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廷風波
大周永熹九年正月初一。
離皇後去世以經快兩年了。在這兩年裏，永熹帝幾乎是以看得見的速度衰老了下去。
除了人、軍、財大權之外，幾乎所有的政事都交給了內閣處理。他則每日在簡單的處理完政事以後就呆在兩儀殿。
如果葉哲他們在這，就會驚奇的發現，除了看不到一絲灰塵。兩年前殿內是什麽樣子，現在還是什麽樣子……
雖說皇帝呆在後宮的時間很長，但在兩年內，卻再無聽到皇帝有子嗣的消息傳來……
在大年初一這歡度新年的一天，不論皇帝願不願意，都必須出來接受朝臣的拜見與祝福。
皇子們都陸陸續續進宮給皇帝拜年。
葉哲因為怕自己呆在皇宮內睹物思情，加上酒樓的事越來越多，就讓永熹帝準許他搬出去住。
永熹帝考慮了一段時間以後還是同意了。不過，要求葉哲每三日就要進宮一次。
于是，葉哲就搬進了大周專門在長安東北給王公貴族住的崇仁坊。“吳王府”三個打字挂在坊內最豪華的府邸之上。
葉哲搬出去住沒帶多少人，就貼身內侍林森和兩個宮女。這兩個宮女本是文德皇後的貼身宮女，也是一對雙生子。從小被文德皇後養大，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在文德皇後薨後，兩位宮女不願意侍奉他人，就跟着葉哲搬出了宮。
葉哲也沒改名字，還是兩位雨曦，雪晴的叫着。
在宮內見過皇帝後，和永熹帝說了一會兒話。便跟着永熹帝和諸位皇子一起去了太極殿。
“吾皇萬歲，恭賀新春。”在接受了大臣們的拜年後，永熹帝總算露出了笑容。
“諸位愛卿平身，朕也祝各位新年快樂。祝我大周萬世安康。”永熹帝笑着回禮。
接着就是賜宴，歌舞，祝酒，吟詩之類的活動。
正在大家喜氣洋洋的享受着新年的時候，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冒了出來。
“陛下，臣祝我大周萬世永存，也祝吾皇萬歲，同時祝皇貴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安康。”吏部侍郎崔平上前道。
此話一出，全場剛才還有的歡聲笑語，轉瞬就鴉雀無聲。大殿內針落可聞。
誰都知道這看似簡單的恭賀，在則有大玄機。這太子殿下還在這，你不恭賀。就急着拜皇貴妃，二皇子？在聯想到崔平乃是皇貴妃崔氏的遠房堂哥，也是帝國首相崔浩的侄子。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啊。
大夥這下子話也不說了，就等着看崔浩怎麽辦。同時，也看着面色不大好的太子殿下。
“撲通”一聲，先出聲的居然是吏部尚書方發文跪了下來。面色慘白的。
“陛下，今天崔平喝多了以至于君前失儀。望陛下見諒啊。”方文內心無數次問候了崔平的女性親人。
你想死嗎？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別人以為是我指使你做的怎麽辦？陛下誤會了怎麽辦？真是，還以為崔相為人謹慎，族中子弟也應該如此。沒想到這貨……改天打發他滾蛋！方文內心想到。
“呵呵，是嘛，既然愛卿醉了，那就先去歇息吧。”永熹帝面目表情的說到。
“各位都繼續，別因為某些人某些事而耽誤了新春佳節。”永熹帝看着被拖下去的崔平說。
但說話時橫了一眼崔浩的的動作卻被大家看在了眼裏。看來皇帝還是懷疑崔相啊。衆大臣心裏想着。
“呵呵，是啊，崔家家教不嚴，在今日丢臉了。老夫回去一定重懲這個家夥。此子年幼無知，以至于君前失儀，看來還需磨練啊。來，繼續喝酒。陛下，老臣敬您一杯，恭祝大周萬年，恭賀陛下萬歲。”崔浩和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泰然自若……
‘難道這事不是崔浩指使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葉哲心想。
‘哼，老狐貍，丢車保帥。’相比于葉哲，還是皇帝要看得清楚的多。
但是，接下的酒宴再怎麽樣也不能歡愉起來。
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當中，諸臣工和皇帝們一起結束了永熹九年的第一次宴會。
回到府中以後，葉哲也開始想着今天的事。
慢慢的，他也明白了崔浩的丢車保帥的計謀。啊！果然是老狐貍啊，計謀就是高明。
但是，為什麽會突然試探皇帝呢？就因為你崔浩的女兒是皇貴妃？就因為我母後薨了？可惡啊！
想到這裏，葉哲內心就十分的煩躁。朝堂之上還真是險惡啊。一不小心就陷入了別人的陷阱。
就在葉哲煩惱的時候，侍女雨曦走了進來。
“殿下，晚上沒吃什麽吧。奴婢熬了粥，殿下喝了吧。”十三歲的雨曦端了一碗粥進了葉哲的書房。
看着十三歲的侍女，葉哲內心還在感慨，後世這麽小的女孩兒還在父母懷內撒嬌吧。這就已經開始服侍他人了。真是…萬惡啊。
看着葉哲就這麽盯着她，雨曦心中十分的慌亂。臉色通紅的底下了臻首。
看着侍女這樣的神态，葉哲也回過神來。明白她是誤會了什麽。剛想調笑兩句。看着雨曦還端着粥。趕忙接了過來。
“嗯，雨曦姐姐熬的粥就是好喝。本王一個晚上确實沒吃什麽，也有點餓了，現在喝了粥以後真是遍體通泰啊。”葉哲很生硬的開始轉移了話題。
“唉，雨曦啊，你說為什麽那些朝堂上的老狐貍都那麽精明呢？”葉哲想了想，把今天晚上太極殿內發生的事告訴了雨曦。
“這…奴婢……”
“說了多少次了，別奴婢奴婢的，說我。”葉哲打斷了道。
“是，奴，我覺得是消息的問題。崔相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才決定賭一把，試探下陛下的。”雨曦分析道。
‘消息？什麽消息？難道是上次在宮內父皇誇獎了二哥學業精進，很像當年的自己之類的，而大哥則沒受到誇獎的消息？不會吧，先不說當時有幾個人聽到了這句話，就一句話老狐貍就敢拿一個後輩的政治生命賭一把？’葉哲心裏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是，反過來一想，如果他沒收到消息，是不是連賭一把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裏，葉哲也開始思考自己未來的路了。
自己也有必要組織一個小型而精幹的情報機構了。不求害人，就希望在人家坑自己之前得到消息。
問題是，怎麽組建？要人人沒有，要錢錢還是有的。最近幾年酒樓不說日進鬥金。但是賺的還是可以支撐起這樣一個機構的。
想想如何組建，給誰管理，怎麽打探消息……葉哲寫寫畫畫了起來。
首先，機構要簡明。不能過于冗雜，會耽誤情報的傳遞。所以分層要合理。
第二，人員要自己訓練。這些年這麽多孤兒可以從中挑選。訓練的話自己模仿者後世一些情報機構建立單線聯系啊，暗語啊，信鴿傳消息啊這類的。在洗洗腦，終于祖國，忠于人民，忠于吳王殿下之類的。
其三，裝備好辦。前世在大學內玩過一款游戲叫《刺客信條》，裏面的袖箭但是葉哲覺得特別帥。就想方設法的學了下做法。在學電視裏面配上吹管啊，煙霧彈，密信紙啊之類的，完美了。
最後就是如何安排人員打探消息了。該怎麽打探有用的消息呢？如果消息沒用不是浪費時間。有了，學習我黨的情報分級制度。先訓練人把學會情報分級，在整理歸檔，把有用的整理出來……
越想越激動的葉哲開始寫些雨曦看不懂的字。這時，葉哲突然停下筆來，看着雨曦。
“雨曦，你願意…願意幫我嗎？”葉哲炯炯有神的雙眼中有無盡的渴望。
“額，殿下，您說什麽呢。”雨曦又開始臉紅。
“…你幫我建立和管理一個情報組織。”葉哲繼續說道。
“啊！哦，殿下有命，雨曦是皇後娘娘養大的，命就是皇後娘娘給的，現在皇後娘娘讓雨曦跟着殿下。所以，就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辭。”雨曦乖巧而又堅定的說道。
看看，這侍女，對聽話，多可愛。
于是，兩個人開始商量起來。主要是葉哲在照搬前世看到的種種，雨曦在填補一些小細節。
“…就這樣吧，剩下的就是錢糧和人員訓練了。”計劃好了以後葉哲開始犯困。
“那殿下晚安。”雨曦很有眼力見的告辭了。
“嗯，去吧。對了，這件事先別說出去。先選人員，訓練之後盡快安排好。”葉哲吩咐着。
安排好之後葉哲也去卧室內休息去了。
在床上，葉哲還在感嘆，朝廷的水會這麽深，簡單的新年慶典都有這麽多彎彎繞。
沒有人願意這麽累的活着。葉哲也不願意操勞這些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同時，他想到了自己的情報機構，葉哲也想過自己的情報機構和錦衣衛一樣監察天下……之類的。然後，就睡着了。
