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怎、怎麽來了?”粟惜惜跑到潼姬面前。

潼姬:“來給某人買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沒想到還能在這抓到人。”

畢竟這裏是最近的便利店,東西還挺齊全,她也就不再打算拜托別人,直接自己出來了。

看着她,潼姬好整以暇,望向便利店玻璃後面已經喝得差不多的兩個冰杯:“來解釋一下你在幹什麽?”

粟惜惜眨巴眨巴眼,像是在确定她的表情,一會兒才說:“沒、什麽。”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喜歡吃冰,才在大冷天的跑出來吃冰塊。”潼姬皺着眉:“不會肚子疼嗎?”

“不會。”粟惜惜說:“我身體很、很好。”

“從小到大,我都沒怎麽生、生過病的,從來、沒有發過、燒,最多就、就是感冒。”

她碎碎念着說,但盡管她這麽說,潼姬還是不怎麽放心,拉着粟惜惜走進了便利店。

熱氣瞬間把她們包圍,潼姬也不再追問些什麽--她本身也沒這樣的習慣。

随手拿了一個籃子,潼姬開始從貨架上拿東西。

所有零食她不看一眼就挨個放進了籃子裏,直到一整個籃子都滿了,她又拿了一個籃子開始裝飲料。

随着一個個籃子被擺在便利店的櫃臺上,店員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震驚的表情,粟惜惜走出去挺遠了還能聽見櫃臺處不停的滴滴聲。

“買那、那麽多?”粟惜惜感嘆。

她不怎麽吃零食,潼姬買的很多東西她都沒吃過。

“給你的,你多吃點。”潼姬笑了笑,輕聲說:“食材我也都拜托別人買來了,都凍在冰櫃裏了,我看了天氣預報,過幾天降溫了,這樣買好了,你待在家裏就行,也不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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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惜惜突然有點沉默。

有一會兒,潼姬才注意到跟在身邊的小蘑菇沒有聲音了,她側頭看去,卻見到粟惜惜微微低着頭,可憐巴巴地拉着她的衣袖。

“你怎麽了?”潼姬立刻停下腳步,把籃子放在地上,轉身伸出雙手捧起少女的臉,她已經長長的小蘑菇發尾垂在她的手腕處,軟乎乎地蹭着。

粟惜惜癟着嘴,眼睛有點發紅。

潼姬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粟惜惜?”

“嗚。”小狗嗚咽了一聲,向前一撲把臉埋進她的懷裏,半晌才悶悶地說:“我感覺好、好新奇。”

“”

潼姬很快明白了粟惜惜的意思,她沉默了片刻,把粟惜惜拽着她衣服的手慢慢拉開,攥進了手裏。

“悄悄告訴你。其實我也覺得很新奇。”她略微垂眸,聲音帶着哄人的笑意:“我們好像都是第一次。”

粟惜惜的呼吸頓了一下,緊接着哼哼着笑了起來:“嗯。那、那很好。”

潼姬幾乎把整個便利店搬空了,最後收銀小哥整整裝了九個大袋子,猶豫了半天準備給她們倆拿一個小推車走。

但最後粟惜惜一人拎了一個袋子,潼姬一只手四個袋子,面不改色地出了便利店。

粟惜惜回頭的時候,還看到了收銀小哥久久沒有收回的震驚眼神,她哧哧笑了兩聲,低下頭看潼姬的手指,調侃她:“哇你手指、手指力量、好牛。”

她話音剛落,卻見潼姬表情怪了幾秒。緊接着,她匪夷所思地嘆了口氣。

“怎、怎麽了?”粟惜惜看她。

“被你搞得”潼姬說:“我現在腦子好像也有點不正常了。”

“哎!說什麽、呢。”小花狗沖她呲呲牙,空出一只手捏了一下潼姬的腰。

回到家之後,粟惜惜把一堆東西全部都倒在了茶幾上,開始東奔西跑的地布置了起來,而潼姬則是拿出了剛才買了一堆的衛生巾,疊在一起交代再一次跑過來的粟惜惜:“你去換一下衛生巾吧。”

粟惜惜看着五顏六色的衛生巾包裝剎住車,愣了一下後恨恨地剜了它們一眼,然後拿起一包跑了。

收拾房子收拾了一個上午,潼姬另外給粟惜惜整理出了一個畫室,拜托人送來的畫材一下子就将房間填得滿滿當當,粟惜惜看着一房間各種她本買不起的昂貴畫材,愛不釋手,哼哼唧唧了半天。

等到粟惜惜舍得從她那個畫室裏出來,太陽都已經要下山了。

潼姬正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捏着手柄玩游戲。

少女臉上衣服上都挂着點顏料,她跑到廁所裏去洗了半天,才濕噠噠地跑出來撲到潼姬身上,打斷了潼姬的闖關。

潼姬也不生氣,仰了仰脖子給少女讓出位置來:“想起來我還在了?”

“?”粟惜惜不解:“怎麽可、可能忘?”

牢籠的手柄和手铐之間一直有一種冥冥之間的聯系,始終沒有斷開過,讓粟惜惜就算在屋內身處的畫室裏畫畫,也能隐約感受到潼姬的存在和動向--就好像感官針對性地變得非常敏感似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距離限制。

粟惜惜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潼姬就在她的手心。

她愉快地捏了捏出現在左手的手柄,操控着潼姬緊緊抱住她,還讓她在她的脖子間蹭了蹭。

潼姬一邊做着動作,一邊失笑,但還是閉上眼睛,乖順地和粟惜惜貼貼了。

“我是你的人偶嗎?粟惜惜?”她開玩笑。

“嗯。”粟惜惜看着她,語氣卻很認真:“你全身、上下,都是我、我的。”

也許是因為粟惜惜的心願,潼姬抱着她的力度非常緊,但是粟惜惜卻表現得很喜歡,一直乖乖縮在她懷裏,直到操控消失。

潼姬輕輕吻了一下粟惜惜的側臉,剛想離開,卻突然發現了什麽。

她有些疑惑地重新嗅了嗅粟惜惜的頸側:“說起來,你不是昨天剛來的例假嗎?現在怎麽氣息淡了那麽多?”

就好像例假快要走了一樣。

粟惜惜愣了一下,然後立刻興奮起來:“真的嗎!那我們、我們是、是不是可以、做了?”

“”潼姬無言,把她推開道:“想什麽呢,洗澡去吧你。”

粟惜惜這一次很聽話,若有所思地去洗澡了。

她洗得很快,沒過幾分鐘,潼姬就聽見她開門出來了。

突然想起了早上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潼姬起身,走到了浴室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明明剛洗好澡,浴室裏卻一點熱氣都沒有,只有沐浴液的香氣,清清涼涼地飄在空中。

這一次,她幾乎确定了粟惜惜做了什麽,聯想到粟惜惜上午跑到便利店去喝冰飲料吃冰塊的行為,女人眉心一抽。

--然後轉身快步出去,直接拉開了粟惜惜的門。

少女剛套上睡衣,有些懵地看着潼姬:“怎、怎麽了?”

“粟惜惜。”潼姬不由分說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感受到上面的冷意:“你洗冷水澡?!”

在這個最高溫度都只有三度的天氣裏洗冷水澡??

簡直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

被抓包了,粟惜惜吐了吐舌頭,小聲為自己辯解:“沒、沒關系的,我不會生、病的。”

“小時候我、經常洗、冷水、澡。”她捏上同樣冰冰涼的潼姬的胳膊,說:“小夥伴們,在我洗、洗澡的時、候,把熱水、器關掉了。”

潼姬:“”

“我沒辦、法,就會用、用冷水把、泡沫沖完。”粟惜惜說:“沒生病!”

潼姬不相信她說過的沒生病的說辭,粟惜惜的體質絕對沒有她說出來的那麽強悍。

“也許你是生病了但是沒有發現。”她垂眸涼涼道:“你知道發燒是什麽樣子嗎?”

“不知、道哎。”粟惜惜說着說着,突然打了個激靈,牙齒也跟着哆嗦了幾下。

她愣了下,然後指着自己的牙齒開玩笑:“可能是、這樣?”

她開着玩笑,但是潼姬已經皺起了眉,她轉頭把暖氣的熱風調高了幾度--因為早上看到粟惜惜有點冷,現在兩個家裏已經都打開了暖氣,無休供暖。

然後,架着粟惜惜的胳膊就把她塞進了被窩裏,用被子把她裹成了粽子。

“我警告你,粟惜惜。”潼姬看着粟惜惜唯一露出來的頭,說:“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不許再做這種傷身體的事情。”

話音剛落,潼姬突然覺得似曾相識。

這句話似乎對眼前的人說過很多次了,但是也不見得粟惜惜聽進去。

粟惜惜被抓着滾了幾圈,此時睜着眼睛,有點迷茫。

半晌,她才慢騰騰地回應潼姬:“我頭、好像真、真的、有點暈哎。”

語畢,牙齒配合地打了幾個顫。

“?”

粟惜惜下意識地咬住牙齒,用古怪的表情看着潼姬。

看着她的表現,潼姬也跟着沉默了幾秒,随即伸手按上了粟惜惜的額頭。

但是吸血鬼的體溫沒有任何參考性,潼姬放下手,輕輕揉了揉手心,快步走出了門。

粟惜惜像一只煮熟的蝦一樣弓起身子看了眼門口,見潼姬走了,才松懈下來躺回床上。

但就好像開了閘似的,等她一放松,牙齒打顫的頻率逐漸變高,根本停不下來。盡管被裹在被窩裏,她還是感受到了背後泛着涼意。

潼姬給她的催眠暗示也不知為何失了效,她的小腹抽了幾下,開始作痛,像是在反饋她今天的行為。

“哎。”粟惜惜擰着眉嘆了口氣。

剛才想着最後一鼓作氣,所以又洗了個冷水澡。

沒想到洗完澡之後反應會這麽大。

過了幾分鐘,潼姬再走進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支電子溫度計。

粟惜惜擡眼,盡管努力控制了,聲音還是有點抖:“你家還、還有這個啊?”

“早上在便利店掃貨的時候拿的。”潼姬說,将溫度計調試好塞進粟惜惜的耳朵裏,幾秒後,上面跳出了一個數字。

378度。

“在低燒了。”潼姬說,将溫度計放回到一邊,表情不算好,她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粟惜惜,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粟惜惜沉默了兩秒,腦袋一縮,縮進被窩裏去了。

此時的她活脫脫就是一個小狗卷。

半晌,小狗卷裏傳來低低的聲音:“我就、就是想讓例假快點走掉。”

然後就可以做了,做她想做的事情。

果不其然。

粟惜惜的話驗證了潼姬的猜測。

潼姬一直沒有說話,粟惜惜躲在裏面半晌,小心翼翼地鑽了出來。

女人正低頭看着手機。

“潼、潼姬?”粟惜惜小心地開口:“Ines?”

潼姬擡眸看她,不說話。

粟惜惜有點慌神,拱了幾下從被窩裏鑽出來了。

“你生、生氣了?”粟惜惜小聲問。

潼姬仍然沒有正面回複她,而是站起身說:“我叫了潼昆的私人醫生過來,你躺着等就行。”

說着她似乎就想出門,但是卻被粟惜惜手柄的力量束縛住。

粟惜惜在阻止她離開。

某一瞬間,潼姬又有些心軟。

“我、我、我難受。”粟惜惜說:“你別生、氣。”

聽到這,潼姬又氣笑了:“什麽和什麽?這不是你自己鬧出來的嗎?”

雖然這麽說着,但是她卻沒有掙脫手铐的束縛,只是又重新坐下來。

不過之後粟惜惜怎麽想引起她的注意,她都一律不再搭理。

很快,醫生就裝備齊全地上了門,給粟惜惜初步診斷之後,基本判斷是她近期思慮過重,加上勞累和受寒導致的發燒。

離開前,醫生還抽了她一管血帶走去化驗,粟惜惜看着那管血,擡眸看着一邊的潼姬。

潼姬連她的血都不看了,一直垂眸看着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私人醫生非常盡責,盯着粟惜惜喝下了藥才離開。

大概是退燒藥中有催眠的成分,粟惜惜不一會兒就撐不住,終于睡着了。

潼姬這才放下了無聊的手機,看向粟惜惜。

少女睡着的樣子才不那麽像個小瘋子。

竟然靠這麽亂來的方式糟蹋身體,只是為了讓例假提早結束粟惜惜總是能做出來潼姬意料之外,想不到的事情。

說起來了,真的有那麽想做嗎?

潼姬看向粟惜惜的床頭櫃,鬼使神差地,她拉開抽屜。

果然,在裏面看到了之前粟惜惜買回來的那各種各樣口味的指套。

潼姬合上抽屜:“”

第二天,粟惜惜确确實實地發起了燒,早上量溫度的時候,她的體溫已經直逼39度。

但是盡管如此,少女還紅着臉蛋下了床,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乖乖躺好。”潼姬忍無可忍了,直接催眠粟惜惜,讓她躺在床上沒法動彈,只有喝完水上廁所的時候才能下床。

去上廁所的時候,粟惜惜發現自己的例假已經走了。

三天不到就走了,雖然如她所願,但是估計潼姬也不會和她做了吧。

這樣想着,粟惜惜又有些沮喪地回了房間。

她一覺睡到下午,幾乎把期末的時候熬的大夜全部補了回來。

等她再一次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潼姬正在她的床邊看着她。

粟惜惜小聲叫她:“潼姬你剛剛怎麽、都、都不在?”

她的聲音帶着小小的委屈。

潼姬頓了頓,原本意圖冷硬的聲音中出現一絲裂縫,她說:“我去給你做粥了。”

粟惜惜向床頭櫃看去,果然看到了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肉絲粥。

“唔!”雖然沒有胃口,粟惜惜還是眼前一亮:“你自、自己、做的?”

“嗯。”潼姬撓了撓鼻尖,說:“第一次做這是第二鍋,第一鍋做毀了。”

粟惜惜噗得笑了一聲,對那粥看了又看,因為看見了潼姬的關心,她又滿血複活,癟起嘴,對着潼姬撒嬌:“你先、抱、抱我嘛。”

“我很冷。”潼姬說。

“我想要抱、冷的。”粟惜惜說:“你暖氣打得、太熱了”

潼姬聞言,才發現粟惜惜的額頭上都冒了點細汗,她不确定道:“我記得冒汗是好的對吧?”

“我不知、道哎。”粟惜惜幹幹地說,眼巴巴地看着她。

見潼姬還是沒有反應,粟惜惜以為潼姬還是沒有徹底消氣,像是認罪了,開始垂頭喪氣地示弱:“就抱抱、我嘛。”

“不做了也、可以啦就抱抱”也不行嗎?

她聲音越來越輕。

雖然昨天還很生氣,但是看着粟惜惜,潼姬那一股氣又不知道為什麽消散了。

粟惜惜亂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反正她喜歡的就是這個小瘋子。

嘆了口氣,潼姬站起身,走到床邊,雙臂環上了粟惜惜的腰肢,坐在了她的身邊。

“以後換換目标。”她聲音中帶着無奈的笑意:“別折騰自己,折騰我算了。”

粟惜惜蹭了蹭她冰涼的頸窩,舒服地喟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回應潼姬:“嗯”

懷裏溫熱氣息源源不斷地傳來,潼姬垂下眼就是粟惜惜的後背,隐隐約約地藏在松垮的睡衣下。

“惜惜,還頭暈嗎?”過了會兒,潼姬說,她的聲音低低的。

粟惜惜悶悶地回答:“暈。”

“那還想做嗎?”

“”

少女沉默了幾秒,潼姬松開她,對上了少女疑惑的眼神。

粟惜惜看着她,像只小鹌鹑,不顧頭暈猛地搖了搖頭:“沒,不想、不想做了。”

“你想做,也可以。”潼姬看着她。

雖然還是下午,房間裏窗簾都緊緊拉起,只有床頭的小燈點亮着,映得女人暗金色的眸子也深深沉沉,有些看不真切。

“啊?”

粟惜惜腦子燒得鏽住了,轉不過來,半天才憋出了一個字。

“我說,可以做。”潼姬看着她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向後,拉開綁在手腕上的發繩,幾下綁起了長長的卷發。

“我考慮了一下,你都為了這個把自己鬧發燒了,那我滿足你,但你只要躺着就行。”

她說着,在粟惜惜呆愣的目光下,伸手拉開了她的床頭櫃,潼姬挑揀了一下,拿出了一盒比較潤的,說:“怎麽樣?可以嗎?”

“可以。”粟惜惜愣愣地說。

潼姬點點頭,突然注意到正在冒着熱氣的粥:“唔,你要不要先喝粥?”

“不、不不不。”粟惜惜看着她,雖然發傻但是斬釘截鐵:“我要、做。”

潼姬笑了聲,笑得都彎起了眼睛。

下一秒,她湊上前,輕輕吻住了粟惜惜的唇:“好。”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間,粟惜惜仿佛做了一個美妙的夢。

她上了一艘船。

船身是柔軟的,她躺在甲板上,一陣又一陣,海浪聲翻滾,她仿佛在不斷往下陷落。

海風是輕柔的,泛着涼意的微風拂在她的身上,她的心情也跟着一起飄揚起來。

天氣熱得她發暈,所以她緊緊抓着海風,想要将全部的自己都融進海風裏,讓它帶着自己飛向海洋。

于是風抓住她,裹挾住她,帶着她去了。

等粟惜惜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出了一身汗。

估計是已經開始退燒了。

她瞪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直到昨天下午的記憶慢慢回籠。

難言的興奮向她襲來,她蜷縮起身子左右翻滾,壓下嗓子裏的尖叫聲。

潼姬占有了她。

所以,她也得到了她。

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粟惜惜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時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九點--昨天傍晚兩人才結束,結果她居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除去因為退燒發的汗,她的身上和被窩都幹幹淨淨。

這時粟惜惜才發現,原來她根本就是換了一張床--大概是潼姬把她抱到了別的房間。

所有衣物都在床邊整整齊齊地擺放着,粟惜惜掀開被子起身穿上了睡裙,套上整齊擺放的拖鞋,走出了門。

這裏是潼姬的家。

經過了她的幾副畫,粟惜惜拖沓着腳步,慢慢走到客廳,但是看到的卻不是潼姬,而是一個陌生的人。

“粟小姐?”那人看着她,沖她鞠了一躬:“您好,我是小姐的管家,你叫我蘇珊就好。”

“唔?”粟惜惜一愣。

蘇珊緊接着說:“小姐讓我等您醒了問您,要不要喝粥,她昨天熬的粥都還在冰箱裏,如果您要喝的話,我去幫您熱。”

“等、等等。”粟惜惜迷茫道:“t小小姐呢?”

“您不知道?”蘇珊說:“小姐今天早上出發去B市了,應該是有工作,所以她讓我來照顧您--小姐交代了,您要好好休息退燒。”

去、B、市、了?

又又又又又跑了?

粟惜惜站在原地片刻,還有些難以置信。

很難不懷疑吸血鬼小姐是有意的。

她快步走到房間裏,找出了手機,就要撥打潼姬的電話。

而同時,在她的左手處,手柄的手感若隐若現,她突然感受到了潼姬的“心跳”。

她所感受到的潼姬的所謂心跳,其實是牢籠的能力帶給潼姬的束縛,粟惜惜能明白這一點。

B市和Z市距離很遠,一個偏南方,一個是純純的北方。

但盡管如此,牢籠卻一點都沒有失效。

粟惜惜垂眸望着自己的手,然後輕輕捏住了手柄,她的手心中仿佛攥着潼姬的心跳,空空作響。

幾秒後,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粟惜惜快速接通電話。

還沒有來得及興師問罪,對面就傳來女人帶着笑意的喘息。

潼姬:“醒了?”

“今天早上走得急,還沒來得及問你。”她說:“昨天的感覺怎樣?還滿意嗎--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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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實在不好意思,最近斷更那麽厲害,因為這幾天工作實在是太忙了,雖然沒有到完全沒時間的地步,但是我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就因為太累昏迷睡着,第二天反複循環,就一直沒時間寫

今天開始吸取教訓了,下班之後跑到肯德基去寫這樣就不會睡着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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