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32

周垚瞬間将對仇紹第一印象推翻。

那時他西裝筆挺, 不茍言笑,因為她的照片被誤用而禮貌道歉,并提供最好的解決方案。

她真是看走眼了。

這個男人怎麽可能是個斯文人, 所有好修養都只是表皮。

一旦撕開, 釋放的是源源不絕的力量, 和**。

他分明是個肉食動物。

那平日說話用詞精致的唇, 一撞上來,就開始搜尋領地,四處搜刮,明明又軟又濕,卻富有侵略性。

它毫不客氣的探入牙關, 連試探的招呼也不打, 直接就與她的舌尖交纏,對話。

他是侵略者,要她屈服。

她偏不。

這是個博弈的過程。

她享受,但抵抗,誠實做個婊,放縱迷醉, 但保持着理智。

周垚半阖着眼, 氣息交融間,收攏牙關, 那牙尖尖銳,一口就逮住入侵者。

仇紹的身體似是一僵,肌肉緊繃, 自尾椎骨湧上來一陣戰栗,順着背脊蹿上脖頸,微微睜開眼,只看到那兩排輕輕眨着的睫毛。

這個角度,這個距離,誰也看不清誰,滿眼皆是情|欲。

他輕輕一笑,原本就與她黏在一起的唇用力吸了上來,一下重一下輕,被咬住的舌尖也不撤退了,就待在裏面當俘虜,直到整個舌根都發麻。

一雙大手越發用力掐住她的腰,摁向懷裏。

貼在腰間的指腹摩挲安撫,時重時輕,重時陷入那軟綿結實的肉,輕時如微風。

周垚穿着球鞋,身高不夠,他為了吻的更順嘴,把人提高。

她也沒客氣,鞋尖踩上他的皮鞋,用力踮起。

仇紹被踩的疼了,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悶哼,遂将整個人撩起,頂在牆上。

周垚雙腳一懸空,就撩高大腿去勾他的胯。

直到外面響起細微的交談聲。

周垚眉心一皺,雙腿加緊的同時,牙齒下意識一咬,只聽他“嗯”了一聲,被咬疼了。

她嘗到了淡淡的鹹味,松了牙關。

纖細的食指貼合在他胸口,指間被他的熱度熨燙着,緩緩蠕動,摩挲着他胸口的襯衫布料。

那指甲如同貓爪,劃過時似疼似癢。

仇紹退開寸許,呼吸灼熱,喉結滾動,胸膛在她指下劇烈起伏。

一條銀絲自兩唇間拉開。

周垚探出舌尖,舔了上去。

那唇,又紅又腫,又潤又亮,舌尖紅嫩嫩的。

仇紹眼神一暗,又要挺進,卻不防那雙按在胸口的爪子用力一抓。

眉峰皺起,又沉又黑的眸子瞪她。

周垚的嗓音性感低迷:“差不多得了,你還真拿我當肉啃。”

仇紹眸子一眯,鉗住她後腰的手倏地抽離。

周垚一個驚呼,整個人往下掉,虛挂在他腰間的腿也滑了下去,幸好背還抵着牆,下腰不得不向前送,撐在他和牆壁之間。

布料摩擦間,像是能點起一把火。

直到周垚雙腳不客氣的踩在他的皮鞋上,這才聽到他說:“到底是誰啃誰?”

仇紹的口齒有些模糊,舌尖又麻又疼。

周垚笑了,得意而妩媚,像是睚眦必報的小狐貍:“誰讓你那天下手那麽重,我下巴酸了兩天。”

他沒說話,只是慢悠悠的笑。

退開兩步,仇紹雙手還胸,腰背筆直的立着,卻不出去。

周垚斜了他一眼,回身拿下T恤套在頭上,撩開蓬松的發,将衣服穿好。

她對着鏡子整理T恤和發型時,又瞄到他欣賞的目光,就那麽堂而皇之的看着。

周垚沒理他,從包裏拿出粉餅和唇膏,先是慢條斯理的補了一層薄底,她兩頰的粉都蹭到他臉上去了。

收好粉餅,她擰開口紅,用無名指挑出來一點,輕輕按在唇中央,一點點暈開。

她的唇腫了,加了一層顏色越發嬌豔,像是果凍嘟着。

将自己整理妥當,周垚才回過身,輕聲道:“過來。”

仇紹挑眉,被她拉着手靠上前一步。

周垚:“低頭。”

仇紹矮下身子,低頭。

見她拿出紙巾,利落的在他臉上擦了一會兒,随即扔到角落的垃圾桶裏。

她又抽出一張,仔仔細細的擦着十指,那手指又白又俏,一邊擦着一邊審視他,認真仔細的做善後工作。

仇紹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這女人,有股裝洋蒜的矯情勁兒。

對他的胃口,但看着讓人生氣。

仇紹握住她的腕子。

周垚擡眼,對上他的,只聽他說:“剛親完,就撇清?”

周垚要甩,但甩不開,試了兩次放棄了,任他握着,還感覺到他的拇指在她的脈搏處輕撫。

“怕你壞我名聲。”她輕慢道。

仇紹眯了眯眼,舔着嘴角:“誰壞誰還不一定。誰拉我進來的?”

周垚不說話,斜着他。

仇紹又道:“誰先開始的?”

周垚仍是不語,別開頭,撩了把頭發,一副翻臉不認人的無情樣。

仇紹把人拉近,擡手撫過她的唇,手指用力,就聽她“嘶”了一聲,立刻瞪過來。

那氣恨,那憤怒,美豔動人。

仇紹眸子沉黑,瞅着,聲音很低:“周垚,我要是想壞你什麽,你待會兒還敢出去見人?”

周垚笑了,看他:“那你試試?”

她就不信。

撂下話,周垚就要轉身。

只是下一刻人就從後面被扯住。

鏡子裏,清晰的映出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

他就立在她身後,身體貼上,那熱度又卷了上來。

可他目光筆直,和她一樣,只是望着鏡子裏一雙人。

然後,她看到他探出雙手,沿着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她沒阻止,半眯着眼,感受那燙人的觸感。

那雙手摸索到她抹胸的邊緣,流連忘返,徘徊片刻卻沒解開。

手上一用力,那抹胸就移動了寸許。

那指腹滑過上面的鼓起,像是不經意,卷起一陣熱,一陣癢。

随即緩慢的退出,來到後腰,撫平T恤上的褶。

周垚一下子挑起眉。

就聽他說:“衣服亂了,調好了再走。”

話落,仇紹又掃了她一眼,掀開簾子,外面沒人。

他撂下一句:“嘴別塗那麽紅。”

人就出去了。

……

等周垚磨蹭完走出去,仇紹正在和封良修說話,周垚走到一邊坐下等,偶爾聽到兩句,都是業務上的交流。

而且看他二人的肢體語言和用詞,像是不止合作關系,也許還是朋友。

周垚懶懶的擡眼,正對上仇紹的目光。

他那模樣,從容不迫,眼裏波瀾不驚,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暧昧,好像方才和她在更衣室裏偷情的另有其人。

周垚勾唇笑了,挪開目光,刷開手機通訊錄,翻出【想吃】先生。

她努了努嘴,将第二個去掉,改成【睡】。

封良修這時候走上前,笑着看她:“Iris,晚上有約麽?”

周垚淺笑,站起身:“就算有也得推了啊。走吧,北京我熟,我做東。”

封良修:“我能聚到九點。今天有點忙,改天我請。”

周垚:“好,一言為定。”

兩人經過仇紹,封良修問:“老仇,一起?”

仇紹扯了扯唇角:“不了,這裏還有點善後工作。”

封良修點頭:“那你注意休息,聽你聲音不對,喉嚨不舒服?”

仇紹微涼的目光,不經意的略過歪着頭一臉譏诮的周垚。

“沒事,只是剛才喝水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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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閑聊幾句,周垚就坐上了封良修公司派來的車。

那後來一路上,封良修簡短處理了點文件,那模樣認真又專業,周垚是第一次見,很難将他和當年那個身上打洞穿孔,嘴裏離不開煙草的男人聯系到一起。

周垚給司機指了一會兒路,快到阮奇的酒吧之前,兩人就下了車,改步行。

手機響起,周垚拿出一看,進來一條微信。

【九點我來接你。】

周垚就回了一個字。

【好。】

……

進了酒吧,周垚和阮奇打了招呼,就領着封良修進了包間。

外面待會兒要上客人,太吵,不适合敘舊。

封良修一進包間就像是變個人,西裝外套扔在一邊,襯衫領子解開,袖子也撸上去,從身上摸出一包煙,沒一會兒就抽掉半根。

周垚點了一杯酒給他,自己要了果汁。

擡眼間,見封良修正透着煙霧看她,人仰靠在沙發裏,一腿架在玻璃桌上,眼睛半眯着。

封良修吐出一口煙:“我記得你酒精過敏?”

周垚點頭:“沒帶藥。”

封良修沉思半響,突然說:“你變化挺大。”

當年那個身材跟平板一樣的假小子,若非骨架太纖細,沒有喉結,加上那種龐克風的個性打扮,走出去會被誤以為是小男生。

如今不一樣了,身材像是兌多了發酵母催熟了似得,那胸,那腰,那屁股,能撐起來那件“禁忌”的必須是尤物。

封良修的目光緩慢掃過周垚的身材,舔了舔嘴角,說:“以前你又煙又酒,越過敏越喝,根本不在乎。”

周垚笑了。

以前她傻逼,不知道珍惜自己。

“現在偶爾也會喝,這個酒吧的老板是個調酒高手,出新酒我一定喝。”

封良修笑了下,沒說話。

吸完一支煙,還是覺得無聊,太陽穴又開始疼了。

他撐着額頭揉着,問周垚:“國內酒吧我不熟,有那玩意沒?”

周垚一怔,随即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毒品。

她想起今天在他手背上看到的那些針孔,比以前在美國時見到的還多,還密。

“你一直沒戒?”

封良修閉眼皺眉:“試過,沒成功。”

周垚挑眉。

封良修繼續道:“以前以為警察能幫我,坐幾個月牢就能戒,還專門找人問了鬧多大的事能進去,就幾個月。呵,誰想到,牢裏的毒品更多。”

周垚笑了下,沒接話。

想想以前的“發瘋燃燒”的日子,“發瘋燃燒”的他們,憤世嫉俗,目空一切,卻是實實在在的無知、天真。

換作現在,随便找個美劇看看,比如《暗夜之奔》,比如《越獄》,還不清楚美國牢裏什麽樣麽?

封良修嘆了口氣,又說:“後來看開了,覺得沒戒也好。戒了,我就廢了。”

他伸出兩只手,手背朝上,就着昏暗的光審視,上面布滿“勳章”。

周垚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當年都是玩藝術的,封良修玩的行為藝術在那一帶華人圈尤其出名,他那時候在紋身穿孔店打工,有時候會去學校上設計課。

周垚後來在學校裏看到他,還吃了一驚,問他來幹嘛,他說來上課,設計系三年級。

周垚不信,跟着他去了三年級圈,見他和每個人都很熟,吃了一驚。

她難以想象,一個龐克裝,身上穿了不知道多少孔,吸大|麻上瘾的男人,會跑去學女裝設計。

如今,還設計上婚紗。

美輪美奂,讓女人做夢的婚紗。

但做夢的女人們不會想到,給這位設計師帶來靈感的,是毒品。

想到這裏,周垚看向封良修:“實在難受我去給你找點藥,這裏不供那個。”

封良修放下手,像是一灘爛泥癱進沙發裏,說:“這裏的藥沒勁兒,不吃。”

嗑頭疼藥都上瘾,沒救了。

據說在美國,超過百分之七十五的學生都吸食大|麻,這還是前些年的數據,最近幾年都說超過九成,誰知道真的假的。

周垚問:“除了毒品,你就沒別的替代品?反正我沒渠道給你找。”

封良修微微睜開眼,頭疼像是快炸掉,那痛感一點一滴往外滲,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不消散,滲到頭皮出不去,就在裏面炸裂,能讓人崩潰。

“女人。”

封良修突然開口,坐起身又抽出三根煙,一起塞進嘴裏,點燃。

他吸的很猛。

周垚說:“一夜情?搖一搖。”

封良修皺着眉:“一個可不夠。”

周垚頓時失去了說話的**,突然有點後悔來“敘舊”,這麽多年沒見,大家變化都挺大,誰都不了解誰,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可封良修似乎沒有打算結束話題,擡了手指比劃個數字:“得三個。”

搖一搖搖三個?你丫有三根麽?

周垚擡眼看他,見他又抽出幾根煙,說:“那就說話吧,轉移注意力,實在不行,讓你秘書來接你,早點回。”

封良修:“說什麽?”

周垚不太認真道:“随便。”

封良修以前和她說過很多話,印象最深的是他對大|麻的形容。

他說,只要一口,就覺得什麽事都無所謂覺了。

然後,會開始胡說八道,話特別多,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進而想死,覺得死也是無所謂的。

周垚說“随便”,封良修還真“随便”聊。

轉眼,周垚只聽他說:“大麻,那玩意不夠勁兒,小兒科。”

周垚望向他,聽他又說:“前些年迷戀白|粉,喜歡那種渾身爬滿蟲子被咬的勁兒,人可以被帶進一個虛幻極樂的世界。可|卡|因就更不一樣了,吸一口,感覺所有事情都變得很快,風馳電掣,精神在跑,啪嗒啪嗒啪嗒,停不下來。這之後,還試過冰|毒,K|粉,都不一樣……”

周垚意興闌珊的聽着,時不時走神,目光掃向擺在桌上的酒水單和菜單,已經開始琢磨要不要叫點小菜進來,她吃她的,他說他的。

眼見封良修如今癡迷癡狂的模樣,周垚越發慶幸自己當年沒沾那玩意,倒不是她足夠有定力。

她當年混的那個圈子,人人都吸,她又正處于人生中最廢最“無用”的階段,不知道将來幹嘛,不知道活着幹嘛,不知道死了有沒有關心。

自暴自棄到一個程度,又聽別人告訴她吸了就好,自然也想試試。

好奇,卻也是沒路的路。

……

周垚清楚的記得,那天她去找封良修穿孔,碰上他幾個毒友,見她就招呼過去,她沒拒絕,走進屋子聞到一股子怪味,她知道那些是什麽。

有個混血坐到她身邊,一手勾着她的腰,嘴裏噴出的是煙草味,手裏拿着一根東西,口吻親昵:“要不要試試?包你爽死。”

周垚當時想躲,但沒躲,覺得一躲就認慫了,有點逞能的接過,看了看,卻不知道怎麽下嘴。

那混血笑着說要教她。

只是下一刻,那混血就被掀翻在地上。

周垚愣了一下,就被人一把揪起,定睛一看,是封良修和菲菲。

封良修拽着她,又一腳踢向爬起來的混血,破口大罵,周垚腦子裏嗡嗡的沒聽清,緊接着視線霍然飛了。

菲菲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她被打蒙了。

瞪大了眼看回來時,她也聽不清菲菲說的話,只是記住了那口型。

——這玩意會害死你!你想死就死,死他媽的遠點。

周垚當時一把推開菲菲,奪門而出。

後來很多天,她都沒理菲菲。

她知道菲菲是為了她好,但是就是要面子,拉不下臉說“謝謝”。

直到一天下課,她在校園的草坪上看到菲菲,菲菲朝她笑,還說偷了幾瓶好酒送她。

她終于笑了,搶過那幾瓶酒塞進包裏,罵道:“靠,知道我酒精過敏,成心的吧!”

再後來,有人告訴周垚,那混血騙她吸毒,只要她沾了,人就沒反抗能力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樓上就有破板床,早就洗不出顏色的床單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家夥的髒東西,那混血要把她帶上去一通幹,包她爽。

周垚一陣心驚。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個混血被驗出了艾滋病。

周垚覺得自己死裏逃生。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和菲菲,和封良修,成了鐵哥們。

……

但不知道為什麽,人與人之間一旦好到一定份上,就一定會走下坡路。

再鐵的關系,也有冷卻的時候。

周垚從往事中醒過神時,Ama正走進包間,還從包裏拿出幾件東西擺在茶幾上。

封良修揚了揚下巴,讓Ama鎖門。

Ama鎖上門,看了周垚一眼,又頗為擔心的看向封良修。

只聽封良修道:“沒事,自己人。”

話音落地,封良修就那樣旁若無人的點了一根東西,放到嘴邊。

周垚皺着眉,斜眼掃向Ama。

Ama面無表情。

周垚吸了口氣,對封良修說道:“你要吸回去吸,這裏的場子很幹淨,別連累人。”

阮奇這裏從不沾毒,一發現就轟走。

封良修不以為意的看了她一眼,對Ama說:“那你出去守着。”

Ama沒說話,拉開門去當看門狗。

周垚瞪着封良修,卻見他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要大吸特吸。

但她忍了忍,說:“你九點不是還有事?”

封良修:“可以推。”

輕慢的三個字,終于惹怒了周垚。

艹……

她噌的一下站起身,沖上前一把掃走那些垃圾,轉身就要走。

可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人用力拽住。

周垚回頭,對上封良修兇狠的眼神。

他說:“給我,老子頭要炸了!”

周垚以眼角看人,冷笑:“死了最好。”

她用力掙紮,手臂卻被他緊緊抓着掙不脫,饒是封良修再精瘦,也總歸是個男的,兩人力量上懸殊,很快就分出高下。

周垚罵了一句:“卧槽你大爺!”

話未落,人已經被掀翻壓在沙發上。

封良修一腿支撐着地面,一腿彎曲固定住她雙腿,雙手按住她的手,要去搶她手裏的東西。

周垚咬緊牙關,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臉也憋紅了,卻還是敵不過。

一部分被搶走,被封良修扔回桌上。

但他沒有起身,仍是壓着周垚,氣喘籲籲間,身體壓低,呼吸就噴在她臉上。

直到這一刻近距離接觸,封良修才發現,這個周垚真的從一個假小子變成了十足的尤物,方才掙紮時,她的胸就在他眼皮子下跳動起伏,那波動像是要往他心裏鑽。

還有她的身體,又熱又軟。

真他媽的夠勁兒。

“滾開!”

直到周垚喊出這兩個字,封良修這才對上她的視線。

他瞳孔微張,低下頭,聲音在她耳邊:“Iris。”

周垚別開頭,不動不說話,目光一掃,正看到他手臂靜脈上一片又青又紫的紮痕,全是針孔,注射頻繁,那皮膚都要爛了。

難怪連手背都有針孔,一定是逮哪兒紮哪兒。

對毒|品需求這麽大,可見靈感早已透支,要枯竭了。

身為設計師,他快到頭了。

他笑着靠近,鼻尖滑過她的脖頸:“要不要試試?”

周垚一怔,扭過頭來。

她以為她幻聽。

“什麽?”

只聽封良修輕聲吐出三個字:“包你爽。”

……

…………

任何髒話都不足以形容周垚的心境。

她的腦子瞬間炸開了。

血液倒流,手腳又冰又麻。

雖瞪大了眼,卻只覺得眼前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

隐約間,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

進而脖子上一疼,這才醒過來。

封良修正在咬她。

周垚慢慢地找回了知覺,張了張嘴,只聽到自己說:“好啊。”

她的聲音又沙又啞又性感,封良修聽着,下|體一陣騷動,那熱源湧上來,爽的很。

低頭一看,正對上周垚的目光。

又魅又妖。

她輕笑着:“來啊……”

他怎麽忘了,這是他的缪斯。

封良修輕笑着松開鉗制,手指滑過周垚光裸的手臂,滑向腰間,探進去毫不客氣的一陣揉。

他的指甲滑過她胸前的皮膚,根本不收力,很疼。

可周垚眉頭都沒皺一下,将雙臂繞過他的脖頸,将人摟緊,鼻尖幾乎相觸,她笑的勾人,吐氣如蘭。

那四個字,更像是在床上發出的吟語。

“我……操、你、媽!”

周垚用力擡起膝蓋,就朝丫最軟的地方頂。

封良修一時沒醒過悶,下一刻,下|體一陣爆炸似得鈍痛。

他臉唰的白了,雙手去捂。

周垚一把将他掀翻,他滾在地上疼的痙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周垚沒理他,邁過去将散落在四周的垃圾撿起來,然後一把拉開門,沖進洗手間将那包東西沖走。

Ama透過半開的門,看到倒地不起的封良修,剛要進去。

可周垚卻一把揪住Ama,勒住她的衣領,手雖還在發抖,聲音卻惡狠狠:“給你三分鐘,把人帶走。不然我報警。”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昨天貼的時候,第一版貼錯了,後來改了第二版,是封良修聲音出現在試衣間外,三土知道仇哥騙她。如果看的是這個版本就不用重看啦。

*上來改兩個bug,一個是試衣間裏,一個是包間裏針孔注射的描述。

紅包繼續~

終于寫完這章放上來,餓死我了先去吃宵夜,有問題回來改~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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