兩人一分手就一夜情,一夜情過後又不複合,轉眼就和公司老板眉來眼去暧昧上了。

後來夏行至被她傷了跑去廣州,周沫和那老板也開始交往,只是沒幾天又掰了,又被重返北京的夏行至追回去了。

周垚還記得當她問周沫為啥折騰時,周沫說:“分手後,你姐夫每隔一段時間就送我一個鑲嵌稀有寶石的戒指,他親自設計的。”

這是周垚覺得堂姐夫最高竿的地方——我和你分了,但我的精神、才華和女人都拒絕不了的寶石與你同在。

不僅送,還送我親手設計的,還送九個不重樣不重色的。我還不求回報,你可以不和我複合,那些“心意”我也不收回。

這狗糧,幾個女人擋得住?

當然,這只是原因一,還有原因二。

周沫和那老板剛開始,有一次做老板的車,兩人生了口角,出了車禍。

而且事發瞬間,那老板本能反應将方向盤打向左側,将周沫所坐的副駕駛座暴露在前……

這打擊,幾個女人過得去?

周沫問周垚,遇到這種男人,還能在一起嗎?

周垚回答不上來,不能說那老板做錯了,人類都有自保的天性,可如果将男女關系和這種天性一起擺上天平,心裏是真膈應。

~( ̄▽ ̄)~*~( ̄▽ ̄)~*~( ̄▽ ̄)~*

周垚想起這段,突然有點找不着北。

“那他什麽時候失憶的,和我堂姐在一起的時候?”

阮齊:“那倒不是,分了以後出了車禍。他倆以前來過我這,他失憶後也經常來,說來這偶爾能想起點事。話說回來,你倆咋認識的?”

周垚飛快說:“熟人介紹……等等,他沒想起什麽吧,我姐和姐夫現在好着呢,可別鬧出點事!”

“都好幾年了,要想早想起來了。但這人吧少了點記憶,就愛跟自己過不去,不找回來就覺得哪兒少了一塊,這哥們就是跟自己較勁呢。”

周垚“啧啧”兩聲:“我姐還挺牛逼,不愧是我們周家人。能把一帥哥毀成這樣,腦殘了還不忘……你說,我咋就沒想過這麽玩呢?”

阮齊沒好氣:“您眼光高,一般角色看不上,看上的都是能人都是神。可那種人你敢招嗎?你要敢,算我服!”

不把你拆卸入腹才怪!

“我就不敢了,你怎麽地吧!”周垚嘚瑟的翹腳:“喂,你這裏那麽多小姑娘,怎麽不介紹一個給他?”

“人家對你姐念念不忘的,小姑娘上去搭讪就沒成功過。”

周垚有點詫異,随即笑了:“呵呵,他可是主動約過我。這麽說,我贏了我姐喽?”

阮齊已經站起身,拉開門:“靠,那是因為你們都姓周,你倆長得還有幾分像。”

“呸!”

周垚要反駁,可阮齊已經出去了。

~( ̄▽ ̄)~*~( ̄▽ ̄)~*~( ̄▽ ̄)~*

過了傍晚,華燈初上,酒吧裏開始上客人。

周垚在包廂裏給堂姐打電話八卦了商陸的事,這事讓周沫受了點小刺激,說不能放任不管,要想想怎麽辦。

周垚沒在意,轉而就刷網站,直到将IPAD刷沒電才懶散的走出去。

商陸已經不在了,小樂隊除了貝斯手都到齊了,和周垚打了招呼就準備開場。

以前每一次來,周垚包裏都塞着解酒藥和抗過敏藥,和男人調情喝酒前先吃兩顆,即使喝高了也不怕,身上不會起酒疹子,阮齊幾人也不會放任她被陌生人扛回家蹂|躏。

但今天有點不同,周垚包裏沒帶藥,原本也不打算沾酒,誰想到客人連續湧進來,竟然有好幾個男人請她。

酒單一張張送上來,阮齊和店員接過也不好拒接,只能将酒精度數調低點,送過去還不忘囑咐一句“記得吃藥”。

周垚嘴饞,尤其喜歡水果味的雞尾酒。

阮齊又是個調酒高手,一出新酒她就跑來蹭,偏偏這天晚上她桌上擺的還都是五顏六色的水果酒,看着心癢難耐。

周垚趴在桌上陶醉的盯着那些酒,盯着盯着腦海中的小惡魔就說話了:“一口,就一口,好久沒喝了,喝喝嘛……沒帶藥沒關系啊,癢了最多回家上點藥膏嘛……”

這之後,全是斷片。

~( ̄▽ ̄)~*~( ̄▽ ̄)~*~( ̄▽ ̄)~*

阮齊今晚特別忙,客人多得出奇,酒單也比平時多,原本還挺高興,後來見一杯杯都往一桌送,他就知道要糟糕。

本來麽,來這裏消費的姑娘個個濃妝豔抹,都是那争奇鬥豔的孔雀,突然跑進來一只小白兔,一屋子大尾巴狼還不興奮?

阮齊也沒想到周垚這姑娘素顏會有這麽大殺傷力,主要是她有一張刀子似的嘴,長得再純良一張嘴就得吓跑一半男的。

可今天不一樣,她有酒就是娘,根本沒有撕逼的動力,喝了第一杯整個人就開始飄,醉眼迷蒙見誰都笑。

那些酒就送的更勤了,期間還有兩三個狼崽子湊上去要動手,很快被小樂隊的鼓手隔開了。

幸好沒多久,周垚身上的酒疹子起來了,爬上脖子,還被抓破了,人也被阮齊架到後面包箱。

直到過了淩晨,阮齊才抽空去看一眼。

這一看,驚了。

周垚趴在沙發上“咯咯”笑着,放在桌上的手機亮着。

阮齊放下一杯解酒茶,打眼一看,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這時還蹦出來一條微信。

周垚歪着頭,笑嘻嘻問:“誰找我?”

阮齊點開聊天窗口,刷出幾條對話。

【周小姐,請問最近哪天有空,合同我已經拟好,找個時間對一下?】

這是晚上八點多的。

周垚沒回。

到了十點多,她已經喝高了,給這人發了一串淫|蕩小表情。

對方:【?】

周垚沒回。

過了半小時,對方:【周小姐?】

周垚沒回。

又過了十幾分鐘:【周垚,你在哪?】

周垚依然沒回。

直到淩晨,周垚發過去一條語音。

阮齊心裏一個咯噔,點開一聽。

“老板,我給你唱首歌啊~在山的那頭海的那頭有一群可愛的藍精靈,他們……”

緊接着就是兩個未接來電。

……

回顧了全過程的阮齊,擡手一把蓋住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掃了眼仍然在笑的周垚,心裏明白個大概。

欠招兒,撩閑,挑事兒,這姑娘玩的一手好套路啊……

誰知這時電話突然響起,吓了他一激靈。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

這歌,阮齊聽着就一身雞皮疙瘩。

再一看來電人,和之前兩個一樣——【想吃】

想……吃……

阮齊看着老臉一陣熱。

但這麽看來,周垚和這老板還沒做啥不可描述的事。

阮齊盯着來電片刻,按下通話鍵。

對方率先開口。

“你在哪?”

語氣嚴肅,連稱呼都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回答問題:商陸之前4章提過一下,沒多描述,他和周沫那個文我也記不清具體的了,想起啥就交代了啥。結果翻了之前miumiu番外才想起來周沫和周垚是親戚,真是日了狗了……

……

紅包繼續啊!

下章還是套路,撒酒瘋~

……

垚垚(打酒嗝):老板你聽,在山的那頭海的那頭有一群可愛的藍精靈~

垚垚(撩裙子):老板你看,我有藍藍小內內~

☆、Chapter 22

“你在哪?”

阮齊清清嗓子說:“周垚喝多了,不方便接電話,人在我酒吧。”

對面靜了一秒。

“你是酒吧老板。”

不帶情緒的陳述句。

阮齊補充:“對,我是老板,也是她哥。放心,人在我這沒事。”

說完,阮齊就覺得別扭,他幹嘛澄清,論關系他這個當哥的更鐵磁好嗎?

可這男人的語氣給人感覺,他說不上,好像不解釋一下,他就是狼。

靜了片刻,誰也沒說話。

阮齊以為對方要挂電話了。

對方突然一句:“我記得周垚是獨生女。”

阮齊一怔,立刻補充:“我不是她親哥,認的。”

可這解釋他自己都覺得虛,聽着就不像好人。

但對方已經不在稱謂上追讨。

“好,請把您酒吧的地址發給我。我是周垚的房東,我去接她。”

這話聽上去邏輯順理成章,可仔細一想又不太符合國情,這年頭房東還管接送回家?

可阮齊沒法說話了,這人好歹是周垚的房東兼老板,他不能直接挂電話,周垚醒了準埋怨他得罪人。

而且看這位這麽執着,挂了還得打。

那把地址發過去讓人來接?

也不成,誰知道這人骨子裏什麽樣。

阮齊嘆了口氣,沒轍了:“這樣吧哥們,我把我妹子送回家,她住的地方我認識。半小時後,你要還沒睡,小區門口見?”

幸好這哥們也是個痛快的。

就撂下一個字。

“好。”

……

阮齊心裏有點小委屈,扛着周垚上車之前,和樂隊以及店員交代了去向,換來衆人古怪的一眼。

主唱不陰不陽的說:“不是去扔掉?”

鼓手也補刀:“艹,越來越娘們了你!”

這妹子認的,當爹當娘,把屎把尿。

偏偏一物降一物。

就這樣,阮齊憋屈的一路開車把人往回送。

~( ̄▽ ̄)~*~( ̄▽ ̄)~*~( ̄▽ ̄)~*

四月下旬的北京深夜,正是一年當中最舒爽的時候,開車半扇車窗,小風呼呼的,再放點文藝青年最愛的曲子,簡直牛了逼了!

可這美好的願景,卻被攤在後座明明醉成傻逼卻非要裝文藝青年的周垚破壞了。

她正扯着嗓子對着半開的窗戶大唱:“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以前阮齊一直沒好意思提醒她:“姑娘,你唱歌走音。就那幾首動畫片主題曲在調上。”

他估計周垚也知道,否則不會只唱《葫蘆兄弟》、《一休哥》、《藍精靈》那幾首。

現在想提醒,估計也聽不進去。

翻來覆去就是那四句,沒完沒了,聽得人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刻找到那片海,把她當垃圾扔了。

直到阮齊臭着臉終于将車開到一小區門口。

整條街安靜的連貓叫狗叫都沒有,路燈虛弱的耷拉着,阮齊按掉了車燈,熄火下車,正準備打開後車門将那突然安靜如處子的小祖宗請出來。

誰知,這祖宗卻突然趴在車窗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啞着聲音小聲說:“小聲點,別吵着街坊。”

阮齊:“……”

您剛才在二環路上扯着嗓子嚎就不怕吵着別人?

……

周垚沒搭理阮齊的陰陽怪氣,說完就将頭枕在車窗上,腦袋歪着,視線模糊,隐約間就見寂靜的人行道上出現一道影子。

那影子被燈光拉得很長,有點賞心悅目。

周垚迷蒙着眼,費力的掀開眼皮,嗓子裏火燒火燎,眼睛也熱得難受,但很想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和他的影子一樣。

擡眼間,目光便是這樣猝不及防的被燙了一下。

阮齊沒注意到這一切,周垚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他也松口氣,一把拉開車門,卻不防周垚根本沒扒住,臉朝下的栽出去。

阮齊要撈,但已經擡起的雙手卻撈空了……

完了,臉是周垚的命,她醒了要殺人滅口!

……

可……那花容月貌卻沒着地。

阮齊怔住,只看到從側面突然伸出一雙健壯的手臂,将她的整個上半身攬入懷中。

周垚也沒客氣,臉蛋埋過去,靜了一秒,又白又細的一雙手就順杆爬了,扒住這人的肩膀,理直氣壯。

阮齊蒙了,突然有一種他剛才沒撈着祖宗不是他反應慢地球引力太牛逼,全是因為周垚根本不想讓他撈,等的就是這位。

阮齊這才打眼看向來人。

啧,咋形容呢,長得真是……

阮齊說不上來,只覺得周垚人雖然醉了,眼睛卻沒瞎。

只聽來人道:“你好,我是周垚的房東。姓仇,仇紹。剛才咱們通過電話。”

哦,【想吃】本尊啊!

阮齊嘿嘿一笑:“阮齊,我是她哥,認的哥,不是壞人,周垚經常在我那兒喝多了,一般都給安排個包廂讓她睡,第二天就醒了她自己就知道回家了。”

仇紹點頭,扯了下嘴角,将周垚扶起來一些。

“這個時間,酒吧應該有很多客人。”

阮齊掃了一眼仿佛灘爛泥,賴着不坐好的周垚一眼:“可不,都是這祖宗鬧的,還好道不遠。”

“有勞。”

阮齊摸摸鼻子:“呃,倒不麻煩,畢竟是我妹子。那什麽,你等我下,我去買個藥。”

仇紹似是一怔:“怎麽?”

阮齊已走開兩步:“她酒精過敏!”

軟骨頭周垚依然埋着臉,沒動作,沒聲音,只有一只小鼻子拱呀拱的,被仇紹胸前的衣服布料瘙的有些癢。

終于忍不住了,她悶聲打了個噴嚏,又沒動靜了。

仇紹也沒動靜,只擡眼望向天空,握着她的一雙大手微微用力。

他的心路,還真有點難以描述。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醉了有幾分。

方才将人撈起來,就感受到這副身體的滾燙和柔軟,撲面一陣酒氣,合着植物洗發水的氣息,揉在一起直接鑽進鼻腔。

她的臉一挨上他的前胸,很快就深吸了一口氣。

仇紹僵了一下,不知道她在嗅什麽。

他和阮齊說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她輕輕嗅着的動作,鼻尖來回磨蹭,有些癢,像是能透過皮膚鑽進去。

然後,阮齊走開。

她在他懷裏打了個噴嚏,熱乎乎的氣息噴在胸口,蔓延開來,捂實了,那熱度怎麽都散不去。

仇紹只能看着天,半響沒動作。

……

直到阮齊回來,手裏拎着一小兜子藥。

“走吧,先把人送回家,讓她吃了藥睡。”

仇紹點頭,扶着人想錯開一步。

可他只要一動,周垚就跟着動,臉像是長在他胸口了。

阮齊看着一陣無語,想扭開臉當做什麽都看不到,又不得不面對現實,替這祖宗害一下臊。

阮齊只好虛弱的說:“那什麽,哥們,我胳膊前兩天扭了,使不上力,你能不能幫我背上她?”

阮齊說着就握住周垚的肩膀。

仇紹也沒說話,轉過身微微蹲下,轉眼一雙白皙的手臂就搭了上來,虛勾着。

仇紹雙手向後一探,就插|進那雙腿的膝蓋後窩,有點燙。

五指陷進那軟綿的肉裏,向上一擡,腿窩收攏就将他的手指緊緊夾住,像是抽不出來。

周垚整個上半身都撲在仇紹背上,密密實實嚴絲合縫,大概是覺得小風吹得涼,将臉向下埋,直到埋進他的肩膀,才覺得溫度适宜。

她體重很輕,背在肩上沒什麽壓力,就是人待不住,老往下滑。

仇紹走個十來步就要停下,将人往上颠。

每颠一下,都能感覺兩團肉在背部貼撞。

那熱度又綿又密,他背脊有一大半被那熱籠住,很快就滲出一層薄汗。

……

阮齊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翻找周垚包裏的鑰匙,嘴裏碎碎念念,一段路不算長,卻覺得太特麽煎熬。

好不容易來到單元門前,阮齊拿出門禁卡刷開大鐵門。

“滴滴滴”幾聲,驚着了一直沒動靜的周垚。

周垚擡起臉:“噓!”

阮齊回頭,正看到她紅着臉挨着仇紹的脖頸,皺着眉,一臉嚴肅。

再看仇紹,額頭出汗了,想來周垚太重把人累着了。

這時,周垚說:“等等,我得脫鞋!”

阮齊:“脫鞋幹嘛?”

周垚:“我樓下的叔叔阿姨早睡早起,我的高跟鞋會吵着他們。”

阮齊:“……呃,不用,你又不用自己走。”

周垚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呵呵”樂了,歪着頭對仇紹說:“是哦,那就辛苦你了兄弟。回頭我給你們搬家公司送面旌旗啊。”

話落,大腿加緊,小腿在那精瘦的腰身前合攏,兩腳都要勾在一起了。

一陣詭異的沉默……

阮齊移開視線,紅着臉小聲說了一句:“對不住啊哥們。”

隔了一秒,仇紹将背上的人向上一抛,就聽周垚不滿的哼唧一聲。

“沒事。”

……

兩人上了樓,步子都很輕。

直到上了二樓,阮齊才問:“樓下住的是……”

“是我父母。”

阮齊幹笑着:“嘿嘿,我這妹子心腸是好,特別有老人緣。”

“嗯。我父母也很喜歡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卡了一天文,就為了滿足小祖宗的福利,終于擠出來一點。

垚垚:好舒服~不撒手!

紹紹(淡漠的看着作者):一般的言情套路,這時候應該要拉手了,肉|文都開震了。

作者:你不是逼格高麽,不是喜歡繃着麽,真讓你動真格,你那獠牙還藏得住?

紹紹:你可以試試,看我藏得住麽。

作者:你确定?

紹紹:嗯。

……

于是,好吧,讓你動一次真格。

我拖到快10w字,真拖不下去了,得入v了。

對我這種重度拖延症患者,入v就代表要更三小章或者一大章,想死有木有……

然後你們嘩啦一下看文了,說不夠看,我更想死有木有。

我說讓我死去活來的小妖精們,多支持下,沖榜壓力大啊,需要将壓力轉化成動力啊~~好了不廢話了,下章v見,紅包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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