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許柏依
顧朗很早出門,留下丁茉莉一個人超級無聊,沒事玩玩窗簾,一會兒往往風景。
【如果再繼續這樣,一定會被扣分,上一任務你好不容易積攢了很高的積分,請你記住你的任務的幫助原主圓夢。】
口香糖!丁茉莉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這個年代有這樣的女人嗎?适得其反也只能試一下。
“夫人?您怎麽來了?”
“你的辦公室挺好的。”
“沒有少帥的好。”
“那是自然他可是少帥,對了,他什麽時候能開完會啊?”
吳桐放下一杯茶,看看牆上的表:“要十點半左右,夫人有什麽重要的事嗎?需要我轉達嗎?”
“轉達?我們夫妻的事你不好轉達,我想去他辦公室等,可以嗎?”
吳桐有些為難,可這是顧朗的妻子,怎麽好拒絕?哪頭都不好得罪,顧朗很不喜歡有人不經同意就進他的辦公室,不過還是拿了鑰匙帶她過去。
十一點都不見顧朗回來,丁茉莉匆匆到了吳桐的辦公室也不見人,随手拉了一個人,原來他們去探望剛剛醒來的領導了,具體是什麽官職和叫什麽,丁茉莉根本沒有仔細聽。
跟着值班室的一起吃了工作餐,接着回去等顧朗,一等又是一下午。
丁茉莉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走到窗前,下雪了。
星星般的雪花落在頭上,卻不覺寒冷,好似能抓住的只有這一種寒冷的感覺。
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偶有汽車會呼嘯而過。
丁茉莉駐足在一家皮鞋店,這不是曾經看過雜質上的鞋子?說是複古,現在看來竟在這個複古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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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好像停了?不,是有一把傘在頭上,丁茉莉擡頭,然後轉身,望着他。
“三少讓我請您上車。”吳桐指向汽車。
兩人又是相對無言,這樣下去可不行。
丁茉莉搓搓手,即便帶着手套也覺得冷,在這雪天裏走久了,沒發現原來其實很冷。
“第一次去你辦公的地方,很整潔。”
顧朗閉着眼睛淡淡一句:“不是第一次。”
丁茉莉搜索了一下記憶,不是嗎?難道說錯話了?哎,就算是自己的人生,也未必什麽都記得住,更何況一下子接收那麽多的信息。
飯後顧朗又去了書房,他不會是長在書房了吧?
丁茉莉一把搶過雲爾端着的熱茶,敲門進入書房,慢慢放下杯子。
顧朗沒有在意,拿起茶杯繼續認真的看文件。
“沙發睡起來是不是很不舒服?還是回房睡吧?”
顧朗放下文件,看向她,一種說不出來的眼神,丁茉莉愣住,難道又說錯話了?太主動了?忘記他們一直相敬如賓了,至今還是連手都沒牽過的夫妻,腦海中印象最深的兩家說結婚的時候,顧朗的表情淡淡,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新婚之夜,他也是在書房度過的,留許柏依一個人獨守空房。
他就那麽讨厭許柏依?他有喜歡的人?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一件事。”
顧朗放下茶杯,好似在同意她問。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娶我特別無奈吧?可是我們都已經結婚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我們不如找個解決辦法?”
顧朗沒有說話,非常安靜,不過他的眼神沒有從丁茉莉身上離開。
丁茉莉鼓起勇氣,走到桌前:“你怎麽想的?”
“什麽辦法?離婚?”
丁茉莉張大嘴巴,這個可不行,離婚的話就更沒機會了!擺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出身軍閥世家的帥氣少将,前途無量,又是城中令人贊不絕口貴公子,總之他的優秀堪稱後無來者。
“不行!不能離婚!”丁茉莉瞪大雙眼,強烈反對。
“這個,你說了不算。”
“你說了也不算啊!難道你敢違背父親的意思嗎?不然是你們顧家本來就瞧不起我們許家,早就等着毀了這親事?”
顧朗不屑的冷哼。
“無論如何,我們是不能離婚的,可要打破這樣的尴尬氣氛,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麽?”
“讓你愛上我!”
顧朗眼神微變,沒想過這句話會從許柏依的嘴裏說出來,她是一個文靜又不善言辭的女子,常常會因不知如何回答,錯過許多,這次,面前的這個人是誰?真的是她嗎?
“如果你還是不能愛上我,我們再考慮離婚,好不好?”
顧朗低下頭拿起文件,沒有回答。
這算什麽?同意還是不同意?丁茉莉剛要追問,就聽外頭有人大聲說話,還沒來的反應,書房的被就被用力的打開。
“三弟,晚上我要在這裏住,你姐夫簡直不可理喻!”顧慧氣呼呼的說着,邊解開了大衣,“弟妹也在啊?這麽晚了,你們在書房聊什麽?有話回房說去啊,哦,對了,弟妹還沒痊愈呢!”
“二姐來了,那我先回房了。”
“等等。”
丁茉莉停在門口,難不成還要再倒杯茶去?像以前一樣看到顧家人就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樣子?丁茉莉在被輸入這段記憶的時候,覺得許柏依就像一個陳舊思想的封建女人,竟然還能這樣,像個下人。
丁茉莉剛要開口拒絕,顧朗搶先開口:“二姐,柏依救了你,你還沒說過謝謝。”
顧慧一愣,既然顧朗都開口,那還是道謝為好,這個弟弟的威嚴和脾氣那可是連督軍父親都給怼的人,家裏最優秀的人,哪裏得罪的起?
“弟妹,謝謝你啊!不是你給我擋槍的話,估計那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就是我了,好在,你醒了。”
丁茉莉也很驚訝,不過對于這樣早就應該聽到的話,自然是要欣然接受。
“不客氣,我福大命大。”
丁茉莉關上門,深呼一口氣,顧朗這句話還真有點意思。
“你什麽意思啊?讓我跟那個副官的女兒道謝?”
“難道不該謝?”
丁茉莉偷聽兩句,怕下人看到,只好回了房間。
顧慧很吵鬧,她每次來顧朗家都會像個主人一樣,吆來喝去,真不占地她老公是怎麽忍受的,可為什麽每次吵架,都是她躲到這裏來?
哦,對了,他老公也是一名少将,不比顧朗差到哪裏去,要說比較的話,比顧朗矮那麽一點,醜那麽一點,胖那麽一點,兇那麽一點,聽說沒讀過什麽書,但非常勇敢,曾帥幾個兵突圍某國鬼子的圍剿。
顧慧曾留學英國,什麽都喜歡洋式卻不倫不類,一個字就是裝,顧朗也是留學德國回來,也沒說那樣吧?
顧慧拿起面包和牛奶,看看丁茉莉面前的中式早餐,又看看與她一樣顧朗的早餐。
“弟妹應該學學怎麽吃西餐的,現在都在流行吃這個,以後有什麽宴席的話,怕弟妹會惹人嘲笑,那我弟弟可就沒面子了。”
丁茉莉看看兩人的早餐,有什麽了不起,土包子!
丁茉莉沒有回答,而是微笑一下,然後大口的喝粥,還發出很大的聲音來,惹得兩人齊齊擡頭看她,她卻若無其事的吃着,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眼光。
雲爾将新送來的衣服拿來,一邊還覺得特別解氣興奮道:“夫人,今天真的厲害,每次二小姐這樣說你的時候,我都覺得特別難受。”
“你難受什麽啊?別胡說啊,隔牆有耳!”
話音剛落,顧慧連門都不敲就進來。
“喲,新做的衣服啊?挺好看的,晚上是也要參加晚宴嗎?這身衣服特意做的吧?好看是好看,就怕弟妹晚上會失了禮儀,我來給你講講西方禮儀,不然可要出醜了。”
“二姐晚上也去?”
“當然了,我要是不去,他們會特別失望的,是張叔叔舉辦的晚宴,慶賀他們夫妻結婚二十周年,這日子真快啊!”
“怎麽辦,我有雙高跟鞋在洋裝店要去拿,不能聽您給我講禮儀了,不就是個餐會嗎?吃就行了呗,那我就先走了。”丁茉莉拉着雲爾就匆匆逃了。
兩人在大門口笑的前仰後合,好像捉弄人一般,感覺特別好。
和一衆人打完招呼,肚皮已經貼後背了,怎麽這麽麻煩啊?每個人都要打招呼賠笑臉,真是一群沒辦法好好相處的虛僞。
丁茉莉才偷偷吃幾口,就被顧慧給抓住。
“在這裏呢!看看誰來了?”
這女的很眼熟,是誰來着?
“才五年沒見,就忘了?我是魏蘭啊!”
怎麽會不記得,當年為顧朗差點自殺那位嘛!喜歡顧朗道一種瘋癫的癡狂,看來是治好了?去留學來着,哪裏來着?
“記得,太漂亮都不敢認了。”
“是嗎?真是的,以為你都不記得我了。”
一首舞曲響起,顧慧頓時興奮,拉起魏蘭的手:“當年你和顧朗可是學校裏的傳說,不如跳一支舞去吧?”
學校的傳說?
魏蘭好像害羞的樣子,跟着顧慧走到顧朗面前,說了幾句,兩人滑入舞池,金童玉女啊!這會兒才明白當初許柏依為什麽自卑了,魏蘭家世好,又大方得體,除了在感情這件事上有些白癡以外,很難挑出毛病來。
“他們在德國的時候重逢,別提多有緣分了,那時候顧朗在軍校,還有一年就畢業了,為了魏蘭在德國多待了一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結婚才晚回來一年,可能沒等到魏蘭才不得已回來認命的吧?”
“當初不是魏蘭死纏爛打的嗎?”
“你記錯了吧?是顧朗喜歡魏蘭,不過魏蘭太能作,好好的機會給失去了,父親都同意他們結婚了,跟你父親都已經攤牌了,你父親為此差點辭職呢!”
許柏依的記憶是不是錯亂了?怎麽會是這樣的呢?搞了半天,是她一廂情願啊?真是夠可以的了!
丁茉莉拿起酒杯一口幹杯,又來來一杯,真是可笑!
顧慧還從未見過許柏依喝酒,今天這是怎麽了?
丁茉莉連幹三杯,怒火中燒,真是熱臉貼冷屁股的活兒,老娘不幹了!丁茉莉拿起包就朝着外頭走,可走到門口,想起了一個人,又氣呼呼的回來。
曲畢,丁茉莉上前伸出手:“三少可有興趣與我跳一支舞?”
顧慧沒忍住的笑出來:“你不是不會跳舞嗎?這是怎麽了?”
魏蘭驚訝又憐憫的看着她。
“怎麽了?怕我把你鞋踩壞嗎?我可是你妻子,跟別人跳舞我都沒說什麽,跟我跳不可以嗎?”
顧朗面無表情,點點頭。
丁茉莉酷愛舞蹈,曾經報班學過華爾茲、爵士舞、恰恰、現代舞,這個小場合算什麽?校慶的時候,她可是和張賢拿過一等獎的。
顧朗驚訝的看着她,曾經連一個八拍都跳不完整,鞋子已經快被踩癟的人,怎麽突然這麽厲害?
衆人紛紛側目,被這優美的舞姿吸引,好似一只天鵝般高傲優雅。
曲畢,掌聲如雷鳴般,丁茉莉自信的一仰頭,怎麽樣?顧朗,小瞧人了吧?丁茉莉幹脆利落的放開顧朗,走到一旁,拿起紅酒,高舉一下示意大家,感謝這次的關注。
此刻與顧朗并排走出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大家投來的那種傾慕的眼光。
“下次和我跳一支舞,如何?”顧弘攔在車門前。
“看我心情吧。”
丁茉莉坐上車,傲嬌的看了一眼那些還久久不肯散去的公子哥們。
“你會跳舞?”
丁茉莉一時技癢個,忘了許柏依不會跳舞這事,不過還是很解氣的。
“不會,皮毛而已。”
顧朗轉頭看向她,對她為何突然如此陌生,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