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潼姬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着拿來的愛情電影。
她拿了好幾張DVD,想讓粟惜惜來選擇。
在她的電影收藏架上,愛情片的類別裏,有一張潼昆給她收集來,但她還沒有看過的同性題材。
潼姬自己都不知道,當發現粟惜惜睡着後,從幾本DVD中選擇這個愛情電影的時候,她是什麽樣的想法。
也許抱着點微妙的學習和參考的心态。
幸好粟惜惜正睡着,她一部分的心放在粟惜惜均勻的呼吸聲上,一邊看着電影。
快看完的時候,少女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醒了?”潼姬看向她。
粟惜惜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反應了一會兒之後,身後的尾巴先動了起來,輕輕抽打着床鋪。
“我不、不想睡、覺來着。”她聲音有點委屈,支起身子潼姬的方向挪動:“但實在太、太累了,撐不住。”
“心願球增加了你的身體結構。”潼姬看着她,說:“還加強了你的各個感官,所以你撐不住。”
“啊。”粟惜惜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捂着肚子:“我餓、餓了。”
“點客房服務吧。”潼姬抽出沙發邊上桌子的菜單遞給她:“報號碼就行。”
粟惜惜拿着菜單坐到一邊仔細看着。
電視大屏幕正演到最後的高潮部分,兩個女主角站在山頂上,擁吻到一起,背後的城市夜景像星光般柔化。
鏡頭拍得實在是很細致,潼姬面無表情地看着電影,輕輕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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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唔?”粟惜惜聽到了水聲,終于注意到潼姬正在看電影,擡頭看過去。
潼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按了遙控板的關機鍵。
粟惜惜:“?”
“少兒不宜。”潼姬說着,站起身來拉開了陽臺的門:“看好點什麽了?”
“嗯。”粟惜惜沒有想多,搖晃着尾巴打通了客房服務電話,慢慢地報了一串數字。
潼姬聽着房內的動靜,看着陽臺外的夜景,腦子裏忍不住聯想起了電影中的畫面。
電影看了那麽久,卻好像什麽都沒看進去。
就在這時,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湊到她肩膀邊上,她一側眼就看見了粟惜惜的花耳朵。
“摸、摸摸。”粟惜惜帶着撒嬌的語氣,她看起來還是有些沒睡醒,懵懵的。
于是什麽都沒有多想,想要被摸,就來求摸了。
猶豫了一下,潼姬伸出手,輕輕揉着她的小花耳朵。
--只是摸小狗而已。
她想着。眼睛卻忍不住停留在粟惜惜漂亮的唇線上。
“嘿。”粟惜惜眯着眼睛,突然笑了起來:“潼姬。”
“嗯?”潼姬垂着眼。
“你身上有、有一股。”粟惜惜小聲說:“喜、喜歡我的、味道。”
潼姬摸着她耳朵的動作停住。
“我能聞得、出來。”粟惜惜的小花尾巴也親昵地搖擺着。
潼姬看着她,正不知道說些什麽,門鈴聲響了。
“您點的餐!”外面的服務生說着。
粟惜惜眼前一亮,蹦跶着去拿吃的了。
潼姬看了眼她的背影,猶疑着擡起手腕,嗅了嗅。
幹脆還是逃跑算了。
*
粟惜惜這次點的都是肉類,推車邊上,還挂了一瓶她偷偷點的紅酒。
她坐在床頭,啃着手裏的雞腿,眼睛卻看着紅酒,有些不明白魔女給她發的那條短信的限度。
潼姬酒量不好--有多不好?是一瓶、一杯?還是一口、舔舔啤酒泡沫的水平?
心下有些蠢蠢欲動。
粟惜惜看了眼還站在外面的女人,伸出一只空的手,用尖尖的指甲輕松地撬開了木塞子。
那股潼姬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喜愛的氣息此時和紅酒的醇香混合在一起。
裏面的液體微微蕩漾着,粟惜惜垂眸看着黑洞洞的瓶口,片刻後,她勾起唇,直接拿起紅酒瓶,對着瓶口就喝了好幾口。
硬是喝出了狂野啤酒的架勢。
潼姬的鼻子也很好,似乎是聞到了異樣的氣息,喝到寬窄交界處的時候,潼姬大步走了進來。
“粟惜惜?”潼姬睜大眼看着她:“怎麽喝上酒了?”
她不能碰酒,甚至因為鼻子太敏感,不太喜歡聞到酒精的氣息--盡管那對她沒什麽影響。
潼姬伸出手,按下了紅酒瓶,看着臉已經紅起來了的粟惜惜,皺起眉:“你瘋了?”
粟惜惜看了她一眼,掰了掰手指頭,對她嘟起了嘴:“可、你拒絕、拒絕我、三次了、哎。”
潼姬手松了松:“”
粟惜惜也不喝了,将酒放到地上,一口氣喝下去那麽多酒,她其實沒有什麽太明顯的感覺,就是覺得臉有些發熱,情緒更加上揚。
“按照、規矩、我不、不是應該、因為失、戀傷神,喝好--多好多、酒嗎?”粟惜惜張開雙臂,認真說:“合情、合理。”
“沒有這種規矩。”潼姬輕聲回答。
“噢”粟惜惜說,她低頭将雞腿骨頭放到餐盤上,沉默地用濕布擦幹淨了手。
潼姬一直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半晌後,她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潼姬睜大眼,看着正低下頭的粟惜惜。
她迅速反應過來,彎下腰,掰過了粟惜惜的臉:“你怎麽回事?!你瘋了嗎?”
粟惜惜彎起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她,然後慢慢伸出了舌頭。
舌頭上有一道血口子,有點深,冉冉流着血。
“太傷心,不、不小心咬、破了。”粟惜惜有點無辜地說着,卻直直看着潼姬的眼睛,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吃痛。
“怎、怎麽辦。”粟惜惜說:“你可以幫、幫我舔、舔嗎?”
鮮紅色的血在舌上綻開,越來越大,一絲絲的,形狀像是一朵綻放的罂/粟/花。
酒氣和血液的味道都讓潼姬感到有些暈。
這種程度咬破的舌頭必須得治,但是粟惜惜此時長着狗狗的耳朵和尾巴,她不可能把她帶去醫院。
唯一能治療的殺千刀魔女也派不上用場--她肯定不會來。
手仍然扣着粟惜惜的下巴,潼姬皺着眉,有些吃力地說:“我說過,不是我造成的傷口,我沒有辦法”
“那就、由你再、咬深、一點。”粟惜惜含糊地說,語氣很理所當然:“不就好、好了嗎?”
她又說:“合情、合理,對嗎?”
像是在認同自己,又像是在勸說潼姬。
潼姬看着她。
“可那樣會很痛。”她說。
“沒關、系。”粟惜惜尾巴搖起來,她眯着眼睛,收回了舌頭:“我不、不怕疼。”
血液溢出得有點多,仿佛再流下去就會溢出來。
潼姬扣着她下颌的手稍微輕了點。
粟惜惜看着潼姬,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紅的眼睛微微發暗,近乎專注地注視着她湊近的唇瓣。
那種被撫摸的舒适感從背脊後傳來,粟惜惜的手指蜷縮起來,喉頭不着痕跡地動了動。
瘋了。
潼姬歪過頭,粟惜惜想。
--太棒了。
看着潼姬的唇瓣微微張開,粟惜惜手一撐,直接湊了上去。
瞬間,移平了那短小,卻又漫長的距離。
潼姬的眼睛睜大,血腥味和酒精似乎一瞬間侵入了她的大腦,她皺起眉。
粟惜惜的舌尖已經跑到了她的領地,潼姬用還清醒的頭腦撐着自己,獠牙輕輕咬下傷口,粟惜惜的身體似乎緊繃了一瞬。
潼姬又不敢用力了。
她的牙齒輕輕磨了磨粟惜惜的傷口,然後很快轉而用舌頭,輕輕舔了舔粟惜惜的舌面。
以神奇的速度,粟惜惜的傷口消失了。
但是流的血還殘存在口腔裏,潼姬緊緊握着拳頭控制自己飲血的欲望,準備退出來。
但是她的胸口突然受到了一股推力。
潼姬的視角一翻,她被小狗壓在了床上。
唇瓣仍然相接,大腿被毛茸茸的尾巴掃着,粟惜惜近在咫尺的眼睛睜開,然後伸出手,捂住了潼姬的眼睛。
血液味萦繞在鼻尖,潼姬難以抗拒地張着嘴。
于是舌尖被人勾了去,來回吮吸着。
濕潤,柔軟,是人類的熱度。
她下意識吞咽着口水,将粟惜惜的血液和着酒精一起。
大腦似乎麻木了一瞬,潼姬感覺飲血的欲望又卷土重來,一陣一陣,變得越來越強烈。
而口腔裏的血液似乎已經在來回之間被舔舐殆盡。只剩下少女似乎不會疲倦的,有些笨拙的舔/弄。
潼姬的眼睛仍然被捂着,她只是沒有生起反抗的心,但是随着理智一點點被饑餓壓垮,她終于沒有抵過酒精,開始回應粟惜惜。
粟惜惜似乎頓了頓,僅僅是這一秒,潼姬伸手扣住粟惜惜,身體輕松地轉到了上位,将她壓在了雪白的被褥裏。
她坐了起來,看着嘴唇濕潤,正在喘息的小狗,眼色沉沉。
“你憋着氣?”
粟惜惜點點頭,潼姬笑了聲,重新俯下身:“氣息真長。”
“那你繼續憋一會兒吧--”她伸手,捂住了粟惜惜的口鼻,“惡狠狠”地說。
粟惜惜的眼睛看着她,看着她拉開自己的領口,俯身下去。
此時潼姬的狀态,笑容,還有氣質,像極了初遇時的樣子。
“--懲罰你亂咬自己。”潼姬說着,獠牙磨了磨皮膚,咬了下去。
粟惜惜無法呼吸,手腳蜷縮起來,眼前也變得有些迷蒙。
她知道了。
粟惜惜想:潼姬的酒量,只不過是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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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審核,只是在療傷,脖子以上!(遠目
啊所以說酒精是個好東西w
潼姬:謝謝,銷毀全世界的酒
*
請勿模仿!!!!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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