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潼姬有些警惕地問:“你在裏面做什麽?”

“進來、嘛。”粟惜惜嘟囔:“問那麽、多。”

潼姬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把手。

“唰啦”一聲,看到潼姬走了進來,粟惜惜手一擡,直接把身上的衛衣脫了。

褲子還松垮地套在腰側,她的身上卻只剩下了一條內衣。

潼姬:“”

少女的身體白皙勻稱,潼姬看着她,雖然很無奈,但是還是不可否認她有些心動--尤其是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

“你要幹什麽?”潼姬說:“大早上的?”

這是在做什麽?□□?

“哈。”粟惜惜似乎也覺得好笑,哼了一聲:“沒、有,就是早上,來給你、送早、飯。你昨天不、不是早上喝、的血嗎?”

“早飯?”潼姬睜大眼,很快反應過來。

果然,粟惜惜挺了挺胸:“我。”

“你又想讓我咬你?”潼姬看着她:“我有血袋可以喝,而且你現在在生理期,本來就身體虛,不能再失血。”

“你怎麽總、總是那麽、多理由。”這一次粟惜惜似乎早就料到,說:“你如果不、不咬我,喝血袋也行。”

潼姬這才注意到,原來粟惜惜的身後架子上,放了一袋還冰着的血袋,旁邊還有一把剪刀。

“什麽意思?”潼姬揚眉。

Advertisement

“咬、不咬吧?”粟惜惜眨了眨眼,看她,眼中躍躍欲試,像是不管潼姬做出什麽決定,她都會欣然接受。

這是潼姬沒有見過的狀态,她猶疑地說:“當然不會咬你。”

“噢”粟惜惜瞟了她一眼,然後挪開眼睛,伸手拿起了血袋,說:“那你喝這、個吧。”

潼姬看着她的動作。

她突然發現,漸漸的,她對粟惜惜的接受能力高了很多。

現在的她不意外、也不緊張,反而很好奇粟惜惜要做些什麽。

--反正是她的女孩。

小花狗卻不知道她的想法,還眼帶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緊接着,她拿出剪刀,咔地一下剪開了血袋。

熟悉的冷藏血的味道彌漫開來,潼姬的眸色逐漸變成紅色,但她還是沒有動,巍巍然地倚在門邊。

小花狗擡擡手上的血袋,像是在威脅:“你不喝我的、就喝這個噢。”

“嗯,沒問題啊。”潼姬彎了彎眼睛:“怎麽喝?”

粟惜惜見潼姬沒有什麽反應,頓了兩秒,緊接着,她的手穩穩傾斜,一點血流在了她身上。

潼姬一怔,看着血液從粟惜惜的肩膀流下,浸透白色的衣物,一道液體獨自穿過阻礙,靜靜劃到了她的腰間。

血液剛從冰庫拿出來,還非常冰冷,粟惜惜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你”

潼姬的腳突然帶着她自顧自地往前走,她走到粟惜惜面前,彎下了腰。

粟惜惜伸出空着的手,輕輕按下潼姬的頭,讓她的唇逼近自己的肩膀:“不咬,就喝、喝吧。”

“喝我身、上的。”她說。

潼姬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粟惜惜的皮膚,屬于粟惜惜的味道混合着冰冷的血氣。

小花狗想要貼貼的心思過于明顯,竟然已經被逼急到了這種地步,潼姬一想到這裏,突然有些失笑。

她順着小狗的毛摸,聽粟惜惜的,自己主動湊向前,伸出一只手按住粟惜惜的肩膀,緊接着,唇瓣覆上她肩膀處淋到血液的地方。

手下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

不知何時,潼姬的手已經将血袋給拿了過來,她挑起漂亮的血眸,看着粟惜惜垂着的、沒有對上焦的眼神,輕輕笑了笑。

然後又自己倒在她身上了一些血。

粟惜惜又顫抖了一下,輕輕咬着唇,把眼睛閉上了。

“啧。”潼姬看着她發笑:“你還挺享受的。”

粟惜惜沒有睜眼,但是忍不住笑了聲。

兩人貼在一起,不知不覺已經靠在了牆邊,粟惜惜下颌微微擡起,抵在牆上,兩只手都抓着潼姬腰側的衣服。

真正在進食中狀态的吸血鬼開始逐漸覺得她身上僅有的衣物多事。

潼姬眼睛微眯着,手探到了粟惜惜身後,輕輕一解。

粟惜惜已經睜開了眼睛,她垂眸看着自己胸前發生的事情,突然動了一下,伸出手有點強硬地拿過血袋,肩膀往內幾公分的位置被她自己淋上了血液。

做完,她看着潼姬,像是在等她反複之前的動作。

而潼姬看着血液順流而下。

它翻上小山,速度逐漸變慢。

潼姬眸色沉沉地盯着,不知是被血液映的、還是自己正在發熱,小山丘泛着粉色。

是漂亮的小山丘。

潼姬喉頭微動,湊上前,及時舔去了血液。

末了,她并沒有離開。而是做了一個粟惜惜期待,但是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做的動作。

也許是蠱惑太深。

潼姬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偏偏她想要做。

粟惜惜的身體驟然頓住,呼吸和血液流動似乎都在一瞬間停止,然後盡數湧到某處。

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手緊緊抓住了潼姬的腰側。

直到一袋血液都喝光,潼姬才意猶未盡地直起身子。

粟惜惜站在那,上半身已經都留下她的味道,她似乎有點脫力般垂下手。

“謝謝款待。”潼姬摸了摸她的頭,剛打算調侃她大早上給自己送“飯”的行為,卻突然了停下來。

因為她發現,粟惜惜有點發抖。

還停不下來的那種。

很快,潼姬就想明白了原因。

吸血鬼對天氣的冷熱沒有感知、應該說,雖然感知得到,但是不在乎。她不論天氣多冷都不會難受,因此家裏一年四季都不會開空調或者暖氣。

房子很大,她的家裏就更加冷,甚至還偶爾會刮起些陰冷的穿堂風。

粟惜惜站在她的洗手間裏,沒有穿衣服,還給自己淋上了冰冷的血液,皮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了十幾分鐘。

潼姬狠狠皺起眉,側身拉開浴室內的壁櫥,拉出來一條浴袍,動作生硬地套在了粟惜惜身上。

她想批評粟惜惜沒有在意天氣冷這一點,但同時又在後悔她剛才只顧着別的,竟然根本沒注意到這方面。

愧疚感細細密密地紮着潼姬,潼姬說:“對不起,剛才沒注意到你會冷。”

“我不、冷。”粟惜惜卻嘴硬地說:“你不要、擔心。”

潼姬轉手打開了浴室裏的暖氣,她看着粟惜惜:“洗個熱水澡吧。”

說完,就離開了浴室。

裏面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然後逐漸傳來水聲。

潼姬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出門去給小人類買了個早飯,她動作很快,但即便如此,等到她回到房子的時候,粟惜惜已經快速洗完坐在客廳了。

潼姬把早飯放在茶幾上,走進浴室看了一眼:浴室裏有一股沐浴劑的香味,但是她突然發現,鏡子和玻璃上都沒有起蒸汽。

她有些疑惑。

吃完早飯後不久,粟惜惜就神秘兮兮地出了門,她跟潼姬說的是自己需要去畫室兼職,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畫室已經提前放假了。

潼姬似乎沒有起疑心,粟惜惜一路開着導航,找到了離家最近的一家便利店。

随着歡快的鈴聲,她走進店裏。

大冬天的,粟惜惜拿了兩個冰杯,一個倒上葡萄汁,一個原模原樣地端着,坐到了便利店側邊的休息區,對着一整面玻璃牆,看着外面的風景發呆。

一邊拆開冰杯,拿了一塊冰塊放在嘴裏。

同時,手機嗡嗡震動,粟惜惜正在胡思亂想,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你在幹什麽?”一撥通,夏葵快樂的嗓音便傳來了。

粟惜惜重重咬下冰塊,說:“吃冰、塊。”

“?”夏葵疑惑了一秒:“現在是冬天吧?”

“是。”粟惜惜又拿了一塊兒,嚼吧嚼吧咽了。

“你不冷嗎?”夏葵說。

“不冷。”粟惜惜想了想,問:“吃、冰的、話,例假、會早、點走吧?”

“會,但是一般想要讓例假早點走應該會選擇去找醫生配藥吧。”夏葵說着:“搞什麽?你是為了讓例假走?你發什麽神經,對身體不好啊!”

“偶爾一次、不要緊。”粟惜惜含了一塊小的在嘴巴裏:“我有、急事。”

而且經歷了剛才--就算都到了那一步上,潼姬還是沒有碰她的褲腰帶。

急,非常急,十萬火急。

“你還是去找醫生吧。

近期,夏葵逐漸對粟惜惜的跳脫行為有所習慣,她平常地說:“啊,對了,差點被你帶忘了,我是打電話來問你有什麽想吃的東西的,我這兩天在日本,你有什麽想要買的做跨年禮物嗎?我寄給你。”

粟惜惜咀嚼的動作停滞了會兒,仔細想起來,去年的時候夏葵還不會這樣來問她。

所以,她們是更加熟一點了吧。

感受到一種暖乎乎的窩心感覺,粟惜惜抿起唇想了一會兒,說:“最最新、款、游戲吧。”

“好哦!這個好買!“夏葵喊:不過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玩游戲了。“

“不是我喜、歡。“粟惜惜想起什麽,語氣變得高昂起來:“我女、朋友喜歡。”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

“女朋友???”

“嗯~”雖然面前是沒有人的,但是粟惜惜還是莫名自豪地仰了仰頭。

“是誰?”夏葵不确定道:“之前那位?還是新的?”

粟惜惜這才想起來,之前失憶的時候,夏葵還以為自己放棄潼姬了。

她說:“魚魚。”

夏葵頓時理解了,她跟着粟惜惜激動了一下:“搞什麽!我還以為你放棄了呢!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啊!”

“就、聖誕節。”粟惜惜嘿嘿笑了聲,又撈了一塊冰塊,看着窗外将其慢慢含進了嘴裏。

動作不像是在吃冰塊,像是在吃昂貴的甜品一般,慢悠悠的。

在含進冰塊的瞬間,她突然想起了同樣泛着涼意和滑潤的某人的舌頭,于是有些出神。

冰塊在口腔內被舌尖挑着轉悠,清脆地響着。

正想着,便利店對面的長椅上坐下一個的女人,坐下後,面帶笑容看着她。

不知道已經來了多久。

粟惜惜恍惚了一下,一直舍不得咬破的冰塊已經在舌面上化成了水。

夏葵似乎激動地在粟惜惜耳邊說着什麽,但是粟惜惜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看着玻璃對面的潼姬,對她笑着揮揮手。

潼姬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冰杯,挑了挑眉。

“女朋友、來了。”粟惜惜對話筒說:“挂了。”

椅子摩擦地面,粟惜惜猛地站起身來,卻在瞬間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眩暈。

轉瞬即逝,她暈過了就不再在意,跑出便利店的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